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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九十六章 蕭迎敖的挑釁 文 / 君纖纖

    第九十六章蕭迎敖的挑釁

    要不是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哪還能讓他笑成這樣?

    「好,我不笑!」然而唇角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差點把蔡司藝氣岔。

    「真的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霉才認你做朋友。」什麼貼心的死黨?照他來看,損友還差不多。

    「可惜我們已經是朋友。」望著好友臉色不佳,往日掛在臉上的招牌笑容早已不知跑到哪去。

    「所以我才說倒霉。」

    「……」

    蔡司藝摘下用來裝飾的金框眼鏡,右手輕輕地揉按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道:「真沒想到戚美美竟然和那麼多小開有過一腿。」

    藍眸莫名其妙地掃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職場上有幾個是貌美的,沒有陪過小開和上司的?

    心底知道就好,為什麼要說出來?

    「可是人家都是有選擇性的與企業小開勾勾纏,她是飢不擇食地與人勾勾纏。全部由她接管過的單子,只要對方是男的,幾乎全都與她有過一腿。」除此之外,晚上偶爾還到夜總會兼職當個三陪小姐。

    蔡司藝自認秘書一職的工資並不低,甚至於比同行的高了百分之十。

    「你怎麼知道?」好友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今天怎麼突然聊起別人的八卦?而且對像還是讓他中了一槍,將貝兒擄走並且傷害了她的戚美美。

    「嘖嘖!全公司的職員都有收到一封匿名的郵件,裡面全是戚美美曾經與人有過的激情照。」而且全都清晰得讓公司裡不少男性職員流鼻血,女性職員臉紅耳赤。

    「咦?」匿名的郵件?

    不知為何,皇甫少恆心頭閃過一個據說早已經被車撞死的人——囂張寶寶。

    「怎麼了?你想看?」他現在只對他的小美男感興趣,其它的……靠邊。

    皇甫少恆嘴角微微抽搐,狠瞪了他一眼,「免了,你自己留著慢慢欣賞。」

    明知道他現在只想將沫沫拐回法國,竟然還想陷害他。

    「亞瑟,你明知道我只喜歡子俊。」就算不喜歡子俊,他愛的也是男人。讓他看一個女人的裸-照什麼?

    「彼此彼此!」他不也明知故問嗎?

    聊了十來分鐘,蔡司藝才起身道:「好了,看你龍精虎猛的,我也可以安心了。」

    抓起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瀟灑萬分地擺著右手。

    「放心,我命硬得很。」就算好友不說,他也能猜得出他是抽出時間跑來醫院探望自己。

    病房再次陷入寂靜,皇甫少恆也再次陷入沉思。

    難怪沫沫和兩人如此親密,只怕她的存在是為了遮掩蕭迎敖與小美男是一對的事實吧?

    真好,少了兩個情敵。

    只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隔天早上九點,喬沫沫站在一旁看著蕭迎敖替皇甫少恆重新上藥。

    見他痛苦地擰著眉頭,額頭的冷汗更是如倒水般直流。

    喬沫沫在一旁看著,嚇了一大跳,「敖,你輕一點。」

    天!一定很痛吧?總裁大人額角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可見有多痛苦。

    蕭迎敖眉一挑,語帶無辜地道:「沫沫,我已經很輕了。我怎麼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竟然連這麼一點點的痛都忍不了?」說話間,指腹不著痕跡地在皇甫少恆傷口的旁邊用力壓了一下。

    「嘶~!」皇甫少恆倒抽一口涼氣,差點就忍不住想賞蕭迎敖一拳。

    輕?他那動作叫輕?一點點痛都忍受不了?皇甫少恆簡直快要抓狂了。

    像是故意延長他的痛苦,蕭迎敖慢吞吞地包紮……折磨著。

    「你忍忍,敖已經盡量放輕動作了。」喬沫沫語氣裡透著淡淡的關心。

    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量,皇甫少恆才吐出一個字,「嗯。」

    能不忍嗎?

