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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海經 第二百九十九章 話說全民大選6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九十九章話說全民大選6

    車窗開著,雲映綠象吸了一口冷風,掩嘴咳了一下,「你們兄弟倆真的很像,都是隱忍型的,但是你比他有人情味,皇上他事業心比你重。」她靜靜地抿嘴輕笑。

    虞晉軒皺眉,琢磨了半天,沒太明白雲映綠這話什麼意思。

    「娘娘,皇上他……已經失去了許多,你……。」虞晉軒不知該如何表達,後悔怎麼沒帶曼菱來呢,女人與女人交流比較好溝通,他感到雲映綠是不開心的,雖然她一直溫和地笑著。

    雲映綠長睫一顫顫的,十指絞得發白,不知怎麼,她突然想起了唐楷。那戀愛的三年,他經常開著車在醫院的門口等著她,一看到她,深情款款迎上來,替她拎包、開車門,為她遞水,疼惜地問這問那,讓醫院的一幫護士羨煞。他們共同出席過許多場合,他們手牽手,他一直攬著她的腰,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知道她愛吃什麼菜、喜歡什麼顏色,出差在外,他也會特地去逛下大書店,買上一兩本醫書送她。

    誰會想到溫柔、體貼的背後是骯髒的利用的呢?

    恩愛也是可以作假的。

    她是慢一拍,但時間久了,也會懂的。

    「皇上,他想要的都會有的。元帥你不要擔心。」她寬慰地笑著回答,「我們該到了嗎?」

    馬車已經出了東陽城,正在駛向樹木蓊鬱的山中。

    入山處,竟然有小販在此設攤,專賣過路人茶水和乾糧,山中風景清雅,座落著幾簇道觀廟宇,幾縷輕煙與山嵐繚繞,隨風自在飄飛。

    雨真的停了,西方還悄然泛出了幾絲晚霞,紅艷艷的,格外誘人。

    「還有一刻,就該到了。」虞晉軒模稜兩可地回道。

    車越往裡走,人煙愈見稀少。

    在一處向上的石徑前,山路到頭,馬車再也上不去了,只能下來步行。雲映綠驀然回首一望,山腳下的東陽城竟成了尺寸山水。

    山林的靜寂,一片落葉的聲音都聽得分清。幾人沿著崎嶇的石徑向上,沿途遇到一兩名樵夫與獵戶,他們笑吟吟地讓到一邊。漸漸的石徑也沒了,一條萋萋芳草侵沒的古道上,依稀有人踩過的蹤跡。

    他們順著那古道來到一處山頭,暮色正漸漸四籠。

    山頂上有一間小草屋,半片圍籬,後頭有幾簇修竹,像是隱居者所居住的山屋。屋前有一塊平坦的菜地,一個頭戴斗笠的青衣男子手握鋤頭,正在為剛冒出的菜芽除草,他是那麼的專注,以至於他們都站了一會,他都發覺。

    屋內的人到是很警覺,四條黑影從屋中飛速地掠出,個個手中持把長劍。

    雲映綠拭著額頭的汗水,也不顧剛下過雨,草地有多潮濕,她緩緩坐了下來,以手扇風,她也累了,好好歇息下吧!

    虞晉軒低頭看著雲映綠,她坐下的那塊草地,後面有棵婆娑的大樹,樹葉茂盛,上面牽滿了籐蔓,暮色灑在了籐蔓上,籐蔓藏住了她蕭瑟的身影。她彷彿非常的疲憊,倒向後面的枝幹。

    虞晉軒緊張的注意著雲映綠,她沒事吧?

    只見她吐出一口氣,彷彿那是涉過千山萬水後、最後只餘的那一丁點兒力氣了。那蕭瑟的姿勢、牽強的笑意,如像一道暗影,在一瞬間憔悴了。

    手持長劍的四人瞧清來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彼此微微頷頷首,他們習慣性地轉眼就隱在別人看不清、而他們卻可以清晰把別人籠在視線中的某一處。

    暮色緩緩合縫、山霧漸漸上升,山林間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鋤草的青衣男子抬起頭,雖只是一件布衣,身姿也比往昔清瘦,卻難掩骨子裡的風神俊秀、尊貴威儀。

    他震驚的視線如箭犀利地直直穿透淺淺的暮色,看到了樹下席地而坐的雲映綠。那眉眼,那輪廓,那一對飛揚的濃黑的眉,那軒昂高挑的身子,突地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怕是跑得太急,心口好痛,雲映綠壓著好痛的胸口深吸口氣,笑著擺擺手:「皇上,我來了。」

    這話和當日大婚時他在宮門口迎接她時,說:「宛白,你回家啦!」她回答:「是的,我回來了」,語氣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少了熱度,少了情感,很蒼白,隱含著某種蒼涼心酸。

    蒼涼的是他,辛酸的是她。

    鋤頭從劉煊宸的手中滑倒在地,他越過田埂,急步走來。

    在他快要到達她面前時,她把視線移向了被山霧籠罩的山林。

    除了醫術,她事事比別人慢一拍,但時間久了,她總會想得通、識得明白。

    他不是背叛她,也不是不愛她,只是這愛排在江山之後。江山與她之間的距離,又不知隔著幾重山、幾重水。他雖不是皇室子孫,但卻一直作為皇位繼承人教育著。江山在他的心中紮下了根,長得密密的,其他東西都擠不下了。而他為了江山,忍下的委屈和受下的苦,比山高、比海深。他犧牲後宮的妃嬪,故作糊塗,誘齊王和祁左相出手、他以婚姻作誘餌,釣他們上鉤,他想要的一切,從來不會失手,哪怕是生生在他的心頭割下肉。他不僅看清了水中有幾條魚,也測量出水有多深多淺。他心底裡是對別人是設防的,這次所謂的療傷,只不過是以退為進。他不信太后,也不信他的親生父親虞右相。他不會用刀去殺齊王,而是讓齊王自暴其短,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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