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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卷 第十九章 妲己入宮 文 / 莫嘯天

    紂王醒轉之後,比干幾人將大權歸還,雖然這個時候的紂王心中還念著那國色天香的妲己,但是也可以專心處理政事,涉及到一些爭議之事,也細心聽聞商容幾人的勸諫,這種姿態讓知曉內情的比干,商容等人心中很是欣喜,心道果然之前紂王是被邪氣侵了神智,才做出那些糊塗事,只要等段時間,紂王徹底恢復過來,那麼讓他到女媧宮謝罪也不是問題,當然這個時候他們還不願意觸霉頭,畢竟紂王病剛好,精神有所好轉,處理政事也是井井有條,他們就挑毛病,也太不合情理。過了幾日,兵士押解蘇護一家前來朝歌謝罪,黃飛虎親自出去迎接,並進行蘇護一家的交接,看到蘇護,黃飛虎也是心中難言,他自然是看清事實的,但是對蘇護反商也大不滿意,只是交代了屬下讓他們照看下就要回去,突然黃飛虎沒來由一陣心悸,打了一個寒戰,他朝著四周看去,只見那蘇妲己正要從自己身側路過,朝著自己望了一眼就走開。黃飛虎不由多看了幾眼,一眼之下心神都有所動搖,忙定下心神,心中道:妲己如此美貌,對殷商或許不是幸事啊!但願大王不要迷戀美色才是。想著握了握腰上寶劍,轉身朝著行轅而去,開始安排他們的住宿問題。

    第二日,天子升殿,百官朝賀畢。紂王道:「有奏章者出班,無事且散。」言未畢,午門官啟駕:「武成王黃飛虎押解冀州蘇護一家已回,現在午門外侯旨。」紂王道:「傳旨宣黃飛虎上殿來。」黃飛虎到殿上之後,叩首拜道:「臣武成王黃飛虎參見陛下,臣奉命押解蘇護一家,今冀州侯蘇護畏懼天威,出城投降,並送女上京請罪,此時正在殿外侯旨。」紂王道:「宣。」蘇護身服犯官之服,不敢冠冕衣裳,來至丹之下俯伏,口稱:「犯臣蘇護,死罪!死罪!」紂王道:「冀州蘇護,你題反詩午門,『永不朝商』,及至崇侯虎奉敕問罪,你尚拒敵天兵,損壞命官軍將,你有何說,今又朝君!」著隨侍官:「拿出午門梟首,以正國法!」紂王雖然此時並未見著妲己,可是神智也已經清醒過來,知道這蘇護是不能殺的,可是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要不然今天蘇護造反不殺,那天陳護造反呢?劉護,趙護呢?造反乃是大不敬之罪,理當處死,當然若是有人求情,那還是可以從輕發落的。

    只見首相商容出班諫道:「蘇護反商,理當正法;但今日蘇護進女朝王贖罪,情有可原。且陛下因不進女而致罪,今已進女而又加罪,甚非陛下本心。乞陛下憐而赦之。」比干、黃飛虎等一眾大臣也都出班,為蘇護向紂王求情。費仲收了蘇護地禮物,此時又見這許多大臣都為蘇護求情,便也順勢出班奏道:「陛下,丞相所奏,望陛下從之。且宣蘇護女妲己朝見。如果容貌出眾,禮度幽閒,可任役使,陛下便赦蘇護之罪;如不稱聖意,可連女斬於市曹,以正其罪。庶陛下不失信於臣民矣。」尤渾見費仲出面為蘇護求情,便知費仲也收了蘇護地禮物,心中想道:「若是我不出力,倒是讓人說我說我在天子面前不如費仲,日後還有誰來求我辦事。且蘇護之女若是真的國色天香,定會入宮受到天子寵信,此時不說話,卻是平白得罪了貴人。「遂也出班附和費仲。商榮見費仲、尤渾二人,突然為蘇護說話,便知蘇護給這兩人送了禮物。不禁搖頭歎息。

