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問鼎天下的征戰 四十七 很有前途的行當 文 / 可安天下
第四十七章很有前途的行當
「殿下，臣勘探過保護竇大人的羽林衛屍體，所有的人幾乎都是一刀致命，可見襲擊者的武藝相當高，而且襲擊者所用的武器相當鋒銳，以羽林衛所配備的制式武器均被折斷，從死去羽林衛的傷口上判斷應該是一種長式彎刀所致，而我大漢境內有此鋒銳的武器惟有大馬士革彎刀！」參軍何瑋恭恭敬敬向劉淮稟報竇默被劫持的案件。
堂堂的公卿被劫持，早就鬧的滿城風雨，竇默可不是普通的二千石官員，而是天子的近臣，當世的大儒。八十名護衛的羽林衛居然無一人生還，更是震驚了整個朝野，因此劉淮回到大都後聞訊也派出了人手調查此事。[.]
「這種彎刀當初繳獲自蒙古人的怯薛，目前只有宿衛皇宮的天子禁軍和太子殿下您的麾下少數軍隊才配有此利器，不過依臣推斷，襲擊者卻是另有其人！」何瑋不愧是精通刑名的人才，很快就作出了初步的判斷。
「你是說元蒙餘孽？」劉淮問道。
「殿下英明！」何瑋歎服，他推測了半天才得出結論，不想太子一下子就點破了。
「竇默即使以其世之大儒的身份，也終究不過是個文官，劫持他對我大漢沒有什麼大的影響，放著這麼多滿朝文武不動，元蒙餘孽單單劫持一個竇默，目的何在？」劉淮不解的詢問。
在他看來，無論是姚樞還是張弘略，甚至是劉秉恕、張文謙等人的價值都遠遠比一個竇默要強上許多，而這些人只要死任何一個都能給大漢造成無可估量的損失。憑藉著襲擊者強大的實力，應該選擇更為強大的目標才是。
這一點劉淮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竇大人不僅是大儒，更精通醫術，其針灸之術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元蒙餘孽劫持他，想必是有重要人物生了病，需要醫治，非竇大人不可！」何瑋分析道。
「忽必烈！」
劉淮思索一番，得出驚人的結論，驚呼道。
這個一代雄主銷聲匿跡很久了，按理說如果還活著，依其雄才大略絕對不會如此低調，在後世忽必烈的文治武功甚至可以與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等相提並論。雖然此時草原叛亂，但是很多地方還有忠於他的軍隊。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梟雄忽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沉跡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任何的消息反饋。
必然是其有所變故，不然早就出來興風作浪了！
不過即使得出結論，劉淮也無可奈何，此時的忽必烈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只能提高警惕，被動等待其再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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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刑部尚書劉肅一五一十的向劉復亨稟報著竇默一案的偵破進展，所分析的情況和得出的結論與何瑋的分析基本一致。不過劉肅是在動用了整個刑部的資源，調動了無數官吏，花費了十日的功夫才作出的判斷。
「忽必烈病重？」劉復亨顯得相當震驚。
作為忽必烈長期的下屬，忽必烈依然存在的消息讓劉復亨相當的不安，劉復亨熟知忽必烈的能力，並且深深的為之忌憚。前一段忽必烈銷聲匿跡讓他為之慶幸，在大漢初建的時刻，如果忽必烈出現高舉大旗號召勤王，那麼新生的大漢就危險了，可是最艱難的時期伴隨忽必烈的消失，就這麼安然渡過了。
但是如果忽必烈再次出現，一樣會讓他這個大漢天子寢食難安！
「增派細作，潛入草原、河套，西北等地，探察忽必烈的蹤跡！」劉復亨向御使大夫下令道。
「尊旨！」御使大夫馬亨出列拜伏領命。
御使大夫掌御史台，負責全國的監察事務。御史台是個獨立與三省六部的機構，行監察大權，同樣也負責內外的情報工作。這個機構是忽必烈本人設置的，目的是為了加強對全國的監控，大漢建立後將這個機構保留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御史台更多是監察刑部的司法審判活動，遇到有重大疑案，也參與審判或受禮有關行政訴訟的案件。真正的情報工作並不是御史台的重心，而且所刺探的情報很少被軍隊共享，要想得到軍情，很多細作都要軍隊將領自己派出。
