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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章打道回府 文 / 低頭時的溫柔

    第八十章打道回府

    繁華過後總是有種蕭索讓人無法適應,太子府也不例外。

    等所有的賓客都辭行後,偌大的王府頓時顯得空蕩蕩。

    落焉疲憊的躺在榻上,白靈輕輕的為她捏著酸痛的腿,不知不覺中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米兒急匆匆的進來卻發現落焉已經睡著了,便悄聲又出去了。屋外站著的是竇念同和四小隊長。

    米兒輕聲說道:「主人已經睡著了,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吧。主人這幾天一直忙的誰不好覺,難得今天睡的那麼香,就不要打攪她了吧?」

    竇念同點點頭,看看天色,竟已經是四更天了。於是所有人紛紛退回自己的房間,一夜無話。

    等所有人都退下後,落焉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狼國的事情終於告一個段落了,而天朝的家裡呢?卻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她來處理,怎麼能睡的著呢?剛才裝睡,只不過是想一個人好好的靜靜,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好理清個頭緒,至於怎麼安排伽瑪,的確需要好好考慮一番。

    天朝某深山中。

    「該死!」卿樂郡主惡狠狠的摔碎了手裡的茶杯:「飯桶!都是飯桶!」

    「是!」下面的幾個侍女哆嗦著跪在了地上。

    「五萬人馬!居然只剩下了不到三千!我數年的心血就這麼——」卿樂郡主將桌子狠狠的推倒,嘩啦啦的砸碎了桌上的茶壺茶杯。

    「計劃的那麼周詳,怎麼會敗呢?」卿樂郡主不甘心的大聲喊了出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甘心有什麼辦法?不得不承認,我們的敵人的確有兩手!」老婦人的身影緩緩的走出:「郡主不需要氣餒,我們還是有勝算的,因為我們還有一張牌沒有出。」

    「師傅,您的意思是說商祺王爺?」卿樂郡主忽然冷靜了下來:「可是那個商祺王爺也不過是個草包,那個漣漪能成什麼氣候?」

    「那個小丫頭的確是成不了什麼氣候,不過有你的推波助瀾呢?」老夫人狡猾的一笑,道:「我就不信淳於商祺在看到那個妖女勢力大減的時候不會行動!想必現在他應該在太后面前進言了吧?」

    「師傅,果然高見!」卿樂郡主心中大定,恨恨的說道:「這筆帳,我早晚要討回來!」

    老婦人搖搖頭,歎息道:「你敗就敗在急功近利,宣王爺怎麼會沒有勢力暗中保護青鳥小棧呢?你實在是太衝動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卿樂郡主賭氣的坐在了椅子上:「看來,我得親自出馬了!」

    老婦人暗暗冷笑,心道:以前我跟你說萬萬不可輕動的時候你聽了嗎?現在敗了卻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如果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老身才不在你這浪費時間!淳於家族,我要你們家破人亡!

    天剛濛濛亮,太子府內的丫鬟僕人便早早的起床了。落焉指揮丫鬟們收拾好東西,該裝車的裝車,該打包的打包。就等進宮辭行,便要啟程回到天朝了。

    所有天朝人頓時歸心似箭,行動快的如同猴子,不一會功夫便將馬車塞的滿滿當當,而每個人的行囊裡也都是鼓鼓囊囊,有給家人帶的禮物,有給知己帶的好酒,也有給上司帶的特產。

    落焉此時卻站在了蕭亙錦的書房,蕭亙錦與朱磐正為她準備禮物。

    「不用了,這些東西沉的很,很難帶的。」落焉手忙腳亂的拒絕,卻難敵夫妻倆的熱情。

    「才不會沉多少,這些東西都是路上吃的,反正好東西你也有的是,可是這小吃可未必有的是!朱磐不滿的叫嚷道:「這些,這些,統統帶上!」

    蕭亙錦躲閃的眼神不時瞟向落焉,道:「你就都帶上吧,好歹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一會父皇肯定還有賞賜,所以我們就不另外給你準備禮物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這麼客氣的。」落焉看著滿滿的一馬車的小吃,心裡琢磨著路上該分給哪些士兵一點。

    「哪裡跟你客氣了?當你是自己人才給你這些呢!」朱磐不客氣的說道。

    「落落姑娘——」一個聲音從窗外傳來,落焉一愣:是耶魯柏?

