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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海經 第二百零五章 話說活色生香23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零五章話說活色生香23

    那另一個出口在哪呢?

    「你怎麼在這裡?」忽然間,雲映綠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怒問,這口氣好像是去而復返的劉煊羿。

    「妾身……剛好經過這裡,看到門開著,便進來看看。」齊王妃有點怕劉煊羿,回答的聲音抖抖顫顫的。

    「撒謊,這上面的腳印不是你的嗎?」劉煊羿指著畫像上一塊污跡,撩起她的羅裙,指著她髒污的繡花鞋,「雲太醫人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齊王妃來氣了,拂開他的手,一跺腳,「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太醫,對妾身發火,值得嗎?在你病得像團爛泥,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是時,陪在你身邊的人是妾身,給你生下王子的人是妾身,為你吃苦受累、擔驚受怕的人是妾身。為什麼妾身只能與你共患難,卻不能和你同享福呢?」

    劉煊羿直勾勾地瞪著她,俊目瞇起,「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本王爺要娶的是祁初聽小姐,而非這位雲太醫。拜託你冷靜點,這位雲太醫現在是咱們能動的人嗎?你是不是發愁劉煊宸找不到借口來殲滅本王,你要給他創造一個?」

    齊王妃感到他冰冷的視線由上落下,淋在她的頭頂上,她僵直無比,不敢抬頭。

    「你不要再騙妾身了,妾身知道你馬上要娶祁小姐,可……可那只不過是你騙祁老爺的一個幌子,你真正要娶的是這位雲太醫。困為她長得和那位瘋了的凝煙公主極為相似,而且正為皇上喜歡著,所以你才不惜一切地要把她搶過來。」

    「閉嘴!」劉煊羿緊張地看看門外,「啪」地一聲,狠狠摑了齊王妃一個大大的耳光。

    齊王妃嬌白的面容煞地就印上五根指印,一下就紅腫起來。

    「你講話都不經過大腦嗎,有些話能隨意說出口嗎?你這個潑婦,是不是想本王在成事前,先把你給做了祭禮?」劉煊羿惡狠狠地說道,「本王讓你去皇宮請雲太醫時,不就告訴過你,今天雲太醫過來,是為了要借她之口,向世人、向劉煊宸宣佈,齊王劉煊羿又站起來了,有能力有精力擔起魏朝的江山了。雲太醫是對本王有用的人,你不要亂吃飛醋,她很識時務,很懂分寸,惜言如金。而你做了什麼呢,快說,你把雲太醫弄哪去了?」

    暗室之中的雲映綠,苦笑地咧咧嘴,想不到自己被齊王評價得如此之高。她的少言、淡然,與世無爭,原來也可以成為優點呀!

    可是,如今她被關在這暗室之中,還有命出去向劉皇上宣佈,齊王在她妙手回春的醫技下,已經起死回生了?

    她只怕她讓齊王失望。

    「齊王爺,我在這裡。」她用盡全身力量大叫著,拍打著暗室的門。只可惜沒有任何回應。

    這暗室的隔音做得很好,人在裡面,可以清晰地聽到外面的聲音,外面的人卻聽不到裡面的一絲聲響。

    「你們在水閣中呆了半天,病早就看好了,為什麼你還要把她領進書房之中?」齊王妃的音量已經小了,語氣很是委屈。

    「本王做什麼,都要向你稟報嗎?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劉煊羿不屑地傾傾嘴角,笑意寒涼如冰。

    「王爺,你想怎樣……?」低微的輕呼,刺耳地劃破雲映綠緊繃的恐懼。

    外面突然什麼聲響都沒有了,裡面更是靜得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呼吸。

    在裡面呆久了,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她依稀看到地上有一個發抖的影子,她一喜,再看看,原來是她自己。

    她傻眼半天,而後不受控制地軟癱在地。

    意識開始朦朧,頭越來越沉。

    驚懼之中,她不由地又想起那些個軟軟的、滑溜溜的會動的動物,她瑟瑟地抖個不停。

    在水閣之中,她早就冷汗、熱汗,把內衫淋濕了不知多遍,現在,她抬臂一拭臉,全是冷汗。

    她什麼鎮定自若、淡笑處之,原來全是一紙笑談,她會害怕,怕得很想放聲大哭。

    她雙腿有些虛軟,扶著牆壁,努力辯認著,摸黑往前走著,視線模糊得已經看不清楚什麼了。「咚!」的一聲,她撞上了牆。

    老天爺終是眷顧她的,那不是一道牆,而是一扇門。

    門一撞開,依稀有細微的空氣象微風朝裡吹來,她大口呼吸著,但眼前還是一團黑暗,她追尋著空氣吹來的方向,慢慢往前走去。

    通道是彎彎曲曲的,中途還有岔路。

    在一個交錯的路口,空氣吹來的方向分成了幾路,她遲疑了一下,選擇其中一條往外走。

    她走了一陣,忽見前頭有亮光,不由得心跳加快。

    雲映綠有點開心,亮光就是光明,走過去,她就再次從生死邊緣闖了出來,以後,又是萬紫千紅的春天了。

    密道越來越寬,藉著光她看見密道的尾端是一間大大的石屋,石屋的門關著,但窗戶半敞,她小心地走到窗子邊往裡探看,想喊人給她開門。

    石屋是用大塊的原石壘成的,摸上去非常的冰涼,室內的擺設很簡潔,床和桌椅都挨著邊放著,顯得整間屋子更加空曠,石屋外面,是一汪水泊,隱隱可以,這石屋看來是建在後花園中的。

    但怎麼沒人呢?

    雲映綠踮起腳,扶著窗子,目光在屋內四內巡睃著,床上的蚊帳輕輕一掀,她剛好視線移到那裡,隨即呆住。

    床上坐著一個男人,鬚髮如雪的男人,只有半截身子的鬚髮如雪的男人,只有半截身子的鬚髮如雪散發出森冷的陰朝地府般氣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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