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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方夜譚 第三百六十九章 話說確診8 文 / 林笛兒

    第三百六十九章話說確診8

    崔教授笑笑,避出房間。

    「我睡很久了?」姬宛白的精神有些恍惚。

    「一個多小時吧,沒有很久。」於不凡給她端來一杯茶,讓她淨口。

    「我……。的病確診了嗎?」

    於不凡抬起頭,看到她心底的擔憂,「宛白。」於不凡輕輕歎了口氣,握住了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似乎想把心底的真誠剖給她看。「病也確診了,我的心也確診了。」

    「呃?」姬宛白瞪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滿是不解。「你知道我的從前了……?」她怯弱地低下頭,長睫遮住眼裡的激流洶湧,別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神韻。

    「宛白,你是誰不重要,從前也不重要,我愛上的是現在的你,無比確定。」他憐惜地握緊她的手,緊到恨不得把它揉到自己身體裡去。

    「我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做醫生。」姬宛白眼中一片冷靜。

    「北京的醫生多如牛毛,但哪個醫生能畫出那麼靈秀的畫,能繡那麼美的圖呢?宛白,你是最好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你是現在的樣子,換作以前的你,我只是遠遠地看著,一步都不敢走近的。」

    「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笨,笨,笨。」於不凡親暱的咬吻了她一下,「以前的姬宛白我只是欣賞,我對現在的姬宛白可不是欣賞,是愛,不止一點。」

    姬宛白唔了一聲,眼睛戛然亮如星辰,「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要看病了?」

    「當然,你本來就沒病。不過,宛白,你還是再病一陣吧,這樣我才能有理由天天見到你呢!」他顫著聲音把她摟進懷中。

    如果才表白二天就要求定下婚約,會不會太急促了?

    「我……以後也要學會自己坐公車,我就可以天天去見你了。給我時間,我什麼都會學會的。」

    「不要勉強自已,現在這樣最好、最好……」他笑了,啄吻著她。

    宛白不做醫生,但在她剛才的催眠敘述中,她的文學功底,只怕會是新一代的國學大師,他真怕她光芒太眩,引來太多人的注視。

    他自私的想擁有完整的宛白。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姬宛白嬌羞地抬起頭,結束一個纏綿到極致的吻。

    所有那些曾經一閃而過的、漂浮不定的,看不清又抓不著的心緒忽然找到了落腳之地。

    甜美得讓她一直在笑。

    她不要學杜麗娘,只能在夢裡與心愛的人相會。她要抓緊每一個時刻,不讓生命留下任何遺憾。

    「陪我去看一個小病人,我今天要為他做心理輔導的,告訴你哦,別看他年紀不大,可卻是個厲害的角色,但是我有辦法對付他。」於不凡很得意的擠擠眼。

    「好!」姬宛白彎起嘴角,主動地把手塞進他的掌心。

    初劫持的少年蜷縮在椅子中,膝上攤著一本書,誰進來,誰出去,外面是颳風還是下雨,彷彿和他都沒關係,他真正感興趣的是膝上的那本書。

    「他一整天,可以這樣坐著,一動都不動,誰和他說話,他都不理,我懷疑他是不是有自閉的傾向。全身都做過檢查了,沒有任何愛傷的痕跡。」

    主治醫生與於不凡站在半掩的門外,小聲地交談著。

    「他和他父母之間怎麼樣了?」於不凡做了幾個深呼吸,一個不願與醫生交流的心理病人該如何著手呢。

    主治醫生抬了下眼皮,「他父親來過幾次,後來說要賺錢給他上學,不能老請假,現在難得來了,來一次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他母親僅來過一次,甩了他一個耳光,罵了句報應就走了,以後再沒來過。」

    「哦……」於不凡作恍然大悟狀,「他看的那本書是?」

    「《唐詩三百首》,他的同學們來看過他一次,把他的書包帶過來,裡面全是裝的詩詞類的讀本。班主任說這孩子很喜歡古典文學,但其他學科平平。」

    於不凡一怔,扭頭看看站在走廊盡頭等候他的姬宛白,他向她招了招手。

    「好了嗎?」姬宛白一臉恬笑地跑了過來。

    「沒有!」於不凡溫柔地牽起姬宛白的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少年看到兩道長長的身影投射到書上,清瘦的面容抽搐了下。

    「嗨,你好,還記得我嗎?」於不凡主動招呼,笑吟吟地拖了兩把椅子,與姬宛白坐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漠然地抬起頭,對視上姬宛白探究的雙眸。

    姬宛白吃了一驚,這少年的雙眸漆黑如子夜般,像是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少年安靜地掃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了書上。姬宛白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咦,你也懂詩嗎?」

    她出其不意地拿過少年手中的書,「孤花一葉,比似前時別。煙炎茫茫無處說,冷卻西湖殘月。這是張炎的《清平樂》,詠蘭花的呀,詠蘭花的詩很多,這首太幽怨,你怎麼會喜歡這首呢?」

    「給我。」少年臉一紅,突地搶過書,「關……你什麼事?」

    姬宛白俏皮地彎起嘴角,歪著頭,看到少年通紅的臉,玩興大起,「搶過去也沒什麼,這本書就是合起來,我也能從頭背到尾。」

    「吹……牛……。」少年惱火地翻了下白眼,又緊緊閉上了嘴。

    一直在一邊靜觀事態的於不凡,開始以為少年急促,講話才結巴。連續幾句下來,他發現這少年原來是口吃,怪不得不願講話,這說明這孩子是極強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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