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53章：你瘋了 文 / 甲乙明堂
第53章：你瘋了
我叫笑笑!
可是現在大家都告訴她，她的記憶是錯的。
那是別人的生活和記憶，不是她的。
那麼……
她到底是誰?
她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呢?
……知道她是到底是誰的人在哪。
記憶就像是個被戳漏的水杯，止不它流下的速度。
腦中的橡皮擦啊……能不能將這一團亂麻擦去……
如果這輩子她再也想不起來了……怎麼辦……
這個假設讓她有點手腳冰涼。
「我是笑笑……」她抱著枕頭輕聲自語，「我是笑笑……我的名字叫笑笑，我有名字的。我會想起來的。」
「我是笑笑……我是笑笑……」
趕回來的令狐小靜無聲無息的將笑笑的房門關上。
她很輕，而笑笑也沒有發覺。
不知道是時差的緣故還是肖五就是個黑夜使者。
笑笑見到他的時候總是晚上比較多。
她半夜醒來，口渴，卻發現房間裡的飲水機也和她鬧起了脾氣，怎麼也倒不出一滴水來。
只能穿著鞋子去樓下喝水。
令狐小靜和海峰都是住在比較靠裡面的屋子，儘管這樣笑笑還是很小心，擔心自己打擾別人。
卻不想迎頭撞上剛剛從回來的肖五。
想起白天肖五的不悅，笑笑退後了一步，朝著他點點頭。
肖五倒是無意，看看腕上的表，已經是凌晨，「睡不著？」
沒想到肖五會先和自己說話。
她點點頭，解釋道：「我喝水。」
為了證明自己沒幹壞事，逕直打開冰箱，去取喝的水。
沒想到肖五的細長的手臂從身後越過，擦著她的肩膀。
她心裡咯登一聲，只見肖五拿起冰箱裡的酒櫃。
那是一瓶寫滿英文字母的透明酒瓶。
「純白軒尼詩……」笑笑默默的念出名字。
於是原本準備離開的肖五愣住了。
這酒的品種是法國的白蘭地。
照理說，不會認識。
「來一杯？」他生了興趣。
不過上次某人酒醉的教訓讓他還記憶猶新。
肖五拿出一杯蘇打水，將軒尼詩調對成一杯『屈尊紆貴』
過程很簡單，就是將方形的玻璃杯分別倒入三分之二的蘇打和白蘭地，蓋上片新鮮的檸檬摀住被扣在桌面上猛擊下，利用衝擊將兩種液體充分融合。
他愛喝酒，更會喝酒。
平常很嚴肅的肖五對待酒時有種難得的細膩和溫柔。
在笑笑看來這種態度就和對待情人一樣。
要是被肖五知道了她現在所想一定氣死，笑笑吐了吐舌頭。
肖五將檸檬別在方杯上，玻璃杯中透明泛著氣泡，看上去清涼爽口，讓人看起來就很有胃口。
把酒杯遞給一直盯著瞧的笑笑。
笑笑接過來嘗了一口，然後讚賞地點點頭。
「很好喝……」笑笑的粉紅的舌尖輕輕佻起這杯雞尾酒。
味道一如所見的那麼清爽。
既有烈酒的純，又有蘇打和檸檬巧妙的中和點綴，很有層次。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也拿起舉杯，一邊喝一邊看著專心品嚐飲料的笑笑。
有酒精的飲料，但是她卻喝的有滋有味。
很有意思……
笑笑見肖五看著自己，提議說道，「謝謝你的飲料！不過……我覺得……如果把蘇打水和酒的比例對換過來會更好……」她把喝光的飲料杯放回桌上。
這次肖五沒有拒絕更深入的交談，他想了一下，向笑笑道：「嗯。」
笑笑驚訝地看著他，「你同意我的意見?」一臉的不可思議。
「有問題麼，」肖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著笑笑驚訝的樣子，他聳聳肩，然後笑了，「你以前就會品酒？」
「品酒？……」笑笑努力調整語調，她有注意到肖五的用詞。
是品……
「你知道純白軒尼詩的名字，你知道怎麼搭配比例，你骨子裡有對酒精的渴望。」肖五淡淡的說，聲音彷彿在很遠的地方迴響。
不過這樣高的評價卻是把笑笑嚇壞了，「我不知道，我這才第二次喝酒……」她驚恐地說。
「哦……」肖五的眼睛望著她，想不起來麼？
笑笑緊張地看著他，不知道肖五的結論是從何而來。
「你……好像很愛喝酒。」笑笑試探著問。
肖五沒有說話，微微蹙起眉頭，眸子一瞬間變成墨黑，幾乎是一種黑色般的悲傷，好像他身體的某個部分非常的痛。
笑笑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氣氛沉默著，他突然站起身，「你的話太多了。」
他說，然後逕自走了，看來他不想談這個。
笑笑看了他的背影一會，也回屋了。
一天兩次糟糕的談話收場，笑笑似乎都觸及到了肖五隱藏的雷點。
在二天看電視時笑笑無所事事地問令狐小靜，「小靜姐，肖五是不是不喜歡別人說他是好人?」
令狐小靜一邊塗著她鮮紅的指甲一邊看電視，她停頓了一下答道：「廢話……」
「你說過他?」令狐小靜轉過頭來訝異道。
笑笑點點頭。
「你瘋了。」令狐小靜嘲諷地說，「沒事去和他說這個。」
只有這個丫頭才會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老虎屁股上摸。
「小靜姐，你在吃醋嗎?」笑笑笑嘻嘻地說，她現在和令狐小靜說話很隨便。
令狐小靜冷哼一聲，拿起一片水晶貼在指甲上，這是紅外鐳射發射器。
可以輕易切割掉人的身體和骨頭。
是她今晚任務的武器。
她的眼睛盯著電視屏幕，「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一點常識都沒有，炸彈引爆的畫面也太遜了……」她看到了一個不真實的鏡頭，不爽道。
也不知道是在發電視的牢騷還是什麼。
被她指責的是最新的美國大片，其實笑笑覺得挺好的。
畫面上的美國人被炸的肢體分離的，好像是被果汁機炸碎的番茄醬……也許還放了點香蕉派……
……笑笑咬了咬唇，「小靜姐，你好清楚呀。」
令狐小靜點點頭，「你知道我們就是做這個的。」
她看到笑笑的表情有些變化。
她繼續說道，「你不是也看過肖五怎麼用炸藥把屋子夷為平地的。」
令狐小靜覺得自己的做法很幼稚……但是對於幼稚的人，就應該用這樣的方法……
「肖五的倉庫裡放的都是武器，你知道的，他很喜歡這些。」
暴力？武器?炸藥?
