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剝皮不見血 文 / 九尾野貓
第34章剝皮不見血
舞熙在陰暗的地牢裡面看著眼前七個渾身傷痕的下人，三女四男，哭哭啼啼大喊冤枉饒命。
「未予，這就是你找出來可能是奸細的人？」
「回王妃的話，是可能是恆國府奸細的人。」
「嗯，不錯，都殺了吧。」
未予低頭皺眉，好不容易找出的七個人按照王爺的意思交給她處理，都殺掉那還要她做什麼。
「娘娘，奴才多話，若是都殺了，恐恆國府有所變化會讓我們措手不及。」
舞熙看也不看他，繼續說道：「你說的對，都殺了我祖父說不定會狗急跳牆的，不如一人砍去一條手臂，你覺得如何？」
「娘娘，這樣是沒用的，這些探子一定經過訓練，砍掉手臂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
「嗯，也對，砍掉一隻手也沒什麼好處，我要那麼多條手臂也沒有什麼用，其他的人關回去，先砍掉這個人的手吧。」
舞熙指著左邊第二個中年女人，她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王妃饒命，奴婢真的不是奸細啊，求娘娘放過奴婢吧，求求娘娘了。」
舞熙歎息一聲，說道：「很多人就喜歡自作聰明，我剛才說全部殺死的時候所有人都嚇得面色蒼白打哆嗦，就你不是。
未予求情的時候所有人送了的眼睛都在動，因為他們期望未予的話能夠起作用，而你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我猶豫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你還是沒有，我說砍掉手臂的時候別人的面色又白了，你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剛才我說把你一個人砍掉手臂的時候你的臉色才有變化，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女人不說話，一動不動。
舞熙說道：「因為你是訓練有素的奸細，你的訓練便是讓人看不出你的情緒，處事不驚絕對忠誠。
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受了石榴多長時間的訓練？」
她聽到石榴二字的時候終於有了一點起伏，說道：「你怎麼知道石榴的。」
「顯然你的消息還不是很靈通，本宮省親的時候已經去參觀了，石榴還接待了一下本宮，還說可以送一些東西給本宮呢，那個神經毒素還不錯，不過本宮沒有要，因為若是換做本宮來煉製一定效果更好。」
自信，舞熙的自信和狂傲刺得對方紅了眼。
舞熙不待她有行動，腰間軟劍橫出，一聲唰響挑斷了她的手筋。
緊接著兩指用力，斷了她的下顎骨。
「想殺我你不夠資格，想自盡，你也沒那個資格。」
她掃視眾人一眼，說道：「我知道恆國府在這裡的奸細不是她一個人，還有誰最好自己站出來，本宮保證給你個乾脆。」
沒有動靜，她笑道：「好，那就不要怪本宮了，未予，你知道什麼叫做剝皮不見血嗎。」
剝皮怎麼能夠不見血呢，不血流成河已經算不錯了。
「回王妃，奴才不知。」
「不知道的話今天就告訴你，下次別人要是也問起來你也好答覆，我們雍王府無論在何處也不能輸給別人不是。」
「請王妃賜教。」
「你用一把寸長的小刀冰鎮好了，然後從人的天頂蓋上面開一個四分長的刀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四分長，然後用水銀細細地灌進去，你可別小瞧了它，這水銀可是分離皮肉最好的東西了。
而且水銀進入身體之後那種疼痛比十八層地獄還要強烈，那才叫做生不如死，人猛力上竄的時候便是赤條條活生生的一團白肉了，這個時候再給她剝皮，不僅不會見血，還能剝下一整塊。」
舞熙淡淡地說著一臉的風輕雲淡，甚至還有些看好戲的模樣。
在場無人不打著寒顫，未予卻覺得胃中都在翻騰，強笑道：「王妃好方法，謝王妃賜教。」
「嗯，那你就先吩咐人去準備一下這些材料，本宮現在想先試驗一個。」
「不知王妃想如何。」
舞熙走到床邊拿起燭台，拔掉上面的蠟燭丟到一邊，說道，「本宮想試試以前聽到的一個法子，說是在這個法子下面沒有人敢不招工的，把鐵鏈拿來。」
牢房裡的人拿來了一根中等粗細的鐵鏈，舞熙命人將鐵鏈繞在她的身體上面，然後固定住燭台。
她的人整個折疊過來，燭台被鐵鏈固定在她腳心前方。
只要她一動，燭台便會向前刺入她的腳心，不僅如此，鐵鏈動起來就會抬高燭台，到時候她的腳就像是婦女手中正在勾勒的東西一般被燭台的尖刺不停挑動。
