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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百九十章 惡戰蠻夷(上)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金環三結為首當沖,取中路引軍進發,眼見快要趕到西北軍大寨,正欲催軍而進。

    突兀之間,左右密林內,兩聲炮響齊齊轟響。趙雲率一彪人馬從左路殺出,魏延引軍從右路衝出。

    金環三結一聽這炮響聲,就知中計,連忙勒馬就走。蠻軍兵士料之不及,慌亂逃退,陣勢大亂。趙雲臉色冷酷,挺起龍膽亮銀槍衝入亂軍之內,橫衝直撞,殺出片片血雨,如入無人之境,緊追在金環三結身後。同時間,魏延舞刀衝殺,撞入亂軍之中,勢不可擋,殺得蠻軍節節敗退,亦直追在金環三結身後。金環三結見趙雲、魏延皆非泛泛之輩,嚇得魂魄如飛,縱馬狂逃。

    不一時,董茶那、阿會喃率軍趕至,金環三結衝入大陣之中,與二人合在一處,率領數十員蠻將一起殺起,迎向衝來的趙雲、魏延。趙雲一雙劍目爍爍發亮,如將夜色照得通亮,赫然殺至。五、六員蠻將左右撲來,趙雲舞槍亂掃,霎時間就將三員蠻將掃落馬下,衝殺間,挺起龍膽亮銀槍暴刺不停,又是兩員蠻將被趙雲刺落馬下。剩餘那員蠻將,見趙雲如此神勇異常,未戰先是膽寒,勒馬就退。趙雲拍馬追上,夜照玉獅子嘶鳴一聲,如似一道白色迅光。趙雲追至,舉起龍膽亮銀槍,一槍望其後心便刺,龍膽亮銀槍倏然刺透蠻將身軀。蠻將慘喝一聲,隨著趙雲抽回槍支,遂倒落馬下。

    從後面衝殺過來的蠻將,見趙雲從一片片血雨中遽然衝來,無不神色大變。阿會喃手舞一根鬼頭大棒,衝近趙雲面前,當頭就砸。趙雲一槍猛起,抵住砸來的鬼頭大棒。此時兩員蠻將左右殺來,趙雲火速抽槍,龍膽亮銀槍如似兩道肉眼難以捕捉的迅雷,瞬間連刺兩槍。兩聲淒厲的慘呼聲起,又是兩員番將被趙雲刺落馬下。阿會喃嚇得惡目瞪大,看著這渾身佈滿敵人血液的趙雲,如似見到一尊不可觸犯的殺神一般,連忙勒馬就逃。趙雲加鞭飛行,厲聲大吼。

    「蠻夷小賊,休想逃走!!!」

    阿會喃聽得趙雲喝喊,如似聽得黑白無常催命,當下瘋狂拍馬,只顧著逃命。阿會喃麾下部將見狀,連忙趕來抵擋。阿會喃趁機逃回大陣之內。

    與此同時,魏延舞刀突破,一連砍死三、四員蠻將之後,與董茶那還有兩員蠻將殺在一起。董茶那舞著大錘,咆哮不止,暴力狂砸,在其身邊的兩員蠻將,亦是齊齊猛攻。魏延或擋或避,大刀舞得密不透風。說時遲那塊,魏延一連快疾閃避後,暴然反砍一刀,將一員蠻將半顆腦袋削去。董茶那看得眼切,舉起大錘,望魏延頭顱就砸。魏延急驅身又是閃過,一員蠻將揮槍刺來,魏延使刀隔住,刀順勢飛砍,直至其咽喉,將其頭顱砍飛。電光火石之間,魏延又是擊殺兩員蠻將,惡煞倍增。董茶那見得,如看到一尊奪命閻羅,連忙驅馬逃開。魏延在後大罵不絕,舞刀緊追。

    只見趙雲、魏延兩人如化作兩柄不可抵擋的利槍,在蠻軍大陣內快速突進,殺得蠻軍如似波開浪裂,一片混亂。隨後文翰率大部人馬趕到,混殺一夜,直追殺著蠻軍撤回營寨,方才收軍撤走。

