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一百三十六章 文 / 蘋果兒
一百三十六章
祠外突然傳來大隊人馬的腳步聲。突來的聲音不僅掩蓋住了冷夫人的驚呼聲。同時也讓那幫大臣和太子的侍衛們面色驟變。眨眼之間,整個宗祠裡裡外外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皇城禁衛軍。大臣們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而那些太子的侍衛們,則身不由己的被繳了械。
軒轅看著突然衝進來的禁軍也稍稍怔了一瞬。不過他隨即瞭然的看向冷潔。
他並沒有讓水非凡衝進來,因為那樣一來就會變成一場大規模的自相殘殺。那是他不想看到的。可是他又不想讓龍門以外的人知道秘道的存在。那無疑是對經後皇宮的一種隱患。所以他只帶著少數龍門的弟子進宮。他以為有了太子的罪證,和他這個真皇帝親自現身。百官自然不會再承認太子登基之事了。可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件。太子居然會將他的私事做為攻擊他的武器。最可恨的是百官居然都聽信了他的話。好在有小潔急時趕來,不然他真不敢想接下來會變成什麼一個局面。軒轅情不自禁的回頭深情地看向小潔,用眼神問道:
「是你讓他們進宮的吧!」
冷潔衝他聳了聳肩,同時點了點頭,眨了眨眼以示猜中。她知道軒轅的顧慮,既是秘道自然不應該讓那麼多人知道。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她別無選擇。最多事後將那條秘道填了,改過地方再挖一條就是了。
門口身著戎裝的水非凡領著剛才與冷潔一起來的冷陽天和龍門的弟子們跑了進來。衝著軒轅跪拜道:
「皇上萬歲!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眾愛卿平升!你們來得正是時候!」軒轅衝著跪在地上的微微抬手,語帶嘉許的說道。
「謝皇上!」蔣非凡與他身後的一行人一起謝恩起身。冷陽天夫婦和晴兒立刻跑到冷潔身邊。急切的問道:
「小潔(小姐)你沒事吧?你剛才都沒說你為什麼不能用內力啊?」
「我怎麼會有事呢?」冷潔衝他們燦爛的笑道:「這事等下在說。」
的確,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晴兒他們自動的閉嘴退到冷潔身後去了。而冷夫人可不管那麼多,她的手在冷潔肚子上沒有摸到想要的結果後。又將手指移到了冷潔的腕脈上。片刻之後,她絕美的容顏上不自覺的綻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諸位大人還想將這場鬧劇進行下去嗎?」軒轅威嚴的衝著那群朝臣問道。
「皇上饒命!」見風使舵的朝臣們開始求饒。
水家那幾個人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他們只是恨恨的瞪著水非凡。後悔當初沒有斬草除根。唯有那個蘇大人似乎仍然不死心的說道:
「老臣只要聽到皇上承認自己並無隱疾的一個誓言就死而無撼了!」
「本宮可以證明皇上確有隱疾!」
「本宮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蘇大人的話音未落,大門口突然傳來兩個女人的聲音。緊接著就見原本水火不容的兩個女人相攜而入。林音兒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攜著水容兒昂首挺胸地向著軒轅走了過來。
她們怎麼來了?軒轅眉頭微蹙,目光不自覺的掃向了福公公和水非凡。他不是將她們交給他們處理了嗎?
福公公回以無辜的眼神。他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他明明將林音兒綁在清風居的啊!
