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沐羽朝雲 第28章：那個，我可以學 文 / 穆丹楓
第28章：那個，我可以學
碧歆仙子臉色微微一變。她雖然知道軒轅洛羽紅顏知己不是自己一個。但這畢竟是在她的洞府中，他這樣讓她感覺有些難堪……卻不敢說別的。畢竟她從沒有違逆過他。
他深邃的眼眸如大海般磅礡，目光銳利得彷彿可以刺透人心。沐月只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洶湧而來。一時間幾乎不能呼吸，甚至不敢回視他的眼睛。
「好，我同意。」沐月回答。
石破天驚。
碧歆仙子在袖中握緊了粉拳。
軒轅洛羽俊臉卻愈黑，冷冷地看著她：「那——你可知洞房是什麼意思？」
沐月咬了咬嘴唇，有些氣虛：「不知道——可是，我可以學。只要能救師父，讓我學什麼都可以的。」
軒轅洛羽只覺一股濁氣在胸中轉來轉去，轉來轉去，卻找不到突破口。
心中一狠，手臂勾住了她的纖腰，邪魅一笑：「願意學就好，我很願意教你……先退衣服！」
退衣服？沐月一僵，她雖然對情事懵懂，但卻有女性的本能，心跳瞬間加劇。
「怎麼？這也不敢？」軒轅洛羽眸中顏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沐月手撫上了衣襟，頓了一下，淡淡地道：「好。」手指一劃，外衫落地。裡面僅著月白的中衣。
露出一段粉藕也似的肌膚，泛著白玉般的光澤，她微微閉著眼睛，雙頰暈紅，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微微顫動，極致的魅惑中又帶了一種不容褻瀆的純真。
就連碧歆仙子也看直了眼睛。
「呼！」一件白色衣衫飛了過來，遮住了沐月肩頭，轉眼間將她包裹的密不透風。沐月眼前一花，手腕已經被人抓住：「你為了他當真什麼也不顧了麼？他對你就這麼重要？！」他的掌心似有一團火在燃燒，眼神卻凝著寒冰。
沐月愣住，不明白自己又哪裡得罪了他？已經按照他說的做了不是嗎？幹嘛還是這麼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
她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軒轅洛羽煩躁地扒拉扒拉頭髮，忽然手臂挽上了她的纖腰，冷冷地道：「走！」
沐月一陣頭暈眼花，眼前景物飛速掠過。
再停下來時，已來到一大片花海之中，各種各樣叫上名的，叫不上名的花開了滿地，美得讓人窒息。花海中有一幢青竹樓，青竹樓旁邊還有幾座瓦房。
軒轅洛羽將她扔到青竹樓門口，冷冷地道：「在這裡等著！」再不看她，推門走了進去。
沐月不知道他弄的什麼玄虛，又唯恐得罪了他不給師父治病，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沒入門內，不敢說話。乖乖在門口等著。
一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個時辰過去了。
太陽徐徐從東向西走，徐徐地又沉入地平線之下。夕陽西下，映紅了大半個天空，染得大地也片片金紅，隨後紅色漸消，青色隱隱，勾出夜色鋪陳。夜蟲低鳴。
沐月抬頭看看天，再看看此刻已經燈火輝煌的竹樓，師父只有三天的時間，而現在——已經一整天過去了！
她心中焦躁的厲害，也不知道軒轅洛羽到底在幹什麼。但他剛才凶巴巴地讓她在門外等著，她也不敢敲門驚擾。
幸好她原先練功時也常常一個姿勢保持半天，她像根棍子似的杵在這裡許久，倒也不覺得怎麼疲累。
那花海中也不知道種的什麼花，有一種奇異的香氣飄散出去。味道不怎麼好聞，沐月初次聞到的時候還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不過聞的時間久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轟隆隆，遙遠的天邊滾過一串驚雷，烏雲霎時遮滿了整個天空。
狂風忽起，吹得這片花海像波浪般起伏。空氣中的香氣卻更加濃郁。
沐月抬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眼前緊閉的門，門依舊緊閉著，沒有一絲打開的意思。不由得輕歎了口氣，繼續在那裡站著。
竹樓內，軒轅洛羽在一張白玉榻上半倚著，手裡轉著一杯清茶，眼睛半瞇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侍候他的侍童大氣也不敢喘，今天『尋歡』回來的軒轅洛羽脾氣大的像一隻隨時都會點燃的炸藥桶，再不是平時笑瞇瞇的模樣。
「嘩！」外面的大雨如同瓢潑，在屋內就能聽到外面的狂風暴雨聲。
「主人，要不要讓那位姑娘進來？」侍童低聲詢問。
軒轅洛羽緩緩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
