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章 文 / 紅了容顏

    第18章()

    「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回來？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是連你還有個老媽都忘記了？」岑憶嶺有絲惱火，遲御以前還差不多隔兩星期回來一次，自從敏敏嫁去加拿大後，他是更加少回了，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還見不到一次面。

    「哪能啊，我就是誰都記不起，也絕對會記起您的……」

    「少給我貧嘴，快說，什麼時候回來？」

    遲御看了下手錶，又望了外面一眼，對著電話那端的人打著哈哈：「晚上，晚上回來……」

    「再不回來，你爺爺都要發飆了！」岑憶嶺嘀咕了句，然後掛了電話。

    遲御盯著已經掛斷的手機數秒，然後將手機隨手向後一拋，啟動車子急駛而去。

    買了大袋的零食和玩具，去了孟紹南的別墅。

    小哲和南南看到遲御車子裡的東西，自是高興萬分，一個勁叫嚷著：「遲御叔叔你真好，我們好愛你哦……」

    這麼小的小人兒，已經懂得拍馬屁了，遲御蹲下修長的身子，望著面前的南南，小南南粉嘟嘟的臉上有著滿足，抱著剛拿到手的芭比娃娃，對著面前的人笑。

    「南南愛叔叔嗎？」

    「愛……叔叔你真好……」

    「那叔叔等南南長大，嫁給叔叔好不好？」

    「那會不會有好多這種娃娃玩呢？」

    「會……當然會有，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少帶壞我女兒……」孟紹南長手一攬，一下子將小南南抱入懷裡，「南南乖，不要相信叔叔，等你長大了，叔叔都老的走不動了……」

    「那會不會沒有牙齒？」南南睜著大眼，望著面前笑容滿溢的遲御。

    「會……會掉得一個都不剩……」

    看著南南瞬間皺起的眉，遲御覺得自己真成了一糟老頭了：「夜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損人啊？」

    孟紹南撇了他眼：「我有損人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我爸爸不敢說謊話的，要不然我媽媽會凶他的……」小哲抱著汽車模型突然說道。

    「哦……原來如此啊……」遲御哈哈大笑。

    「什麼如此？」如風長髮飄飄，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三個孩子的媽。手邊是小風扭扭捏捏的小身子。

    遲御看向她，然後一本正經：「如此佩服大嫂！」

    「你得了吧你……進去吃飯……」孟紹南一手抱著南南，一手攬著如風，還不望回頭叫著正抱著小汽車的小哲，「小哲，吃飯了……」

    遲御望著那一家幾口，不知為何，心裡有股酸酸的感覺，哽在喉嚨口，讓他不能釋懷，家的溫暖，他有多久沒有感受了？

    「叔叔，你幫我一起拿吧，這車太大了，小哲拿不下……」一邊的小哲將他的思緒拉回，遲御凜了下，他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多愁善感了？

    「好勒，來吧，叔叔拿……」遲御幫小哲拿著車子，一起進入別墅內。

    蘇婧還是沒敢回家，怕媽媽會發現點什麼，卻也不想出去，雙休日，成天窩在宿舍裡，開著電腦，白天黑夜的看電影。

    林婉若在前幾天找了新房子，搬了出去，關夏本來就有房子，也很少回來，安寧有時會回來，不忙的時候會找她一起吃飯。

    她實習的電台離學校近，她也懶得找房子，就一直都住在學校裡。

    那天之後，隔了兩天，遲御給她打了電話，但她沒有接，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這個人排除在她的生活外，她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而之後他也沒再打過，像是突然間消失了般，她沒再看到過他。

    也是，世界那麼大，哪怕是在一個城市，注定了無緣，就怎麼也不會碰到。

    那天電台的老王搞了個專欄，製作得很成功，事後，老王說要謝謝人家老闆的支持，於是便邀請她們一起去。

    蘇婧本不想去，但一班人馬非要拉著她一起，她也不想掃了她們的興，於是便一起前往。

    贊助的老闆姓杜，中等身材，三十幾歲，卻已發福。看到蘇婧，兩個眼睛直發光，一張臉瞇成彌勒佛，一個勁朝著她敬酒。

    蘇婧推辭著，老王在一邊幫著擋酒，她和電台的人相處的都不錯，他們也很幫她。卻也仍然免不了喝了一點。

    飯後，那個杜老闆又拉著一起去k歌，蘇婧馬上推脫有事不去，一個人回了學校。

    夜晚的風一吹，感覺額頭有些發熱，但頭腦還是很清醒，蘇婧笑笑，她的酒量真高了。

    候在公交站台，晚上的車站人不多，上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將頭抵著車窗，看著這城市的萬千霓虹，好像是絢麗的煙花，在眼中瞬間閃過，那麼快，那麼讓人抓不住。

    突然想起那一池的睡蓮，似乎她生命中的東西，總是消逝得特別快。

    她好想留住。

    於是，蘇婧提前一站下了車，然後步行回學校。

    很少像這樣子漫步著回家，也很少如這樣悠閒地望著街邊景色。可是每每望著路邊的廣告牌，眼前總會浮現某人欠扁的臉，她就想不通，她都已經那麼刻意地去忘了，為何他還要像鬼魅一樣晃在她眼前？

    蘇婧使勁甩了下頭，將腦海中的臉甩去，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獨木橋前似乎多了個阻礙……蘇婧眨了下眼，才看清停在路邊正下車的男人，風聆海。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了？也不算久，就那次機場，還見過呢。

    「婧兒，我們談談好嗎？」風聆海看起來有絲疲憊，眉頭微皺著，儘管如此，卻還是沒有失了他天生的風度與氣質。

    如果沒有那件事，她想，她是真的可以喜歡上他的。至少可以當他是親哥哥一樣的。

    「風總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嗎？」蘇婧很冷靜，再次遇上，她已經學會了應有的保護能力，就像動物，吃了一次虧，第二次就警覺了。

    「我知道你很氣我……不應該拿著博雅來逼迫你，可是你知道嗎？如果沒有海優，博雅還是有可能難逃引劫……」

    「哪怕是難逃，也比知道是你害了博雅好些……」

    「你怎麼還弄不懂，海優是在救博雅，並不是害博雅，博雅要是落入了外人手裡，你想你母親……」

    「不要說了！」蘇婧打斷了他的話，「風聆海，你想辯解什麼？你想讓我謝謝你嗎？既然這樣，你又為何要拿著博雅來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