    紂王說道:「愛卿所言甚是。」隨即吩咐內侍,「宣蘇護女妲己上殿朝見。」不多時妲己便來到殿內,殷壽定睛觀看,見妲己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不亞九天仙女下瑤池,月裡嫦娥離玉闕。妲己啟硃脣似一點櫻桃。舌尖上吐地是美孜孜一團和氣,轉秋波如雙彎鳳目,眼角里送的是嬌滴滴萬種風情。妲己口稱:「犯臣女妲己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只這幾句,就把紂王叫的魂遊天外,魄散九霄,骨軟筋酥,耳熱眼跳,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驚為天人。當時起立御案之旁,命:「美人平身。」令左右宮妃:「挽蘇娘娘進壽仙宮,候朕躬回宮。」然後叫內侍傳旨:「赦蘇護滿門無罪,聽朕加封:官還舊職,國戚新增,每月加俸二千擔,顯慶殿筵宴三日,眾百官首相慶賀皇親,誇官三日。文官二員、武官三員送卿榮歸故地。」蘇護謝恩而退,然而在場的那些老臣卻都眉頭緊鎖,妲己美貌他們自然看到,不得不說連他們都怦然心動,更何況是紂王那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商容比干幾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一絲焦慮,紂王剛剛除了邪氣,還未必完全治癒,現在又來個如此美貌的女子,讓他們放心都難。

    朝堂之後,蘇護被眾位大臣圍著恭賀一番,只有他自己搖頭苦笑,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兒被送進宮中,奈何情勢比人強,無能為力啊,只是埋頭喝著酒,待諸位賓客散去之後,突然有僕從來報,言稱比干,商容,黃飛虎等幾位臣子在他書房等他,說是有要事相商,蘇護此時也貴為國丈,但是也不敢托大,這幾位先不說身份職位,就是品行就由不得他擺架子,當即喝了幾口茶就趕過去。到了那裡,商容幾人也不打馬虎,直接就問蘇護蘇妲己品行若何?平日裡都做些什麼?蘇護一頭霧水,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心頭不免有些怒氣,自己的女兒被迫進宮,這些人還怕她是紅顏禍水,就冷冷道:小女居家之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在家裡做些女工,刺繡的活計,平日裡孝順父母,照顧兄弟,沒有不滿意的。說完之後,就言稱自己酒喝多了,下了逐客令,比干幾人對他的態度雖然不滿意,可是在酒桌上也看出他的鬱悶,加上他們這是在懷疑妲己,也就紛紛告罪離去,不過離開之際他們都朝著北海方向望了一眼,期盼著太師聞仲早日歸來。

    比乾坐著馬車回去,半路之時突然吩咐僕從向西伯侯府中而去,到了那裡,他們一看是相爺,連忙讓進去,並著人去叫醒姬昌。僕從將比干帶到大堂就離去,比干心情苦悶,埋頭走進去,到了裡面突然發覺不對,此時已經午夜,姬昌理當睡了才是,可是大堂中卻有火光,快步而去,只見姬昌倒了兩杯茶,坐在那裡看著他。比幹上前,苦笑道:侯爺早就知道我要來?姬昌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相爺客氣了,老朽這伏羲八卦還是有些用處的,只是不知道相爺尋我到底是何事?談到這裡,姬昌也是面容嚴肅,沒有絲毫放鬆,他們一個是相爺,另一個是大諸侯,若是傳出去,難免有結黨營私之嫌,同時也知道既然比干冒著這樣的危險過來,來找自己定有要事。

    比干整過衣裝,朝著姬昌拱手道:我們是多年老友了,就不矯情了,上次你給我錦囊讓我帶大王求醫,那人確實看出了症狀,乃是被邪氣入體,我怕宮廷之中有妖邪作祟,不知侯爺看出什麼沒有?姬昌想了想,搖頭道:宮廷之內,我們諸侯是不清楚的,不過前段時間我偶然卜了一卦,發現似乎有血光之災,且會動搖殷商基業,這才舉薦相爺去那裡求醫,看來恐怕有大亂啊!比干聽聞,面色大變,更是帶著一絲慘白,良久他起身朝著姬昌躬身道:還請侯爺勞累,為我殷商卜一卦,請了!姬昌連忙扶起,歎口氣道:侯爺果然是一心為了殷商社稷,罷了,老朽就卜一卦試試。說著拿出幾個龜板,搖動一陣之後攤在桌子上,正要看時,突然那龜板一個個龜裂,化為碎片,姬昌更是心神動搖之下吐出一口血,比干連忙扶著,問道:侯爺這是怎麼了!姬昌苦笑道:相爺,我也無能無力,我等終究是凡人,只能看個吉凶,此事怕是在天機之內,唯有那神仙中人才能推算,就我此舉,怕日後也要遭了報應。比干急呼道:這可如何是好!姬昌擺手道:罷了,我等是殷商臣子,為殷商效命也是正理,只是侯爺想問之事我卻無法解答了。比干勸慰道:侯爺言重了,是我拖累了侯爺才是。說著,招呼過來僕人,將姬昌扶回去休息,他也是坐著馬車回到府邸,只是愁容卻無法展開。

