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270章 打糍粑 文 / 釣魚1哥
第270章打糍粑【求推薦票】
【晚上還有一章】
二十八,打糍粑。說起打糍粑的來歷,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楚國的臣子伍子胥為報父仇投奔了吳國,想從吳國借兵討伐楚國。他來到吳國幫助吳王闔閭坐穩了江山,成了吳國的有功之臣。不久,他實現了自己的宏願,率領吳兵攻破了楚國京都郢都,掘楚王墓鞭屍以報仇雪恨。此後,伍子胥受封申地。
有一次吳王令伍子胥修建了著名的「闔閭大城」,以防侵略。城建成後,吳王大喜,惟有伍子胥悶悶不樂。
伍子胥自知結怨甚多,恐日後有人難以容他。回營後,便對自己的親信說,「大王喜而忘憂,不會有好下場。我死後,如國家有難,姓受饑,相門城下掘地三尺,便可找到充飢的食物也。」
闔閭的兒子夫差繼位後,多次拒絕伍子胥的忠告,竟聽信讒言,令伍子胥自刎身亡。不出伍子胥所料,他去世後不久,越國勾踐乘機舉兵伐吳,將吳國都城團團圍住。
當時正值年關,天寒地凍,城內民眾斷食,餓殍遍野,吳國果然遭到危難。此危難之際,人們想起了伍子胥生前的囑咐,便暗拆城牆挖地,人們驚奇地現,城基都是用熟糯米壓製成的磚石。
原來,這是伍子胥建城時將大批糯米蒸熟壓成磚塊放涼後,作為城牆的基石儲備下來的備荒糧。
人們不禁感歎道,伍子胥真有先見之明!大家將糯米磚石拙起,敲碎,重蒸煮,分而食之。
後來,楚天一帶,人們每到豐年年底,便要用糯米製成像當年「城磚」一樣的糍粑,以此來祭奠伍子胥。至今,糍粑仍是南方各地人民每年春節前必做的美食。
山門鎮這裡有句俗話,「拜年、拜年,粑粑上前。」言下之意是說,糍粑是拜年時走親串門的必備之物。別人來拜年是,主人一般會客人走之前給客人送上一些糍粑。贈送糍粑也是特別有講究的,它只能是雙數,不能是單數,以示吉祥。如果送4個表示四季財,送6個表示大順,送8個表示連連大,送12個表示月月紅。
糍粑做起來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準備起來卻是有些麻煩。江邊原來也沒有準備做糍粑,打算村裡人做好之後去分一點。
沒想到二十八一大早,江豐實家的崽過來叫江邊過去幫忙打糍粑,要江邊將幾個城裡的客人也一起帶過去。
其實江豐實家裡雖然人手不多,也並沒有非要江邊幫忙才能夠打出糍粑來。做糍粑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家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能夠參與的,說不定隨便找一個小孩,都要比江邊做得好。
請人幫忙做糍粑,其實也是左鄰右舍交流的好機會。江豐實能夠叫江邊來幫忙,其實重要的還是表明他們家對於江邊的重視。
糍粑對於嚴垣幾個城裡長大的人來說,也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但是糍粑的製作過程,還真人讓他們稀罕。
嚴垣一聽到打糍粑,立即興高采烈,「當然要去了,長這麼大,糍粑吃過不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糍粑是怎麼做出來的。」
柳如萱也笑道,「打糍粑很有意思啊!以前民俗村玩的時候,就打過糍粑,很好玩,那剛打出來的糍粑味道可比後面烤熟的好吃多了。」
江邊笑了笑,柳如萱說得沒錯,江邊也很喜歡吃剛出打好的糍粑。很是奇怪,打好的糍粑本應該跟吃糯米飯味道差不多的,但是每次吃的時候,你總會現,剛剛打好的糍粑,味道總是跟糯米飯不一樣,非常的獨特。
蕭雅琳也很欣喜,「我也沒親眼看到過打糍粑,應該很有意思。」
江豐實家蒸了一大筒子糯米飯。
江邊走過去的時候,蒸籠已經解開。
「江邊,你跟你朋友過來了啊。來來來,快來吃糯米飯,趕緊趁熱吃,這個時候的糯米飯是香的。」江豐實說道。
