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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妃你不愛 第10章:這罪名可不小 文 / 穆丹楓

    第10章:這罪名可不小

    北宮靜兒上了車後,將車廂底部的橫版揭開瞧了一瞧,那具死屍果然不見了。

    她長長吁了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沒有了那個東西,她總算不怕宮湮陌的追兵會趕來了。她也可以美美地睡一覺了。

    對外面的侍衛吩咐了兩句,讓他們不必像剛才那樣緊趕路,可以慢一些了。眾侍衛巴不得這一聲,果然放慢了馬速……

    馬車晃晃蕩蕩的又向前行了大約一個時辰,此處並沒有下雪,乾硬的官道分外好走,這一個時辰又走了一百多里。

    北宮靜兒正有些昏昏欲睡,忽聽後面傳來一聲虎吼。那聲音如霹靂似的,嚇得北宮靜兒一哆嗦,霎時醒過神來!

    北宮靜兒下意識地掀開車簾向外瞧了一瞧。外面是頗為寬闊的街道。兩邊農田成片……

    不是深山老林啊,哪裡來的老虎?

    她正驚疑不定,後面白影一閃,一人一虎閃電般直闖進侍衛的隊伍之中,來到她的車前。一把扯住頭馬的韁繩,涼涼地道:「站住!」

    那人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眾侍衛幾乎尚沒看清他的樣貌便被他衝亂了陣腳。大驚之下,紛紛拔劍:「誰?!」

    「活膩了……」

    斥責的話說了半句驀然憋了回去,再不敢說一個字。

    一起滾下馬拜了下去:「王爺千歲。」

    來人一身華貴白袍,身披銀色狐裘,正是他們的八王爺寂月梵香!

    北宮靜兒心中一跳:「梵香哥哥!」

    手足有些發軟,暗道僥倖,幸好把那具惹禍的屍體處理掉了。要不然被他抓個正著!

    她暗舒了一口氣,故意裝作什麼事也不知道的樣子,端出一張笑臉:「梵香哥哥,你怎麼會追來?是,是來送我……」最後的幾個字說不出來。

    一絲淡淡的譏嘲在宮湮陌唇角漾開:「北宮靜兒,你偷具屍體幹什麼?交出來吧!」

    北宮靜兒臉色不變,微微笑道:「梵香哥哥,你說什麼?靜兒怎麼聽不懂?」

    宮湮陌目光一凝,心中一沉。

    他雖然和北宮相處不久,但他素有識人之能,知道以北宮靜兒的性格,如果那具屍體還在她的車上,她必定不會這麼沉住氣——

    他目光在眾侍衛臉上一掠而過,就這一眼,他便看出,這些人中沒有那位偷盜屍體的高手。

    北宮靜兒得理不饒人,乾脆將車簾全部掀開,讓車廂內的景致一覽無餘:「梵香哥哥,你說什麼屍體不屍體的?靜兒不懂,不要說死人,就是活人也沒窩藏啊,不信的話你進來瞧瞧。」

    車廂內只有那兩個侍女跪在那裡。

    宮湮陌忽然微微一笑,歎了口氣:「北宮靜兒,你還是太天真了。好,本王就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一拍白虎的腦袋:「雪兒,上!」

    白虎的兩隻眼睛灼亮灼亮的,一聲大吼就跳上了馬車。

    北宮靜兒及那兩個侍女嚇得一聲大叫,連滾帶爬地跳下馬車。眾侍衛也嚇了一跳,慌忙將北宮靜兒護在正中。

    「你……你做什麼?」北宮靜兒嚇得小臉都白了。

    宮湮陌理也不理她。那只白虎在車內東嗅嗅,西聞聞,忽然一爪將車廂地一塊蓋板給揭了起來。在裡面聞了一聞,忽然一聲大吼,跳了出來,嘴裡叼著一角布條。衝著宮湮陌搖頭擺尾。

    宮湮陌手指夾起那縷布條,瞧了北宮靜兒一眼:「這是麟小王爺的衣袍角,北宮靜兒,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北宮靜兒心中暗罵那少年辦事不利索,卻還死鴨子嘴硬:「一個布條子而已,或許是誰不小心掉到這裡面的。也未可知。梵香哥哥非說是什麼麟小王爺的,可是冤枉靜兒了。」

    宮湮陌卻早就料到她會如此抵賴,忽然懶懶一笑,轉移了話題:「這馬車如此不凡,是專為北宮小姐特製的是不是?」

    北宮靜兒一仰頭,頗為自得:「那是當然。這馬車也只有北宮家的女兒才有資格坐……」

    車廂全部用沉香木所製,珍珠,寶石更是鑲嵌四角,高貴不凡。這馬車還是北宮靜兒十五歲時做出來的,全金雲國也就這一輛。

    「那——本王聽說靜兒小姐和皇兄們關係不錯,想必常常和北宮小姐在裡面共乘了?」宮湮陌如同閒話家常。

    北宮靜兒俏臉卻漲紅起來:「梵香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北宮靜兒好歹也受過良好的教育,怎麼可能這輛馬車是未來國母的車駕,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乘坐的!」事關她的貞潔,她自然分毫不讓。

    「哦,這麼說王兄們並沒有福氣進過這輛車子了?」宮湮陌歎了口氣。

    「那是當然,不要說各位皇子,就是靜兒的兄弟哥哥也進不得這馬車!」北宮靜兒小嘴微撇,無比自信。

    「那——這布條是怎麼回事?」宮湮陌散漫的聲調忽然一轉:「看這布條的工藝是極品雲鍛,在各國也就王室的人才配穿戴。現在自小姐的車廂底部搜出這個東西,自然不是工匠們所留。

