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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鎖愛小丫頭 第26章:法子很變態 文 / 穆丹楓

    第26章:法子很變態

    風凌煙心中一動:「什麼法子?」

    蒙毅微微一笑:「殺雞駭猴。」

    殺雞駭猴?風凌煙挑了挑眉毛,淡淡地道:「怎麼個殺雞駭猴法?」

    蒙毅一躬身道:「請太子殿下隨微臣來。」

    風凌煙跟隨他走進室內。進去以後她才知道,這間房子竟然是刑室。室內的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千奇百怪,有能叫上名的,也有叫不出名的。牆上,地上,到處都是斑斑血漬,看上去很是觸目驚心。

    她一眼便看到牆上吊著一個血紅的人。

    那個人呈大字型,被釘在了牆上,手臂上,手心裡,腳心上,腳腕上,大腿上……都被活生生釘穿。

    整個人彷彿是一隻拉伸開的標本,在牆上微微顫動著。這個人明顯還沒死,嘴裡發出模模糊糊的嚎叫,不似人聲……

    不要說風凌煙,那獄卒頭目都扭過頭去,不忍觀看。

    風凌煙前世雖然見慣生死,但像這樣慘烈的景象還是第一次看到,胃裡一陣翻騰,險些吐出來。

    她看了看這個瘦小文弱的蒙毅,感覺彷彿有一條冰冷的小蛇沿著脊背緩緩爬了上來。誰能想到這麼斯文的人居然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量……

    「這——這人是誰?」她的手指在衣袖內握緊。他既然說是殺雞駭猴,這個人肯定不是宮湮陌。

    「太子爺放心,這人是牢裡的一個死囚,原本就該死。」蒙毅似乎唯恐風凌煙誤會,在一旁解釋。

    風凌煙點了點頭:「嗯,你這樣的刑罰確實慘烈了些,如本王猜的不錯,這人的舌頭也被割掉了吧?你既然拿他當雞,那需要駭的『猴』呢?他在哪裡?又有什麼反應?」

    蒙毅臉上有一些挫敗:「宮公子果然非同常人,他也就是吃驚了些,看上去沒感覺害怕,微臣給這個人行刑到了一半,宮公子居然睡著了……」

    啊?睡著了?風凌煙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看這樣的東西他居然也能睡著,也就是那個傢伙能做出來。

    她早就見識過宮湮陌的手段,這傢伙性子原本就有點變態,這慘烈的一幕自然嚇不倒他。

    「他現在哪裡?」這是風凌煙最關心的。

    「微臣已經把他弄回零一號監去了。」蒙毅恭恭敬敬地回答。

    「帶本王前去。本王有話問他。」

    「是!」蒙毅答應一聲,果然乖乖地在前面帶路。

    出了刑室,又拐了一個彎,來到整個牢房的最深處。打開一扇厚重無比的鐵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飄了出來。

    風凌煙心中激跳,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走進鐵門之內。

    牢內四面石牆逼窄,陰暗異常,外面日頭猛烈,這裡卻是一丁點光線也照不進來。森森寒氣逼人而來。

    牆角處鋪著一些乾草,宮湮陌身上戴著那套精鐵枷鎖就坐在乾草上。

    他依舊穿著那一身白衫,白衫上斑斑點點有暗褐色的血漬。

    手腕處那四枚釘子依舊牢牢地釘在那裡,傷口處已經有些化膿……他閉著眼睛坐在那裡,似乎已經睡著。聽到他們三個人進來,根本不睜眼。

    明明是如此狼狽,枷鎖腳銬加身,他非但沒有半分階下囚的落魄,倒有幾分飄逸出塵,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他依舊清雅俊秀的讓人心動。

    「呔!姓宮的,見了太子還不行禮?!」獄卒頭目極力想巴結風凌煙這位假太子,大聲呼喝。

    風凌煙目光一掃,冷冷地道:「這裡也有你說話的餘地?」她聲音淡淡的,卻自有一種王族的威嚴。

    獄卒頭目嚇的噗通一聲跪倒:「是,是。小人攢越了……」

    「滾出去!」

    獄卒頭目不敢再說廢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風凌煙看了蒙毅一眼:「你也出去!在外面候著。」

    蒙毅躬身:「是。」輕手輕腳走了出去。還體貼地將門關閉。

    風凌煙走到宮湮陌跟前,蹲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用僅有她一人聽得見的聲音緩緩道::「梵香,不要裝睡了,本王知道你沒有睡著。」

    宮湮陌微微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清冷明澈,看了看風凌煙,淡淡地道:「小兔子,你又稱呼錯了。你應該自稱本宮,而不是本王。」

    風凌煙:「……」他,他居然看出來了!怎麼看出來的?她化妝成太子,不但使用了易容術,還使用了巫術,就算是老皇帝也未必能認得出的,他又如何認出來的?

