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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海經 第二百三十章 話說真相5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三十章話說真相5

    她抿了抿嘴,不禁破涕而笑,君王對臣子能這樣說話嗎?

    窗外,矜持如少女般的新月姍姍掛上了夜空,淺淺的月色灑在淡淡的夜霧上,大地間立時象飄浮著朵朵白雲。

    夜鳥啁啾,夏蟲呢喃,一朵月季在牆角悄然綻放,縷縷幽香穿過夜色,飄進了室內。

    桌上的燭台快要燃到盡頭了。

    「朕今日不閱折了,走,咱們回寢殿休息。」劉煊宸理直氣壯地拉起她。

    她面容淡淡地抬起頭,「劉皇上,你瞧我這一身的狼狽,我就呆在太醫院,別弄髒了你的寢殿。」

    「雲太醫,你別想歪了,你是作為朕的貼身太醫住進寢殿,可不是妃嬪。」他的眼直勾勾地望著她,像竭力壓抑滿腔的情緒。

    雲映綠無力地聳聳肩,她沒想歪,想歪的怕是另有其人。

    再講太多,就太矯情了,不如大方自然點。

    她由著他拖著往寢殿走去,踩著一路的月色,言語顯得多餘。他不時的扭頭看她,嘴角噙著傻傻的笑意,那笑顏像個孩子一般。

    她忽地發愣,小心地呼吸著,唯恐不慎會打破什麼。

    寢殿之中,多了小德子和滿玉,突地象多了許多東西,那種冷冰冰的氣氛戛然就消失了。

    雲映綠原先住過的房間已重新換過家俱,簇新的梳妝台和雕花的牙床,一下就顯出閨房的氣息,連羅帳都換成粉色的,衣櫃裡掛了幾件家居穿的女裝。

    滿玉給她提滿了一桶水,讓她好好地泡泡香花澡,洗去一身的汗味。

    滿玉似乎很興奮,站在桶邊,兩隻眼睛打量著房間的四周,忙個不停。

    「雲太醫,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你是第一個住進皇上寢殿的女子!」滿玉拉扯著自已的衣袖。

    雲映綠泡澡泡得乏力,臉紅通通的,「別的妃嬪們沒來住過嗎?」

    「她們哪裡有資格,只有皇宮娘娘在大婚那夜,才配進來住一個晚上。」

    雲映綠睜開微瞇的眼,「難道皇后娘娘與其他妃嬪成婚還有什麼不同?」

    「當然啦,皇后娘娘那可是一國之母,慎重著呢。成親那天,舉國同慶。鳳輦從虞府出來時,真正的萬人空巷。皇上領著皇后在聖壇前拜過天地之後,才會回到寢殿。龍床上鋪著一方白色的絲緞,門外站著內務府的太監和嬤嬤們,等著檢驗娘娘的清白。當皇上與皇后行房過後,證明皇后清白的白綢要拿出去向眾人展示,然後……雲太醫,你怎麼了?」

    「咳,咳,咳……」雲映綠突然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手焦急地在水裡撲騰著。

    「我……不小心喝到一口水。」真是瘋啦,洞房花燭夜,本來是人生最美妙的時光,有一幫人在外面站著,這不是活受罪嗎?是誰這麼變態,列出這麼個規定?還有清白就那麼重要嗎?難怪虞曼菱愛上虞晉軒,換她也不愛呆在這宮裡……

    她不在這宮裡,劉皇上會覺著冷清嗎?

    「這水怎麼能喝呢?」滿玉咧咧嘴,拍著她的後背。

    「滿玉,皇后娘娘那一夜,是怎麼混過去的?」她不禁生出好奇。

    「皇上用針刺破了手指,讓血滴在白綢上。皇后娘娘當晚就是住在這間房子裡,我也是這樣侍候她沐浴的。」

    完了,完了,她又咳起來了,一種熟悉的窒息感堵得她以為她會咳死的。

    還好,她終於活過來了。穿上衣裙,披著一頭的濕發,走出房間,想讓夜風吹吹,看能不能好受點。

    劉煊宸也早已洗好澡,只著了一件不閱折,怎耐國事繁重,他在臥房的燈下又在看折了。聽到廳中細微的腳步聲,他抬起頭,捕捉到那一抹纖影,忙喚了聲,「雲太醫。」

    雲映綠站住了,猶豫著這大半夜的進一個男人的房間合不合適。

    「快進來,羅公公剛剛拿了兩份夜宵過來,你的都快冷了。」劉煊宸向她招手。

    她無奈,走了進去。他的臥房大得讓人無法想像,那張傳說中的龍床也是巨大無比,可以在上面打滾、翻轉,長長的帳幔直拖到地。

    她在他的書案前坐下,羅公公笑吟吟地端上一碗燕窩。「冰糖熬的,夏天吃著不錯。」

    她接過,卻不動口。看到書案上有幾卷畫軸,擱下碗,隨意展開,一看,上面畫著位十七八歲的少女。

    劉皇上有收集美人畫的愛好嗎?

    她不解地抬起頭,迎上劉煊宸的黑眸。

    劉煊宸放下硃筆,笑道:「這幾幅是今天內務府送過來的,說是什麼東陽城的名門千金,讓朕挑挑看,不能讓中宮之位空得太久,後宮不能無首,不然會大亂的。哦,你手中這位是禮部尚書的小女。」

    「那看來,我馬上又要為秀女們驗身了。」不知怎的,她的聲線有些暗啞,身上湧出特別重的疲累感。

    「你認為朕有必要再選秀女嗎?」劉煊宸微微一笑,走向她。

    她很著急地站起,退向門外。

    「你的事,我……。怎麼知道。」她含糊地說道。

    劉煊宸手臂長,一下就抓住她了,替她把濕濕的髮絲拂到身後。他突然很想吻她,他瞄上她粉嫩的櫻唇,但是如果他吻上去,她一定會生氣的。

    不能吻唇,那吻哪裡呢?他掃視了半天,輕輕的一個憐惜無比、溫柔極點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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