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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天之怒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時間:2012-08-15

    「曹孟德汝找死!!來人吶!還不快將此大逆不道之人,給老夫亂刀砍死!」

    曹操雖無明指,但場的人誰都明白,他所說的女子小人,所指的就是何皇后和十常侍。他指責十常侍可以,但何皇后卻是萬萬不能!

    何進是疼愛他這個妹妹,即使到了今日他的妹妹走到他的對頭,竭力相保要謀死他的十常侍。何進仍舊還是愛他這個妹妹,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她半分不是。而且曹操這番話說得極為嚴重,若是日後傳了出去,何皇后之名說不定要遭天下人所唾罵,甚至很可能遺臭萬年。

    何進竭斯底裡地咆哮聲一落,夏侯兄弟還有曹仁、曹純、曹洪等將立馬圍曹操周圍,神色皆是深沉、警惕。他們都是緊捉著手的武器,隨時準備應付要衝來攻擊曹操的人。

    袁紹、袁術兩兄弟卻是一時被曹操的話語和何進的命令給弄得當場愣了起來,他們倆兄弟都沒想到。平日裡是冷靜、篤定凡事思量周全的曹操,竟然會此時,說出這等不經大腦的話語。而無想到,何進竟要下令殺死曹操!

    汝南袁氏兄弟沒動,並不代表其他人不動,何皇后帶來的禁衛,張讓、趙忠地暗示下,頓時個個持著冰冷的長矛,朝著曹操的方向衝去。夏侯兄弟、曹仁、曹純、曹洪等將臉色俱厲,已作好即使拼了命,也要殺出一條血路,將曹操帶出洛陽。

    他們心,曹操的生命,寶貴於他們的生命,他們早已決定,無論面對如何的危境,都會追隨曹操身邊一輩子,助他成就大業。為此,即使斷肢斷頭也所不惜!

    轟隆隆!啪!啪!啪!

    就一隊隊禁衛執著長矛,排出密集而又鋒利的槍林架勢快要衝到曹操周邊人馬時,須臾間,虛空上竟然連續劈落三道巨大的雷霆。劈落的方向,正是這些禁衛正要沖去的方向,每道雷霆劈落,都會將地面打暴,一時間土石四濺,亮麗逼人的雷光將所有人都給照得一陣頭昏腦眩。

    連連三道雷霆過後,煙霧瀰漫,地面還有幾道火星。前頭的不少禁衛,被嚇得當場倒了下來,這時的人是迷信,頓時這些禁衛的心,個個都以為曹操有神助,若是殺他就會犯了天怒,所以一時間,無人敢前。

    而曹操卻無注意後面的情況,他一直就與何進對視,剛才,曹操的身影雷光的照耀下,忽然顯得無比的巨大而又神聖不可侵犯。

    「罷了罷了。這曹阿瞞歷來口沒遮攔,哀家也不會與他一般見識。國舅,你看他剛才救駕有功的份上,將功抵過,便饒了他的性命。」

    何皇后平日多喜於鬼神天道,見今日此種異象,覺得這曹操有天助,便是開口相勸何進。何進瞇了瞇眼,對著曹操冷冷地說道。

    「曹孟德,既然皇后娘娘予你求情。那麼老夫就暫且饒你一命。你不快快跪下,與皇后娘娘賠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曹操眼上湧了一陣水霧,先是一笑,然後再仰頭狂笑起來。場的人,無能知道,他到底笑什麼。