    似乎看出了風凌煙眼眸中的疑惑,宮湮陌歎了口氣:「小兔子,你的易容術果然天下無雙,但你似乎忘記了一點。」

    風凌煙挑眉:「什麼?我忘記什麼了?」

    宮湮陌微微一笑:「你身上的味道,別人未必能聞出來,我卻是可以的。」

    風凌煙臉微微一紅,在那個山谷裡宮湮陌和她整整糾纏了三天,自然是熟悉了她的味道。

    可是……可是她天天洗澡的,身上的味道真有這麼大嗎?讓他一見面便能聞出來?

    宮湮陌凝眸瞧著她,見她有些羞囧的樣子,心情驀然大好。

    其實他識破她並不是因為她身上的味道,而是他天生有一種識破巫術的本領。

    當初和她初遇的時候,在那水潭之中,他已經看出來化身石頭的她。只是當時動了惜才之念,所以才沒有點破。也就有了後面的一切看似偶然的破廟偶遇……

    風凌煙化妝術高明,相貌雖然和雲昊天一般無二,但個頭上畢竟矮了一大截。如沒有巫術的遮擋,明眼人還是能一眼看穿的。

    「還有,小兔子,太子不會喊我梵香的。」宮湮陌又指出了她另一個漏洞。

    風凌煙打了一個哈哈:「太子哥哥原本就懷疑你真名是梵香,他這麼叫你也不奇怪啊。」

    她看上去也就是隨便一說,一雙明澈雙眸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宮湮陌。

    宮湮陌神色不變,瞧了她一眼:「這個名字還不是你給我起的,現在你又懷疑什麼?」

    風凌煙一窒,她只是隱隱覺得太子當時的態度有些問題,所以現在情不自禁試探一下。

    見宮湮陌如此,她倒不好意思說別的了。

    她抿了抿嘴唇,看著宮湮陌,表情有些認真:「梵香,你說,這世上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叫這個名字的?當時太子哥哥的態度好奇怪。他好像知道另外一個梵香……」

    宮湮陌眸光一閃,歎了口氣:「你何不問問你的太子哥哥?」

    風凌煙垂眸:「我一直沒時間問他。你四海行醫,知不知道呢?」

    宮湮陌淡淡地道:「我真正四海行醫也就是五年,這五年中沒碰到過叫『梵香』的病人。」

    他語氣很自然,很淡定。

    心中卻歎了口氣,這秘密他現在決不能說,要不然籌劃了十多年的事情只怕立即就泡湯了。

    好在他這樣的回答很滑頭。他確實沒碰到過叫『梵香』的病人,他這樣回答也不算是騙她。

    風凌煙搖了搖頭,暗恨自己這多疑的毛病又犯了。他為自己受了這麼多的折磨,自己再懷疑他就大大不該了。

    她笑了一笑,瞧了宮湮陌一眼,道:「你不知道就算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她早就見他手腕上猶自鮮血淋漓,心中一痛,自身上拿出備好的上佳金瘡藥,為他敷上。

    「你好歹也是大夫,怎麼眼睜睜地讓這傷爛成這個樣子?」風凌煙小心翼翼地為他敷好藥膏,嘴裡忍不住抱怨。

    宮湮陌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風凌煙說完也覺得自己這抱怨有點無厘頭。宮湮陌雙手完全固定在枷鎖上,雙腳上又是幾十斤重的鐵鏈,怎麼可能自己治療?

    她越看那枷鎖越有氣,忍不住道:「已經把你關進這裡面了,他們怎麼還給你帶著這個勞什子?我喚你把這個東西給你打開!」

    她正要去喊獄卒進來,宮湮陌抬手抓住了她的衣袍一角:「小兔子,且慢!」

    他這一動不要緊,枷鎖上的鋼釘忽然縮了進去,轉瞬又彈了出來,噗噗幾聲重新扎進他的手腕中……

    風凌煙嚇了一跳,臉色發白:「這……這鋼釘是活動的?」

    宮湮陌微微苦笑:「是啊,這裡面是個機關,我的手腕不能用力,稍一用力,就會觸動這鋼釘機關……」

    他的手腕上血肉模糊,顯然被紮了不是一次兩次。

    風凌煙吸了一口涼氣,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怒氣勃發:「這刑具太變態了!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對你?!你為什麼攔我不讓我喊人給你弄開?我現在是太子的裝扮,他們不會不聽的。」

    宮湮陌瞧著她,苦笑了一下,輕輕歎息了一聲:「傻丫頭,這枷鎖的鑰匙就在太子那裡,你去向他們要,豈不是洩了自己的底?」

    風凌煙一愣:「真的?你怎麼知道?」

    宮湮陌淡淡地道:「當日我自戴枷鎖的時候,親眼看到太子腰間有一串鑰匙,其中就有這枷鎖上的。」

    風凌煙呆了一呆,心中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她就把太子哥哥貼身收藏的那一串鑰匙也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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