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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山海經 第一百二十七章 話說心動不如行動8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二十七章話說心動不如行動8

    「那……那你為什麼要答應我退婚呢,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思維並不成熟,可是你大了呀!」雲映綠抬起頭。

    「我不想牽絆你,只要你覺得快樂,我什麼都會答應的,而且我也有我的自尊。」杜子彬苦澀地一笑,「但我當時真的很難過,幾天都吃不下飯。後來我想一定要趕快振作起來,要有出息一點,興許還能讓映綠回心轉意。」

    雲映綠坐正身子,直瞧著杜子彬,「你真的為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杜子彬尷尬地迴避她視線,清清喉嚨。「嗯,讓你又笑話了嗎?」

    雲映綠輕輕地搖了搖頭,「從沒有人為我這樣過,我覺得很驚訝,也很……開心。」

    她在他心裡原來是這麼的重,他真的喜歡她,喜歡到這種忘我的地步,這應該是真愛了嗎?

    「你『自殺』的那一晚,我也是徹夜未眠,驚恐得好像要失去一切一樣,我想過中了狀元,再次去雲府提親,可是我怕你拒絕,那樣就真的什麼希望都沒有了。初九那個晚上,下著雨,你去和秦公子談退婚,我又是一夜不能合眼,你剛好一夜沒有回來,我整顆心都像掉進了冰窖裡。映綠,以後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我愛你!」

    他輕柔地舉起她的雙手,放在唇邊吻著。

    「你這樣愛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雲映綠喃喃問道。

    她的心中,又是茫然又是歡喜,多種情緒交雜。

    當初雲映綠『自殺』,不是承受不住他出人頭地的事實,而是害怕他再不會屬於她。以前的雲映綠一定是喜歡他的,不然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的?

    退婚,只是雲映綠一時的賭氣,氣他不會表達自已的感情,他的性子很內斂、自制,胸中有滾燙的岩漿,但一直都壓制著,不讓她發現。

    遠在二十一世紀的雲映綠,一定會為不能和杜子彬長相廝守而遺憾吧!

    沒來得及揭露唐楷的真面目,是自已的遺憾,真正的雲映綠已經幫她彌補了。那麼她也要為雲映綠彌補在魏朝的遺憾嗎?

    也不只是為彌補遺憾,杜子彬也是吸引她的,此該,猛烈的心跳、上升的體溫、羞紅的臉頰不會說謊。

    這麼大,她對任何男人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不是嗎?

    「映綠,我現在告訴你,不晚嗎?」有些事,男人天生無師自通。比如說情話,主動示愛。

    「可是……要等和秦公子解除婚約。」雲映綠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個交給我來解決,我去和你爹爹談。映綠,只要你讓我明白你的心,其他都不是問題,我不會再顧及面子而錯過你了。」杜子彬俯在她耳邊柔聲說,再次把她擁在懷中。

    「嗯!」雲映綠這次不再身子僵硬,放軟了四肢,羞羞地任他埋在她的脖頸間,接受他蜻蜓點水般,細細微微的吻。

    「雲小姐,藥都快熬干了。」老家人站在門外喊道。

    雲映綠驚得跳起來,這才想起藥還在爐子裡,忙不迭地往外跑。

    杜子彬目送著她俏麗的背影,笑了。

    他早就知道,如果要廝守,和誰都無趣,只有映綠。

    得此佳偶,人生何憾。

    再次換藥,對兩人來說都是個折磨了。火熱的情感早已蓋過了身體的疼痛,當雲映綠顫抖的小手摸上杜子彬的大腿時,他還是握住了她。「讓家人一會兒請別的大夫來!」

    她咬了咬唇,脹紅著臉點點頭。

    如果在醫療過程中,他來個男人的本能反映,那場面簡直讓人不知如何面對。

    「我……那個樣子,還是留在洞房花燭時吧!」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心一動,說道。

    臥房內的氣氛,突地飄浮著曖味的氣氛。

    雲映綠搓著手,臉紅心跳,不知該說什麼好,她眼睛一瞟,又看到桌上的那疊紙和發卡。

    「那些是……。」她問道。

    杜子彬又把她拉坐到床沿,「你不記得嗎,那發卡是你小時候趴在牆頭上掉落的,被我撿了回來,一直收著,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那些詩,都是你化名云爾青時,寫給青樓女子們彈唱的。雖說沒多深的意義,但意境優美、情感豐富,我一一收集了。映綠,你雖說是女子,可才氣真的不在我之下。什麼時候,我們一起來吟詩作對?」

    「呃?」剛剛還一臉恬美的人驀地抬起頭,又來吟詩作對呀,豈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這個……這個以後再說,你現在養傷要緊。對了,杜大人,古麗那個案子你怎麼處理?」她忙轉移了話題。

    「還叫我杜大人?」他親暱地刮了下她秀氣的鼻子,「叫杜大哥,或者子彬。」

    「子彬……」她默念著這個還有點陌生的名字。

    「拓夫屬於間接兇手,現已抓捕歸案,但因他是波斯人,不會重判,留著他,不過是想給皇帝向波斯國交待古麗死因的一個借口。我們現在手中有古麗與拓夫私下來往的信箋,這個如果交給波斯國王,波斯國王不敢有半點微詞,對古麗之死只好作罷,所以我才把拓夫帶回來的。把波斯國王這一關過了,然後我們再慢慢查案吧!」

    「你還會懷疑我嗎?」雲映綠傻傻地問。

    杜子彬無奈地笑了,「人心是肉長的,而且長得偏。既使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你,我也要盡力為你開脫。我也相信你不會做這事的,你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皇上說過殺害古麗的人不想總聚焦在後宮妃嬪的爭風吃醋上,那人的真正用意也許是為了挑起魏朝與波斯國之間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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