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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石玉之秘 文 / 蘋果兒

    第六十六章石玉之秘

    冷潔抱著小石玉從客棧二樓飛窗而出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客棧。而是攀著窗戶進了隔壁他們要的另一間房裡。現在是半夜,她對京城的情況又是一無所知。這種情況下她要是貿然帶著小不點到處亂竄,結果只有兩個。要不就是被正在找他們麻煩的那些該死的青衣教的人給碰上,再來個生死搏鬥;要不就是遇到尋城的官兵被當成盜賊給抓起來。

    事實證明,她的顧慮是正確的。客棧裡後來發生的一切,她在隔壁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如果她剛才帶著小不點一出客棧,那就正好撞到後來的那兩個青衣教的人手裡了。肥掌櫃和後來的青衣教的人都在她的算計當中。但是那個去救他們的大俠卻是她意料之外的。剛開始猛一聽到肥掌櫃求饒的聲音,她還以為是青衣教的人那麼快就跟來了呢。後來從那冷冷的聲音裡面,她聽出來了是那個有過兩面之緣的刀疤男。

    冷潔想,他當時特意強調的「我們還會再見」就是指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吧?只可惜要讓這位好心的大俠失望了。不過想到他拉開被子的那一霎那,冷潔就覺得自己辛苦為那兩個黑衣人做的造型沒有白費。自少娛樂了眾人不是嗎?

    她不知道的是,她沒有娛樂到眾人,而是嚇倒了眾人。

    當東方升起第一縷柔和的曙光時,折騰了一夜的榮升客棧終於恢復了平靜。閒暇的人回去補眠了。忙碌的人的也去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這時,誰也沒注意到,一個嬌小的黑影背上馱著一個大大的包袱,懷裡抱著個小孩。從二樓事發現場隔壁房間的窗戶,敏捷地飛身上了屋頂。踏著晨曦的雨露,在連接成排的房頂上,建步如飛,如屢平地的飛簷走壁,飛速前行。轉眼已到了空無一人地寬敞大街上。

    「放我下來」

    冷潔的腳剛沾地,懷裡的小不點彆扭的聲音就響起了。沒有反對,冷潔直接將小不點往地上一放。理了理背上的包袱。俯首正經地對他說道:

    「小石玉,你現在老實告訴我青衣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殺你的家人?為什麼要追殺你?」頓了一下,覺得不夠清楚,又補允道:「不,現在是追殺我們。所以,我必須知道,我為什麼事?被什麼人追殺?我可不想做個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明白的糊塗鬼。」

    說完就見小石玉,一聲不坑地眨著大眼睛,無辜的望著她。似在訴說他什麼也不知道。冷潔頓覺一股無名怒火由心而發,直衝腦門。她真是受夠了這總是裝酷的小不點了。於是衝他厲聲罵道:

    「你這人小鬼大的鬼靈精,少給我裝無辜。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昨天死命粘著我,是因為知道那個什麼青衣教會追來吧?現在我已經幫你甩掉他們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二是,從現在開始你不准再跟著我。」

    原先以為那青衣教只是強盜土匪之類的江湖幫派,殺小石玉的家人只為搶錢財,追殺小不點只為斬草除根。所以她才沒有用任何手斷來逼問小不點要真相。只是任由他跟著自己。可是從客棧老闆和那些客人談青衣教即色變的神情,和青衣教這麼快就查到了他們的行蹤,並接著派了兩拔人來暗殺一個弱女子和小孩就能看出他們的不簡單。(天,她是弱女子嗎?)若不是她有先見之名,早有準備。這下他們兩人怕是早就成了人家刀下的糊塗鬼了。

    「連累了你,對不起!」

    小傢伙居然也會道歉?看來這小傢伙真是吃硬不吃軟呢!冷潔但笑不語,期待地等著他的下文。

    小傢伙紅潤潤的櫻唇,蠕動了半晌才擠出下一句:

    「可是我不能說!」

    冷潔仰天翻了個白眼,狀做暈倒!隨即對著小石玉揮了揮手,說了聲「那咱們就拜拜了,你不准再跟著我啊!」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留下一臉錯愕的小石玉獨自發呆。

    冷潔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摸出幾塊碎銀子轉身遞給小石玉:

    「唉!實在是看你是小孩子,我也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拿著這些錢去找你的親人吧!我想你一定知道你們一家人來京城是要找誰的吧!」

