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六章陰雲密佈下的比賽上 文 / 低頭時的溫柔
第二十六章陰雲密佈下的比賽上()
王府內。
暗恭敬的站在淳於宣的背後。
「主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只要白家傳人一動手,我們馬上就可以一網打盡!」
「其他人呢?」淳於宣沒有表情的臉上卻閃著妖異的眼神。
「回主人,西岐國的人我們都已經盯好了,只怕他們還沒動手便已做了地下亡魂。」
「不可大意。他們不會就只有那麼點人,重要級的人物可是一個都沒出。」淳於宣抿了抿嘴唇:「王妃的安全最重要!哪怕是放虎歸山!」
「是!」暗躬身離開。
如果讓我做選擇,我寧肯選擇你安全。落落啊落落,你可知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已經超過了所有的一切?功名利祿我從不缺,卻獨獨缺了一個你!為何你總是對我拒之門外?無妨,我會讓你動心的,無論何時!
三天後的比賽會有很多人盯著你,不光是白家的傳人,西岐的高手,還有兩股隱形的勢力正虎視眈眈。這場比賽下,波濤洶湧啊!
可是令牌究竟在誰的身上呢?既然落落的身上並沒有令牌,那麼,陪嫁的那塊令牌莫非是贗品?
妖媚的眼眸一冷——:「來人,傳沈宜來見本王!」
沈宜匆匆趕到。
「見過王爺。」沈宜恭敬的垂手站立在一旁。
「你義女身上的令牌你可親自驗看過?」淳於宣潔白如玉的手上端著一杯美酒,此刻正歪坐在榻上享受著米兒的水果。
「回王爺,不曾驗看過,下人將令牌送上的時候便順手塞到了陪嫁的嫁妝裡了。怎麼?這令牌——」沈宜頗驚異的問道:「莫非是假的?」
妖媚的眼睛斜斜看向沈宜:「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假的?」
「老臣只是猜測。」沈宜連忙低下頭。
「本王不希望任何人對我有所隱瞞。當然,我也不會輕易懷疑我的臣子對皇室的忠心。」淳於宣喝下杯中的美酒:「你下去吧,有什麼消息趕快報上。」
「你覺得他值得相信嗎?」待沈宜退下後,淳於宣轉頭問一邊服侍的米兒。
「奴婢不能參與朝政大事。」米兒垂下眼睛,細心的為他剝好葡萄送進他的嘴裡。
「這不是朝政大事,你說說看。」淳於宣溫和的笑道。
「五五分。既不能全信也不能盡數懷疑,奴婢想,沈大人也許真的不知道真正的令牌長的什麼模樣。」米兒淡淡的說道:「也許令牌只是一個幌子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也許令牌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令牌也許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比如說世代家主傳承的東西,更或者是家族裡的什麼圖騰,更或者僅僅是幾句簡單的口訣。令牌的真正作用恐怕只是用來混淆視聽的吧?
畢竟,從來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令牌究竟是什麼樣子。
淳於宣讚賞的看著米兒:「米兒還真是聰慧呢!走,我們去看看美食大賽準備的怎麼樣了!」
某處假山。
白劍飛一個閃身躍上假山後隱在了一個乾涸的水洞中,裡面已經有人在等候了。
「見過家主。」那人見白劍飛到了,趕緊行禮。
「不必多禮,一切都準備好了嗎?」白劍飛沒有任何感情的問道。
「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到時候只需要沈碧柔的鮮血就可以開啟洞門了!」
「嗯,注意不要傷害到她!」白劍飛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必要時誘騙她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只取一點夠用即可。」
「是。」
落落,對不起,對不起!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落落,忘記我,好嗎?
白劍飛交代完悄然回到客棧中,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了。白劍飛悄聲回到房間,在進門的剎那頓時發覺房中有人!
「你回來了。」我柔柔的問出了聲。
「落落——?」白劍飛非常的吃驚,但仍鎮靜的點燃了蠟燭。
「你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最後只能在你房裡等你回來。」我有點無助的看著他:「我睡不著,想跟你說說話。」
白劍飛似乎鬆了口氣:「是因為比賽的事情?」
「嗯,突然心神不寧起來,似乎注定要發生點事情似的。」我笑,笑的同他一般的溫和:「你信不信第六感覺?」
「不信。」白劍飛溫柔的看著我,坐在了我的對面:「別亂想,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一切有我。」
「可是——我的心裡真的有種不安的感覺呢!」我央求的眼神看向他:「晚上可不可以看著我睡?我害怕!」
「我去叫白靈、青靈來陪你吧!」白劍飛說著就要起身,衣服的下擺卻被我緊緊的拉住。
「算了,我還是自己睡吧。夜了,你也休息吧。」長歎一身,幽幽起身,離開了白劍飛的房間,白劍飛複雜的看著我,似乎欲言又止。
比賽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儘管那天天氣似乎不錯,秋高氣爽,可是我的心頭還是藏著一絲的陰霾,我自己都說不出原因,只是感覺一定會出事。究竟是我出事還是比賽出事,我也說不清楚。
「落落妹妹到了呢!」銀娘和煦的笑著,似乎跟我從未有過芥蒂。
「有勞銀姐姐了。」我也溫和的笑著,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朋友跟敵人,更多的是一些素昧平生的人。
「快隨我來,只剩你的人了。」銀娘在頭前帶路,我率眾人跟隨在後面。
府邸有一處非常大的庭院,作為比賽的場地,然後為每家參賽的選手提供一處秘密的廚房,想來是為了保密的吧?這樣正合我意!