水非凡卻是慚愧的低下了頭。因為他太愛水容兒了,所以他禁不住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水容兒。他以為水容兒在知道他才是她一直的男人後,一定會答應跟他走的。哪知告訴她的結果就是直接被水老頭給關了起來。差點誤了皇上的大事不說,連他自己的小命都差點不保。
冷潔則冷冷的看著這出鬧劇,她知道現在已經無法阻止這倆個女人的行為了。如果他們現在有任何動作,那麼都將讓皇上有隱疾這件事成為事實。她在等,等一個能完全解開這件事的本質問題的人出現。因為就算她現在表明自己就是皇后,自己已經懷有軒轅的骨肉。別人也不會相信的,更何況她可不想自己來表明身份。
「這個偽男人他不但無能,更是無恥。他居然將自己的貴妃送給臣子。」水容兒指著軒轅允躒嘶聲力竭的袍嘯道。
「容兒,不得對皇上無禮!」水非凡想要去制止水容兒,卻不料被她狠狠的踢中了命根子。接著她的毛頭自然的指向了水非凡。
「水非凡,你不但忘恩負議也同樣無恥。我們水家將你養大,你卻聯合外人來對付水家。」
「哼!如果不是你爹陷害得我們蔣家滿門抄斬。我將非凡何須你們水家來養?更何況你們水家養大我,不就是想讓我心甘情願的當你們的棋子嗎?你憑什麼罵別人無恥?」尊嚴被他心愛的女人任意踐踏的蔣非凡終於爆發了。
水容兒被他的怒吼聲震懾住了,不由自主的禁了聲。
「真是個沒用的女人!這樣就被嚇住了」抱著兒子的林音兒狠狠的橫了水容兒一眼,在心裡恨恨的罵道。只見她一挑眉眼,一絲狠厲閃過。她抱著兒子緩緩朝著軒轅靠近,用一雙無辜的眼神看著軒轅說道:
「二師兄!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從師傅將我從宮外帶回來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在心裡告訴自己今生非你不嫁。後來師傅羽化時,你明明當著她的面答應了會娶我並帶我出宮的。可是你做到了嗎?你沒有做到,你現在一定怪我無情的來揭你的短吧?」
對母親臨終時承諾的食言一直是軒轅心中的一個痛結,如今林音兒再度提起。軒轅的心中不免再起波瀾。似乎真的是他負了她。軒轅淡莫的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愧疚之色。
林音兒心裡一喜,從軒轅的表情變化上她清楚的看到了二師兄對她並非完全無情的。她繼續說道:
「可是你又知道我為了愛你受了多少的委屈嗎?當初太子說只要按他說的做,你就一定能娶我。所以我在你的酒裡面下了藥,可是第二天早上你起來時,第一反應居然就是大吐特吐。緊接著你天天躲著我。太子又說只要我懷孕了,你肯定就會娶我了。因此他讓我有了翌兒。可是我都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件事,你卻丟下我一個人出宮了。」
看著軒轅的面色變化,冷潔終於忍不住了。她不能容忍她的男人對別的女人露出愧色。對別是眼前這個用心險惡的林音兒。冷潔挺身擋在了軒轅與林音兒之間,眼睛微瞇用嘲弄的眼神斜睨著她,冷冷的譏諷道:
「林音兒,你現在是想來告訴大家,因為你愛皇上。所以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與別人合謀算計,陷害皇上,並將與別的男人苟且得來的孩子更賴在皇上的頭上。這一賴就是整整六年。然後現在又意正嚴辭地來指責皇上沒有寵幸你嗎?」
眼看她的目的就要達成了,想不到突然又殺出個程了金來。而且來人正是林音兒痛恨的女人。她用陰鷙得噬血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冷潔。冷潔用鄙視的目光回敬她,不等她狡辯。繼續冷冷的說道:
「我見過很多無恥之人,比如剛才那位水貴妃娘娘。她背著皇上出牆,卻硬是敢當著眾人的面將責任怪到皇上頭上來。再比如說那位三皇子的母后,水太后娘娘。她為太子生了兒子,卻更要賴到先皇的頭上。當然,不能忘了那位剛剛去見閻王的太子。他不但睡了父親的愛妃。更是勾引了弟弟的青梅竹馬。」說話的同時,冷潔鄙視的目光從水容兒和水太后身上一一掃過。
水太后一臉通紅,一副惱羞成怒的表情。色厲內荏地沖冷潔吼道:
「你放肆!簡直是胡」
只不過是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冷潔隨指彈出的一枚銀針給定住了。冷潔瞪了水太后一眼,又將目光移回到林音兒身上來,攸地她的目光變得凌厲無比,聲音更是陰冷得令人聞之悚骨:
「可是他們都沒有你這麼無恥!水貴妃和水太后出牆大家可以理解成為她們不甘寂寞。必竟她們對先皇和皇帝來說沒有感情可言。在後宮中呆了一世人都沒有被皇帝看上一眼的女人比比皆是,她們要出牆雖然於理不容,可是情其可原。太子的行為我們權當他變態好了。因為這一切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他不但氣死了先皇,也害死了他自己。總知一句話,他是自做自受,且已經得到了報應。而你的無恥在哪裡?你知道嗎?」
說道這裡,冷潔停了下來。她將目光掃向了那些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大臣們。衝他們問道:
「各位大人知道嗎?」接著不等別人回答,她又不屑的看著林音兒說道:
「你的無恥就在於,你在身體,心靈都背叛了一個曾經真心對你的男人後。卻仍然恬不知恥的跑來對他說你愛他。更讓人覺得好笑的是,你居然將你自己的無恥行為,全部歸功於這個從頭至尾最無辜的人身上。」冷潔回眸與軒轅深情的對視了一眼。又轉身對著那些大臣言之鑿鑿地說道:
「試問,皇上他哪裡有錯了?他當初有過與太子爭位之心嗎?沒有吧!他在知道太子勾引了他的青梅竹馬後,為了顧及他們的面子。他選擇了獨自離開。他有錯嗎?沒有吧!可是太子仍然苦苦相逼,更不惜以景和廣大百姓的生家姓命為代價,引狼入室。目的就是為了借他人之手將他唯一的同胞皇弟給殘害了。能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人不是變態又是什麼?」說著冷潔的目光又轉向水太后,看著她嗤之以鼻的說道:
「水太后剛才似乎對我的話有疑慮?關於先皇的三皇子居然也是變態太子之子這一點,或許大家也有同樣的疑慮?」
很滿意收到了大家好奇的目光和水太后慌張躲閃的目光。冷潔將頭轉向了大臣們,這次她像講故事一們輕鬆的講道:
「大家都知道先皇與先皇后的傳奇故事吧!那麼大家也應該知道先皇曾經向先皇后發過誓,平生只要先皇后為他產子這一件事吧!那麼軒轅族一直有一個傳承的龍血禁咒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吧!也就是說,只要是軒轅族承傳了龍血的皇帝發過的血誓就變成了不可更改的禁咒。蘇大人這事,身為禮部尚書的您應該知道吧?」
「老臣的確是都有耳聞。」那個一直在意皇室血統的蘇大人,被冷潔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最後見冷見問向他了,他連想都沒想就應了出來。
冷潔眸中掠過一絲笑意,語氣卻是依然冷冷的問道:
「既然這樣,那麼你們還認為三皇子是先皇與水太后所生的嗎?你們還認為他有資格來繼承皇位嗎?最重要一點,大家似乎忘了,皇上是按照先皇的遺旨繼位的。而先皇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愛子的身體狀況呢?難道各位大臣以為先皇會想不到皇室血脈的承傳這一點嗎?」
所有的人都被冷潔的話慎住了,因為她的幾句話已經將整件事情的來攏去脈,前因後果都概述了。最主要是整件事情皇上從頭到尾都是受害人。大家的思維情不自禁的跟著她的引導在走。她說得對啊!誰規定了是皇上的妃子,就一定要被皇上寵幸的?當皇上知道了自己的愛人與別的男人合夥設計陷害了他後,他又怎麼可能再接受那個女人呢?。因此,林音兒與水貴妃自然的變成了眾人所鄙視唾棄的對像。
冷相與冷夫人相視一笑,他們為有這樣的女兒感到嬌傲!
冷陽天,星月及晴兒以及跟著冷潔一起來的龍門弟子們無不對冷潔投以崇拜的目光。
福公公則為皇上高興,因為他從冷潔護著皇上的表情中已經看到了她的心。
軒轅則始終深情的望著冷潔,他一直都知道她無所不能的本事。她這樣在眾人面前護著他,也不是第一次。可是他知道這次與以往是不同的,這次他從她的雙眸中看到了濃濃的醋意。特別是林音兒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她的憤慨已經表明了她的心意。因此他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這種被愛人在意的感覺。情不自禁的他伸手將冷潔圈入了懷中,無視眾人驚歎的目光他將性感的薄唇覆上了小潔的香唇。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冷潔錯愕的瞪著軒轅。用眼神問道:「你這是在向他們表明你是正常的嗎?」
「他們的想法與我何干?」軒轅用無辜的眼神回道。同時靈舌已經輕輕撬開了小潔的貝齒,滑進了那一池瓊漿玉露,用力的吸取著甜汁蜜液。冷潔雖然有些被迫的接受了這個吻,可是她確並沒有反感。相反,她頃情的加深了這個吻。情意相通,輾轉纏綿的兩人完全進入了無人之境。
眾人先是驚訝於皇上的表現,接著就是驚歎於他們的吻技了。未經人世的人開始滿臉泛紅,卻又忍不住盯住不轉眼。而那些剛才懷疑皇上無能的人,在事實面前已經無話可說了。他們現在要開始擔憂自己和家人接下來的命運了。
只是,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林音兒的雙眸中已經泛起了惡毒陰狠的光茫。她突然出掌向著冷潔的背心劈去。面對著她的軒轅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他只好抱著冷潔原地轉了一圈,將他自已的後背送給了林音兒。
「皇上!」眾人的驚呼聲後,緊接著「嗤!」的一下,利器進入體內的聲音從軒轅的後背傳了出來。接著就見林音兒從軒轅的背心中抽出一柄五寸來長帶血的匕首。「撲哧!」一條血注竄了出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霎那間,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事情已經發生了。當冷潔發現事情有異時,軒轅已經無力的倒在了冷潔的肩膀上。
「軒轅!你怎麼樣?」冷潔抱住軒轅,伸手點了他傷口周圍的大穴,止住了噴出的血液後焦急的問道。
「我沒」軒轅想說自己沒事,可是話沒說完,他已經暈過去了.
