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零三章 婚禮的新郎是誰 文 / 君纖纖
第二百零三章婚禮的新郎是誰
就是因為太明白了,所以他才放棄了手術。
「因為手術的成功率很低?」趙子俊皺眉,因為他明白迎敖一直都很自主,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他還是第一次聽見他這樣歎息。
以前,只有在對待沫沫和兩個小惡魔時,才會這樣幽幽歎息,但是眼中卻流露出百分百的寵溺。
「不止這樣,手術一但失敗,我馬上便會離開這個世界。生死一線之間,大概就是這樣吧。與其去爭取那百分之十不到的生存機率,不如慢慢等待。」至少,他已經多活了三年。
扭頭,看著他依然長髮披肩,不禁伸手撩起一縷,「子俊,把頭髮剪了吧!要做男人,就做得像樣點。」
聽著蕭迎敖的解釋,趙子俊明白了他為什麼要放棄。因為,如果動手術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會失敗,連跟他們說聲再見的機會沒有。
心中總為他感到可惜,他是那麼的優秀,不管是醫術,還是偷術。
在他的心裡,他總是像個哥哥般保護著他和沫沫。他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卻早已勝似兄妹。所以在他要求他將一頭長髮剪掉時,趙子俊義無反顧地答應了。
「好,明天我就去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男不男,女不女。只是,他真的捨不得這一頭長髮。
細心呵護了這麼多年,突然要剪去,那心情……
恍然間,他想到迎敖這些年對沫沫和兩個小惡魔的守護,不正如他對自己頭髮的呵護?
想必,現在當初放棄沫沫,迎敖也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吧?
清晨,冬日的暖洋怎麼也溫暖不了gigi此刻心中的冰冷。
「你違背了諾言。」坐在病床上的蕭迎敖,望著窗外堆滿積雪的枯枝,語氣如積雪般襲人心頭。
真的違背了嗎?蕭迎敖打心門自問一句。
會願意讓她留在身邊,為的就是等她告訴沫沫吧?否則,他大可在當天就丟下她,畢竟他是「無影」。想要甩掉一個人,輕而易舉。
他做不出決定,所以將決定權放在了她的身上。
即使結果對她會很殘忍,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我……知道!」gigi顫抖著唇瓣,是蚋蚋地蠕囁著。
他真的很殘忍,沫沫一來就要將她超走。是怕沫沫會誤會嗎?
一顆心隱隱作痛著,怎麼也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到底哪裡及不上沫沫?為什麼他一顆心只在沫沫的身上,卻不曾分過一丁一點給她?
她要的不多,只要他心裡能給她一個小小的角落,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淡然的目光看了她三秒,就在她感覺自己的呼吸要停止的時候,缺水的裂唇無情地說道,「既然如此,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這一輩子,算是他欠她的。
只是,沫沫欠他的呢?誰來還?
淚水早已蕭然落下,濕了她臉上的淡妝,劃出一條條淡淡的水路,就像她心中的裂痕。
「蕭迎敖,走之前,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可曾有愛過我?」說是呀!只要說是,她就會馬上離開!
「沒有,這一輩子我愛過的人,只有一個。除了她,我誰都不愛!」望著身子搖搖欲墜的gigi,蕭迎敖有些不忍。
「為什麼?我哪裡比不上她?」碧綠的眸子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氣憤的質問著他。
看著接近崩潰邊緣的女人,蕭迎敖別過頭去,淡淡地丟下三個字,「忘了吧!」
如同魔咒一般,三個字正在悄然開啟他一個月前對她做的催眠術。
「你要我怎麼忘?怎麼忘……」原本還在咆哮的gigi突然感到一陣頭痛欲裂,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得直接在地上打滾。「好痛!我的頭好痛!」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的頭會無緣無故地痛起來?
最終,gigi因為承受不了頭部的痛意,而暈了過去。
自始自終,蕭迎敖都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黯淡的眸子目光飄渺地看著窗外。
被蕭迎敖一早打電話請過來的皇甫少恆,一推開房門便瞧見自家妹妹暈倒在地上,臉色驟變。
「gigi!你怎麼了?醒醒,gigi!」皇甫少恆上前抱起gigi輕輕地搖著,湛藍的眼瞳憤怒地望向床上背對著自己的男人,「該死的,蕭迎敖,你到底對gigi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暈倒?」
去他的,這男人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
原本還有些同情他的心理,此刻早已被拋到九宵雲外。
「她醒來之後,別再在她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沉思了一下,又稍作補充,「一個月前我對她作了催眠,剛剛啟動了催眠,等到有另一個男人愛上她時,記憶才會恢復!在此之前,她對我的記憶一片空白!」
「你的意思是她會忘了你?」皇甫少恆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心思竟然如此地周密。
「沒錯。」視線終於從窗外移向他,兩人靜靜地對視了近一分鐘,他才繼續說道:「你會永遠給她幸福?」
他喜歡一個承諾,一個屬於這個男人對他對沫沫的承諾。否則,他會連走都走得不安心。
「會的,我會永遠給她幸福!」明白這個男人對自己不放心,皇甫少恆用最誠懇的態度來回答。
皸裂得厲害的薄唇微微揚起,「最好如此,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什麼意思?!」聽著他不懷好意的話語,皇甫少恆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只要你害她傷心難過,她會像gigi忘記我那樣,永遠永遠地將你從她的記憶裡抹掉!」他笑得有幾分得意,又有幾分殘忍。
真的有這種催眠術嗎?答案,沒有!
