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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五十五章 董卓的心病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王允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白衣勝雪的貂蟬數十個妖艷的青衣婢女的簇捧下,裊裊而至,她舞動白綾,紅唇輕張,一段妙音便是響起,聽得人不覺失神。

    而從董卓見到貂蟬的那刻,大嘴不覺就是大張,雙目所有的神采都似被貂蟬的身影給奪去了。

    「美,美,美,太美了。傾國傾城的美。」

    董卓聽著妙音,看著貂蟬美輪美奐的舞姿,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白綢絲下,雖然夜色昏暗,但卻無法遮蓋掩暗,貂蟬那美白如玉的肌膚,這肌膚就似觸手可破,美得讓人心醉。而她那張臉,彎彎柳葉眉,小巧玲瓏的僑鼻,一雙如皓月般亮麗的大眼,艷紅有著波折的紅唇。

    董卓看得目瞪口舌,心頭大動。

    舞畢,貂蟬正欲隨眾婢女一同離開,哪知被回過神來的董卓喝住。

    「慢!那個穿白衣服的美人,請留步!」

    貂蟬玉蓮止步,董卓猴急地站了起來,執起一火燭,向貂蟬快步跑去。燭光下,貂蟬的美增添了一陣迷幻。

    「真乃天上仙子也。」

    董卓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眼神再也離不開貂蟬,貂蟬好似有些害羞,微微側身,看著貂蟬紅紅的耳朵,董卓又似遭到了雷擊。

    「呵呵,時候不早。相國恕罪,允略感酒意,就先是告辭了。」

    而就此時,王允緩步走來,董卓身邊說罷,便領著貂蟬離去。董卓看著貂蟬的背影,一時失了神智。

    至此之後,董卓一夜難寐,第二日早朝剛退,便將王允拉到一旁,問道。

    「還請司徒公就我,我生一病,唯有司徒公能救!」

    「哦,允不會醫術,又怎能治得相國之病?」

    「能,能!因為本相國患的乃是相思病。實不相瞞,昨日見到司徒公的歌姬後,我一夜難寐,那歌姬就似佔據我的心頭,我心再不由我。」

    王允皺了皺眉頭,故意作惱怒狀道。

    「此歌姬乃允心頭之愛,莫非相國要奪人之愛?」

    「這,這…司徒公,本相國府女子任由你挑選,以一換十,你覺得如何?」

    「誒…相國大人不知,非是允不願,實乃此女剛烈。若非心甘情願,寧死不肯獻身。允只怕這此女得罪了相國大人。」

    董卓一聽,這女不但長得傾國傾城,是一匹烈馬,心是喜愛。如今董卓位高權重,上至宮妃下至婢女,各種類型的女子他都幾乎嘗試過,唯獨這又美又烈的女子,他還真沒試過。

    「無妨,只要司徒公願意將她贈送予我。我自有辦法馴服這匹烈馬。」

    「這…不如相國大人容我回去與她商議。相國不知其剛烈脾性,萬一她寧死不肯,我也奈她不何。只怕到時候相國大人,得到唯有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董卓一聽,頓時大急,不敢再逼王允,令他好好與貂蟬商議。王允口答應,心卻是冷笑不已。

