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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鎖愛小丫頭 第33章:毒若蜜糖,甘之如飴 文 / 穆丹楓

    第33章:毒若蜜糖,甘之如飴

    他目光一凝,手腕一緊,驀然將她整個抱在懷中:「小兔子,你說過,只要我不惹其他桃花便不會離開我。我永遠都記得的。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真正娶你為妻,讓你做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明明是極溫軟的身子,風凌煙卻挺的如同木頭,聽到他的許諾,她飄忽一笑:「宮湮陌,收起你這一套甜言蜜語吧,你所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相信!聰明的,現在就殺了我,我們一了百了,要不然,我絕對會讓你悔不當初!」

    她臉上是最甜蜜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如冰似刀。

    宮湮陌身子微微一僵,慢慢放下了她,眼睛凝視著她的眼睛,忽然淡淡一笑:「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毫無生氣,一意尋死,如果,恨能激發她活下去的勇氣,他不介意她的報復……

    「公子,太子爺駕到。」門外傳來一聲稟報。

    接著雲昊天的聲音傳來:「宮賢弟——」

    風凌煙眼眸一亮,張口欲呼。只是宮湮陌比她更快。伸手在她身上一點。風凌煙整個身子僵住,再也動不了了,連聲音也無法發出。

    宮湮陌扶她在被中躺好,也不看她幾乎燃燒起來的眸子,淡淡地道:「小兔子,讓你暫時受些委屈,以後我會補償你。」衣擺一掀,轉身出門。又順手將門關閉。

    風凌煙胸膛中似有一把烈火在燃燒,只苦於說不出又動不了。耳聽宮湮陌如春風化雨般的聲音在外間響起:「太子爺夤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宮賢弟,凌兔不見了!」雲昊天的聲音裡有些惶急,他已懶得繞彎子:「她今天有沒有來這裡?」

    「不見了?何時不見的?太子爺也知道的,大婚前三日我和她不得相見……」宮湮陌聲音裡沒有一點異常。清冷中又透著關切,恰到好處。

    風凌煙只覺渾身冰冷,手指微微在身側痙攣。

    這人說話永遠如此滴水不漏,讓人尋不到半絲錯處。

    他這一句話說出,又沒有明著否認,卻又給人一種他確實沒見到自己的錯覺。這人的謀略算計,應變能力當真是前所未見的!這樣的人簡直令人可怕!

    「這麼說,宮賢弟也沒看到她?唉,這可糟了!聽宮女說,她是今早就出去的。我以為她不過是在宮中氣悶,在城中遊玩,卻沒想到直到現在也沒回來!我真怕她會有什麼閃失……」雲昊天的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擔憂和無措,看來是真有些嚇慌了。

    「太子殿下莫慌,阿煙她聰明絕頂肯定吃不了虧的。或許她只是在哪裡吃酒吃的醉了,忘記了回宮,太子殿下有沒有到各大酒樓找找?」

    一句話點醒了雲昊天,他心急自己的妹妹,再也坐不住,忙起身便向外走:「好,那我這就派人去各大酒樓尋找!」

    「太子爺,不要大肆地調派兵馬,不然驚動了皇上,那就不好了。平白讓阿煙受一場責怪。小弟也趕緊派人暗地裡尋找,無論我們哪一方尋到她,立即便通知另一方如何?」宮湮陌話語裡沒有一點破綻。

    「好,就是這樣!」雲昊天說完這一句,急急地去了。

    風凌煙在屋內卻氣得險些暈過去,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滑下。這次只怕父皇兄長真的是大劫難逃了!而罪魁禍首卻是自己——

    從沒有一刻是如此的恨他,愛和恨原本就是薄紙一般的距離……

    外面靜默了許久,便聽得宮湮陌在外面拍了兩下掌:「來人!」

    風聲微微一響,有一個人如同憑空出現,跪在宮湮陌跟前:「會主有何吩咐?」

    風凌煙身子微微一僵,這人的聲音正是那位黑焰的。

    「鎖了這間屋子,沒有本座的允許,禁止任何人進入。屋內那位姑娘,如少一根毫毛,本座唯你是問!」宮湮陌聲音涼薄,沒有任何溫度。

    「是!」黑焰恭聲答應。

    「喀!」地一聲鏗鏘的銅鎖鐵門相撞之音,不知何時,風起了,夜色暗黑如墨。

    宮湮陌的點穴方法很奇怪,風凌煙雖然不能動不能說,但並不會感覺不舒服。她靜靜地躺在那裡,眼眸中閃過一抹絕望的冰冷:「很好!宮湮陌,你夠絕!今日我如不死,來日我必十倍奉還!」

    宮舞夜正在自己的屋中繞室彷徨。房門再一次被推開,宮湮陌負手站在門口:「小夜。」

    宮舞夜眼眸一亮,少主居然又來找自己了,是不是自己還有點希望?

