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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一章令牌在哪? 文 / 低頭時的溫柔

    第二十一章令牌在哪?()

    劍飛,你身為四大公子,又是那麼的有錢,為何還要屈就做一個小小客棧裡的財務呢?你接近我真的是有目的的嗎?真的是有所圖謀的麼?

    看著一臉溫柔的白劍飛我還是忍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乖順的點頭道:「我們回去吧,已經出來很久了。」

    「累了?」白劍飛柔柔的問。

    「嗯。」我垂下眼睛,做出一副辛苦的模樣。

    「我們去吃東西,可好?」白劍飛提議:「出來半天竟有些餓了呢!」

    「好。」我點頭,雖然心裡詫異他為何一直在外遊蕩而不肯回府,但出於尊重我還是沒有問出口,即便是他同意我們進駐竇府的。

    隨意點了些菜,我們都吃的心不在焉,白劍飛根本不餓,吃東西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而我,當然也吃不下,任誰有了心思都不會吃的舒服的。也許,就是從這一刻起,我跟白劍飛開始產生了隔膜,也為白劍飛的悲劇埋下了禍根。

    草草了事的吃完,竇府已經派人來接了。

    管家垂首道:「落小姐,我家少主有請。」他並沒有提白劍飛,可見,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我看了一眼白劍飛,他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輕輕點頭,道:「我去安排一下明天返程的事情,喜歡吃些什麼我這就去做準備。」

    其實,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動手的,但,既然他這樣說了,我還是依從了他的意見。

    送別白劍飛,跟著管家回了竇府。

    竇念同已經在大門口迎候了。

    「念同?找我有事?」我跳下馬車,笑著說道。這個孩子,很是有趣的呢!

    「嗯,落落,你快隨我來。」竇念同拉著我的衣袖急急的往裡走,再次穿過無數迴廊到了他的別院。我晃晃已經轉的暈了頭的腦袋,嘟囔道:「這個院子真麻煩,每次都走迷糊了。」

    「以後慢慢就習慣了。」竇念同隨口說道。

    「說吧,找我什麼事情?」我扯開自己的袖子,被人牽著走的滋味並不好受。

    竇念同左右看看無人,硬拽著我進了書房。關上門後,點起一支蠟燭,似乎隨意的在牆上按了幾下,立時顯現出一道暗門。竇念同小心的看護著蠟燭,對我說道:「落落,你且隨我來!」

    好奇寶寶的心性頓時被勾引起來了,忙不迭的跟了下去。微弱的燈光下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奕奕,我不知道在自己的書房還挖這麼個暗室到底是做什麼用。若說是藏東西吧?也不用建的這麼簡陋吧?若說是臨時挖的吧?看著壘徹的石牆,想必也有些年頭了。不會是用來殺人的吧?

    我機靈靈打了個寒戰:這個竇念同到底要幹什麼?我一無錢來二無色,搶劫誰都比搶劫我來得富裕吧?再說我跟他又沒有深仇大恨,至於害我性命麼?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終於轉到一處寬闊的所在。這是一間石室,製作的很簡單,只有一桌一凳一書一盒而已。

    竇念同從盒中拿出一樣東西,頓時滿室光華,亮如晝天。

    我睜大眼睛:「夜明珠?」

    「落落好眼力。」竇念同微笑道。

    「可是你帶我來這不是單純的讓我看夜明珠的吧?」我疑惑的問道。

    「當然不是。」竇念同從懷裡掏出一方手絹擦了擦本就很乾淨的凳子上,示意讓我坐下。然後翻開了那本書。我這才瞧出這本書的蹊蹺之處。說是本書並不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書樣的機關。

    就在書的中間藏著一個小小的暗格,輕輕按壓下去,升上一個黑呦呦的鐵盒。竇念同在四周看似隨意的摁了幾下後,盒子自動打開了。

    盒子裡空空如也。

    我再次疑惑了,給我看一個已經空了的鐵盒?他到底想說什麼?

    「不覺得這花紋熟悉麼?」竇念同讓我走近仔細打量這個盒子底部的花紋。

    我仔細看了看,還是搖了搖頭:「並不熟悉,我從來沒有見過雕刻如此驚喜的東西。」

    「你再想想?使勁想想?」竇念同有點急了。

    「真的沒見過嘛,這怎麼想?」我也有點著急,費了半天功夫,就為讓我看一個盒子的花紋?

    「真的沒見過?」竇念同明顯的失望了。

    「念同,這是什麼東西,至於這麼神秘麼?」我奇怪的問道,看他如此緊張的模樣,應該不是一般的物品吧?

    「落落,你在路上可曾被人追殺過?」竇念同試探性的問。

    忽然,我想起來了!那個綁架過我的黑衣人曾詢問過什麼令牌的事情!