「其他的酒家提前好幾天就來準備了呢,只是不若妹妹胸有成竹,此刻才姍姍來遲。」銀娘巧笑道:「這屆比賽的頭魁定是妹妹的呢!」
「姐姐說的哪裡話,其他酒家不論是技術還是實力,都遠勝小妹呢。」我依舊微笑道。
「落落妹妹——」雪娘的聲音驀然響起。
「雪姐姐——」我轉身向她微笑,卻見她的目光越過了我,看向站在我身後的蕭朗跟白劍飛。
「小妹尚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請雪姐姐引路吧。」我溫和的說道,我真的很不喜歡別人這樣盯著我的人看,雖然他們不算「我的人」。
「這個自然。」雪娘代替了銀娘,將我們帶進了一處偏僻的院落:「這就是為妹妹準備的院子,妹妹可還滿意?倘若有何不中意,盡可調換!」
「姐姐客氣了,一切都客隨主便就是!」
「如此,雪娘便不打攪了。」
「送雪姐姐。」
送走了雪娘,我開始給他們開會。雖然前景有點渺茫,但是賽前動員會還是要開的。在我的一番鼓勵下,所有人都熱血沸騰,似乎冠軍已經是我們的一般。
待到掌燈時分,有人來通報比賽時間到。我率領眾人來到了比賽場地,此時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低聲囑咐奈兒幾句,我便悄然離開準備換上表演服。
就在我走到迴廊的時候,突然從側裡竄出一個黑衣人,我還沒有來得及驚呼便被他砍暈在地。
那人抗起我剛要離開,一個低低的嗓音突然響起:「傷了人就要走麼?」
如果我還清醒,一定會大呼:蕭朗,救我!
不錯,這個人正是蕭朗!
「你是何人?」黑衣人冷冷的說道:「要命就閃開!」
「如果我說不呢?」蕭朗冷冷的說道:「放下她,我可以給你個全屍!」
黑衣人狠狠的盯著蕭朗:「閣下以為能留得住在下麼?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應該是狼國的太子蕭亙錦吧?一個狼國的太子居然化名隱藏到一個客棧中,這事若是宣揚出去——」
「那又如何?本太子行為磊落,傳揚出去又如何?」蕭朗,不,應該叫他蕭亙錦跟合適了,他冷笑道:「堂堂天朝不會連商人旅居都要管吧?」
「哼,你們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黑衣人冷冷的說道:「你接近落姑娘恐怕跟我們的目的是同樣的吧?」
蕭亙錦並沒有否認,道:「那又如何?」
「哈哈——」黑衣人爽聲大笑:「好,痛快!既然蕭太子坦然承認,在下不妨賣個人情給你,告訴你一個秘密:真正的令牌其實是落姑娘的鮮血!而那枚傳言中的玉牌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你說什麼?!」蕭亙錦一怔:「你們要殺了她?」
「怎麼?心疼了?」黑衣人冷冷說道:「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若是我們聯手得到寶藏,普天之下有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不可!你們不能傷害落落!」蕭亙錦劈手砍過:「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黑衣人利落的閃過,嘖嘖讚歎道:「好一個癡情男!好吧,其實我們根本無意傷害落姑娘,我們只是取一點點的鮮血而已,放心,落姑娘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蕭亙錦一陣猶豫,內心掙扎半天後頹然放下了手,道:「若是你敢傷害了她,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多謝!」黑衣人嘴角閃過一絲笑意:「我就知道你是最明智的!希望將來有一天能有機會喝道你們的喜酒!」
「別讓她流太多的血,否則,即使我不跟你拚命,跟你拚命的人也有很多。」蕭亙錦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作為開啟機關的鮮血想必用不了多少,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閃失。不過,到時候我該如何找你?」
「真不愧是太子呢,即使愛到深處都不忘自己的使命呢!」黑衣人嘲笑般的開口:「放心,等比賽結束公佈結果的時候我們就會動手,到時候你緊緊的跟著我們就是。入口處正是在比賽場地的東北角側門裡,到時候,希望蕭太子能跟的上我們的腳步!」
黑衣人一個飛躍,抱著我離開了,蕭亙錦複雜的看著黑衣人的身影,心裡卻五味雜陳。
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奇怪,我什麼時候回的房間呢?怎麼又躺下了呢?掙扎著起身,手上一痛,手指竟然劃了一道口子。該死,什麼時候被劃傷了?
匆忙的換好了衣服,趕到了比賽場地。出於對這個朝代的風俗,也是出於不可太出風頭的考慮,我在晚禮服上加了一件薄紗,更是襯的肌膚若隱若現,令人遐想非非。
找到我的座位坐下,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半時間了。白靈、青靈正在台上積極的準備著,廚師們也正在揮動刀具修剪肉片和青菜,只剩下小蘭一個人閒著沒事津津有味的品嚐著王府提供的點心。
「怎麼換衣服換了那麼久?」奈兒見我來了,悄悄的問道。
「嗯,有點累,所以休息了一會。」我也悄聲的解釋道。
「一會該我們上場了。」奈兒嬌美的臉蛋閃過一絲焦慮,我仔細觀察,對手們已有完成作品的了,無論是雕工還是香味都令人垂涎欲滴。看來,奈兒還是有點不自信了。
「奈兒,聽著,到時候上台表演的時候一定要鎮靜,相信我,我們一定會贏!因為我們的新、奇、鮮!」我急急的為她打氣:「如果不戰而敗,將是我最大的恥辱!」
奈兒聽了我的話,使勁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