笑笑下意識握了一下拳頭，唔……她似乎瞭解一些了。
肖五的喜好，可真的很特別啊……
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笑笑抬起頭，海峰正從外面走進來。
他看上去有些狼狽。
白色的襯衫前面被弄濕了，緊緊貼在身上，頭髮也同樣是濕的，這讓他顯得很性感……
不過雖然倫敦的天氣不錯，但是這樣還是很冷。
看著落湯雞的別人，令狐小靜的心情立馬好了不少。
她用一樣輕鬆調侃的聲音道：「海峰，我記得門口的噴泉裡寫著禁止游泳!」
海峰皺起眉，「草坪上的水管壞了，水突然噴出來，我正好在旁邊!」他抱怨道。
「你當時在幹嘛?研究草坪上的植物——」她後面的話哽在喉嚨裡，海峰毫不介意地脫下被弄得濕透的襯衫，把它丟到地上。
令狐小靜雖然平常裝扮的厲害，可內心卻依舊是個純潔的小***。
見著海峰一聲不吭在面前脫光了，不由的一愣，轉過臉。
倒是笑笑看著海峰裸露在外面的身體，目不轉睛，一動不動……
海峰很快也發現有一雙眼睛沒從自己身上移開。
「身材很好。」笑笑讚歎。
線條流暢而優雅，並且充滿力度。
聽到讚歎，海峰居然破天荒的自己臉紅了。
她的腦袋的構造是一條直線嗎？
令狐小靜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看來白癡也是和病毒一樣能遺傳的。
她嫌棄的看了一眼海峰，逃也似的離開家門。
「能幫個忙麼，我想把它修好。」笑笑走到隔樓梯的隔斷下面熟練的將外面的水閥關掉。
「你不是說院子的噴泉壞了麼？」笑笑見海峰沒有動彈的意思，提醒。
她手裡拎著拿了一個工具箱。
海峰看著她，這些東西不是應該去打電話讓別的專業人士修理麼。
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去看看。
「出了什麼問題麼？」海峰背著手問道。
他對這些生活上的事情毫無研究。
『上帝在為你開上一扇門的時候也會關上一扇無關緊要的小窗。』
每當有人嘲笑他的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海峰總是用這句話回復。
「小問題。」笑笑用扳手擰開了噴泉的花灑頭，上面的膠帶鬆了。
「幫我打開一下。」笑笑指著工具箱說。
海峰站在工具箱：「這裡有什麼？」他問。
「日常的維修工具都在裡面，是個百寶箱。」笑笑說：「膠布遞給我一下。」
「好的。」海峰很少有這麼體驗生活的時候。
平常他都是和電子產品和枯燥書籍為伍來著。
盒子的最下層裡面翻出一個膠帶，丟給笑笑。
可是笑笑沒接准，膠帶滾滾歪歪的滑了出去，掉到路上，最後滾在了車下面。
配合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默契。
海峰再想要把東西拿出來，可惜夠不著。
「哪裡用的著這麼麻煩。」
笑笑見海峰居然取出車鑰匙，調笑著走過去。
她打量了下車子，然後走到車尾地方。
海峰好奇她要幹什麼？
只見笑笑纖細的小胳膊往車尾的車廂處一提。
越野車立馬跟受了驚似的狂叫著警示鳴。
前輪在前，後輪騰空，被提了起來。
笑笑一手提著，一手彎下腰去撿東西。
海峰的嘴巴越張越大，越大越奇……
只見笑笑很快鬆手。
重達x斤的車子發出一怔巨響被丟了下來，揚起一陣灰塵。
無辜的閃爍著警示燈，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取到所要的，笑笑朝著海峰揚了揚手中的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