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慕容恪現代番外(十九) 文 / 紫瓊兒
第二百二十一章慕容恪現代番外(十九)
而且,吃晚飯的時候,顧伯父和伯母是如此的擔憂,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他也沒臉見他們了。畢竟是他對她太過自信,以為她一定能夠好好保護自己。
他急得很想直接砸了這面玻璃牆飛身下去救人算了,可是他不能夠魯莽行事,在這麼高的地方上,若是稍有不慎就會讓無辜的人遭殃。何況這裡下去全是電線阻力。
「叮……」
電梯終於到達安全出口。
「阿偉,把嫣兒送回房好生照顧,不用驚動任何人。」慕容恪匆匆撂下命令,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哇!會不會太快了?
阿偉點頭完畢再抬眼已經看不到慕容恪的一丁點身影,他不置信的揉揉雙眼,再確定了一下,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真想不到總裁可以為了季小姐這麼拚命,通常發生這種事只有一種理由能夠說明,那就是『喜歡』兩個字。他本來還想告訴總裁不用特地跑下去追,直接在電梯口等著就行了,可是總裁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啊。
電梯迅速往上升,卓東陽低頭看了眼迷醉中的女人,勾起陰險的笑意。
「叮……」
電梯到了,他嘴邊的弧度越來越深,抱著季雪兒快步走出電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在她身上發覺的快感。
他進入套房後,慕容恪剛好出現在他們剛才乘坐的那部電梯門口,就在電梯要往下墜的時候,他看到掉落在裡面的手鏈,於是在眨眼間閃入閃出,把那條手鏈撿了出來,放到手心裡緊緊握著,繼續追了過去。
現在對季雪兒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危險,就好像半個月前發生的事。如果他去得快一步,或許就不會發生那麼悲慘的事。
對那件事他一直還在耿耿於懷,心存愧疚。
豪華的套房裡,水晶燈墜在上空,折射出溫馨甜蜜的光暈。
卓東陽把季雪兒放在彈力十足的雙人大床上,順著趴在她身上動手慢慢解開她大衣的扣子。
也許是昏醉前所看到能夠讓自己放心的人,這一刻她的意識裡依然感到很安全,很安全,所以更加迷醉昏沉了。
「這麼白、這麼嫩的肌膚,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曾經是你的入幕之賓呢?」脫掉了她的大衣,她低領的紫色單薄毛衣勾勒出她豐滿的渾圓,這條白皙光滑雪頸在剛才包廂裡拼酒的時候就一直勾引著他了。
那動人的光澤,性感的鎖骨,迷人的清香,簡直讓人魂不守舍。
面對這樣的尤物,卓東陽一刻也忍不了了。他將她柔若無骨的手攀附到自己的脖頸上,俯首下去親吻她白嫩的臉頰,她的頸窩,手不停的在她的曲線來回撫摸,幾次在她的渾圓上勾勒圈圈尋找刺激感。
「嗯……」季雪兒不舒服的呻『吟出聲,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呵……即使醉死了也還是有感覺,季雪兒,看來你的花蕾早已不知道為多少個男人綻放了。這樣也好,待會就沒那麼麻煩了,一路通到底。」卓東陽對季雪兒的那聲吟哦很是滿意,他自言自語說著噁心的話語,親吻向她紅得似火的唇瓣。
就在他全然忘我的沉浸在歡愉裡的時候,那片落地窗外面突然,「啪啦!」很刺耳的破碎聲傳來,緊接著,一個黑影從外面跳進來,速度驚人的來到床前,拎起還趴在季雪兒身上傻眼的卓東陽,狠狠丟下床。
「是你?慕容恪?」卓東陽有點訝異他的出現,他什麼時候來t市了?
慕容恪看到躺在床上衣服不整的季雪兒,鎖骨處那幾塊剛種下的吻痕讓他更加怒火中燒,他迅速拿起她的大衣包住她,將她打橫抱起。
走出大門的時候,剛好腳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玻璃碎,是剛才他衝擊力太大飄到這邊來的。
他停了下來,冷冷回過頭去看著那個從驚嚇中回魂的男人,想也沒想,腳尖已經踢起那塊玻璃碎飛了過去。
「啊!」
卓東陽慘叫一聲,偏過去的左臉深深淌血,玻璃碎劃過來,傷口幾乎佔據他整張臉了。
「我最不屑男人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對付女人!這只是對你的一個警告,若是再犯,我讓你從此不能夠再快活!」
慕容恪冷厲的落下話,然後抱著季雪兒離去。
卓東陽滿臉虛汗,腿腳發軟的目送他們離開,即使是槍頭抵在腦袋上他也從來沒有這麼慌過。不過……他看了天花板上的小針孔,還是揚起了勝利狡詐的笑……
房間裡,慕容恪白色襯衫,修長西褲站在落地窗前,憂傷的望著窗外唯美的夜景,房間裡有另外一個沉醉不醒的女人,他思的卻是天外的另外一個。
顧璃在那邊的時候一入夜就經常坐在門階上托腮望著夜空發呆,他現在才知道她所流露出來那股思念叫做思鄉。此情此景,換做是她在現代的話,她一定也經常觀星望月吧?