    妲己初入宮闈之時,紂王忙於政事,還無暇去顧及她,但是等一段時間空閒下來,與她春風一度之後,就開始荒廢朝政,朝堂之時僅僅是幾句話就回到**與那妲己鬼混,下方遞上的折子堆積如山,紂王也毫不理會,姜皇后幾人看在眼中,也是不敢勸說,這段時間紂王的『病情』比之以前還要嚴重,讓他們根本想不出應對之法。天下已然有大亂地趨勢,眼看殷商六百年江山便要斷送在殷壽手中。

    卻說那雲中子自從三皇五帝之後,便每日在洞中打坐練氣。這一日出去採藥,卻突然看見朝歌上空妖氣瀰漫,展開慧眼看去。見是一千年老狐隱於宮中,不由怒道:「這妖孽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托身宮中,魅惑君王,若不早除必生禍端,出家人慈悲為懷,看貧道為天下百姓去除了她。」說完便從後山折下一樹枝,削成一木劍,駕雲向朝歌而去。卻原來是那妲己自進宮之後,深受紂王寵愛,不免得意忘形,一時疏忽,未曾將女媧娘娘所賜的,遮掩氣息的寶物戴在身上,致使妖氣沖天,被雲中子發現。

    這日,紂王卻是難得上朝,原來商榮等大臣見大王久不上朝,實在忍無可忍,便敲響鐘鼓,請他上朝處理政事。紂王來此本非自願,這三月積攢下來的奏章,又豈是一時半會可以看的完的,不由有些煩悶。突然聽內侍來報,說是有一道人在宮門外請見,紂王自思:「眾文武諸臣還抱本伺候,如何得了。不如宣道者見朕閒談,百官自無紛紛議論,且免朕拒諫之名。」忙說道:「宣。」雲中子進午門,過九龍橋,走大道。寬袍大袖,手執拂塵,飄飄徐步而來。左手攜定花籃,右手執著拂塵,近到滴水簷前,執拂塵打個稽首,口稱:「陛下,貧道闡教門下雲中子稽首了。」

    紂王本對雲中子無禮有些不滿,待聞得他乃是聖人門下,心中頓時釋然,忙令人賜座。二人相談甚歡。到最後雲中子言道,乃是見宮中有妖氣。特來降妖,隨後便留下松枝所銷寶劍,便飄然而去。紂王遵照雲中子囑咐,將寶劍懸起,差點就將妲己殺死,後來卻又被妲己蠱惑,將寶劍毀去。使妲己逃過一劫,可是黃飛虎自聞得雲中子言道宮中有妖怪,便讓人注意。宮中何人會發生異狀,妲己身上所發生之事卻是被黃飛虎看在眼中,他雖然有心除妖,可是也是有心無力,想等到老師聞仲回來之後,以他太師之尊,即便是紂王也要禮敬有加,除妖自然不會有問題,若是他動手,卻是名不正言不順,還可能散去他與紂王的兄弟情義,就忍下此事,並給北海去書信,稟告此事,只是路途出了問題,書信並未送到。

    對於朝歌城中事情,雲中子一直看在眼中,待看到紂王毀去寶劍之後,也是暗歎了一口氣,暗道天意如此,茫然離去,對於封神之事他也是知道的,也聽原始說過要在凡人間分勝負,但是也不忍人族遭難,這才出手,不想天意難違,人族終究是難逃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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