    原本幾分鐘可以搞定,硬被蕭迎敖多拖了十分鐘。

    聽到那句如天籟般悅耳的,「好了!」皇甫少恆差點沒激動得落淚。

    該死,這姓蕭的,最好別讓他找到整他的一天。

    喬沫沫感激地對蕭迎敖笑了笑,「敖,辛苦你了。」

    此時彷彿和人大戰過三百回合,累得趴在病床上粗喘著氣的皇甫少恆,聽到喬沫沫的話,差點沒激動地跳起來指著蕭迎敖的鼻子大罵。

    虛偽的傢伙,就知道騙沫沫。

    斜眼瞥到皇甫少恆那恨不得將他生吞入腹的表情,蕭迎敖緩緩勾起嘴角,像是挑釁般,「沫沫,晚上一起用餐。」

    喬沫沫原本想拒絕,但是蕭迎敖接下來的話,讓她不得不點頭答應。

    「順便聊聊貝兒的身體狀況。」似乎知道她會拒絕,蕭迎敖不緊不慢地拋下誘鉺。

    大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點頭答應,「好,下班的時候給我電話。」貝兒的身體怎麼了?

    皇甫少恆只覺得怒火與醋火正不斷地在胸中翻攪著,湛藍的眼眸正燃燒著熊熊火焰,不過背對著他的喬沫沫並沒有看見罷了。

    這男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可惡!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腳將這男人踹到天邊去。

    明明和小美男是一對的,卻還纏著他的沫沫不放,實在是太過份了。

    如果不是背上傳來的痛意驚醒他僅剩的理智,他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將這姓蕭的轟出去。

    喬沫沫笑著送蕭迎敖走出病房,然後旋身走回病房,看著濃眉緊皺,似乎在努力壓抑著什麼的皇甫少恆。

    眉心輕蹙,關心地詢問,「還痛嗎?」

    「什麼?」藍眸望著眼前那張略顯擔憂的俏麗臉龐。

    芊指指著他左肩上的白色紗布,道:「傷口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沒有姓蕭的那『輕輕』地包紮,傷口根本不會有多痛。

    「那就好。」聽到他說已經不痛了,喬沫沫不禁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揚起笑臉,道:「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皇甫少恆想也沒想地搖頭,「不了!陪我聊聊天好嗎?」想吃什麼東西,直接叫外賣就好。

    「好……」呀!可惜話未完,病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媽咪,貝兒要你陪她玩。」喬小楠站在病房門口,拽拽地道。

    「呃……」聽到女兒嚷著要她陪,喬沫沫只能抱歉地對皇甫少恆道歉,「抱歉,貝兒找我。」

    「沒事!」濃濃的失落感襲上皇甫少恆的心頭,故作無所謂地道:「你去陪貝兒吧。」

    「要是無聊,可以出去走走。」丟下話,喬沫沫起身匆匆離開。

    藍眸一陣黯淡,突然像想是感覺到什麼,抬頭望向那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瞳。

    「你不去陪貝兒?」皇甫少恆心中有些訝異,畢竟這兩天小楠對自己的敵意,明顯到他想裝作沒看見都難。

    喬小楠不答反問,「孤單一人的感覺如何?」

    為什麼沒有離開?總不能告訴他,因為他看見媽咪離去時,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與黯然而感到不忍吧?

    嘖!他才不是不忍,他只是可憐他,同情他罷了。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還好,至少有你們來看我。」

    「自大!」喬小楠輕嗤,語帶不屑。

    他明明是在整他,不讓媽咪和他單獨相處。

    要不是媽咪在這裡,他才懶得來這裡,更別提看他一眼。

    雖然,他替老姐擋了一顆子彈,但是那也不能將曾經的傷害一筆勾消。

    皇甫少恆輕笑,「彼此彼此!」

    突然間發現,能和兒子鬥嘴也是一種樂趣。

    小臉閃過一絲懊惱,瞪著笑容滿面的皇甫少恆,惡狠狠地道:「警告你,不許打媽咪的主意。」

    該死的,笑什麼笑?牙齒白嗎?沒看見他氣得快要七竅生煙了?