「爸,媽……不要……不要走……不要丟下雪兒一個人……」
床上睡得好好的人兒突然抬手茫然的呢喃,似乎被惡夢糾纏痛不苦已。
「哥,你說要保護我的……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慕容恪回過身來,看到季雪兒還陷在痛苦的深淵裡無法自拔,他眉心一蹙,箭步過去。
「雪兒,雪兒醒醒。」他輕輕搖晃她。
「哥……哥……不要!」
季雪兒驚駭的醒來,額上滲出了冷汗,怔怔的看了面前的男人幾眼,迷濛的眼瞳繼而閉上,又昏了過去。
慕容恪心頭一驚,伸手觸碰她光潔的額頭。
糟糕!她發燒了!
多日來的勞累,難怪醉得如此深沉,難怪會頻頻做惡夢,她的身子骨原本看起來就虛弱得很,還如此不分日夜的工作,換做是男兒身恐怕也吃不消。
從她夢中呢喃出來的話語中,慕容恪彷彿能夠體會到她內心漫無止境的痛,她的弱不禁風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有想要保護她的**。她內心也極盡渴望能有個人保護她,為她護航……
慕容恪這次直接讓阿偉叫了醫生前來看診,忙活了將近一個晚上,季雪兒的燒才漸漸退了去。
慕容恪照顧了他一個晚上也累得在沙發上睡著了,夢中的季雪兒還是噩夢不斷,過去一切痛苦的畫面重複在她夢中重演。她夢到晏默堂那副噁心的嘴臉。
「不……不要!」她從夢中掙脫出來,發覺這只是夢後,心才放鬆了些。
也許,那恥辱的一幕就這樣伴著她走完人生,她身心疲憊,克服不了那道心理障礙。
季雪兒清醒後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變了,變成了一套棉柔睡衣,她抬眼看向沙發那邊,看到慕容恪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睡著了,他那安靜的樣子竟讓她覺得有些可愛。
她輕身下床,躡手躡腳過去,在他旁邊拿起外套輕輕的給他披上,近距離看這張出色的五官,連她的心也忍不住悸動。
英氣逼人的臉龐,濃黑劍眉,厚薄適中的唇瓣,小麥色的臉色肌膚沒有一丁點瑕疵,即使是連粉刺黑頭都沒有。是誰構造了如此俊美如神一樣的他?又是誰賦予了他那樣熾熱的癡心,讓他永遠只愛一個人?
過去,她一直都認為,越帥的男人就越花心,現在她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人不能只看表面,要相處過後,瞭解過後才知道一個人的好壞。
電視裡上演的古代男人不都喜歡三妻四妾嗎?為什麼與現實中恰恰相反?一個帝王為了心愛的女人可以毀掉三宮六院,一個名滿天下的少尊也可以為了一生所愛的女人傾盡所有,包括生命,愛到至死也不方休。
天生有敏銳神經嗅覺的慕容恪陡然睜開了利劍一樣犀利的墨眸,與眼前這雙清澈見底的美瞳相視。她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剛才好像正在全神貫注的打量自己,臉色還掛著些許淡淡的蒼白之色。
這雙柔情冷漠的眼睛幾乎讓季雪兒迷了神,他的眼瞳裡表露得越複雜就越是讓人著迷,仿似淡然若水裡拚命掙扎,似愛非愛,似恨非恨,沒有一絲怨言,仿似死寂後的沉默。
「你醒了?覺得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他收住了恍惚的目光,淡淡開口。
「哦,我……好多了,謝謝你帶我離開酒吧。」季雪兒有些困窘的背過身去,深深低下頭尷尬的道。
她後面的話讓慕容恪微微一愣,她認為是他帶她離開酒吧的?這麼說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做了些什麼事?
不知道也好,免得她更加難受,更加糾結。剛才他還在沉思不知道她醒來後會不會對那件事糾結痛苦呢。
「嗯,天還早,你再睡會吧。」他淡漠應聲,連微笑都沒有表露。恍如他們只是一個初相識的陌生人,沒有了昨天晚上在顧家時的暢談歡快。
季雪兒自然也感覺到他的疏離,他似乎在刻意疏離彼此的靠近。難道他也同她一樣也在抗拒那種漸漸生出的微妙關係嗎?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去凝望外面已經漸漸隱退的黑暗。他暗暗歎息,每一個黎明的到來就代表他又耽誤了一天尋找回家的路。
站在他身後的季雪兒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焦躁,她心裡明白,他無時無刻都想著回到古代,回到那個有顧璃的地方。
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她暗暗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她要幫他尋找那條回家的路。短短一個月不到,她欠他也太多了。
天亮了,暖暖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落進來,映照在大床上還睡得香甜的女人臉上。
覺得有些刺眼的季雪兒悠悠醒過來,揉揉惺忪的眼瞳,頭還隱隱作痛。
一定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昨天晚上她好像反覆醒了好幾次,每一次都發現落地窗前站著一個憂傷的背影。
他該不會一夜沒睡,站到天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