    曹操不羈的笑聲,又是惹惱了何進,何進正要怒罵。

    這時,曹操卻是驀然止住笑聲,眾目睽睽之下,雙膝一曲,跪了下來。

    原本只有雷聲的蒼穹,就曹操跪下的那一刻。也許只是因緣巧合罷了。蒼穹大地一瞬家落下了傾盆大雨。

    砰。

    一個磕頭。

    「曹操錯了!」

    砰。

    又是一個磕頭。

    「曹孟德大錯,大錯!!」

    曹操兩個磕頭,磕得頭額爆開,一道面目猙獰的血口,直噴著血。大雨滴落,帶著血液滑落曹操的全身。曹操緩緩地站了起來,對著何進、何皇后深深其屈身又是一禮,便轉身離去。

    夏侯兄弟、曹仁、曹純、曹洪等將,個個臉色都是陰沉得可怕,雙目蘊藏著滔天的殺意,緊跟曹操的身後。曹操一步一步地跨出,那些原本擋住他去路的禁衛,看著滿身是血不怒而威的曹操,不自覺地就讓開了一條道路。

    直到曹操領著其一眾人離開正德大門,他剛才的聲音,似乎還迴盪。曹操剛才的身姿似乎已是牢牢地刻場每一個人的腦海,難以揮散而去。

    啪啦啪啦。

    大雨一直下,下得瘋狂,下得暴躁。將遍佈正德門內,那數十個死去刀斧手屍體周邊的血液,沖洗而去。血水向四周緩緩地蔓延而去。

    洛陽,英雄樓內。

    穿著一身白綢梅花紋儒服的荀攸,聽著曹仁將二個時辰生正德門內的事一一說出。荀攸沉吟了一陣,喝了一口茶後,便是歎道。

    「如此也好。這樣一來,主公對漢室的心就全死了。我看今日的這場大雨,或許就是為主公死去的忠心而下。」

    荀攸不似他那侄子荀彧那般,對漢室死忠,他反而希望看到曹操能自立門戶。因為他認為,只有充滿野心大志的曹操,才能將其無的潛能逼出。

    「是吶。荀先生剛才未見,那何大將軍想要殺死阿滿。天就立刻烏雲密佈,連打落三道雷霆,嚇得那些禁軍無人敢前。阿滿從小就被許多名士寄予重望。知人著稱的許子將,說阿滿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經過今日一事,阿滿對漢室僅存的忠心,也被那何進和何皇后給生生打碎。看來,阿滿是不會做治世之能臣了。」

    曹仁回想起正德門內的那一幕,不覺地有些感慨。雖然他不信鬼神之說,但今日一事,卻是實令人難以不信。今日,冥冥之,這天似乎變得有靈性。連天都為曹操的一舉一動,而有所變化。

    「哼。如此的話,阿滿應該會選擇去走梟雄之路。如此甚好,以阿滿的大智慧大手段大氣運,理應做一梟雄!」

    夏侯惇眼色冰冷,拿著一個酒壺,仰頭喝後,冷哼一聲,張口說道。

    「能臣也好,梟雄也罷。我已決定追隨曹哥一生。不過,惇哥。曹哥似乎很傷心。我覺得,曹哥這之前,一直都是有意要做那治世能臣。」

    坐夏侯惇身旁的夏侯淵,臉色有些不忍,眼神關切地瞟了瞟獨自坐遠處一席的曹操。

    「呵呵,夏侯將軍。不必擔憂。主公此時是思考,是蛻變。當主公將思緒理應,做好選擇後,再出現我們面前的主公,將會是一個全的主公。」

    荀攸淡淡地一笑,他似乎並無擔憂曹操,反而眼神內有著一種極為熱烈的期待。而幾人聽罷,亦是不約而同地若有所思地靜了下來。

    而遠邊一席上,曹操雙目迷茫地望著窗外大雨,這雨好似要將他內心的苦澀、不甘給下個清透似的。曹操望著雨勢,聽著雨聲,口喝著烈酒。

    「祖父,不孝兒孫力了。如今漢室閹狗外戚攬權,操兒有意想要力挽狂瀾,卻是終差點落得身異處的下場。何進此人剛愎自用,但此時又只有他能救得了漢室。可惜他卻是一個無能之輩。

    如今聖上病重,兩個皇子年紀尚少。無論是皇子辯還是皇子協日後登基,也只會成為野心之人的傀儡。而天下此時又是禍亂不斷,各州各郡諸侯坐等亂世,等待逐鹿原的時機。外憂內患,病齊。漢室救不了,救不了。

    祖父請你原諒操兒。操兒竟然無法完成予你的承諾。那麼操兒只好選擇另一條路了。另一條能為蒼生姓,萬萬之人爭取多生機的道路。

    此時天下急需一個能人,將禍亂清除,歹心亂臣鎮壓,這樣天下蒼生才能得以喘息生存的機會。這條路會很長,滿地荊棘,但無論如何,操兒都會走下去,用一切手段,走下去。即使天下人不認同操兒,操兒也亦要走下去!