舞熙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我知道石榴培養出來的人都是死士，二話不說就能夠扭斷自己的脖子。
可是死有時候是一種解脫，最可怕的是不生不死還受盡折磨，你這樣便是了，未予，開始吧。」
「是。」
未予上前餵了一顆藥丸給她。
這顆藥丸不會讓她死，卻是會讓她精神百倍，同時也會讓她全身瘙癢難耐，舞熙命人強迫牢房裡的人看著她還給他們餵下了軟筋散，自己則走出去曬曬太陽。
她並不喜歡這樣，折磨人不是她喜歡的，她殺人是直擊要害不做停留。
這麼做不是她的風格，卻是她在雍王府的暗勢力樹立威嚴的重要一步。
不僅是東方翼還在試探她，他手中的所有勢力都在試探她。
舞熙要麼就不做，要做就要叫所有的人心服口服，臣服在東方翼的腳下也臣服在她的裙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已經撐不住了，上身開始往後仰，她想抓自己的身體。
她一動，燭台慢慢的向她的腳心移動。
恐懼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被放大了數倍。
一群人的恐懼又比一個人的恐懼來的強悍。
燭台慢慢的刺進了她的腳心，鮮血順著腳掌慢慢流出。
尖刺像是在品嚐這份美味一般。
未予低頭不看，他全身寒毛立起不寒而慄。
「還有誰是同謀我勸你一句還是著了吧，這法子死不了人，剝皮之前指不定王妃還有什麼心思的。」
他不是出於同情，是這些日子他已經慢慢認可了舞熙。
加之他的觀察，他知道舞熙的手段非一般人能比的。
折磨他們還是要他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過了一會兒，聽見骨頭卡嚓作響的聲音，再一看，她的腳掌像被串起的五花肉一樣骨頭碎裂的聲音尤其的清脆。
「我、我招了，招了，我是和她一起的，殺了我，殺了我吧！！」
未予一招手，兩旁立刻有人上前拔掉了她腳上的燭台。
她的腳拳在一起還能摸到碎裂的骨頭。
舞熙收到通知慢慢走進來，看著不住扭動的她，說道：「處理掉吧。」
「是。」
一個大活人瞬間就銷聲匿跡了。
舞熙轉而看著眼前的這個小伙子，十三四歲的模樣，是後院養馬的小廝。
「帶出來吧。」
其餘的人留在牢房裡面，小廝被帶到鐵門外的暗房裡面。
按照金木水火土的無形佈局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舞熙坐在一邊，小廝跪在中間，她說道：「石榴對你的訓練好像沒有到位。」
「王妃，既然我已經出來了你就乾脆一點殺了我吧。」
渾身動彈不得，死不能死，活著有怕像剛才那人一樣受到虐待，舞熙知道他心中的恐懼。
不要說殺手死士就不可能有恐懼這種廢話。
是人都會有恐懼，克制它唯一的辦法只有兩個，放空自己，或者用信念。
石榴用的應該是後者，培養死士對主人的忠誠。
主人，便是他們唯一的信仰唯一的信念。
只可惜，信念這東西因人而異，這個小廝信念顯然沒有那女人足。
「我不殺你，我留著你還有用處呢，石榴是個什麼樣的人。」
提到石榴他又是倒吸一口冷氣。
舞熙沒有那麼多耐性等待別人的回答，她問他便要答，沒有例外也不許拖拉。
軟劍劃開了他的大腿，快到所有人都沒有看見是何時劃的。
「我問你答，遲疑一下我就劃開一道口子，說謊話我就砍你一根指頭。」
小廝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陰毒，比石榴有過之而無不及。
「石榴是個什麼樣的人。」
「少話，嚴厲，不容許背叛。」
「那他為何會派你來這裡？」
「我入門的時間比較短，利華入門的時間比較長，有十七年了，在雍王府上也是一建立就來的。
主子的意思是府上有兩個人，就算其中一個被捉住了也有另外一個確保運作，而且捉住的人一定會是我。」
算盤倒是挺會打的，可惜被舞熙識破了價值大的那一個，想想慕容家的人氣的牙齦作響的模樣，舞熙心中十分暢快。
「石榴有什麼習慣，把他一天的流程告訴我。」
「石榴每天從子時開始便讓我們誦讀百變'主人萬歲誓死效忠'，然後便訓練我們，多半都是在一邊看，有時候會發暗器出來，死了的便就死了，活著的才能得到獎勵。」
「獎勵是什麼？」
「女人。」
如此一想，那天在密室裡面的人確實是清一色的男人，可是那婦人不是女子嗎。
「女人都是從哪裡來的。」
「是石榴訓練的女死士，人數很少，只有三五個，具體多少我不知道，他們都是石榴在另外一個地方訓練的。」
哼，用自己訓練的女死士來慰勞男人，還真是節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