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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海經 第二百四十二章 話說真相17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四十二章話說真相17

    「你說朕現在睡得著嗎?這麼多的事,還有突然開竅的你。」他的聲音帶點沙啞,在深夜裡聽著格外的魅惑。

    「那……我陪你聊天。」她沉默一會兒,想要撇開視線,但他完全攏住她的視野,她無奈,只好迎視著她漆黑的瞳眸。

    「映綠,你在密道裡對朕講的都是真的,對不對?」

    她頭皮微微發麻,抿抿嘴,上帝,怎麼她稍微走下神,他都能捕捉到。「當……當然……。」

    「那就好!」他只手撫過她的額面,引起她的輕顫。「映綠,朕不敢再說大話,你也聽到了你知道的事太多,別人已盯上你,朕以後要加強你的護衛,不能讓你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就……。江侍衛吧,不需要太誇張。」他的撫摸異樣的輕柔,令她有些不安。

    他嘴角竟然浮起詭異的笑,啞聲道:「你以為江侍衛就是善類,以前,那是朕使的反間計,用他們的臥底保護你,這樣他們才不好下手。現在朕可不能再使這招了。」

    「江侍衛是臥底?」她訝然地抬起頭。

    「嗯,朕是從伶雲閣回來的那晚,讓他去查尋你的真實,朕才識出他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臥底。」

    「什麼,什麼,你調查我?」雲映綠大眼直眨。

    「誰讓你又是前未婚夫,現未婚夫,哦,映綠,你未來的未婚夫,你找著了嗎?」他想起她在伶雲閣那個房間中,對著他又吼又叫的,意味深長地笑了。

    「我……正在找……」小臉直紅到耳背了。

    劉煊宸凝視著她,柔聲道:「何必捨近而求遠呢?別挑了,就眼前這個吧!」

    劉煊羿,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他心裡恨祁左相恨得緊,但表面上還是維持著一團尊敬。

    新婚之夜的一場小誤會,他很快就與祁初聽冰釋前嫌,知道是中了別人的奸計。但那算是奸計嗎?只能說是一出惡作劇,誰這麼無聊呢?他頭一個想到的人是雲映綠,可她那一板一眼的性情,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再想到杜子彬,杜子彬一直站在他身邊,分身無術啊!當然更不可能真的是祁公子,祁公子那晚在伶雲閣花天酒地,喝得酩酊大醉,有許多人可以做證。

    左思右想,唯有雲映綠了。劉煊羿卻又找不出任何痕跡,摸摸鼻子,只能嚥下這份閒氣。

    但這事還是影響了他與祁初聽的感情,在草草的洞房花燭夜之後,他也為了不若從前的齊王妃吃醋,索性搬到書房去睡了,落個清靜。

    可憐祁初聽一過門,就夜夜獨自掉淚到天明。忍不過,跑回去向娘親哭訴,祁夫人夜裡向祁左相吹枕頭風,祁左相冷著個臉,什麼話都沒說。

    夜近三更時分,一頂輕便的小轎悄悄地從後門抬進祁府。

    劉煊羿等不及家丁掀轎簾,自己搶先跨下轎,熟稔地往祁府的書房走去。一盞明亮的罩燈下,祁左相捧著幾卷紙張,眉頭蹙著,細細地看著。

    「手書果真是你取來的?」劉煊羿雙眸一寒,站在門口,冷聲道。

    祁左相慢條斯理地轉了下身,又把目光轉向手書。

    「這是先皇的手書,你取來也不和本王說一聲。」劉煊羿口氣一重,態度有些生硬。

    「老臣不是和王爺早說過,這手書不容王爺操心,王爺以不後不要再從密道進入皇宮。王爺沒有聽到嗎?」祁左相推開手書,站起身,手背在後面,慢慢在屋裡踱著。

    劉煊羿挫敗地跌坐在椅子上,神情黯淡,「本王真的緊張了一把,不過,是左相取來的也罷了。唉,那個劉煊宸沒有被燒死。」他剛出宮沒多久,就有內應送來密報,讓他一顆興奮到極點的心陡地直墜谷底,整個人都有點灰溜溜的。

    「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祁左相臉色一陰,手指有意無意輕叩著桌面,「先皇的手書裡,沒有王爺說的那封信。」

    「沒有嗎?不可能,印太醫說他親眼所見先皇寫過那麼一封信的。」劉煊羿一下跳起來,衝到桌邊,拿起一張張手書,細看著,越看眼瞪得越大,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緩緩滴下。

    「如果沒有那怎麼辦呢?」劉煊羿慌了,無措的看著祁左相。

    祁左相撫了撫鬍鬚,「老臣思來想去,先皇真的寫下那封信,不在這幾卷手書中,那麼還有兩種說法,一是放在別處,一是被皇上先看到,燒了。」

    「左相,你不要嚇本王。劉煊宸不可能看到的,一定不會,只有藏與別處。那個別處是?」

    「御書房,先皇辦公的地方。」

    劉煊羿一拍大腿,「對呀,往往被人忽視的地方,就是可能性最大的地方,先皇生前在御書房呆的時間最長了,如果有信有可能就放在裡面的史書或者經書之中。可是那裡怎麼進呢?」

    「老臣有一個辦法。」祁左相陰沉沉地傾傾嘴角,「這東陽城馬上要掀起一波風浪,那個風浪的主角是皇上現在最看中的一個人。當風浪大作時,我們讓人悄悄潛進御書房搜尋一番。」

    劉煊羿攏眉,撩起長袍,緩緩坐下,「相爺,你口中的這個人是不是和從書庫盜手書的是同一個人?」

    祁左相看了他一眼,「王爺聰明,是的,是同一個人。」

    「這人應是宮裡的吧,現在宮中戒備森嚴,就是一隻鳥飛進去,也要被網著。本王怎麼沒聽相爺提起此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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