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不滅皇朝 第九十五章 因為我不是 文 / 黑月翼
很快,炮哥拽著那女人進去的帳篷裡就傳來了衣服的撕裂聲、女人的求饒反抗聲和炮哥那欣喜若狂的『淫』笑聲:「看不出你這婆娘還有幾分姿色,身材也很有料嗎,幹嘛要打扮成那樣,真是暴殄天物啊!來,乖乖的讓炮哥給你好好洗個澡!嘿嘿嘿嘿嘿!」
很快那女人的求饒聲就變成了痛苦的呻吟聲和炮哥興奮的喘氣聲,在這寂靜的營地裡顯得格外響亮。聽到這聲音後,那把中年男子送到一個帳篷後又急忙跑到這的猥瑣男和另兩個人都是露出了個心領神會的笑容,底下都支起了一個小帳篷;那送飯來的老頭把竹筐放到另一個帳篷裡後走到火堆旁靠著火,微微的搖著頭,嘴裡發出了旁人無法察覺的歎息;路障邊的難民們絕大多數把頭扭了過去,而有些人則是則是興奮的伸長了脖子往那個帳篷裡使勁的望著,好像這樣就能望穿那厚厚的帆布帳篷一樣。
高壯因為離得近,這所有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下眼睛有些通紅,手上青筋暴起的他握緊拳頭就要衝上去,卻被父親高長洪和母親李秀梅死死的一人拽住一條胳膊,動彈不得。望著父母那充滿了乞求的目光,再聽聽那女人的慘哼聲,高壯的目光充滿了憤怒、無力和悔恨,與父母僵持了半天後,高壯神色一鬆,無力的鬆開了拳頭,把頭扭了過去,高長洪和李秀梅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狗日的,你們這群王!」突然一聲大喝驚醒了所有的人,人們紛紛扭頭向那聲音處望去,卻正好看到那中年男子手裡拿著半截磚頭狠狠的拍在了那個猥瑣小個子男人身上,而後就衝進了帳篷。
那小個子猥瑣男人遭此重擊當下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另外兩個人似乎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有種,齊齊愣了一下,足足五六秒之後兩人才反應過來,都衝進了帳篷裡。
路障外的難民們又是一陣騷動,紛紛探長了脖子,活像一個個被提溜起來送進屠宰場的鴨子。按理說這排隊的人少說也有幾千個,那個簡陋的路障和那路障後的幾個人根本攔不住,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他們幾個淹死了,可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衝過去幫幫那對可憐的夫婦。
哎,這就是炎黃國人的劣根性,也是炎黃國人一貫信奉的信條,那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米國波士頓猶太人屠殺紀念碑上銘刻著一首得國牧師馬丁。尼莫拉寫的短詩。
「剛開始那些人(納粹)來追殺『共產』主義者,我沒有站出來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又追殺猶太人,我還是沒有站出來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還是沒有站出來說話——因為我不是公會成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還是沒有站出來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為我站出來了。」
帳篷裡很快響起了男人們的怒罵聲、女人的哭喊求饒聲和一陣拳打腳踢聲。
「啊,你個賤女人!去死!」炮哥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而後「啊!」「啊」的兩聲慘叫傳出來後,聲音就戛然而止,恢復了死一般的平靜。
「嘩啦」一聲,那炮哥赤裸著上身掀開帳篷走了出來,胳膊上有個牙印,還淌著血。他對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矮個子猥瑣男人一眼,不耐煩的對接踵而出的另兩個人喝道:「給上面打個報告,就說這兩個狗男女公然襲擊聯防隊員猥瑣孫,被我們當場擊斃了!他媽的,真是倒霉透頂,還以為今天可以好好快活一下,真是活見鬼!晦氣!」
炮哥又看了看那送飯來呆立在火堆邊烤火的老頭,登時喝道:「老喬頭,今天什麼飯,別又是饅頭鹹菜啊。我可告訴你,今天你炮哥心情不好,要是還是那老樣子的話,有你好看!」
那老喬頭微微一躬身,不慌不忙的笑著說道:「哎呦,炮哥你這話可真是難為我老喬了不是?我老喬哪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炮哥你們快點吃,吃完了我還要回去和王志勤王科長交差不是?要說我這侄子還真是能幹,可是給我們老喬家長臉了。」
一聽這話,炮哥頓時毛了,他媽的,一時口快忘了這老傢伙有個當後勤科科長的本家侄子了,要是這老傢伙回去稍微提那麼一兩句,那自己好容易才求爺爺告奶奶弄來的這個聯防隊長就懸了!
當下炮哥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老喬頭面前,笑呵呵的說道:「哎呀,老喬叔,你看這黑燈瞎火的剛才我也沒看清是您老來了,恕罪恕罪!來來來,您快請裡面上座,我還有一瓶珍藏了很久的西風酒,來,咱爺倆好好喝一杯!」
提起那破爛三輪車上的飯籃,炮哥拉著半推半就的老喬頭進了另一個帳篷,臨進帳篷的時候他不耐煩的對那另外兩個人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幹活,想挨揍是不是?!把那帳篷裡收拾一下,等會連猥瑣孫一塊送到屠夫張的羊肉店裡去。」說完一彎身進了帳篷和老喬頭聯絡感情去了。
帳篷外的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後,紛紛在心裡咒罵了一聲炮哥,之後無奈的進了帳篷裡收拾起了殘局。也是兩人倒霉,本想著能在炮哥拔個頭籌之後,自己能喝口剩湯來著,誰知道那女人見自家男人被暴打後竟發瘋了似的拚命在炮哥胳膊上咬了好深的一口,結果惹惱了炮哥,把這一對可憐的夫妻給開了瓢,害的自己沒享受到不說,還得辛苦好一陣子,真是倒霉!
不一會,兩人把那一對同命鴛鴦給抬到了老喬頭送飯來的三輪車上,而後兩人一人騎著三輪,一人坐在車邊,向著燈火通明的市裡走了過去。三輪車所到之處,不時有點點滴滴還沒乾透的鮮血從那對夫婦腦袋上滴了下來,在沿途冰冷的道路上無力的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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