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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方夜譚 第三百五十四章 話說恨他5 文 / 林笛兒

    第三百五十四章話說恨他5

    初次見面約在科技公司常有的一個商業應酬的酒店,唐楷沒有猴急地早早過來,而是在約定時間的前十分鐘走進了酒店,這讓姬董事長印象就不錯,感覺唐楷很沉著,不卑不亢。

    吃飯時,唐楷沒有滔滔不絕地談論姬氏公司如何如何,也沒自我吹捧自己的業績,話不多,但只要是姬董事長的提問,他都會回答得非常清晰,很有個人的風格。姬董事長試探他,說想以重金挖唐楷到自己的公司。唐楷婉言謝絕了。

    姬董事長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了,一餐飯下來,還真沒挑出唐楷有什麼毛病來。舉止高雅,言談風趣、有禮,風度翩翩,氣質卓爾不凡,毫無他這個年紀常見的青澀或者浮躁。

    姬董事長真是越來越欣賞唐楷了,但他不會輕易在短時間內給一個人下結論的。

    他自己就是隻狐狸,知道狐狸的尾巴一朝兩日是不會露出來的。

    他要好好地觀察唐楷。

    要貼上他姬某人上億的家產、宛白一輩子的幸福,他可要端著一萬份的小心。

    這一觀察就是三年。

    唐楷真是沉得住氣,一次次地跨過姬董事長的關卡,終於要與姬宛白走上婚姻的殿堂了。

    就在這時,有序的進程停擺了,不,是徹底的紊亂了。

    姬董事長雙手插著腰,站在高大的玻璃幕牆前,眺望著北京的高樓大廈,重重地拍著自己的額頭,大聲嗟歎,自己是不是老了?

    他識人無數,竟然把唐楷看走眼了。

    他識清唐楷不是姬宛白和幾個小姑娘躲在停車場,偷拍下的那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而是那晚在醫院,唐楷欲強行佔有宛白,雖然唐楷說什麼一時失控、愛到深處,後來還搬出他的商業夥伴出面說情,他表面上是裝著理解了,也大度地原諒了唐楷。

    那只不過是他姬某人的欲擒故縱之計。

    他以一個商場老狐狸的敏感嗅覺,突地感到唐楷那隱藏頗深的尾巴要露出來了。

    他也是男人,也年輕過,再急躁,再心動,也不捨對自己包在石膏中、還失去記憶的未婚妻下手呀!

    這說明了唐楷的目的不是一般。

    事後,他沒有走正常路徑,北京有那麼多的私家偵探,他花重金找了個箇中高手。三天後,唐楷的真實面目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接著,從來不進公司大門的宛白,笑瞇瞇地拿著一疊照片也到了他座落在頂樓的偌大的辦公室。

    他不禁心悸地猜想,宛白那天與唐楷去公寓,突然栽進電梯口,真的是不小心嗎?會不會是……

    猜想的結果,讓他自責又憤怒。

    姬董事長犀利的眼眸掠過一絲寒光。

    想在商場立足,並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你就得白道、黑道通吃,不必裝聖人,裝善人。錢賺到一定的份上,耍陰謀、走私逃稅、買兇害人……各類的事,都會沾上一手。中國的商人都有原罪,只要政府想抓,沒哪個逃得掉的。關健就在於你犯的罪與你對國家所做的貢獻哪個大,貢獻大,你再收斂點、低調點,尾巴夾緊些,國家會讓你活得很悠哉的。

    悠哉的姬董事長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善類,在商場上搏擊,弱肉強食是真理,該出手時就出手,該狠時絕不手軟。

    現在,唐楷竟然朝著自己的軟肋上捅了一刀,他能一笑而過嗎?

    哈哈,一笑而過的人就不是他姬某人了。

    姬董事長回過身,走到辦公桌前,按下傳喚的鈴,不一會,秘書推門走了進來。

    唐楷在被姬宛白撞見與情人擁吻的那一晚之後,真的是宛若喪家之犬。

    好男不和女鬥,這話他真的是品出真正的意味了。

    原來好男不和女鬥,不是隱忍,不是退讓,不是寵溺,不是紳士風度,而是自知之明。最毒婦人心,一個男人和一個發了瘋的女人作戰,輸的那一個必然是男人。

    他一張俊臉被情人抓得像只壞了多日的爛蘋果,一身名品西服被撕成乞丐服,眼睛青著,腿是跛著。

    這樣的慘景,怎麼能去公司見人?也許,他根本就沒必要出去見公司了。

    姬董事長在觀察他的同時,他也在用心地琢磨姬董事長。

    這三年,姬董事長的行事風格,他是有數的。

    薑還是老的辣,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顯然,他對姬董事長還不夠有數。

    他窩在公寓養傷的第二天,吳嫂找上門來,冷冰冰地送回並索要當初定婚的對戒,他一點也不意外,識相地連那輛拉風的越野車鑰匙和沒來得及裝潢的公寓鑰匙一併送上。

    他不是高風亮潔,而是想以這樣的誠實能打動姬董事長。

    縱使回天無力,他只能力求存活。

    婚約,極其低調地解除了。

    這才是姬董事長懲罰的剛剛開始。

    一周後,他覺得面目不那麼可怖了,去公司上班。門衛攔住了他,指著地上一隻裝滿了他零碎物品的紙箱,告訴他,他因個人原因,至使公司損失巨大,已被解雇。

    唐楷呆若木雞地立著春日的暖陽下,感覺到數九寒冬的陣陣背風從背後刺進心骨。

    以前對他仰慕的公司女同事,經過他身邊時,那一臉的不屑與譏誚,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他預感到,姬董事長把一個普通的家庭問題已經上升到可怕的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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