    夜色漸漸褪去,時至黎明,萬道陽光照射而落。只見西北軍直蠻軍寨沿路間,橫屍遍野,儘是蠻兵屍體,風一吹過,帶起的儘是血腥。昨夜一役,蠻軍死傷足足萬餘兵馬,趙雲、魏延之神勇,令三洞元帥還有其麾下部署,皆心寒膽怯,不敢再輕做舉動。

    蠻軍連日毫無動靜,西北軍初來不久,不熟地勢,文翰亦不願貿然進攻,遂引李優還有魏延前去打探。一眾人來到一處上山坡看時,忽見數十騎蠻兵,縱馬而來。文翰臉色一冷,向魏延投去一個眼色。魏延心神領會,驟馬斜刺裡殺出,蠻兵見是魏延,如同見到惡鬼,大驚而走。魏延飛馬追去,殺死五、六人,生擒幾人,來見文翰。文翰刀目瞇成兩條細縫,冷冷地望著那幾個蠻兵。這幾個蠻兵從魏延口中聽得,面前這長得極其平凡的中年男子,正是幾乎殺得西羌北羌滅族,天下異族無不聞風喪膽的冠軍侯,頓時臉色嚇得煞白無色,渾身顫抖不止。

    文翰遂引著眾人回到本寨,喚那幾個蠻兵入帳,卻並非折磨他們,而是以酒食待之。那幾個蠻兵卻怕酒食中有毒,無人敢食。文翰似乎看出蠻兵所想,邁步而起,手抓一塊干餅,張口就咬,食完後又與蠻兵說道。

    「我文不凡不屑於用那等下三濫的手段加害你等。你等蠻民,犯我大漢境地,我自然要起兵驅趕。你等不過軍中小卒,我無意加害你等。只要你等將你軍所布,一一告之。食飽之後,自然放你等歸去!」

    幾個蠻兵面面相覷,連忙抓起眼前的酒食狼吞虎嚥,飽食一頓。少時,一個蠻兵食飽飲足後,向文翰告道。

    「此處十里之外,東南那座山口便是金環三結元帥大寨,寨邊東西兩路,卻通董荼那、阿會喃各寨之後。」

    文翰聽知此話,燦然一笑,遂與李優對視一眼。兩人眼色交流一陣,似乎都有同樣的想法。當夜,文翰遂點精兵五千,命趙雲、魏延率領,又教擒來蠻兵引路。比及起軍時,已是初更天氣,月明星朗,西北軍趁著月色,謹慎而行。剛到金環三結大寨之時,已是四更時分,蠻兵方起造飯,準備天明作戰。

    趙雲劍目剎地射出兩道精光,與魏延相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縱馬而飛,各引一部兵馬從兩路殺入。蠻兵始料未及,忽見有兵馬來襲,頓時大亂,狼狽而逃。趙雲手提龍膽銀亮槍,左突右衝,夜照玉獅子飛馳如同迅雷。只見趙雲如同一個孤膽英雄,一馬當先,直殺入中軍內,蠻兵抵擋不住,紛紛逃散而去。就在此時,金環三結元帥聽得寨內喊殺聲陣陣暴起,連忙出帳上馬,趕來看望。正逢著衝殺過來的趙雲。趙雲劍目凌厲,縱馬飆飛,望著金環三結元帥咽喉便刺。金環三結元帥剛欲揮起兵器抵擋,哪知趙雲的槍支已經刺來,正中其咽喉。劇烈的痛楚,驟然而起。金環三結元帥慘喝一聲,隨著趙雲將槍支一拔,遂倒落馬下,眼看死絕。

    趙雲見金環三結元帥已死,冷然跳落馬下,就梟其首級。魏延從後引兵殺至,寨內余軍潰散而逃。趙雲遂命魏延引其部署,望東路抄董荼那寨去。趙雲則自引其部署,望西路抄阿會喃寨來。