    「什麼事情?」落焉探出頭去,卻見耶魯柏羞澀的直搓手。

    「我就是想問問,我能不能送你們一程?」耶魯柏漲紅了臉,連帶著臉上那道傷疤都可愛的很。

    「你應該問的人不是我吧?」落焉故意拖長了聲音:「米兒——」

    「哎呀,我……我該怎麼跟她說?」耶魯柏急的上躥下跳。

    「我懶得管!」落焉白他一眼,繼續跟她的小吃馬車奮戰不休。

    米兒屁顛顛的跑了過來:「主人?」

    「有人找你!」落焉沒好氣的指指在一旁羞澀的如同大家閨秀的耶魯柏,頭也不抬的忙活自己手裡的活計。

    「什麼事情?」米兒皺皺眉頭,對這個傢伙還是沒什麼好氣。雖然,那天他的話他的行動的確讓她的心活了一下,不過距離動心還遠著呢!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啟程的時候能不能送一程?」耶魯柏接到蕭亙錦鼓勵的眼神,鼓起勇氣開口道。

    「愛送不送。」米兒不冷不熱的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哎——這麼說,你不反對了?」耶魯柏興奮的說道。

    「你送不送,我反對什麼?再說,你送的是主人又不是我。」米兒繼續「情盲」下去,看來她演戲也是很有天分的。

    「哎——」耶魯柏急得抓耳撓腮:「可是我最想送的人是——你啊……」最後兩個字聲音低不可聞。

    「你說什麼?」米兒故意轉過頭大聲的問道:「你要送誰?」

    「你啊!」忽然,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米兒一轉身,落焉、蕭亙錦和朱磐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剛才替耶魯柏表白的人無疑就是他們三個了。

    「哼!再說!」米兒極其瀟灑的轉身就走,留下耶魯柏目瞪口呆的在原地發傻。

    「還愣著幹什麼?追啊!」蕭亙錦急急的說道,恨不得踢上一腳的架勢。

    落焉撲哧一聲笑了,道:「至於你能不能讓她點頭,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好了,我也該去皇宮裡辭行了。」

    當落焉站在大殿中的時候,已經是辰牌時分了。

    「郡主這就要走?不多留幾天?」狼主甚是惋惜:「原本還打算多留郡主小住幾天的。奈何朕進來是公事繁忙啊!」

    「陛下您太客氣了,落落何嘗不想多留幾日,好跟您學習學習治國平天下的雄才偉略,可是您也知道天朝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作為天朝的郡主卻無法置身事外啊!」

    「朕明白,也罷,來日方長,郡主得空該是多多走動走動才是。」

    「遵命。」落焉淺笑:「落落請辭,且去太后那邊向太后辭行。」

    「去吧,母后對你可是極為賞識的,你這一走,母后不知道該是多麼傷心呢。」

    「是。」

    從太后的宮中出來,落焉擦了一把汗,與這些手握重權的人打交道實在不是件多麼輕鬆的事情!一番請辭下來,少不了一番的挽留一番的賞賜。果然如蕭亙錦所說,太后跟狼主的賞賜確實不少,其中就有將近兩萬張上等毛皮、珍貴的寒果種子和一些金皿玉器。

    一張皇榜消掉了伽瑪的公主身份,降為郡主。伽瑪似乎對這些並不在意,一直沉默著。

    落焉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雖然在天朝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可她的真實心理年齡卻已經有二十六歲了。

    伽瑪在她的心裡,的確像是一個小妹妹。

    「還是放心不下?」落焉替伽瑪倒了杯茶:「明天就要啟程了,有什麼沒做的事情就趕緊做吧,恐怕再回狼國就要很久以後了。」

    「姐姐,我只想救母妃出來,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伽瑪也只有落焉在的時候才肯開口說話,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還是消失了。

