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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束手無策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哎!趙兄稍安勿躁,若是我等此時二人離去,這不坐實了不聽指揮、擅自出戰,且落得全軍磨滅的罪名嗎?趙兄,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到時即使我那老丈人有心保我,聖上面前難免也免不了重罰,甚至被免去官職。所以,此時萬萬不能離開!」

    馮芳黑著一張臉,重重地喘出幾口氣。趙融聽到殺頭二字,頓時嚇了一跳,他可不知今日犯下的罪過,是會要命的!

    「那馮兄,你說這是如何是好?」

    「嗯…照這個時間來算,不日後朝廷差人前來體探。到時我等二人可用金帛籠絡他,捏造事實,讓他將我等過錯之因強加那盧植老匹夫的頭上。至此方能解過一劫。」

    「哈哈,妙吶!馮兄果然才智超人,如此我等便可逃過一劫。不過,那軍耳目眾多,這捏造的事實,只怕會被人拆穿。

    特別是那出身卑微的不凡,愛與我等這些有大背景的權貴對著幹。聖上又是對他寵愛,給予西園八校尉的名號予他,到時若是他聖上面前,把這實情一說,只怕我等會罪上加罪吶!」

    「趙兄說得是理,那不凡尚未成名時,就敢與天下豪門世族叫板。那汝南袁氏兄弟多次謀害於他,都謀不死他,惹得自己一身是屎。後來,他勢頭猛了,就連朝手握重權的蹇大人都要忌憚其三分。

    而且這人不喜金銀,又是仇恨我等豪門之人。這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的好。到時,看聖上派來體探的人,是哪個派系。若是是我那丈人那一邊的,那就好成事,到時將他拉來好好商議一番。如果能將這不凡也一同謀死,那就好了!」

    「好!那我等就忍辱負重多幾天,等朝廷體探的人一來,我等就立刻為這事情謀劃!」

    馮芳趙融兩人口商議,眼還不斷地射出連連陰光。像他們這種背後有大勢力的紈褲弟子,仕途一路順風順水,一旦犯錯,就習慣性地將自己的錯誤強加於別人的頭上,為自身脫身,甚至完全不會有丁點感到羞恥。

    而此時的盧植、翰還不知,自己已遭人算計,帳內的眾將圍著今日的戰事和賊軍的怪陣討論得熱火朝天。一直討論到夜裡三,盧植見夜色已晚,除了留翰兄弟三人外,其他人皆讓他們回營休息。

    翰知道盧植留他下來所為何事,當即將馬鐙馬鞍的功能說予盧植,盧植原本還以為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逼翰一番,才能讓他把那馬鐙馬鞍的全盤托出。沒想到翰竟如此配合,所以盧植也沒怪翰藏拙之罪。

    不過現今再來打造馬鐙馬鞍,為全軍騎兵配備已來不及。盧植對翰有恩,亦傳授不少本領知識予他,算是半個師傅。而盧植又是大漢少有的忠臣,所以翰毫不猶豫答應盧植,此戰結束後,會畫一幅圖紙給他。

    就這樣,一夜過去了。到了第二日一早,太陽剛升起,營外又響起震耳欲聾的擂鼓聲。各軍將領聽此,就知賊軍又來邀戰,紛紛奔向盧植的帳篷。

    而經過昨夜的探討,對於賊軍怪陣,盧植這一等人尚未商討出一個可行的破陣方法。像昨日的奇兵之策,只能使一次,今日賊軍敢再來邀戰,定會有所準備。現今只怕封鎖密林,或是已埋伏好兵馬敵陣密林。

    盧植一眾將領七嘴八舌的爭吵下,走出了帳外,此時翰、關羽、徐晃兄弟三人剛剛來到。見到盧植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就知他心煩賊軍怪陣。

    「閉嘴!各軍聽令!整備兵馬,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守好大營!不得擅自出戰!」

    經過昨日血琳琳的教訓,盧植不敢再輕易出戰,當他說出守好大營的四個字時,各將領緊繃的臉色頓時鬆了下去,他們也知昨日贏得僥倖,若非有翰這一支奇兵,很可能他們昨日得到就是一場慘敗!

    一個時辰後!此時,營外三十里的黃巾敵陣,處陣後央的張梁見朝庭兵馬久久未有所動,不由有些急躁。經過昨日的教訓,張梁已陣後密林佈置好伏兵,一切準備妥當,就等朝庭兵馬再來應戰,好扳回一局,卻無想到,這朝庭兵馬卻不敢應戰。

    又是三個時辰過去了,陽光毒辣,黃巾陣的士卒被毒陽曬得叫苦連天,張梁見遠方的朝廷營還是未有動靜,當即明白他們今日是鐵了心不會出來。

    「傳令下去!罵!!給俺狠狠地罵!!!!將盧植那老東西祖上十八輩全部罵過遍,罵完盧植那老匹夫,再罵當今朝廷,若是還不見朝庭兵馬出來應戰,那就連那昏君也一併罵了!俺就不相信,他們能一直做這縮頭烏龜!」

    經張梁傳令後,很快敵陣,整整八萬賊兵人潮,扯著嗓子用各種惡毒的語言罵起了盧植。雖然黃巾賊軍昨日陣亡了足足二萬五千兵馬。但對於有十五人之巨的賊軍來說,這點陣亡不足以傷及筋骨,賊軍現今還有整整十二萬五千多人。

    八萬人的喊聲,幾乎把天都要震破,盧植營清晰響亮地一遍又一遍傳來。其這語言之惡毒,令許多朝廷士卒怒火沖天,咬牙切齒,只恨不能出戰殺敵!