做糍粑的糯米,是先用水浸透,然後放到蒸籠裡蒸熟。這蒸熟的糯米飯跟煮熟的糯米飯味道簡直是天壤之別。
煮熟的糯米飯的口感與香味與蒸熟的相比差了太多。
「江邊捏了一團糯米飯,遞給蕭雅琳,「姐姐,你嘗嘗,這蒸熟的糯米飯可香甜了。」
「喂,江邊,還有我們呢?」嚴垣說道。
「那麼多那裡,你自己不知道去拿?」江邊自己抓了一把,捏成一團,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嚴垣還真不太懂得「不好意思」這個詞的意思,走向前抓了一大把,捏成一團,然後分成兩份。
「嘿,你這個人,吃那麼多。多來幾個你這樣的,這糍粑都不用打了。」江邊笑道。
「吃,放心吃。我這一次蒸了一斗多米,吃一點沒點問題。要是少了,下午再蒸一鍋就是。反正家裡還有幾擔糯米呢。」江豐實笑道。
大家都吃了一些,才開始準備打糍粑。
打糍粑得趁熱打,冷了就打不熟,以後糍粑裡面就會有一粒粒的糯米飯。
江豐實將糯米扒拉到一個米箕,然後端到石臼處,將糯米放進石臼裡。
江邊與江豐實一人拿了一個木槌,一人一下的捶打起來。這打糍粑既是一個力氣活,同時還是一個技術活。
兩個人若是配合好,打起糍粑來,很是輕鬆。但若是兩個人不會配合,那可就成了一份苦差事。
糯米的黏性大,一開始沒搗碎的時候,還看不出啥,一旦糯米被搗碎時,立即粘成一團,一木追下去,糯米立即粘到了木槌上,若是沒有另一個人的幫忙,很難將木槌再次提起來。
兩個人先一個人槌下去,立即會鑽進糯米漿團內,另一個人跟著一槌下去,正好將前面那個的槌子震出來。如此往復,多個來回之後,石臼裡的糯米全部被槌爛。
江邊雖然很少幹農活,以往也沒人會叫他去打糍粑。但是小時候,看別人家打糍粑還真是不少。所以適應了一會之後,便能夠與江豐實很好的進行配合。
兩個人配合得好,打糍粑的時候就像一曲美妙的旋律。
「江邊,看你這架勢,還真是不賴啊。」江豐實婆娘說道。
「主要是五哥帶得好呢!打了兩三回,便知道怎麼用巧力了。」江邊笑道。
江豐實還請了江老一家子過來幫忙。
江老看了江邊的架勢,也讚道,「嘿嘿,還真沒看出來,江邊這手上還有些勁。也沒看到江邊打過糍粑,但是這架勢,就跟個老把式一樣。」
「誰像你,一頭蠢驢!人家江邊一進城,就能夠當大酒店的廚師,還上過電視呢!」江老婆娘笑罵道。
江老一臉的窘迫,眾人則哈哈大笑。江老是半山村出了名的怕老婆,眾人一看到他們兩口子,聯想到的怕就是將老跪搓衣板的情景。
嚴垣邊上看了一會,便來了精神,「兄弟,讓哥來試試?」
「我也也要試試。」柳如萱說道。
「行,我歇會。」江豐實立即騰出地方來。
江邊也只好退到一邊,讓嚴垣與柳如萱兩個人上場。
這一下上兩個手,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才第一下,就出問題了。
嚴垣先下手,將槌子狠狠地砸進石臼裡,槌子的一頭深深的陷入了糯米漿之,柳如萱的手勁頭不小,但是卻沒有使對地方,這一槌子砸嚴垣的槌子上,雖然將嚴垣的槌子彈起,差點沒蹦掉,但是黏糯米漿的那一頭卻陷得深,別說從糯米漿團脫離出來。
兩個人一慌,同時用力往上拔,竟然將糯米團也拉了出來,要不是江邊眼利手快,這糯米團鐵定會掉地上。
兩個肇事者這才悻悻地將木槌放下。
眾人笑了一會,江老與江邊上場,繼續槌。江豐實則與婆娘與幾個過來幫忙的婦女一起另一邊準備。
桌子上放好了早已經洗乾淨晾乾的木板,上面塗了一層油。
「五哥,準備好了沒。槌得差不多了,槌得太爛可不好。」江老說道。
「好了,好了。」江豐實應到。
「江邊,會弄麼,要不,換老五過來?」江老說道。
「不用,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江邊笑道。
兩個人用木槌將糯米團粘了出來,石臼裡面竟然沒剩下一丁點。
兩個人抬著糯米團飛快的送到那邊的桌板上。其實這個過程還是需要一點技巧。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把糯米團掉到地方。這事情還真生過。