軒轅!軒轅!
「皇上!皇上」
冷潔連著大呼了兩聲都不見軒轅有反應.冷潔連忙為他把脈,查驗傷情。探完脈後,冷潔心裡禁不住一顫,那一刀雖然狠,但是並沒有傷極重要器官。完全不至於出現這嚴重的症狀。她攸地轉頭對著已經被端木星月制住的林音兒怒吼道:
你對他做了什麼?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準會為你擋這一掌的.可是他不知道我的目的不是你,根本就是他.哈哈,以他的武功我想要將這失魂盅種進他的身體,那是更本不可能的。哈哈,他是我的,我為他吃了那麼多苦,今天終於等到了.哈哈」林音兒瘋狂的笑道。
星月將劍抵住她的脖子,厲聲問道:
「說!你到你對皇上做了什麼?什麼是失魂盅?」
「哈哈哈,你想殺我嗎?那就殺啊!這樣我就可以與二師兄一起死了。那是我專門為他準備的失魂盅。為了等到今日,我可是每日放血餵養它已經三年了。三年了,我等的就是今天。只要有它進了二師兄的休內,二師兄就是我的了。生死都不能將我們分開了。」林音兒瘋狂的叫道。
林音兒的話讓冷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因為她對盅的瞭解幾乎是零。不行,她不能亂了方寸。既然是有盅存在,就一定有解盅之法。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冷潔將軒轅交到焦急的福公公的手裡。起身衝著星月說道:
「星月!先將那個瘋子帶回清風居去。」然後又對蔣非凡吩咐道:
「蔣大人你立刻去向圍著皇城的百姓喧告,犯上做亂的前太子已斃,暴亂已平息!再告訴他們皇上為了補償他們被禁在家中這十日的損失,將會從國庫中按人頭向他們每人發放一兩銀子。讓他們立刻回家等著官府派專人給他們送錢。」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大臣們的一片嘩然。立刻就有人表示她無權動用國庫資產。冷潔揮手打斷了他們的議論,回頭衝著陽天說道:
「哥,發放銀子的事就交給你了,記住按人頭發放。無論貧富皆是每人一兩。」
「是!下官這就去辦!」
「是,哥記住了。」蔣非凡和冷陽天同時應道。冷潔又轉身對冷相說道:
「爹!接下來的事情就將給你了。」
「你是何人?你憑什麼在這裡隨便指點江山?就算你是皇上的妃子,那也只能管理皇上的後宮而已。你一個女人憑什麼代替皇上擅自動用國庫銀兩?沒有皇上的吩咐,你們休想從我戶部支到一紋銀錢!」水家的二老頭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指著冷潔意正嚴辭的說道。好像他才是最忠於皇上的那個似的。
冷潔冷冷的橫了他一眼,正要拿出金牌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笑聲:
「哈哈哈!看來老道我回來得正是時候啊!這裡可真熱鬧啊!」
緊接著人隨聲至,只見一個白鬚白髮的老道士灑逸的落到了冷潔的身邊。
「大王爺?」有朝臣已經認出了來人,並叫了出來。
「呵呵,老道號無虛子!早已不是大王爺了。」老道衝著叫他的人呵呵笑道。說完他轉身向著冷潔淺淺一禮道:
「無虛子見過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皇后娘娘四個字猶如平地一聲驚雷,頓時轟得除了冷相一家人外的所有人震顫不已。當然最最驚訝的要數晴兒和福公公了。晴兒被驚得一個踉蹌,而福公公則差點將手裡面的皇上給抖到地上去了。
冷潔無視眾人的驚愕,因為這種情況是她意料之中的。不過在她的意料中,應該有的軒轅的表情卻沒有出現。她不自覺的將目光移向了靠在福公公懷裡的軒轅。輕輕的抱怨道:
「王叔,你來晚了。」
「我到是想早啊!可是外面人山人海的,也要老道我進得來啊!」老道為自己辯解道。順著冷潔的目光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那個與他的弟媳長得一個樣子的侄兒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