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五十章 冷血動物 文 / 君纖纖
第一百五十章冷血動物
好友激動就激動,為什麼他會變成出氣筒?好歹冤有頭,債有主。他是無辜的呀!
「哼!」皇甫少恆輕哼一聲,鬆開手。
該死的,誰殺那傢伙的?為什麼不將他的手手腳腳砍斷?只挖一雙眼珠,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不過到底是誰將那傢伙弄掛了?」乖乖!雖然他將對方傷得不輕,但是應該不致命才對呀!
「不知道!那人連眼珠也被挖走了。」原本以為是姓蕭的干的,但是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傢伙還活著,肯定不是他……
咦?不對!
「司藝,姓蕭的有沒有跟你一塊去?」剛剛好友只說了小美男和女兒的名字,並沒有提及姓蕭的。
「沒有!」蔡司藝跳離他三步遠,以策安全。以免好友等下一個暴怒,又揪著他不放。
「那應該是姓蕭的干了。」
「你怎麼如此肯定?」蔡司藝好奇地詢問,畢竟他們誰都沒有瞧見姓蕭的有出現在那裡。
「你忘了他是醫師嗎?」而且他還有隨手攜帶手術刀的嗜好,試問除了他,還能有誰?
錄像被毀,肯定是囂張寶寶幫忙,就表明是姓蕭的與小美男,其中一個。
既然小美男跟好友一起,而姓蕭的又不在場,那姓蕭的肯定是兇手。
「是醫師也不代表他會殺人吶……」接收到好友瞪過來的憤怒視線,蔡司藝識相地閉嘴。
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皇甫少恆選擇了轉移話題,「有問出是誰指使的嗎?」
「他說是傑森。」蔡司藝想了想,皺眉問道:「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一個叫傑森的親戚?」
緊抿的薄唇,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是沒有!」
「……」蔡司藝額頭的青筋隱隱暴跳著,低咒一聲,「**!」
那傢伙竟然敢騙他!!!
可惡!這等奇恥大辱,實在令他難以接受。由其他還隱約猜到對方說的是謊話,卻放過了他。
「我們找姓蕭的問問,看看他口中問到的名字是誰。」如果還是傑森,只怕他們都被耍了。
先不提商界沒有一個叫傑森的傢伙,他更沒有得罪一個叫傑森的男人。
「我去找他過來!」蔡司藝怒氣沖沖地打開門,卻見他正欲去找的人,竟然自動送上門。
「怎麼了?」有些意外蔡司藝的怒氣,畢竟除了子俊和兩個小惡魔故意整時,這個男人幾乎可以算得上笑口常開。
「進來先!」一見到門口的蕭迎敖,蔡司藝馬上毫不客氣地伸手揪著他衣領,將他拽了進來。然後用力地甩上門,好發洩心中的怒氣。
蕭迎敖皺了皺眉,抬手輕拍著被弄皺的衣領。
「姓……蕭先生,你有到過米西家?」皇甫少恆也懶得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
「嗯,有問題?」蕭迎敖明知故問,詳裝不知情。
「不知蕭先生詢問米西,米西說的幕後指使者叫什麼名字?」雖然很不爽蕭迎敖,但是該有的稱呼還是有的。
「我以為你們已經知道。」蕭迎敖挑眉,不明他們為何要多此一問。
皇甫少恆與蔡司藝對看了一眼,沉默一下,才出聲說道:「他說的名字,我根本就不認識。」
「哦?」蕭迎敖不動聲色,「你怎麼可以肯定襲擊沫沫的兇手,肯定是你認識的?」
「你會吃飽撐著了,去揍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嗎?」藍眸冷冷地瞅著他,不屑地道。
「難說。」為了沫沫、子俊和兩個小惡魔,沒啥不可能。
「……」
「西瑞爾。」頓了頓,蕭迎敖又補充道:「米西親口說的。」
「西瑞爾,你確定?」皇甫少恆因為那個名字而濃眉緊皺。
「和你們得到的名字不一樣?」蕭迎敖先是一愣,隨後慶幸自己和小楠去了一趟,要不然真正的兇手就要逃脫了。
「不一樣。」蔡司藝沒好氣地說著。
「看來,他是想給我一個警告。」皇甫少恆閉上眼簾,語氣略顯痛苦,「這段時間,麻煩你注意一下安全。」
「他是誰?」既然知道了,那他也要清楚對方是何人。
畢竟,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更不喜歡被人放冷箭。
沉默良久,皇甫少恆才睜開眼,望著他,「……我叔叔……」
身為醫師的敏銳,他能敏感地感到他心中的似乎有著掙扎,有著不能言語的痛苦。
「你死你活是你的事,可是別禍及到沫沫和兩個小傢伙的身上。」說他自私也好,幸災落禍也罷!只要不傷害到沫沫和兩個小惡魔,一切好說。否則……就算把地球翻個遍,他也會將傷害他們的人找出來,一一償還。
「……」皇甫少恆不語,倒是一旁的蔡司藝不爽地替他抱不平。「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冷血?」
就算好友搶走了喬沫沫,他也不用這麼冷漠吧?
蕭迎敖惡劣地咧嘴笑道:「我就是冷血,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子俊喜歡的,正是我的冷血嗎?」
果然,一聽到「子俊」兩個字,蔡司藝胸中的怒火如山洪爆發。
「可惡!你這個冷血動物!」惡意挖人家的傷口,很好玩?
蕭迎敖無畏地聳聳雙肩,轉身瀟灑萬分地離開書房。
「啊——!」他要砍了那個王八蛋!
