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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方夜譚 第三百五十八章 話說恨他9 文 / 林笛兒

    第三百五十八章話說恨他9

    李佳有點不太適應於不凡被人直呼「不凡」。

    「不凡」這個詞非常驚天動地,如果用來形容一個人的人生,將預示著你的一生是轟轟烈烈的。但用作一個人的人名,李佳咂咂嘴,會讓你覺得你在說一個形容詞,而不是喊一個人的名字。這樣直呼,非但不覺得親暱,而覺得怪怪的。

    也許,她們叫慣了,也聽慣了「於醫生」這個稱呼。

    不過,眼前這位美女第一次登門造訪,就擺出一幅當家主母的樣,讓她看著不爽。

    「裡面是於醫生的診室,不是於醫生的私人房間。嗯,裡面的一切佈置,都是不可以隨便挪動的,除了於醫生,我們也很少進去。徐小姐,你想參觀一下嗎?」李佳盡量含蓄地解釋給徐琳聽。

    「哦,那就不必了。」徐琳收回腳,轉而把其他的幾個房間參觀了下,神情有點沒趣。

    如果換作以前的性子,她早已拉下臉,對這兩個明顯眼中帶著不善與看戲的丫頭,回以不悅的言辭了。

    什麼診室不可以隨便進入,騙鬼去吧,她雖是個x光室的護士,但一般的醫理也是懂的。

    人不能光長年歲,不長心計。

    她不再是任性、可以隨意揮零的年紀了,她有涵養,對一些小事、小人不必太斤斤計較。這兩個丫頭能猖狂多久呢,一旦她嫁給了於不凡,由不得她們不點頭哈腰,奴顏婢膝。

    想起於不凡,徐琳掏出手機,歎了口氣。

    一份感情的萌芽,總是要經過一些事,一些磨難的。

    她當然有收到於不凡那幾條短信。

    她收到時第一個感覺是無法置信,她雖是個剩女,但至少是個美女,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家境與於不凡家相當,這樣兩家相處不會有什麼身份上的障礙,於不凡是個金龜婿,中國人習慣說郎才女貌,她和他不是最佳組合嗎?

    她再一想,有可能是於不凡和她認識的時間不長,沒有發現她的好,才說產生不了感覺,那一晚的浪漫晚餐,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

    最後她陡然想到,會不會是另有人也瞄了上了於不凡?

    意識到最後這一點時,她恨不得立馬讓火車掉頭。但女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為自己留條後路的,不可以孤注一擲。五斗米很重要,那至少是最後一道避風港。

    她還是去了上海。

    她很聰明地沒有回應於不凡,一如繼往地繼續她的柔情攻勢。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她不信於不凡就是塊頑固不化的石頭,終有一天會被她的柔情所融化。

    另一方面,她讓她媽媽暗中向於媽媽打聽著,於不凡是不是另有所愛。

    得知沒有後,她更堅定自己要走的路了。女人要太多的尊嚴幹嗎,撒撒嬌、臉皮厚點,會死人嗎?

    於不凡還真的是塊頑石。

    她所有的短信,都是石沉大海。徐琳有點沉不住氣了,忐忑地過著一天又一天。她等不及學習結束,提前半個月回到北京捍衛自己的領地,雖說那塊領地還沒劃到她的名下。

    「對不起,徐小姐,於醫生還沒有開機。」唐蘭笑著,對徐琳搖搖頭,放下話筒。

    「是什麼重要的病患,連手機都要關上?」徐琳看看西斜的太陽,口氣不耐煩了。現在是夏天,看似一團明亮,時間其實已不早,都快六點了,她等了於不凡足足七個小時,感覺像有一個世紀那麼的長。

    「於醫生沒有說太詳細。」李佳接過話,神情有點冷。「於醫生不知道會不會回診所,要不徐小姐給於醫生留個便條?」

    徐琳白了她一眼,擰著眉直直地看著外面的街道,傍晚的太陽還這麼火,紅艷艷的,像在西邊的天氣燃著了一團火,突突地直燒到她心裡。

    「不,我就在這裡等他。」她一屁股坐了下來。

    「嗯,我們診所六點下班。」李佳嚥了下口水,清晰地說道。

    「不會妨礙你們的,我在門口等他好了。」徐琳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李佳與唐蘭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此時,於不凡正在急急地往診所趕。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堵車堵得人想罵娘。

    像所有的大夫喜歡真正的重病人一樣,他也喜歡複雜疑難的病症。普通人的心理即使有些病態,也無非是不能更好地生活而已。但對於一個犯罪的人,他的心理往往已經到了潰難的程度,稍不留意就是一場對別人的災難。而這樣的人,往往又是高智商的。如美國影片《沉默的羔羊》中,那個翩翩有禮,一派儒雅的教授。

    他以為今天只是去給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做個心理輔導,在見到那孩子時,他發現實際情形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孩子是個眉目清秀的男孩,比同齡的孩子偏瘦,蜷縮在床上,眼神非常鎮定。他在打量那孩子時,那孩子也在打量著他。

    他的班主任告訴於不凡,這孩子平時很內向,半年前還在精神病院呆過一陣,因為他總是把鄰居的貓、狗之類的動物吊起來,但他並不殺它們,就等著聽它們慘叫。要麼就是拿食物引誘那些動物,等它們過來再用棒子猛地打下去,鄰居都受不了他這樣。他父母在三年前離異了,他隨父親住。父親自從離婚後,就變得酗酒,天天喝得爛醉,根本不管他。於是,在醫生的建議下送到精神病院住了一陣,在那裡他表現得很好,常常主動要求和醫生談話。說自己以前的行為是錯的,不該對小動物那樣。還說,他只是好奇,不知道它們被吊起來是怎樣的感覺。醫生觀察了很久,發現他一切真的與常人無異,後來,他通過了醫院的心理測驗,回到了學校。這半年來,他的成績不算是頂尖,但也算是中上,學校的各項活動,他也能主動參加。唉,沒想到現在出了這事,不知對他有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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