只是,為了沫沫,說下謊騙下他這個外行人,也沒什麼難的。
皇甫少恆感覺腳底有股寒意正衝向他的心房,但是更多的是怒火。
幾乎是爆吼出聲,「該死的,你在沫沫身上做了手腳?!」
「你的不良記錄太多,讓我不放心!」面對快要氣炸的皇甫少恆,蕭迎敖發現自己此刻的心情竟然格外的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馬上將皇甫少恆堵得啞口無然。
誰讓的過往確實不甚好,女人多如衣服,也難怪這個男人會不放心。
只是,是真的不放心,還是想整他?可惜,答案只有蕭迎敖自己才知道了。
沒有理會他的沉默,蕭迎敖自顧處地說出自己的要求,「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一個簡單的婚禮,但是在這三天裡,沫沫是屬於我的。你不准見她!」
皇甫少恆皺眉,臉色不甚好地瞪著他,「等等,婚禮的新郎是誰!」
雖然他老兄已經快要去和上帝作伴,但是並不代表他願意讓他和沫沫來個婚禮的演澤!
開玩笑,他都還沒等到沫沫嫁他,休想他會答應!
「你覺得我能做新郎?!」蕭迎敖挑眉,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不是你,那不……」頓時,原本臭著一張俊臉的男人馬上眉開眼笑,「謝了!」
男人笑得太過得意,惹得蕭迎敖心中有些不爽,「別高興得太早,這三天裡沫沫屬於我的,說不定我會先一步將她拐去登記!」
「你……」笑聲嘎然而止,藍眼怒瞪著他。
看著男人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蕭迎敖忍不住爽郎的大笑出聲。
「爹地說了什麼笑話惹得蕭叔叔這麼高興?」鬼精靈的喬貝兒蹦蹦跳跳地抱著皇甫少恆,可愛的小腦袋來回望著兩個大男人。
後來一同起來的喬沫沫四人,也有著相同的疑惑。
畢竟,照理說,情敵見面應該是份外眼紅,為什麼蕭迎敖現在卻笑得如此的開朗,而另一個男人臉色卻比糞坑還要臭。
原本還緊張兩的見面的喬沫沫,在見到兩人均相安無事,不禁鬆了一口氣。
還好,兩人沒有大打出手,亦沒有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
只是……就算真的有,她也很難想像大師兄會跟亞瑟打架。
「貝兒,過來給蕭叔叔抱一下!」見到進來的五人,蕭迎敖笑聲稍微收斂了一下,以免某男氣得暴走。
「蕭叔叔香香!」沒有顧忌地過去抱著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在他雙頰用力地啵著。
「亞瑟,你剛才不是說要去準備婚禮嗎?」蕭迎敖故意誤導眾人的思想,雙眼直盯著喬沫沫臉上的情緒變化。
「婚禮?」房內的人除了蕭迎敖與皇甫少恆兩人,其它人均一頭霧水。
喬沫沫愕然地望著他,「亞瑟,什麼婚禮?」
另一雙湛藍的大眼亦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些蛛絲螞跡。
「沫沫,嫁給我,就當是我臨死前的心願!」當著房內眾人的面,蕭迎敖鼓起畢生的勇氣向她求婚。
即使心中明知道她的答案,然而他卻希望她能答應,即使是一個謊言也成!
聽著蕭迎敖的求婚,皇甫少恆暴跳如雷,如果不是趙子俊與蔡司藝眼急手快地將他攔住,只怕他早已經衝上前賞他幾記拳頭。
該死的,姓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他是新郎嗎?現在自己卻跟他求婚,他這是什麼意思?耍他嗎?
「亞瑟,冷靜點,先聽一下沫沫的回答。」蔡司藝低聲安慰著好友,然而眉頭卻是緊皺在一起。
趙子俊秀眉微蹙,心中亦納悶著蕭迎敖話中的意思。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向沫沫求婚,這不是在為難她嗎?這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我……」喬沫沫心中開始糾結了,不想傷他,卻又不想傷害另一個男人。不管她怎麼回答,兩個男人中都會有一個受傷。不管是傷了誰,都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喬小楠緊擰著眉心,看著瘦弱的蕭迎敖,如海一樣藍的眼睛有著困惑。
蕭叔叔到底在試探什麼?媽咪對爹地的忠誠,還是他心中的希冀?
心思轉了上百回,喬沫沫笑得有些勉強,「敖,給我幾天時間考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