皇甫少恆一臉黑線地看著狀似發羊吊的好友,「司藝,冷靜!」
姓蕭的攻於心計,明知道好友一直氣惱小美男跟他在一起,他倒好,竟然如此用力地踩著好友的傷口。
如果換成沫沫,他也會抓狂。
「你要我怎麼冷靜?」蔡司藝怒火難消,火大地旋身,大聲地咆哮。
「我明白,可是姓蕭的就是想看你抓狂的模樣,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中了他的計嗎?」旁觀著清,局中者迷,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可惡!竟然又被耍了!
該死的,早有一天,他會把姓蕭的大卸八塊。
皇甫少恆一手搭在他的左肩,幽幽歎了一口氣,「相信我,我能明白你有多討厭他!」因為他也很討厭姓蕭的!
但是因為沫沫,所以他必須學會忍受他的存在。
好友也一樣,因為小美男,所以必須得忍受他的存在。
唉!說起來,他和司藝,同是天涯輪落人呀!
黑夜,沒有太多的喧嘩,只有屋外積雪從上面掉落的清脆響聲。
皇甫少恆坐在窗前,右手的兩指間夾著一支點燃的雪茄,任由雪茄的香味索繞於鼻間。
只要一想到襲擊沫沫的兇手是自己的叔叔,他就頭疼。
書房的門被人悄然打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讓他即便不回頭,也能猜出來人是誰。
「有事嗎?」對於蕭迎敖,他實在提不起太多的熱情,甚至於給他好臉色。
猶其是一個時時刻刻等著接收自己女人的男人,他沒有讓人將他轟出去,還讓他住進家中,已經是他的最大忍耐。
雖然皇甫少恆沒有起身招呼他,但是蕭迎敖倒好,完全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地方。
走到旁邊的小吧檯,隨手挑了一瓶紅酒,拔開瓶蓋,深深嗅了一口酒香。
輕輕搖晃杯中的暗紅液體,品嚐了一口才出聲詢問,「西瑞爾是你的什麼人?」
下午他聽到西瑞爾這三個字時,表情像是早就料到,又像是震驚,一種十分矛盾的情緒。
讓他不得不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這個天之驕子露出這種表情。
皇甫少恆沉默了一下,才抿唇說道:「我叔叔。」
惜字如金,彷彿多說一個字就會掛掉似的。
「還有呢?」看得出他挺愛紅酒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書房設吧檯,還收藏了如此多的上等紅酒。
湛藍的眼睛猛地抬起,直盯著他。
空氣頓時僵住,兩人宛若野獸般對恃著。
許久,皇甫少恆才彆扭地將頭扭開,淡淡地出聲說道:「小時候,老頭子甚少理過家中的妻兒,西瑞爾是老頭子的朋友。印象中,西瑞爾出現在家中的頻率比老頭子這個一家之主出現得還要多。」
有點可笑,又有點可悲,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聞言,蕭迎敖雙眉一挑,沒有任何的同情,或許該說,他一直都是個冷血動物。
「後來呢?」豪門事非多,會這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後來,他暗中拉攏其它的董事,欲要將老頭子拉下董事長的位置。安插他的兒子進入威廉斯集團,想吞掉整間公司。」可惜,西瑞爾叔叔的兒子不爭氣,不到半年,便被人查出公款私用,鋃鐺入獄。
「小時候,他對你很好?」蕭迎敖一張俊臉微沉,似乎不滿他婦人之仁。
「是很好。好到我曾經暗暗希望,他是我和gigi的父親。」直到此刻,皇甫少恆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適合當醫師。因為他總能讓人放下心房,吐露心扉。
難怪沫沫和女兒對他那麼尊敬,原來是因為這個。
「很正常。」是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更何況他當時還小,會這樣想也不出為其。
但是,如此這種關係建立在傷害上,盲目的感恩就大錯特錯了。
「知道嗎?這一次當我聽到是他暗中讓人對沫沫使壞,我竟然沒有感到吃驚。」那感覺,就好像早有預感一般。只不過當有人告訴你,證實你的感覺罷了。
「你打算怎麼做?」別告訴他,什麼下不了手,算了之類的話,那他會直接給他一刀。
傷害過沫沫的人,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還在想。」皇甫少恆原本還想再吸一口雪茄,卻發現雪茄已經熄滅,只好放下。抬頭望著他,「或許,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的建議?」蕭迎敖笑了,笑得讓人發毛,恐怖之極。「將他的五臟六俯挖出來泡在鹽水中,再將他的身體製成標本。你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皇甫少恆心中泛起一陣惡寒,醫師,果然不是一個正常的職業。
以後,貝兒和小楠要學什麼都行,就是不許學醫。
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像他那般變態,一邊品嚐著美酒,一邊大談如何宰割對方。
光想到那個場景,他就忍不住發嚎。
「要是覺得讓他死得太過痛快了,我還有幾種讓人如何最痛苦地死去的方法,要不要聽聽?」蕭迎敖非常之『熱心』地提議著,完全忽略皇甫少恆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免了!」想也沒想地,皇甫少恆便擺手拒絕。
他可不想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溫潤的黑眸閃爍著惡劣的光芒,「你確定?」
最近,他有了新樂趣——捉弄他與蔡司藝。
一個拐走了他守護多年的沫沫,一個想誘-拐他情同手足的子俊。
都走了,代表他以後真的會成為孤家寡人一個。
所以,在成為孤家寡人之前,先讓他好好報復一下。
皇甫少恆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確定!」再確定不過了。
蕭迎敖無畏地聳聳雙肩,「對了,剛剛沫沫讓我來喊你。」
藍眸怒瞪著他,「為什麼現在才說?」
可惡,真想一拳揍死姓蕭的。
「我現在才突然之間想起。」雖說已經下定決心成全,但是難免會有私心。所以也不能怪他這個傳話人!
無辜的語氣,無辜的表情,讓某男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哼!」皇甫少恆冷哼一聲,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明顯不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