    祖父,若是操兒有幸。能做到那個能人。操兒保證,操兒有生之年,會竭力保存漢室。讓這姓劉的繼續做皇帝。如此,也算是報答了劉氏皇族對曹氏一族的大恩。」

    曹操心腹誹,走到窗邊,將手酒壺裡的酒水灑落地。曹操的養祖父是宦官曹騰,歷侍四代皇帝,對漢室忠心耿耿。

    漢桓帝時被封為費亭侯。而曹操的父親曹嵩是曹騰的養子,漢靈帝時甚至官至太尉。曹氏一族可謂是深受皇恩。曹操年少時,已是展現出他超於常人的才能,他的祖父知曹操這個孩子,將來定會成就大業,所以希望曹操能為漢室鞠躬瘁。年少時的曹操,懵懵懂懂,但他十分尊敬曹騰,當下便是答應下來。正因如此,曹操一直以來,都立志要成為治世能臣。只是如今,時勢所逼,曹操不得不放棄能臣一道,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另一種方法,去完成與他祖父的承諾。

    西園八校尉之,宦官蹇碩,因密謀作反,於正德門內設於埋伏,想要謀殺大將軍何進。卻因遭其麾下司馬潘隱出賣,被何進得知,何進帶領從河內、陳留、汝南趕來的另外三位西園八校尉,袁紹、曹操、袁術,將蹇碩誅殺。

    這一消息一傳出,天下各州各郡頓時震盪起來,蹇碩權力極大,深受漢靈帝寵信。武官除了何進外,就以他的勢力大。沒想到,他後會落得如此下場。同時,許多人也知道,天下將要大變,蹇碩會對何進不利,全因漢靈帝病重,天下握權之人,將要輪換。

    無論任何朝代,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天下都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且許多人也相信,這場腥風血雨,絕對死了一個蹇碩,就會結束。

    陸陸續續地,還會有許多手執大權的大臣這場腥風血雨死去。因為,這些大臣為了這輪換天主的過程,奪得大多的權力、勢力,定會忍不住**野心的衝動,而紛紛出手。

    此時天下四處都是賊亂,而朝廷又是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漢室王朝到底能堅持多久,這一問題,已成為天下人都思考之事。

    翰剛領著征討凱旋大軍回到安邑,翰騎著馬安邑大門前,望著對面一片又一片過人頭的綠茵稻草,就知張紘這半年內並沒有任何鬆懈,為了完成與自己的承諾,翰想他定是費勁了心思。

    而周瓏、戲隆、張紘等人,早就收到情報,知道翰軍馬會近日歸來,所以一接到城門守將的消息,翰兵馬未到時,就早早城門等候。

    「哈哈。如何?子綱當日許下,當不凡再回來之時,安邑城外將會看到一片過頭的綠茵。現不凡見之,又何感想啊?」

    戲隆走到翰的身邊,擠眉弄眼地笑道。翰卻是沒有理會他,下了馬,走到張紘的身前,深深地施一禮。

    「子綱,這半年辛苦你了。」

    「不可,萬萬不可。這都是下官理應完成之事,太守大…呃,不凡千萬不得施如此大禮。這於禮數不合。」

    「哎。一家子人,何須把禮字常掛口。我既然施了禮,你就有這個資格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又要與我說那些大道理。我剛領軍歸來,過了半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這神經剛下鬆下來,子綱你就莫要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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