    兩軍迅速而動,此時夜色已退,天色平明。先說魏延引軍殺奔董荼那寨來。董荼那聽知寨後有軍殺至,連忙壓住慌亂,急引兵馬出寨拒敵。忽然寨前門一聲喊起,蠻兵大亂。原來文翰親率一部軍馬早已埋伏許久。當下與魏延部眾,前後夾攻。兩部西北兵馬擁入寨內,魏延奔飛衝殺,殺住董茶那。董茶那與魏延殺了十幾回合,抵擋不住,望寨前而逃。正走間,文翰騎著踏雲烏騅斜刺裡截殺過來。董茶那猛舉大錘,望文翰胸口就掃。文翰驅身避開,暴雨梨花槍暴刺而起,快如奔流,董茶那連忙揮錘抵擋,彭彭彭的一陣暴響之後。文翰槍式猝然變得緩慢,驟地掃向董茶那的巨錘。這槍力勁實在是大,董茶那一時被震得亂了方寸,文翰忽然又起快攻。董茶那唯恐魏延追來夾攻,拚死殺開陣腳,奪路而逃。文翰見董茶那逃去,一手驀然射出一柄飛刀。飛刀倏然射去,正中董茶那後背。董茶那慘叫一聲,就在此時數員蠻將趕至,殺住正欲去追的文翰。董茶那得以時機逃脫。

    與此同時,卻說趙雲引兵殺到阿會喃寨後之時,李優正指揮兵馬在寨前進攻。當下兩軍亦是前後夾攻,蠻兵潰敗而逃。阿會喃乘亂奪路而逃。趙雲眼疾,縱馬追去,眼見將要追上,五、六員蠻將捨命來擋。趙雲舞槍挑刺,殺了十幾回合,將來擋蠻將盡數刺落馬下。不過阿會喃亦趁此時機,逃脫而走。

    至此,蠻軍三個大寨,一夜之間,盡數被攻破。西北諸軍各自收軍,回到營寨。文翰坐於高堂之上,威風凜凜,凝聲而道。

    「三部蠻兵,走了兩洞之主。金環三結元帥首級安在?」

    文翰言未絕,趙雲便將首級獻功。追趕回來的將士,紛紛言道。

    「董荼那、阿會喃皆棄馬越嶺而去,因此趕他不上。」

    文翰聽言,卻是冷然一笑,與諸將謂道。

    「蠻夷鼠輩,縱然避過此劫,遲早亦難逃一死!!」

    文翰說畢,遂傳令諸將,各部兵馬歇息數日,待養精蓄銳後,立馬再起兵馬,殺往梓潼。諸將慨然領命,紛紛退下。

    卻說蠻王孟獲在數日前,點齊三萬蠻兵,趕來接應,營寨剛立,在帳中正坐,忽哨馬報來,說三洞元帥,死了其一,另外兩人死戰逃脫,三人部下之兵,傷亡大半,能以生還的,皆被西北軍所擒。孟獲聽言大怒,遂起命諸軍準備,來日與西北軍決一死戰。

    數日後,文翰正欲起兵,忽有一斥候來報,孟獲親自率三萬蠻兵殺來。文翰聽言,刀目剎地迸射兩道精光,當下立即傳令諸將,各引兵馬準備迎擊。

    比及晌午時分,兩軍與山野相逢,各擺陣勢,兩軍對圓。文翰在諸將擁護下,來到陣前觀望。只見對陣門旗之下,數百南蠻騎將兩邊擺開,中間孟獲出馬,身體魁梧,面容粗獷,長著一對碧綠細眼,細眼中時不時發出陣陣光彩,又見其穿著,頭頂嵌寶紫金冠,身披纓絡紅錦袍,腰繫碾玉獅子帶,腳穿鷹嘴抹綠靴,騎一匹卷毛赤兔馬,懸兩口松紋鑲寶劍,昂然得意。文翰刀目一凝,見著孟獲這個樣子,就知其是個招風酷愛面子之狂妄之徒。文翰冷笑不止,遂與諸將低聲吩咐如此如此。諸將聽令,魏延拍馬先出,把刀一招,厲聲掠戰。

    孟獲瞇著碧綠細目,打量了西北軍好一陣子,回顧左右蠻將,凝聲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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