做糍粑是很有趣的事情,糯米漿團放到桌上,沾了油,捏成一大團,表面就變得光滑,也不太黏手。
有經驗的人,用手糯米團上一捏,便擠出一團糯米漿團,放板子上滾一下,滾圓之後,放到一邊,用模板一壓,上面就印出了一個圖案來。有點上面點一點紅,點綴一下。
這個過程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需要一點技巧。手法好的人,捏出來的糯米團都是相同大小的,而一個沒有任何經驗,像嚴垣那樣的,一會捏出一個頂別人兩個,一會又捏出小別人一半。形狀也是奇形怪狀。
嚴垣才捏了幾個,便是滿手的油,滿手的糯米漿。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柳如萱雖然有經驗,但是結果比嚴垣好不到哪裡去。
倒是蕭雅琳雖然沒有捏糍粑的經驗,但是廚師出身的她,捏出來的糍粑跟江豐實婆娘這些高手相比,也不差分毫。甚至做了幾個之後,捏出來的糍粑都跟一個模子壓出來的一般。
「這姑娘的手真是巧,愣是像經常做糍粑的人。你看她做出來的糍粑,都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我做了幾十年的糍粑,也做不出這麼好看的糍粑來。」江豐實婆娘讚道。
「我姐姐是做廚師的,做這菜可比這做糍粑精巧得多。」江邊也吹噓道。
「你們別聽江邊瞎說。我做菜還沒他做菜好哩。」蕭雅琳笑道。
做完糍粑,江豐實還要留幾個人家裡吃飯,這一回,江邊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因為早上做糍粑,江豐實家裡搞得亂糟糟的,早餐還沒開始準備呢。
那麼的糍粑,要攤開晾乾,需要不少地方,江豐實家能夠擺的地方,都擺了糍粑。
「江邊,讓你們忙乎了一個早上,飯也不吃,咋好意思呢?」江豐實歉意的說道。
「五哥,你說啥話呢?哪裡沒吃早餐,我們吃糯米飯、糍粑都吃得肚子撐了。」江邊說道。
「滿叔,你先拿幾個糍粑回去,那些糍粑還沒有晾乾,你拿回去也挺麻煩,等晾乾了,我讓你五哥再給你送些過來。我們這回給你準備了一份的。你一個人也難得去弄糍粑。」江豐實婆娘拿了一個紅色塑料袋子,裡面裝了十來個糍粑,小跑過來,遞給江邊。
「那咋好意思呢?這裡吃了這麼多,就夠了,還好意思往家裡搬?」江邊說道。
「你要是看得起你五哥,你就要到。要是看不起,你就空著手回去。」江邊還真是拒絕不了。
「行,我收下來。」江邊連忙接了過來。
「這就對了嘛。」江豐實婆娘笑道。
「江邊,我越來越喜歡待農村了。農村裡的人比城裡人淳樸多了。城裡人住一棟樓,住了一輩子,也許不知道自己一牆之隔的鄰居家的姓名。但是農村裡,你看大家都像一家子一般。」蕭雅琳說道。
「其實,大家本來就是一大家子。農村裡同一個院子的,追溯遠一點,肯定是一大家子。再說即使不是親戚,世代都住一起,彼此之間自然會有來往。城裡可不一樣,大家臨時住到一起,說不定過個幾年,就各分東西,倒也不是人情淡漠。」江邊說道。
「那倒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半山村這裡挺好的。」蕭雅琳笑道。
江邊心道,「那是你沒遇到薑花花那樣的人。」
離春節越來越近,過年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郁。
村子裡城裡打工的人慢慢的回了家,村子裡也慢慢熱鬧起來。
李秋來終於過年之前趕到了家裡,劉慧君的酒坊終於放了假。不過劉慧君卻不能回來。酒坊雖然放了假,但是還真離不了人。江邊自己守那裡,照應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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