    至於盧植,現今他正與眾將領帳內急切地商議著破陣之策。那八萬賊子的喊罵聲,幾乎蓋過帳篷內的一切聲音。

    盧植的副將剛想出一個方案,正要開口,卻被那喊罵聲連連數次蓋住。氣得他一砸杯子,氣憤地站了起來!

    「這群不知死活的惡賊!若非憑著那怪陣詭異!吾早就領軍將汝等殺個天翻地覆,哪能輪得汝等如此囂張放肆!!!

    盧植副將的心思,亦是眾人此刻的心思。經他這一砸,大家也是興致寥寥地止住嘴,不想討論下去。這些賊子人多勢眾,罵聲大得宛如萬雷響。帳內,他們用吃奶的力氣,扯著嗓子喊,才能聽清一些。

    這等環境下,即使能討論出來的破陣方法,不會好到哪裡去。

    而與別人不同的是,翰並沒有心煩氣躁,而是閉目養神。熟知翰脾性的關羽、徐晃知他此時,定是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演示破陣之法。

    八萬賊軍一直罵到晌午時分才肯退去,這些賊子甚是可惡,幾乎將盧植祖輩十八代都罵,不但如此,後來是放肆,直呼漢靈帝的名字大罵起來。氣得一眾朝廷將士臉赤耳紅,差點壓耐不住,要與賊軍拼過魚死網破!

    不過,還好作為領軍大將的盧植尚能保持幾分理智,將眾怒壓了下去。此時帳篷內,因賊軍的離去,眾將領又激烈地討論起破陣之法。

    而就半個時辰前,翰走出了帳外,再回來時卻是拿了數十顆石子。眾將皆是疑惑地望著他,不知他拿這些石子要幹嘛。翰默不言地走回他的位置上,面前的桌案上先用石子擺出了敵軍的陣勢,然後再擺出自軍的陣勢。

    盧植驚疑,不覺地走到了翰身邊,翰見盧公走來,伸手作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讓盧公坐他的對面。

    「盧公,我使敵軍,你使我軍。你可隨意變換陣型來攻。」

    「哦,這演示的方法甚是穎,勝於口上之說。如此,老夫便不客氣了。」

    接下來,翰和盧植商議好,用各不同位置的石子代表其不同的兵種。翰使敵軍一方擺的仍是鼎字大陣,盧植則用其平生所學的不同陣勢去攻。

    帳眾將不約而同地走到他們倆人身邊圍觀,翰對這鼎字怪陣研究甚是透徹,盧植用不同的陣法去攻,翰竟從變換出不同的陣勢,穩穩守住。盧植無論是用騎兵去衝殺也好,還是先用步兵去擋,騎兵掩後等等方法,都皆被殺敗。

    後來一些看不過去的將領,不斷地旁邊叨叨絮絮,說這樣不對那樣不該,叨得盧植甚至煩躁。便讓他們來坐他的位置。這些人倒有幾個有幾分能耐,但還是被翰使的鼎字怪陣殺回。

    翰與各個將領用石子對壘了足足兩個時辰後,翰用這鼎字怪陣竟衍生出十五種變化,將這些自詡為兵法大家的將領全部殺敗。

    「不下了!這下下去,簡直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校尉不如你來攻,我來守。」

    翰甚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這鼎字怪陣本就是防守型的殺陣,若是攻了其精髓就失了。而且,就算這棋面我願來攻,但到了現實,賊軍會願意聽我等的話,使這怪陣來攻嗎?」

    「呃…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如何是好!?難不成,我等聽聽縮這裡,任他們辱罵盧公,辱罵朝廷,辱罵當今聖上嗎?

    若是此事傳回朝廷,只怕聖上會龍顏大怒,降罪於我等!」

    「副將大人,稍安勿躁。我等此軍與賊張角大軍此對峙勝負,可謂是牽動整個天下的大勢。若是我等貿然出擊,一旦輸了,傳出消息後,天下各處的賊軍士氣定會大盛,反之各處正與賊軍交戰的朝廷兵馬,定會因此士氣大洩。

    當今聖上乃是明白事理之人,應知其利害,不會怪責我等。我等此時應靜下心來,想好應付敵軍怪陣之策,這才是當下為緊要之事。」

    「冠軍兒,說得對。汝等莫要煩躁,影響軍心。都給老夫回去好好想想這破陣之策,汝等平時不是個個自詡是兵法大家嗎?怎麼到了此等關鍵時刻,卻是一個個都成了紙上談兵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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