    天!不會是說,全天下的人都以為那令牌在我的身上吧?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竇念同:「你怎麼知道?」

    竇念同給了我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道:「想必他們就是為了你身上的東西而追殺你的!」

    我還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外界傳言你的身上攜帶著一個開啟寶藏的鑰匙,也就是一塊玄鐵令牌。江湖中傳言:得令牌者得天下!」竇念同進一步解釋:「這個盒子便是曾經呈放令牌的機關。是令牌的主人親自打造的,除非用特定的開啟手法,否則,五步之內無人生還。」

    我暈!這雷也轟的太大點了吧?居然讓我趕上了江湖中最無聊的寶藏追殺案?我雖然財迷,可還沒到不要性命的地步!

    我趕緊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除了衣服外,手絹、胭脂等等通通倒在了桌子上,急切的說道:「你看看,我身上就這些東西,哪有什麼狗屁令牌?是哪個該殺的傳出去的消息?如果我真有令牌不早就發財了?」

    「是啊,我也在奇怪這件事情的起源呢。既然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令牌的存在,他們怎麼就確定一定在你的身上呢?」竇念同同樣迷茫的神色看起來並不像是做假。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我絲毫不肯放過他。

    「落落,你忘記了?我可是四大公子之一,江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瞞的過我的。」竇念同微笑道:「連你被追殺過幾次,是何人所為我都知道呢。」

    「哦?那你說,是誰追殺的我?」我好奇心頓起:「你不會也想要那個勞什子令牌吧?」

    「瞧你說的。我若是稀罕那個令牌,早就將你綁起來詢問下落了。」竇念同輕輕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追殺你的人是來自西域的神秘高手,似乎應是西歧國的高手,不過他們在追殺過你之後便神秘的消失了,想來已經被人滅口了。」

    我寒凜凜的打了個寒戰:居然已經牽扯到國家上了?但凡發生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善了。這事,確實棘手的很!我也很想交出令牌,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令牌是什麼樣子,在哪裡!倘若我早知道那令牌的模樣,別說跟我搶,我自己丟都來不及呢!這可真真是應了那句懷璧其罪了!

    「你真的就不想要?」我斜睨。

    「呵呵。如果為了一個不知是否存在的寶藏而弄的家破人亡,你說,這買賣我會做嗎?」竇念同點點我的鼻子,有點寵愛的味道。

    商人就是商人,一切以利益為先!頓時,惺惺相惜的感覺來了,我猛點頭:「就是,青山都沒了,還燒個屁柴!」

    「可是,落落,外界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你,即便你再撇清別人也會以為你在做姿態,想獨吞那個寶藏。」竇念同不忘提醒我:「懷璧其罪啊!」

    「那怎麼辦?」我無奈的攤手:「總不能讓我成天裸奔吧?沒有就是沒有,大不了請他們去我住的地方搜搜看!」我有點賭氣了。

    「呵呵,你以為沒搜過?」竇念同好笑的看著我發牢騷:「恐怕你不在家的日子裡早被人翻個底朝天了!」

    「看嘛,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身上沒有,家裡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了!」我無奈的翻翻白眼:「他們還有完沒完?」

    「總之,你一定要小心才是!對方找不到東西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竇念同做著總結,我無奈的點頭,有什麼辦法?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只是,劍飛,你接近我也是為了這個所謂的令牌麼?心裡一痛,被朋友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我真的不希望白劍飛跟蕭朗都是衝著令牌才找上我的。

    「落落,這個你拿著!」竇念同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小小的匣子:「這是一個能發射五支毒箭的暗器,如果遇見危險只需要對準按上這個機關就可以了。」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我歪著頭看他。

    「因為我不希望落落因此而受傷。」竇念同微笑著看著我,溫和的神情如同相交多年的知己。

    我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凡是能保命的東西我都一概笑納。

    我走後,在那間暗室裡,又一扇暗門打開了,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那人卻是宣王爺淳於宣。

    「稟王爺,她收下了。」竇念同做揖說道。

    「很好。未來一段時間可能需要你去保護落落的周全,辛苦你了。」淳於宣妖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角還殘存著一絲的溫柔。

    「念同定不辱使命!」

    回了自己的房間,卻仍舊不見白劍飛的蹤跡,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快到傍晚的時候白劍飛才一身疲憊的回來,我為他斟上一杯茶卻並沒有問他白天做什麼去了。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誰都不例外,自問,自己不是個多事的女人。

    「落落,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明天我們便起程回家吧!我們乘快馬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回,這些貨物走的慢些,不過需要三天時間也足夠了。」白劍飛溫柔的看著我,滿足的喝著手裡的茶水。

    我順從的點點頭,這次出行給我帶來的驚訝實在是太多了,我想,也許該找個機會好好梳理一下了。尤其是對白劍飛的感情,我已經分不清是喜歡還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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