    她慌忙一跳而起:「王爺。」

    正想撲過去,可是看到宮湮陌那冰冷的氣度,她又不敢造次:「王爺,是不是還有事吩咐小夜?」

    宮湮陌也不廢話,直奔主題,淡淡地道:「後日的大婚不能沒有新娘子。你化妝成公主混進宮中吧。」

    宮舞夜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識地道:「我——我只怕學不像她的氣度。」

    宮湮陌瞧了她一眼,這一眼就似乎整個看穿了她:「小夜,你一向有模仿他人的本事,現在又推脫什麼?!再說後日便是大婚,你也就扮她一天多的時間。少言少動也就是了。」

    「好,好吧。」少主的吩咐她不敢不聽,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其他人好說,那只黎鴨怎麼辦?它是認主的。」

    宮湮陌眸光一閃:「這個我自有主意。保證那黎鴨說不出就是。我為你易好容後,你先去祥雲樓喝酒,記得,喝的越多越好,最好給人你已經喝醉的感覺。一會太子的人馬便會尋去。見了太子,你只裝醉也就是了。」

    宮舞夜微微歎息了一聲,幽幽道:「是,遵命!可是——可是屬下如果真喝多了怎麼辦?」

    宮湮陌淡淡地道:「那你也不用回來了!」

    宮舞夜:「……」

    再也不敢說一句廢話。今夜的宮湮陌有些冷,有些硬,有些邪氣逼人。

    宮湮陌又拍了兩下手掌,一道藍色人影無聲出現,跪在地上:「會主,有何吩咐?」

    宮湮陌瞧了他一眼:「傳令天雲山的留守弟子,一個時辰內速將地道入口處將那匹赤兔馬帶回來,放在祥雲樓馬廄裡。」

    「是!」藍衣人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轉身欲去。

    「順便——將把守地道入口的機關重新換掉!地道內的守關弟子處死,換六人一隊,重新把守,再放一人進去,全部凌遲!再通知軍營宓敏將軍,計劃恐怕有變,讓他隨時待命!」

    宮湮陌聲音冷酷而鐵血。條理分明。就在這片刻的功夫,便已將所有的,有可能出現的破綻重新修改一遍。

    所有人都領命去了,宮湮陌負手立在黑暗之中,抬眸看了看天色。天上烏雲遮月,似醞釀著一場暴雨。

    小兔子,對不住。這個局我已經投注了太多的人力心力。為了今天,犧牲了太多的人,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押在我這裡,已不是我想退便能退出來的。我已無法再停手。以後我會補償你,你所受的一切傷害,我會逐一給你討要回來……

    他身形一起,如流星般在空中一劃而過。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小樓中,風凌煙獨自躺在黑暗之中。大睜著兩隻眼,眼淚想流流不出來,

    一顆心憋悶的想要爆炸。

    胸中的熱血一陣一陣的上湧,讓頭腦也一陣暈眩一陣迷糊。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這一生她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一次卻跌了這麼大一個跟頭,跌的頭破血流,萬劫不復——

    時間如水般滑了過去,周圍靜寂如死。可是風凌煙知道,在這小樓周圍,遍佈暗哨和侍衛,自己現在莫說不能動,就算是好好兒的,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穿越以來的一幕幕不可抑制地在腦海中浮現,曾經的甜美,曾經的美好,如今想來都是噬心的毒藥。

    宮湮陌讓她把這毒藥當蜜水般喝了幾年,如今幡然悔悟,才知痛徹骨髓,生不如死……

    人冷靜下來,她便想的更多。宮湮陌和宮舞夜的一段對話不期然地浮上了心頭。

    「小夜,你明知道本王修的是什麼功夫。你想讓本王武功喪失大半麼?」

    「可是——可是那個賤婢為什麼可以?!你和她難道還是清白的?」

    這段對話她剛剛太激憤了,一時沒注意到,現在冷靜下來,這段對話便不期然地浮現出來。

    他修煉的莫非是一種童子功,一旦和人有關係,武功便會喪失大半?

    可是,他和自己已經……

    為什麼他的武功沒有一點丟失的樣子?

    還是說,自己體質特殊,適合他?「

    「如果我說——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相不相信?」宮湮陌在和她親熱完畢後所說的一句話浮現出來。

    或許——他說的是真的!

    他修煉的武功讓他無法和其他女人親熱,而自己陰差陽錯的,正好適合他。不但是他重要的棋子,還是宣洩的唯一通道……

    怪不得現在陰謀洩露他也不殺自己,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自己還有另外一種價值。哈哈哈哈……

    風凌煙幾乎想狂笑,無奈出不來聲音,嘴角彎成最大的弧度,眼淚卻撲簌簌流下來。胸口一熱,一口熱血再也壓不住,口一張,直噴了出來,旗花般在空中飛激……

    眼前一陣暈黑眩過,那一口熱血回流進呼吸道,她想嗆咳無奈穴道被點,連咳也咳不出來。一陣氣悶耳鳴,手腳陣陣發涼。

    心頭苦笑,宮湮陌怕自己逃走或者尋短見,所以才點了自己的穴道,卻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口血嗆死……他回來見工具就這麼死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頭腦中漸漸眩暈,神智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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