    小不點定定的看著冷潔,死命將兩隻手縮在背後互相握著,做出一副打死也不接你的錢的樣子。冷潔哭笑不得的將銀子塞入他的衣服裡面。狠下心腸轉身準備用輕功離開。這時,小傢伙竟突然撲向她,雙後緊緊吊住她的手臂。固質的童音僵硬地要求道:

    「我不要你走,你不能丟下我。」

    不能?冷潔蹙眉,轉頭冷冷地俯視他,故意冷聲問道。「為什麼不能?我跟你有關係嗎?再說,你不怕我把你賣掉?」

    「你不會。你是好人。」小不點仰頭看著冷潔很自信地答道。

    冷潔無語,看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真理又得到了一次證明。看吧,現在連個六歲的小屁孩,他也知道欺軟怕硬了。這小不點是認定她是個好捏的軟柿子了?

    她可不是軟柿子,冷潔用力甩掉他吊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

    小石玉見冷潔來真的,總是波瀾不驚的清澈瞳目中霎時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改口道:

    「好吧,我全告訴你,但不能再這裡。我們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全都告訴你。」

    冷潔雙眸中頓時笑意從生。她發現從見到小不點第一眼起她就發揮了太多母性的同情心,以至於精神行動屢屢被小傢伙所抑制。這次她一狠心,總算扳回了一個回合了。

    冷潔俯身不由分說地再次抱起小不點。雙腳一旋,凌空而起,身體如踏雲梯似的節節攀升,轉眼又上了房頂。幾個起落,他們已經到了高高的城牆上。冷潔將小石玉輕輕放下道:

    「這裡不會有人偷聽,也不會有人來打攪。你可以說了吧!」

    小石玉看了看四周圍,高高的城牆周圍沒有一點遮擋物。的確如她所說,這裡不會有人來。就算真的有人來,他們也能一眼看見。只是,她到底是什麼人呢?輕功居然如此了得!這個世上怕是除了天下第一的俠盜紫影就再沒人能及她了吧?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一招之內,眨眼之間她就能將兩個青衣教的高手給制住了。

    冷潔見小石玉似乎仍在做著堅難的決定,於是又催道:

    「不用想了,如果你覺得信不過我,那就別說好了。反正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終於,小石玉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咬牙垂首,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道:

    「唉!我不想告訴你,本來是為了不想連累你。既然你一定要瞭解,那我就說了。希望你聽了後不要後悔。」

    一個六歲大的小孩,硬要裝出一副成年人的深沉模樣。這讓冷潔真的是忍禁不俊。可是,為了不影響他好不容易才鬆開的小嘴。她仍是極力的將笑意憋回了肚子。只是肚子裡面笑意已經憋得她腸子都快打結了。

    小石玉瞪了忍笑的冷潔一眼,然後將頭撇向一邊,快速說道:

    「的確如你所想,我並非一個六歲孩童。我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

    「呃!」冷潔錯愕的盯住小不點。他真的是侏儒?這麼可愛的男孩居然是個長不大的侏儒。可惜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嘛!

    小石玉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立刻阻止道:

    「你不要再用那種看怪物似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你說的侏儒。我是因為被人下了禁咒,所以才會縮小的。而且連帶著功力也退回到了六歲時候的階層。」

    「啊!你是說,你不是長不大,而是從大人縮小了,整個人除了智商以外,全部變回到六歲時的樣子?」冷潔更加驚愕。這種只有在未來科幻片中才能看到的情節,居然出現在這連科幻都沒聽過的古代。而且真實的列子就在眼前,這能不讓她吃驚嗎?

    小石玉氣呼呼地瞥了一眼滿臉驚訝的冷潔,以為她是看不起他。冷冷的道:

    「哼!就知道你會有這種表情所以才不要說的。這下你更不會讓我跟著了吧!」

    冷潔見小石玉嘟嘟著小嘴,樣子可愛極了,不禁為他解釋道:

    「呃!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有點吃驚是什麼樣的禁咒能讓人反老返童?如果真是這樣,那皇帝老兒不是可以用它來長生不老?」

    小石玉眼神驟然變冷,清澈的雙眸瞬間被暴戾的氣氳所代替。小小的身子猝然散發出一股冷酷陰鷙得令人窒息的煞氣。

    「這咒就是你口裡面的皇帝老兒下的,如果能夠長生不老,他早留著自己用了。這咒雖然將人變小,卻不能延長壽命,反而會吏中咒之人的壽命減短。」聲調同他的眼神一樣寒透人心。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先扯上江湖仇殺,怎麼又跟皇帝扯上關係了?冷潔這次沒有出聲,耐心地等著他繼續講他的故事。