沐月依舊不動不搖地站在那裡，身周張開了一層淡白色的結界，瘋狂的雨絲抽打在結界上，她的裙角也沒濕上一點。
軒轅洛羽冷冷一笑，又坐了回去，吩咐：「去告訴那位姑娘，再用結界避雨的話，就讓她等著替她師父收屍吧！」
童子不知道他弄的什麼玄虛，又不敢詢問，答應一聲去了。
沐月正在那裡站著，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她驚喜地轉頭，看見到卻是一位頭梳雙髻的小童子。
那童子憐憫地看了看她，開口：「我家主人說了，不許你用結界避雨，就這麼淋著。要不然你就等著為你師父收屍吧！」
沐月一愣，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那童子已經縮回頭去重新關了門。
沐月抿了抿唇，她原本就是個聽話的孩子，這時為了師父，不要說讓她淋雨，就是讓她淋雹子她也心甘情願。
果然撤去了結界。狂風夾雜著暴雨像鞭子般瞬間抽打在她的身上！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全身便已經完全濕透……
這雨不同於一般的暴雨，這雨水隱隱帶著一種奇異的腥氣，和空氣原本就存在的奇香結合在一起，散發著一縷說不出的怪味，
沐月這樣的本事，原本不懼寒冬酷暑，但被這樣的雨鞭抽中，身子卻禁不住發抖，只覺每一條雨鞭都如一條冰線般直鑽進人的四肢百骸，連血液也似乎要冰凍起來。
她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但卻不敢動地方，唯恐軒轅洛羽會撒手不管。天上地下她也就還有這麼一個希望，她可不想就這麼放棄。
這場暴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偌大一片花海成了一片汪洋，幾乎看不到那些花草的枝葉。
沐月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水中，被淋的昏頭漲腦，根本沒注意那雨何時停止的。那竹樓地勢頗高，這麼大的雨也沒淹進去。
太陽一點一點升起來，溫暖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照耀著這片大地。地上原本半米深的積水緩緩退去，也不知道流到什麼地方去了。
空氣中氤氳著一種奇異的惺甜氣息，熏人欲醉。
「吱呀！」一聲，竹樓的門終於再一次打開，軒轅洛羽終於現出身形。
他披散著頭髮，足下踩著一雙木屐，身上衣衫半敞半開，像是剛剛起床，瞇著眼睛，懶洋洋地看著沐月。
沐月頭髮上，身上還在滴著水，臉色更像是雪一樣的白，看上去頗為狼狽。卻睜大一雙眼睛迎視著軒轅洛羽的目光，開口：「可以——去救我師父了嗎？我師父快要支持不住了！」
軒轅洛羽眸光微凝，忽然一步跨了出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地道：「你當真要救你師父？」
沐月眉峰一挑，給他一個『你問了一句廢話』的眼神。
「如果——要救你師父要搭上你的命呢？」軒轅洛羽眸光更莫測。
沐月愣了一下，勇敢抬頭，用很理所當然的口氣：「那也無所謂。只要能救師父便好。」
軒轅洛羽眸光一黯，後退一步，語調冰寒：「原來在你心中，你師父比你自己還要重要，我懂了！」
他猛地一把將她拉近，左手掌托著一顆碧油油的藥丸：「想救你師父的話，把這個吃下去！」
沐月下意識地看了看那顆藥丸，幾乎是想也不想，伸手接過。
那藥丸說不出的柔軟，摸上去像是肉肉的蟲子。沐月頓了一頓，正想將那藥丸吞下去，那藥丸忽然顫了一顫，伸出了兩根軟軟的觸角……
真是蟲子！沐月頓住。
「吃下去！」軒轅洛羽毫不留情：「連吃蟲子的勇氣都沒有，何談救你師父？」
沐月唇角一抿，一揚手，將那蟲丸投入口中，也不敢去品嚐滋味，生嚥了下去。
除了滑膩了一些，倒沒覺出其他什麼味道：「這下可以了吧？」她的眼眸中已經有了一絲隱忍。
在妖界她為了救師父，才一掌將他推飛出去。事後雖然她也很後悔，但那時心急師父的安危，所以根本就來不及和他賠禮道歉——
沒想到這人這麼小氣，用這法子報復她。
現在她已經完全按照他說的做了，他不應該再耍什麼花樣了吧？
軒轅洛羽眼眸中有微微的光芒一閃，冷冷地道：「還不可以！」
手指搭上了她的腕脈，向懷中一帶，笑得邪惡無比：「本座還沒玩夠呢！」
身子一旋，已將她帶進了竹樓之中。
「喂，軒轅洛羽，你還想怎麼樣？！」沐月終於叫了出來，大眼睛裡洶湧出怒氣。握緊了拳才忍住沒將他一掌拍飛出去！
「噓，要想救你師父，從現在起一切都聽我的！」軒轅洛羽將她按在白玉榻上，臉上笑意清淺，語調涼薄。
哧啦！她身上的白袍被他一把扯下！露出了月白的肚兜。
沐月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撕自己的衣服，手指一動，白光就要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