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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海經 第二百二十四章 話說趕在婚前變心9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二十四章話說趕在婚前變心9

    「我是自學成才。」

    「你都自學了什麼?」

    「正門的,旁門的,歪門的,最近,我在狂研究,如何殺人於無形。」雲映綠傾傾嘴角。

    劉煊羿盯著面前的茶碗,心裡突起升起一縷恐懼。「你在這茶裡下毒了嗎?」

    雲映綠眨眨大眼,「我怎麼會對齊王做這事?齊王給我送了這一份大禮,我是誠心泡茶招待齊王的,不過,能享受這種福份,目前,只有齊王一人。」

    劉煊羿騰地站起身,顫微微地指著雲映綠,「雲太醫,你若對本王做了什麼,本王定然不會放過你。」當年,在宮裡,他也是喝下一碗茶之後,突然手腳不能動彈了,口不能言,一頭栽倒在地,一癱便宜是長達四年之久。

    雲映綠收起笑意,「齊王,你講話要有證據。今天,你若死在雲府,我是第一嫌疑人,你若出了雲府,死在外面,那就與我無關了。」

    劉煊羿現在不止是恐懼了,冷汗透體而出,他是越聽越害怕。

    「本王現在就找大夫診治,如果有一點異常,本王殺了你全府。」他惱羞成怒地一甩衣袖,奪門而去。

    雲映綠委屈地歎了口氣,涼涼地說道:「齊王,你真的是緊張過度了。我怎麼敢對你怎麼樣,那不是雞蛋和石頭碰?你若不放心,過來讓我為你搭下脈,全東陽,找不到第二個有我如此醫技高超的醫生了,你不是向來對我的醫術讚譽有加嗎?」

    劉煊羿本來還好好地在走,聽了她的話,腳下加快,幾乎是逃一般出了雲府,那狼狽的樣,讓雲府的下人們可是瞠目結舌。

    雲映綠瞄了眼桌上的荔枝,突地按住心口,跑到門外,把剛才吃的荔枝吐了個精光。

    他果真是來意不善。

    幸好她早有防備,不然……。她不敢往下想,纖手握成拳,身子微微抖愫。

    劉煊羿,我定然讓你生不如死。她暗暗發誓。

    雲映綠下午時分,又去了趟秦府。秦論真的好多了,已能勉強下床走上幾步,進食也很正常,只是喝那個藥時,他仍會露出一臉的痛楚之色。

    雲映綠解開他的內衫,看到腫形物仍趴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肚皮微微的起伏,讓人感覺到它的呼吸。

    「蛇的天敵是刺蝟,我心裡已有了一個想法,但還要再找些醫書看看。秦公子,你把上次定做器具的工匠名字告訴我,我想再去定做幾件東西。」雲映綠替秦論合上衣衫,有什麼自她腦中一閃而逝,她一時抓不穩,但她一點也不煩心。

    多年的臨床經驗,她知道她已經快達到邊了。

    「映綠,你能幫我根治嗎?」秦論驚喜地問道。

    雲映綠怔了怔,「秦公子,你盡量往好處想。但有句話,我想告訴你,如果我能替你根治,那也是要你冒很大的危險,說不定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秦論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至少比我現在好點吧!」

    「當然。」雲映綠為他樂觀的情緒感染,也笑了。

    雲映綠出秦府時,天已近黃昏。

    晚霞如錦,格外妖嬈,七月的晚風已稍微透露出一絲早秋的涼意。

    晚膳時,杜子彬回來了。他的臥房被裝飾成新房,他暫時住在書房之中。

    推開書房的門,他撩開衣角,準備換身便裝,看到雲映綠坐正書案前,提筆寫著字,瞧見他,微笑地站起來:「杜大哥,你回來啦!」

    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今晚怎麼沒有去秦府?」

    「我剛從秦府回來不久。」雲映綠聽不到他語氣中的譏誚和吃味,老老實實地回道。

    杜子彬俊眉蹙了蹙,本來覺著飢腸轆轆,聽了她的話,他一下氣得飽飽的。

    「映綠,現在離婚期還有幾天,一切都來得及。杜大哥問你,你真的想嫁杜大哥嗎?」他專注地盯著雲映綠,問道。

    雲映綠沉默了好一會,「杜大哥,為什麼這樣問?」

    杜子彬平靜的眼眸抹過心碎,「杜大哥,覺得……覺得也許你真正喜歡的人是秦公子。」

    「杜大哥,你錯了,秦公子只是一個病人。」雲映綠突然不想與他對視,緩緩地移開目光,定然地凝視著書架上的書,彷彿那書很讓她感興趣。

    她正視將要來臨的婚期,一直努力地想讓他們之間變得更融洽一點,但意外的事總是很多很多,她不埋怨他多想,只是覺得有些無力。對未來,她也有些惶恐和擔憂。

    今晚,她突地生起一吐而快的衝動。

    是的,離婚期還有幾天,一切還來得及。她也要給杜大哥機會,不要再讓他蒙在鼓裡了。

    「他不是一般的病人。」杜子彬苦澀地一笑。

    「杜大哥,」雲映綠平靜了下激烈的心緒,看向他,「你不要有一絲絲質疑,我是心甘情願地想嫁給你。但是,你願意娶現在的我嗎?」

    杜子彬臉色一變,謹慎的思維,讓他敏感地察覺雲映綠這話別有深意。「什麼叫現在的你?原來的你難道另有其人?」

    雲映綠臉露淒然,她站起身,走出書房往一僻靜之處走去,杜子彬走在她身側三步,打量著她。

    書房的空間太小,在裡面窒息得很,在廣闊的天地間,她才能自由地呼吸,也才有勇氣說出事實。

    「杜大哥,你沒有覺著『自殺』後的雲映綠很奇怪嗎?我其實是一點點都不會寫詩作詞的,繡樓中那琴也不是故意放在那兒生弦,而是我根本不會撫琴。第一次在皇宮與你見面,我不是裝著與你不認識,而是我那時根本不認識你。我不是自吹自擂,我真的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醫生。我對婦產科的造詣,是魏朝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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