    而皇子們和令兄令弟又都排除在外。那麼它怎麼會留在那裡?看剛剛發現布條的位置,正能藏一個人。莫非——北宮小姐在那裡藏過人?會是什麼人呢?什麼樣的男人會被北宮小姐藏在車廂底部呢?「

    他句句意有所指,眼看一個『北宮小姐』偷人大帽子就要扣下來。北宮靜兒臉色瞬間煞白,金雲國對待不貞的女子處罰極狠,一般會被家族浸豬籠。再殘酷的會遊街三日,然後綁在木樁上釘死,燒死……

    如果這個大帽子扣實,她不要說做什麼國母,就連性命也難以留下來!

    眼見身周的侍衛一雙雙眼睛看過來,目光中有驚訝,有狐疑,有吃驚……

    「梵……梵香哥哥,你,無憑無據的,你不能胡亂誣陷人……」北宮靜兒聲音都打顫了。

    宮湮陌悠然一笑:「無憑無據?這根男人的衣袍角就是憑據!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從北宮小姐的香車上搜下來的。你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北宮小姐,本王也只能稟告父皇,讓他秉公裁決了……」

    北宮靜兒臉色蒼白,宮湮陌的步步緊逼讓她幾乎適從,兩害取其輕,反正偷具屍體也沒什麼,這偷人的帽子絕對不能被扣上!

    她暗中一咬牙,終於說道:「好吧,我告訴您。那具屍體確實是我運出來的。可是……可是現在已經不在這裡。」

    「呃……」宮湮陌輕飄飄地應了一聲:「那你把它轉給誰了?」

    「是——是一個,一個蒙面人……」北宮靜兒腦中急劇轉著念頭。她不知道聖者要那具屍體幹什麼,也不敢暴露,萬一聖者降罪那就麻煩大了。

    「呃?怎麼說?」宮湮陌眼眸微瞇,看著她。

    北宮靜兒忙道:「昨夜的防衛有點鬆,那個蒙面人也不知怎麼的就混了進來。將那具屍體藏在我的馬車裡,我……我也是出來以後才知道。那……那時已經離開雲陽城了……我,我也沒法子……」

    她雖然說的結結巴巴的,半真半假,倒也有幾分可信度。

    說話的功夫,黑焰,綠焰也率領本派弟子趕到,將北宮靜兒的人全部圍了起來。

    宮湮陌涼涼地瞧了北宮靜兒一眼,她說謊了!她雖然自以為說的圓滿,但還是被他聽出了幾個破綻,不過現在不是忙著審問的時候,還是先把那具屍體追回來是正經。

    「你是在哪裡把屍體交給那什麼蒙面人的?北宮靜兒,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這裡通外國的罪名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是……是在離此大約百里的一座破廟內……我,我沒有裡通外國,是,是那個人拿劍逼著我,我也沒法子……」

    北宮靜兒緊張的一顆心險些跳出來,慌忙解釋。把在破廟中的經歷說了出來。

    宮湮陌此時也無暇理她,淡淡地道:「黑焰,將所有的人都拿下,送回雲陽城等候本王處置。」

    「是!」黑焰答應。

    北宮靜兒臉色慘變:「我——我,我乃當朝未來國母,你,你們不能無禮……」

    她的那些侍衛也全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圍在北宮靜兒身邊,意欲保護。

    宮湮陌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淡淡地對著黑焰吩咐一句:「敢反抗者一律殺無赦!綠焰,我們走!」

    撥轉虎頭,向來路奔去。那座破廟他剛剛在那裡經過,還有印象……

    他的白虎速度快如追風。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找到那座破廟,白虎的鼻子靈敏無比,很快就在那大槐樹下嗅到了麟小王爺那屍身的氣息。

    順著氣息一路追蹤,很快來到一個小河邊。河水不深,水冰齊流。白虎到了河邊便停步不前,衝著對岸低吼……

    居然淌水過河了!也只有在水中才能掩藏掉氣息。看來那個人的反追蹤術極高!

    宮湮陌略一沉吟,微微冷笑。下河不要緊,他就不信他會不上岸。一頭驢子而已,受不了水中的寒氣的……他只要讓白虎在對岸嗅上一陣,不愁找不到他!

    小河並不算寬,白虎幾個縱躍便過了河。在對岸嗅了一陣,卻始終再沒有麟小王爺的氣息……

    宮湮陌大為納罕。難道那驢車始終沒有上岸?這麼冰的水,普通的驢子如何能受的了長時間在裡面?

    他心中驀然一動:「莫非——那驢子不是普通的驢子?而是傳說中的驢中極品——四蹄踏雪?」

    傳說這種驢不懼嚴寒,不懼酷熱,速度可比千里名駒,如果真是這種驢子,這次自己只怕追不上了!

    這時綠焰率人也追了上來。因為要追蹤,所以帶了四頭獵犬。

    半途而廢不是宮湮陌的作風。他立即吩咐綠焰帶獵犬在河的兩岸前後搜索,就算那頭驢子不怕冷,但河水中坑窪不平,走的不快,他不可能不上岸的。

    他自己擇了一個最有可能的方向驅虎沿途尋找……

    果然這樣雙管齊下之下,不到半個時辰,河對岸數里外飛出了一道黑色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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