    「不打沫沫的主意,打你和貝兒的主意嗎?」有趣!他能不能將兒子現在的行為理解為吃醋?吃沫沫和他在一塊的醋。

    唉!看來他還得奮戰許久,才能抱得美人歸……

    「那樣的話,媽咪和貝兒都會恨死你。」敢把他們母子三人分開,活膩了!

    「你呢?」呵呵,他能不能將兒子剛剛的話理解為,如果要他們跟自己回法國,就得先娶沫沫?

    「你說呢?」聳聳雙肩,將問題丟回給他。

    「不知道。」其實答案早已經瞭然,如果不恨,又何必第次沫沫一靠近自己,就找借口讓沫沫離去?

    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皇甫少恆選擇轉移話題。「貝兒現在好點了嗎?」

    不敢詢問沫沫,因為怕她會掉淚。

    聽到他提起貝兒,喬小楠小小的眉心逐漸向中間靠攏,形成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全身上下都是鞭痕和煙頭的燙傷。」該死的,如果不是蕭人妖和小巷的叔叔都不願意告訴他,將戚美美藏在哪了,他真的想拿鞭子,親自替老姐報仇。

    「會留疤嗎?」雖然那晚知道她被鞭打過,煙頭燙過。但是當時光線並不好,所以根本不清楚她身上的傷如何。

    如今見兒子眉頭皺成這樣,可見那傷有多恐怖。

    「蕭人妖不會讓老姐身上留下任何傷痕的。」算他會做人,懂得關心老姐身上的傷。

    「蕭人妖?」皇甫少恆挑眉,沒想到兒子竟然喚蕭迎敖為蕭人妖。

    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喬小楠直接問出喬貝兒嚷著要他問的問題,「你什麼時候才回法國?」

    皇甫少恆只覺得胸口一堵,悶聲道:「傷好了就回。」

    圓圓的大眼冷冷地望著他,「希望你能遵守諾言。」關上門離開,沒再和他說下去。

    那憎恨的目光,冷咧的語氣,讓皇甫少恆彷彿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當年,他也是這樣對待老頭子。只不過不是問他什麼時候回法國,而是什麼時候回家。

    那一天,是老頭子與母親結婚七年的日子。

    遺傳,果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其實,他很想問,戚美美的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

    可惜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因為他不希望兒子誤以為他是為了囂張寶寶,而死皮賴臉地賴在t市。

    真希望傷口永遠不要癒合,那樣他就永遠呆在病房裡,不過只怕留在法國坐鎮的gigi會第一個不願意。

    午後炙熱的陽光,穿過玻璃窗大刺刺地照在房中病床的位置。

    半坐在病床上的皇甫少恆,用著中午托喬沫沫幫自己回別墅帶過來的筆記本,與遠在法國的gigi視頻著。

    「老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回法國?」那一頭坐在辦公桌前,咬著鋼筆筆頭的gigi蹙著眉心,語氣抱怨地詢問。

    「sorry!可能還要半個月。」其實根本就不用那麼久,如果需要,明天就能離開。

    畢竟他中槍的地方是背部左邊,不是腳,更不是胸前。

    「啊……」gigi垮著一張臉蛋,似乎不能接受他的說法。「為什麼要那麼久?」

    「你沒見我穿著病服嗎?」皇甫少恆輕笑,抬起用手扯了扯身上的藍白條紋病服。

    「咦?你那不是睡衣?!」直到此時,gigi才粗神經地發現他穿的不是睡衣。

    「……」皇甫少恆嘴角微抽,低頭掃了自己的病服一眼,不解哪裡像睡衣了。

    「老哥,你怎麼會住院?」gigi緊張兮兮地靠近攝像頭,似乎想跳出屏幕,揪著皇甫少恆研究研究。

    「救貝兒的時候,不小心中了一槍。」看著gigi緊張的模樣,皇甫少恆忍不住失笑。

    淡淡的親情,讓他頓感欣慰。

    「啊!」gigi驚呼一聲,隨後又道:「老哥,怎麼辦?後天的會議,那幫老傢伙指定要你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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