    之後,又是過了幾日,董卓每日寢食難安,心裡腦裡只有貂蟬的身影,甚至無心理事。問了王允數次,王允皆是用未曾說服的借口推托董卓。

    卻是得不到的東西,董卓就越想得到。甚至有幾次竟對王允起來殺心,不過後來想起那歌姬剛烈,若是如此,很可能反得其所,便是將這殺心壓下。

    而另一邊臨晉的戰事。張濟領三萬據守臨晉,曹操領路諸侯八萬大軍,對戰已有數十日。

    而張濟只管守城,曹操和翰連連使出計策,安排伏兵,引他幾次出城,但張濟卻是謹慎,令義師眾諸侯皆無計可施。

    就此時,平陽太守張揚想起了臨晉的舊人,張揚的舊人,乃是臨晉一個小世族的家主。張揚年少時四處遊學,與他結識。此人生性忠義,又素有膽識。

    張揚向曹操獻計,說願聯絡此人,讓他聚集家族人,號召臨晉內的義士,為義師打開城門,裡應外合。

    曹操聽罷大喜,便是依了張揚的計策。張揚安排麾下一將,打扮成涼州軍士,秘密潛入由長安前去臨晉的輜重隊伍。

    數日後,張揚的將領從城射出一信,被張揚早就安排好的斥候拾獲。張揚看過信後,朗朗大笑,立馬告知曹操,當夜三便可準備攻城。

    是夜,到了三時分,臨晉城內,張濟正大睡,忽聞軍士報來,城生ba亂。張濟頓時嚇得睡意全無,連忙領軍鎮壓。哪知這ba亂的人數卻來越多,就張濟反應過來,猜到很可能城姓與城外的義師勾結,要奪取臨晉城時。

    忽然,城內四面城門被打開了,義師大軍如巨浪海潮般卷席整個臨晉城,頓時涼州軍一片大亂,被義師大軍殺得丟盔棄甲,慘叫連連。

    涼州大軍,兵敗如山倒。義師大軍一直殺到天明,整個臨晉城內遍地皆是涼州軍士的血跡、斷肢。張濟浴血奮戰,領著殘兵突破重圍,逃往長安。

    義師各諸侯正欲要引軍掩殺,總盟主曹操卻阻止了他們。

    「窮寇莫追。而且將士殺了一夜,皆是疲憊。如今奪了臨晉城,義師大軍有了安居之所,吾等可靜觀長安時勢,待董卓一死,便可趁勢殺向長安,剿滅董狗餘孽,穩定大局。」

    曹操一邊說著,一邊望向了翰。一個月前,翰已告知曹操,賈詡施下的連環美人計,曹操聽畢,當場就拍掌稱絕。

    翰向曹操回以一抹淡笑,心卻是有些焦急、緊張。

    「不知長安如今形勢到底如何,二哥可否安全。」

    這幾日,不知為何,翰眼皮一直跳,時常想起關羽。好似總覺得,關羽會有不測。

    而就臨晉城被義師奪去的三日前,馬騰聯合韓遂、西羌胡武威、金城、隴西一帶起兵萬,響應曹操義師之名,攻向南安、天水二郡。

    哪知董卓麾下大將徐榮,早有準備,南安郡獂道埋下四路伏兵。馬騰領大軍剛過襄武不久,一進獂道,遭徐榮四路大軍埋伏,被徐榮殺得大敗而退。馬騰還差點被徐榮領軍圍殺,不過還好馬騰麾下有一猛將,名叫龐德。

    龐德長得虎背熊腰,雙臂能破巖撕虎,使一玄鐵雙戟,帶著受傷的馬騰,亂軍殺得四進四出,如入無人之境,涼州將士皆懼其勇,無人敢擋。

    馬騰敗後,退守襄武,又喚回攻取天水的韓遂、西羌胡大軍,聚兵一處,提防徐榮的涼州大軍。

    徐榮打敗馬騰後,不管貿然出擊,先令派斥候將馬騰等造反的消息傳回長安。而當這消息傳到長安,說也恰巧,張濟亦同時領著臨晉的殘兵回到了長安。

    李儒得知馬騰造反和臨晉城失去的消息後,一張臉當場就青了,連忙急奔董卓府邸,與董卓商議對策。

    而令李儒心寒的是,當他連連告訴提醒董卓,時下情勢極為險峻。而董卓還是精神不菲,好似靈魂被勾走似的。

    「主公,主公!!!」

    「啊!優又有何事!?」

    「主公汝已是第三次走神,到底有何讓主公如此意,竟棄國家大事而不理?!」

    李儒沉著臉色,直言相諫。董卓揉了揉自己的頭,亦知自己之過,當下便將看王允家歌姬一事,數告之李儒。

    「主公!!自古以來紅顏多是禍水。時下情勢險峻,千秋大業就一舉,而主公卻迷戀一介女流之輩,實乃令儒寒心。請主公立刻下令,賜死此女!!」

    李儒一啪桌案,騰地站了起來,聲色俱厲地喝道,後向董卓重重一拜,滿臉皆是堅決之色。

    「哎,優過慮了。本相國家大業大,麾下有數十萬涼州將士,難道會毀於一女子之手呼?本相國明白優乃顧及大局,本相國亦答應優,未解決時下危境之前,不再想這女子。如此優可否如意?」