    小石玉停了片刻,竭力將身上的寒氣收斂起來。繼續說道:

    「這禁咒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祖上是與太祖皇帝一起打下景和江山的功臣。皇帝雖然封了祖上為世襲罔替的異性王。可是他更擔心手握兵權又德高望重的先祖會在他死後有異心,會搶了他兒子的江山。也為了石家能夠世代都為皇家效命。他竟給先祖下了一道禁咒。並警告先祖,如果石家的人一但有異心,就會斷子絕孫。可是,只要永遠忠於皇室,那禁咒就等於沒有一樣。

    先祖覺得心寒了,於是辭去朝職想回鄉享福。可是皇帝卻並沒有因此而放了他,而是又將另一個天大的任務交給了他。並訂下了石家人永遠只能聽皇令行事,永遠不得私自進入皇城一步的規矩。然後一代接一代,一百多年過去了,石家一直忠心耿耿地為皇室賣命。大家都已將禁咒的事淡忘了。

    直到三年前,先皇駕崩,新皇繼位後,他就再沒有與我們有過任何聯繫。我們正在暗自高興,新皇是不是準備還石家自由時。遺留了一百多年的禁咒卻生效了。

    就在一個月前,皇帝取貴妃那天,我一覺醒來就從一個二十六歲的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時我才想到了先祖曾經提及的那個禁咒。我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包括我的家人。我留書說自己出去辦事。然後悄悄從封地建州跑了出來,準備來京城找皇帝給我解咒。我在路上遇到一個回京述職的地方官,我告訴他我是英王府的小少爺,後來就跟著他們的馬車來京城了。」

    原來他是英王府的人。看來這異姓王的確不是什麼好差事,幸好她跑得快。不然哪天一不高興也給她下個什麼毒咒,將她從十六再變到六個月。那她豈不是只能任人宰割。冷潔光想想就覺得後怕,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

    石玉一直注視著冷潔的反應,見她聽了他的身世後,居然表現出一絲恐懼。心裡不免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失望。原本對她的好感立刻降低了不少。

    看她敢於為了個不認識的小孩子與黑道老大青衣教為敵。又以智慧戲弄欺負她的掌櫃本以為她是超凡脫俗,不畏強權的所以,他才會將這除了石家的滴傳王位繼承人才能知道的秘密頃心而述。

    卻原來她也是個會害怕的普通俗人。最多是比別人機智一點點,漂亮一點點,功夫好了一點點。想著,想著精緻的小臉上不自覺得露出了一絲遺憾.

    冷潔見小石玉變色不語,以為他又在為自己被變小之事感到憤慨和難過。於是出聲催問道:

    「那個青衣教又是怎麼回事呢?你怎麼惹上他們了?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嗎?他們看起來好像很強,居然那麼快就找到我們的行蹤了。」

    石玉一愣,她真的不知道青衣教?她在路上時問那兩個青衣教人的話不是故意氣他們的?可是江湖中人有誰不知道青衣教呢?再說,這半個月來,青衣教的名聲更是大震,上到朝廷官員,下到普通老百姓哪個不是聞之色變啊?可是她卻完全不瞭解似的?她到底時什麼人呢?

    想到她初見時她的那身老土的村姑打扮,再想到她的武功之高能在一招之內同時制住兩個青衣教的護法。這樣的功夫就是他沒變小之前也辦不到。可是她看上去也不過十五六歲。他想或許她是剛從哪個世外高人那裡學成出山不諳事世的小姑娘。

    石玉自認找到了答案。他突然良心發現地想自己是不是錯了?不該將這個無辜又無知的小女孩拉入這個無盡的漩渦中來。不過,轉而一想,反正她現在已經惹上青衣教了。就算自己不告訴她青衣教的事,她仍然逃不掉這個麻煩了不是嗎?他最終決定照原計劃,跟著她走。

    於是,他細心的為冷潔解釋道:

    「青衣教是黑道上最大的江湖組織,它統領黑道已經幾十年了。雖然一直都很霸道,可是並沒有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可是最近半個月來,他們突然像發了狂似的,到處殺人。黑白兩道,包括官府在內半個月時間已經有好十幾個大家族被他們滅門了。很不幸,剛好我跟隨的那個官員正是他們要追殺的對像。而我也就成了他們的漏網之魚。而你更加不幸的又被我拉扯進來了。」

    「就這麼簡單?你確定是他們連累了你,而不是你連累了他們?」冷潔不相信的問道。

    石玉目光閃了一下,隨即辨道:

    「我現在只是個小孩子,除了你,沒人知道我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惹到青衣教呢?」

    冷潔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他的話她只信了一層,就是他說的他並不是只有六歲,而是二十六歲的事。雖然這個看起來是最不值得相信的,但是他的表情的確不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該有的。至於他和青衣教之間有什麼恩怨,冷潔不想追究。

    不知不覺中,太陽公公的笑臉已經從朦朧的晨霧中慢慢露了出來。金色的陽光暖暖地曬向大地,映得層層環繞皇宮而建的京城,格外醒目。

    「那麼請問英王爺,你現在是要繼續跟著姐姐我呢?還是要去找皇帝幫你解咒呢?」知道他不是小孩了,冷潔反而覺得輕鬆多了。至少不用她再來顧及他脆弱的心靈了。

    「我將自己的身份都告訴你了,當然是要跟著你咯。你也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不被青衣教追殺,也沒法自己過日子不是嗎?至於找皇上的事,我會慢慢再想辦法。」同樣的,石玉不用再裝嫩了,他也覺得輕鬆多了。

    冷潔看了他一眼,見他這次說得真誠。於是也不再難為他,無奈地說道:

    「好吧,我自認倒霉!就委屈點給你當一回監護人和免費保鏢吧!走吧,現在客棧不能住了,我們去找間房子去。你要在京城找皇帝,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完的事。總得有個落腳的地方不是嗎?」說著冷潔就要往牆下飛。

    「等等,你想就這樣將我丟在這裡嗎?」石玉忙叫住做勢要往下飛的冷潔。

    冷潔停下來,轉身戲謔地笑道:

    「你不是吧?你還要我抱?你可是大男人,讓你佔了我那麼多便宜,你還嫌不夠啊?」

    石玉的小臉陡然變得跟熟透的蘋果似的,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脖子。他不否認,他的確是佔了她的便宜,不光抱了她,還看了她換衣服。這要是別的女孩子肯定要跟他拚命了,可是她並沒有找他的麻煩,他倒覺得自己真的像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了。於是,他很大方的說道:

    「最多等我的咒解了,我娶你就是了。」

    「哈哈,那就等你的咒解了時,我再來抱你吧!」冷潔大笑道。看著一個六歲的小孩子給她求婚的樣子,冷潔無法不笑。

    石玉被冷潔氣得惱羞成怒撇嘴吼道:

    「我要是解了咒還用得著你抱嗎?」心想,到那時,要抱也是我抱你吧!

    冷潔見他真的生氣了,也就不逗他了。將包袱往前面一掛,蹲在他面前,示意他上背。石玉愣了一下,隨即明瞭,立刻撲了上去,雙手緊緊箍住冷潔的脖子。

    冷潔被石玉箍得喘不過氣來,用力拉也拉不開。知道他是在報復,不禁用手在他的小屁屁上用力的掐了兩下。痛得小傢伙立刻鬆手。冷潔乘機猛喘了幾口大氣後,扭頭威脅道:

    「臭小子,你要是再敢跟姐姐調皮搗蛋,我就不是打屁屁這麼簡單了。小心我將你的衣服拔光了,吊到城門口給人參觀去。不信你試試看。」

    石玉的小臉立刻由紅變紫,再由紫變青。他堂堂英王爺,被一個小丫頭打了屁屁不說,還威脅他要脫光他。最可惡的是,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她就真的將兩個青衣教的男人的衣服給拔光了。雖然沒有將他們吊到城門口去。但是,兩個光溜溜的男人以那樣的姿勢綁在一起。又讓那麼多人圍觀。他想,那兩個人醒來後就算不被那些青衣教的仇家打死,也會想要自己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她究竟是什麼人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想到這麼,這麼不可思意的整人方法。石玉實在找不到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她的惡作劇了。這樣的女人,想想他都不寒而慄了。可他是堂堂男子漢,堂堂英王爺,他怎麼能給一個小丫頭威脅呢。所以他最後仍是恨恨地問道:

    「你很喜歡拔男人的衣服?昨天還沒拔夠?」

    正打算飛身下城牆的冷潔,被小不點的話說得一愣,隨即大笑道:

    「哈哈,我昨晚有拔男人的衣服嗎?我只記得我拔了兩條大公狗的黑皮啊。再說你,你現在能稱得上男人嗎?你就一個毛孩子。就算真的給你拔光了吊城牆上,也最多引來一片同情和憐憫的目光而已。」說完帶著一串銀玲般的笑聲如大雁似的飛向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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