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47章：腦子裡擠滿迷霧 文 / 甲乙明堂
第47章：腦子裡擠滿迷霧
「你在這人啊。」笑笑揉了揉眼，「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肖五看著她娉娉婷婷走過來。
「聯繫的醫生還沒有回來。」他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她。
只是在一旁擺弄著小物件。
「那今天不是沒事做麼。」笑笑吐吐舌頭，「我們今天去玩吧，我還沒來過這兒。」
她說的理所當然，希望肖五作為導遊可以帶他在附近轉一圈。
初秋時候，中央公園一定很美。
笑笑在長長地飛機旅途中將倫敦好玩好吃的地方都一一做了詳細標注。
就等著有空的時候可以去看看。
雖然身子還因為喝酒重重的，可是想到可以去玩立馬就充滿了力量。
肖五打量她一下，從櫃子裡拿出個盒子。
「這個給你。」
笑笑看著肖五遞過來的東西，「這裡面是什麼？」她接過去時問。
肖五不語。
笑笑好奇的打開鐵做的盒子，裡面躺著一把小巧的手槍。
「這個……」
不等肖五說完，笑笑立刻把盒子放下，兩眼放光的看著那把只有手掌心大小的銀質手槍，「好可愛啊。」她說。
肖五瞬間有種腦子裡擠滿迷霧的感覺。
「給我的麼？」笑笑好奇地問。
「嗯。」肖五不想多說。
笑笑此刻注意的焦點已經被這把槍完全吸引住了。
「我們來這裡不是幫我恢復記憶麼？難道有什麼危險麼。」笑笑看著肖五。
肖五從開始到現在只是說了了了的幾句，說完，他站起神來，就要往外走。
「嗯嗯。」笑笑感激地點頭，「我們去哪裡好呢……」她有一陣陷入深思。「你覺得，」她興奮的提高聲音說，「從哪裡玩比較好？」
肖五停下步子，看著她的眼睛：「關於這個，你還是在家裡呆著比較好。」
原來他不是要帶自己出去，沉默了一陣。「我知道了，」她露出笑容，「沒關係，我等你回來吃飯。」
肖五忽然想到了昨晚的那頓荒誕的晚餐，再不猶豫，走出門外。
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肖五這次回來也不確定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
雖然他其實在國內的時候就可以動用力量查出個大概，而不需要現在這麼辛苦的慢慢搜索。
不過那也意味著會被帝剎桀知道，這是唯一一件，他想自己解決的事情。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肖五才駕車回來。
屋子裡只開著一盞燈。
笑笑坐在沙發上在看一本書。
她看的很認真，就算肖五回來她也只是微微的抬了下頭。
似乎書的內容很迷人，她看的十分仔細，特別慢。
能讓笑笑有件事聚精會神是件很好的事情。
他去了以前常去的的地方，已經多年沒有人住了。
思緒填滿了他的腦子，他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直到他聽到什麼聲音。
輕輕的，像哼唱。初聽如搖籃曲般柔和，但他很快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
猛地抬起頭，發現是笑笑對著那本書在念誦。
她的樣子有些癡迷，但是卻不足以讓肖五打斷。
但是直覺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sofarthehousekeepercouldaddnothingoncross-examinationsavelamentationsandexpressionsofamazement。」
「你在念什麼？」肖五走過去。
「thevalleyoffear。」
「給我看看。」
「怎麼了？」笑笑把書遞給他。
肖五翻了翻，皺起眉。
恐怖谷——柯南?道爾
一本英文恐怖小說。
「你懂英語？」他說，剛剛如果沒有聽錯，笑笑居然用一口純正的腔調念出這本書的內容來。
「我不會……」說完笑笑立馬摀住自己的嘴巴，「天啊……」
她之前來到倫敦聽到肖五和老外對話都是天書一般，現在居然會對著一本英文書看的津津有味。
笑笑再去翻看，卻又發現那本原來是本英文書。
「你會念……」肖五抬起頭，「卻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說，我剛剛念的都對麼……」
「純正的英式腔調。」肖五難得稱讚。
房間裡又安靜了一陣，只剩下沙沙的翻書聲。
看來認定笑笑貧苦身世還太武斷。
雲含笑本身沒有特地深造過語言內，換人的話也沒有必要給笑笑她輸入這個。
能看懂卻聽不懂的語言，恐怕是記憶開始恢復的初兆。
好一會，笑笑的聲音又輕輕響起來：「我的英語很好？」
肖五頭也不抬地回答：「嗯？」
「可是我卻聽不懂口語……」
像是繞口令似的，好難懂。
肖五已經拉開距離居高臨下看著她，顯得很疑惑，最終開口，「這本書……」
「怎麼了……」她瞪大了眼睛問。
她的記憶到底是除了什麼事情，時而像是閉塞快要乾涸的河床。
有時又像是奔騰快要潰壩的湖泊，讓人招架不住。
「你是從哪裡來的？」肖五不記得屋子裡放過這些東西。
「樓頂的閣樓裡。」笑笑舒了一口氣。