    「主公!!」

    「夠了,吾意已決。此事到此為止。優,汝先說說如今吾等該如何解決面前的危境。」

    李儒雙眼通紅,連喘大氣,死死地盯著董卓。而董卓見李儒仍舊站起,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便是眼睛猛地一瞪,就要動怒。李儒咬了咬牙,忿然地坐了下去。

    李儒之所以低頭,是因如今時勢危急,若是他再與董卓翻臉,這對董卓整個集團無疑是致命的。

    李儒緊緊拽著拳頭,強吞心委屈。董卓見李儒坐下,亦知他對自己一片赤誠,當下便安撫了幾句。

    待一陣後,兩人氣氛沒那麼緊張,李儒連歎了數口氣道。

    「當下急,自然是穩定涼州。原本儒以為,張濟能再守一些日子,沒料到這臨晉城內竟有賊軍的爪牙,張濟如今失了臨晉,賊軍有了安居之地,待養精蓄銳定會來攻。雖然長安城內,吾等還有十萬兵馬,但賊軍內多有奸詐之人,不能有些許鬆懈。

    儒已決定,遠走涼州,助徐將軍快擊退馬騰等逆賊後,領涼州大軍回援長安。此期間,還望主公領眾將士守好長安城,千萬不能再出絲毫差錯吶!」

    「優勿憂,茲事體大,吾定會謹慎。長安有吾兒奉先,應付這些賊軍實搓搓有餘。

    吾尚且還是一小吏時,優便以吾身邊,為吾出謀劃策,吾能有今日威風八面,全仗優為吾謀定大局。吾對優一直心存感激,視汝為自家親人。

    這幾日吾常心神恍惚,剛才誤言傷汝,汝勿記心。如今回想,吾甚是痛心,悔不及也。還望優忘記剛才的不快,竭力助吾,早日平定涼州,領大軍回援。」

    董卓言畢,竟然就留下了淚水。李儒見之,情有感動,亦陶然大哭,跪下再三拜道,不惜粉身碎骨亦會替董卓穩定大局,成就千秋大業。

    之後,李儒回去府,準備行裝,打算捉緊時間連夜趕回涼州。李儒臨走前,他來到董卓府,再三叮囑要董卓莫要再為那女子分神。為了安定李儒,董卓毫不猶豫當面便是答應下來。如此李儒才放心離開了長安。

    李儒走後,董卓雖將心神收了回來,只是不到數日,思念又,貂蟬的影子實揮之不去。董卓被逼得陷入瘋狂,找來王允,告之他無論如何他董卓都要得到此女子,即使是做一夜夫妻也是無妨。

    「司徒公,明日你府設宴,讓這女子再來為我歌舞。舞畢後,本相國會親自賞她一杯好酒,這酒你先前放下迷藥。本相國好意賞她酒,她再是剛烈,也應會喝下。到時迷昏了她,本相國來個霸王硬上弓。之後,她要生要死,便隨便她了。」

    「相國大人…這…這實有失光明吶。」

    「嗯!!本相國被這女子折磨得夜夜難寐,終日心神恍惚,難理國家大事。司徒公,汝口雖是誠服於吾,但汝明知吾受折磨,卻袖手旁觀,此舉令吾甚是痛心啊!!」

    「相國大人恕罪,允對相國之心,日月可鑒。允依計行事就是了!」

    王允故作大驚,跪下答應了董卓的要求。董卓冷冷一笑,眼眸迸射著道道狂熱的光芒,似乎已幻想,自己和那歌姬共赴雲山的場面。

    而與此同時,司徒府內。

    貂蟬正與呂布府行走,忽然貂蟬故蹙雙眉,做憂愁不樂之態。呂布見之,不覺一陣心絞劇痛,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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