    落焉歎息一聲,輕輕拍怕她的手背退了出去。該給她足夠的時間好好靜一靜了。

    落焉剛出門,便有侍女過來傳話:「郡主,長公主有書貼。」

    落焉接過長公主蕭紅君的書貼,打開一看,也是蕭紅君的禮物。落焉輕輕一笑,心中想著,自己也該去一一辭行了。

    如此瑣碎的事情充滿了一整天,連午飯和晚飯都是匆匆解決的,對此,所有人毫無怨言。回家,已經成了他們最大的動力,最大的助力。這一個多月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想著回家,回到那個熟悉而溫暖的家。

    竇念同正在指揮送親團所有的將士收拾輜重,補充糧草。朱磐微笑著看著竇念同忙碌的準備著,卻沒有上前說話。只要心愛的人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朱磐忽然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想必,竇念同也是深知這一點吧?

    瑣瑣碎碎的事情讓落焉一整天都不得閒,最終停下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掌燈時分了,若不是極力推辭掉幾方的宴請,恐怕到現在還回不來。

    落焉剛下馬車,便有侍女等候在太子府大門前了。

    「郡主,有位姑娘帶了封書信給你,她沒說名字便離開了,而且指明要盡快交給您。」

    落焉點點頭,拿過信函仔細一看,字體並不認識,想必是個陌生人所留。拆開書信,略略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落焉緊張的抓住書信匆忙的進了房間,將自己關進了書房中,再次將書信展開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下去。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是義父沈宜?落焉暗暗叫道,他怎麼突然給我來了這麼一封信呢?他知道我在太子府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麼不等我回去再說呢?莫非事情有了變故?

    落焉一想到此心裡更是七上八下:莫非,劍飛出事了?可是自己跟宣的事情該怎麼解釋才好?離開他,恐怕已經成為了不可能,可是,作為沈碧柔的義父我又責無旁貸的做出選擇。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落焉長歎一聲,要怪,就怪自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吧!若不是自己侵佔了這具身體,怎麼會有如此矛盾的事情呢?或許,那個沈碧柔會沿著她的生命軌跡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做她的沈家大小姐,做她的宣王妃,也做她的沈碧柔。只是,我來到這裡,又算什麼呢?老天爺,你到底在想什麼?

    罷了罷了,等回到天朝再說吧!解釋?好吧,我會編個合適的理由的,至少,兩其相害取其輕。

    「落落,你睡下了嗎?」竇念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還沒有,請進。」落焉慌忙將手裡的信收進懷中,整整臉上的神情。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竇念同奇怪的問道:「今天是不是很累?」

    「是啊。你也知道應酬那些人的確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落焉淺笑:「你找我有事?」

    竇念同沉重的點點頭,道:「我接到父親的消息,說,汴河又氾濫了,今年的水勢要比往年兇猛的多,恐怕沿河兩岸的居民來不及撤離呀!」

    落焉大叫一聲頭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終於知道淳於宣為什麼那麼著急的回天朝了,想必一來是為了卿樂郡主的勢力,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這一年一度的水患吧?只是,不知道這汴河跟21世紀的汴河是不是同一條呢?

    「竇大人是什麼意見?」

    「家父的意思是讓我們盡快班師回朝,恐怕我也要去救災了。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水災會有多少平民百姓遭殃。」說到最後,竇念同的聲音明顯的顫抖了起來,看來,往年的水患給天朝帶來了無窮盡的麻煩。

    「明天我們就可以啟程,我已經打點好了所有的一切,我們換馬不換車,連夜趕回。要不這樣,你先帶著兩千人先行回到天朝,我和物品隨後趕到。」

    「不行!我走之後,誰來保護你?磐兒在的時候尚且還有個得力的幫手,如今——」竇念同想不都不想便拒絕了她的提議:「如果我們快馬加鞭的話,應該能在十天之內趕回。況且,王爺吩咐過,你的安危最重要。」

    落焉淺笑:「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夜了,我們都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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