剛搬來的時候他就警告過她，不要去樓上。
「你可以回去休息。」肖五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上去好一點。
笑笑看向他，搖頭，既然試探的問道，「你生氣了麼。」
「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聲音裡帶著怯意，「我聽到樓上有動靜，才上去的。」
這個單純的女孩性格意外地堅韌。
肖五看了她一陣，歎了口氣。「明天我會請個人來，我要去休息了。」
笑笑卻拉了拉他，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而紊亂。
「你能把書給我麼。」笑笑在一旁看著，又說，「我剛剛看到兇手要出來了。」
笑笑看著他手中被沒收的那本小說。
肖五把手臂伸得長長的遞過去——他依舊表現得一點也不想靠近她，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刻意的疏遠顯得很不近人情。
笑笑接過書，似乎沒有注意到肖五的疏離：「謝謝！」
然後很快，她邁著輕鬆的步子上樓，快要到盡頭的時候她停下了步子，趴在旋轉樓梯的扶手上，衝著樓下的肖五說道，「鍋子裡面熱著東西，不介意可以吃點。」
說完她吐了吐調皮的舌頭，加了一句，「今天沒有把糖當做鹽哦。」
一溜煙，回到房間。
肖五坐在那兒，安靜的呆了一會兒。
屋子裡很安靜，樓上再沒有傳來先前的聲音。
後面的接連幾天，肖五都沒有提過來倫敦要辦的正事。
亦或者可以說，笑笑根本沒有機會看到肖五。
她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
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臥室裡的電視根本看不懂，笑笑只能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可是，她發現自己想家了。
她想著這個時候帝家應該和樂融融的在一起吃早飯。
笑姐帝剎桀小寶兒少澤還有令狐小靜。
而此刻肖五還沒回來。
既然睡不著，索性就下了樓。
於是在晚上十一點本該睡覺的時間。
她坐在沙發上，等肖五回來。
因為是在鬧市，外面的燈光很好，笑笑並沒有開燈。
等到她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屋外想起了動靜。
肖五回來了，笑笑看了眼外面的時鐘，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
不過預料的大門並沒有打開，通往後院的玻璃門卻被打開。
肖五會有大門不走走後門？
笑笑立馬警覺了起來，不會是有賊吧。
都說國外治安不好的說，想起肖五給她的手槍。
糟糕……丟在樓上了……
她貓著身子讓沙發擋住自己的身子。
那黑影似乎對這裡並不陌生，幾步已經跑到房間裡去。
那個房間正是肖五的臥室。
笑笑只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是平常的小偷，拿起電話迅速的撥通了肖五的電話。
電話一直處在無法接通的忙音。
笑笑沒有法子，只能作罷。
想離開，可又隱隱覺得擔心。
只要不被發現就好了。
笑笑給自己壯膽，赤著腳跑到臥室門口。
門沒有關緊，她偷偷的朝著門縫看去。
那人正背著笑笑在肖五的桌子前翻找著什麼。
果然沒有猜錯。
笑笑退後了一步，緊貼著牆壁。
以剛剛笑笑的觀察，房屋裡的黑衣人的身手矯捷，跟她絕對不是一個段數上的。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出其不意。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笑笑都擔心那聲音太大了會被人聽見。
她輕輕的走出來跑上樓，然後從櫃子裡火速取出那把銀質的小槍。
笑笑雙手舉著槍，一步一呼吸的走回去。
和裡面的黑衣人面對面是最壞的打算。
而當笑笑小心翼翼走回去的時候就碰到了這樣的情況。
碰面的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而那個黑衣人似乎反應比笑笑更快。
他手裡也拿著個東西，是槍。
笑笑立馬扳手猛扣下去。
「砰砰……」兩聲刺耳的槍鳴聲瞬間擦破了安靜的屋子。
隨後那個黑衣人倒下了，死了。
笑笑握著發燙的手槍，手不停的顫抖。
她殺人了？
原本應該被射殺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腿又動了幾下。
不是很明顯，但是卻很難讓人忽略。
因為太害怕了，可憐的笑笑腳下不穩滑了一跤。
儘管是木地板，笑笑的膝蓋手掌還是都被狠狠的撞到……
好痛……
手掌心一陣麻木的刺痛……
可是顧不上疼，她得跑。
也不知道潛意識是什麼作祟。
笑笑扔掉此刻最不應該丟掉的手槍。
她奔跑著想要出門，可是身後的人似乎比她更快。
她顫抖的扭開門，卻發現門外也有一個黑影。
「啊……」笑笑一聲慘叫，關上門大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