但這不妨礙御史台成為最初的情報局的雛形。
「從今以後，二千石以上官員出入宮廷增派三百羽林衛護送，並置弓弩手隨行，城中戍衛加強巡視不得有誤！」劉復亨想了想再次下令。
二千石以上官員都是國之重臣，有任何的損傷都會影響到大漢的運轉，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失，因此劉復亨下令整加人手護送這些朝廷的重臣。
「謝主隆恩！」
「陛下聖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劉復亨的命令自然得到了大臣們的一致擁護，畢竟雖然在為大漢效力，但是自己的小命還是相當重要的，竇默被劫持一事早就震驚了朝野，他們出入朝堂不約而同的都增派了家丁護送，如今劉復亨又加派了精銳的羽林，更安了他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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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東郊校場
三門筒狀金屬大管架設在地面之上，鎮國上將軍布伯上前依此將金屬筒上的引信點燃。
轟！轟！轟！
筒狀金屬大管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瞬間三百步之外的木靶被炸的七零八落，三門炮只有一門直接命中木靶，另外二門偏離了目標，但是發射的震天雷落地後炸開將木靶砸毀。
「好！非常的好！」劉淮見狀大讚。
這個布伯創造性的將震天雷裝入鐵球，並且解決了發射時不爆炸的技術難題，形成了原始的開花彈，而且改良了技術，將火炮的射程提高到了三百步之外。
實在是天才！
「殿下，此鐵球仿製宋人鐵殼火球所制，射中後自信炸開，威力驚人，目前火筒射程可達三百三十步，所用的火藥配比是臣自行摸索的，據臣所知，宋國有更好的火藥配方！如果我們能得到它，火筒的射程就更遠！」布伯進言道。
「宋國火藥配方？」劉淮再次驚歎。
此時劉淮並不知道此時布伯所用的火藥硝碳磺比例為55：25：18，與後世**75：15：10相差很大，爆炸威力大減，自然射程不夠，而在南宋**雖然也達不到**，但是卻更為接近了，自然威力更大。
但是這並不妨礙，劉淮對眼前原始的火炮作出最合理的評估，雖然射程不過三百餘，還不夠看，但是原始的開花彈卻是亮點，實在是戰場之上的大殺器。用來攻城，雖然還不夠看，但是野戰對付人，卻是相當夠用了。震天雷炸開鐵球之後的，四散的鐵製彈片會造成大面積的殺傷！
如果改用發石機或者巨石炮發射，那樣射程會更遠！
「當初我曾經說過，若是你能造出射程超過三百步的大火筒，我就封你為侯！如今你果然做到了，我立刻上稟朝廷封侯！」劉淮對布伯說道。
「謝殿下恩典！」布伯同樣也是一臉喜色！
在元朝他依靠著巨石炮的操控當上了鎮國上將軍，現在在大漢因為製造出了射程三百步的大火筒，又要被封侯了！
工匠真是有前途的行當啊！
布伯內心感歎到，隨即作出決定，以後要讓自己的兒子繼續當工匠，孫子也是！這麼有前途的職業可不能放棄！一個將軍上戰場要廝殺多少次，打過多少場惡戰，犧牲多少手下，滅掉多少敵人，才能換得來之不易的封侯！
如今布伯以工匠的身份輕輕鬆鬆就拿到手了，前後不過用了數月時間！雖然這一次很可能只能獲得關外侯這樣虛爵，但是布伯的大火筒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遲早封個上千戶食邑的列侯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在布伯樂不可支的時候，劉淮指著火筒對布伯說道：「此物先造五十門入軍中，此時尚不能大用，但是此物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南宋的火藥配方我會盡快幫你搞到手，如果將此物的射程再增加到五百步甚至更遠，必定還會有重賞等著你！」
射程三百步的火炮雖然比最初百二十步有了很大的飛躍，但是這個距離之上還不如用投石機直接發射發射彈藥來的遠。但是財大氣粗的劉淮並不介意，一口氣就下令製造五十門入軍中使用。
「多謝殿下！臣一定潛心研究！」
布伯頓時大喜。
只要有更好的火藥配方，布伯有足夠的把握做到將大火筒的射程再次提升，到時候劉淮所承諾的獎賞就是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