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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鎖愛小丫頭 第2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清 文 / 穆丹楓

    第2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清

    「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風凌煙掙脫不得,乾脆拿大帽子壓他。

    「呃……」宮湮陌輕飄飄地呃了一聲,淡淡地道:「原來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你……」風凌煙氣得握了握拳,很想一拳揮掉他那可惡的,漫不在乎的笑容。

    「小妹,宮兄是奉命隱瞞身份。你不要錯怪了他。」一個聲音忽然自樓中傳出,一位錦衣公子走了出來。

    風凌煙身子一僵,這人正是她的太子哥哥雲昊天。

    「他是奉命?奉誰的命?」

    「自然是奉我們父皇的命。」雲昊天歎了口氣,回答。

    宮湮陌微笑:「此處不是說話的所在,公主,我們進樓內說話。」

    樓內的佈置極為清雅,牆上是滿滿的書籍,窗下案上設有筆墨紙硯,像是相府公子的書房。

    在屋子中間有一個紅泥炭火小爐,上面燒著水。

    在小爐旁有一張古香古色的小桌,桌上擺著一套茶具。

    桌旁是兩個模樣奇古的木凳,宮湮陌讓他兄妹坐下。親自給他們烹茶。

    風凌湮沒想到宮湮陌對茶道頗有研究,一舉手一投足頗有茶道高手的架勢。『

    她此時已能靜下心來,冷冷瞧著他,看他究竟要如何解釋。

    看他慢條斯理的忙碌,知道這傢伙一時不會說話,便看向哥哥:「大哥,你怎麼在這裡?」

    雲昊天瞧了一眼宮湮陌,苦笑道:「為兄本來正在西園中和諸位才子賞花飲酒,是這傢伙硬把我扯出來,說要請我喝茶,順便替他解釋一下。要知道,這傢伙可不這麼輕易動手烹茶,為了解決口福,只好隨他來到這裡,可巧你不大一會也到了……」

    風凌煙瞧了一眼宮湮陌,見他寬袍大袖,穿著一雙沉香木的木屐。

    他正提壺以第一泡茶水涮冼茶具,挨個兒點過蓋碗、茶海、聞香杯、茶杯,手法漂亮,如行雲流水,看上去儒雅風流,灑脫飄逸,頗有魏晉之風。

    風凌煙抿了抿唇:「好,你們說,我聽!」

    宮湮陌淡淡一笑:「還是請太子爺說罷,我說的——」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笑:「我說的你未必信。」他雖然是在笑,聲音裡卻隱著一絲淒涼。

    風凌煙心中一跳,下意識地反駁:「你沒說,怎麼知道我信不信?」

    宮湮陌雙眸一凝,看著她,淡淡地道:「如果我說,我無論做什麼,絕對不會傷害你。你信不信呢?」

    風凌煙一僵。信不信呢?他似乎就是神秘了些,對自己倒是真沒有什麼惡意。還好幾次救了自己的命……

    她低垂了眸子,側過頭去,看著那紅泥爐裡冒出火苗舔著壺底,心神微有些恍惚。

    宮湮陌雙眸凝視著她,見她這樣,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這個丫頭如此敏感多疑,只怕有些事終究會傷害到她——

    在這樣的目光下,風凌煙幾乎被他瞧的坐不住,咳了一聲,轉移話題::「你還是說你到底有什麼苦衷吧。」

    看了哥哥一眼:「哥哥,你說他是奉了父皇之命。父皇為什麼要這樣做?」

    雲昊天歎息了一聲:「火雲國前幾年連年遭災,國庫很是空虛,父皇讓宮丞相想生錢的法子。恰好宮兄他在外遊學回來,學了一手好醫術,宮丞相就想了這麼一個法子。讓他在水雲國建了一個雲海山莊,漸漸地把神醫的名頭打了出去。因為宮兄的出診費極高,需要賺五國人的銀子。如果讓其他國家的人知道他丞相之子的身份,未免會有所顧忌。所以便讓他隱姓埋名,只以宮神醫的身份出現。回到我們火雲國的時候,他便故意浪蕩,不務正業,造成一個宮丞相之子很不成器的假象,不讓其他國家的人起疑心……」

    風凌煙聽得愣住,有些哭笑不得。一個國君不想富民強國的政策,卻想出這樣一種歪門邪道來賺錢——可是,履行這個法子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父皇。風凌煙歎了口氣。自己這個父皇和那位昏庸的宋徽宗真有一拼。兒子也沒有成器的。這樣下去只怕會被強國吞噬……自己這個公主說不准哪一天就成了亡國公主……

    她看向宮湮陌:「就為了這樣一個理由,你就同意了?你應當比我更明白,這樣下去根本挽救不了一個國家……」

    宮湮陌手微微一頓,淡淡地道:「我是火雲國的臣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風凌煙噎住,看了一看他,什麼時候這位不拘小節的宮神醫變得這樣愚忠了?再一想,又微微苦笑。在這個皇權大於一切的年代。宮湮陌作為丞相之子,又怎麼違抗得了皇命?

    她看了一眼雲昊天,低低歎了口氣。大哥風采那是很不錯,但也不是做國君的材料,其他幾位哥哥也都很上不了檯面,火雲國前程堪憂……

    雲昊天拍了拍風凌煙的肩膀:「好了,小妹,你心中的疑團總算解開了吧?宮兄一心為國,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就別再冤枉他了。來,來,我們喫茶。」

    宮湮陌烹製的茶味道絕佳,雲昊天抿了一口,微瞇了眼睛細品了一會,睜開眼睛,笑道:「宮兄,你的茶道又有長進了,本王又做了一首詞,你聽聽可好?」

    也不待宮湮陌說話,搖頭晃腦地吟道:「靈根無跡,未抵梅花身後客。如鏡蘭心,笑靨秀餐侵素音。青山作賦,蜀水煙籠芳草渡。九累衡雲,淺綠輕銀枕畔春。

    宮湮陌眸光一閃,微微一笑:「果然好詞。太子殿下文采愈發的高了。」

    雲昊天興致勃勃:「那宮兄也來一首如何?一提起他愛好的詩詞歌賦,雲昊天的眼眸立即亮了。

    宮湮陌苦笑著歎了口氣:「太子爺就別為難微臣了。微臣只是粗通文墨,欣賞一下詩詞還可以。做就做不出來了。」

    雲昊天忙道:「宮兄你別太自謙了,你也算是火雲國第一風雅人物,不做詩詞未免太過暴殄天物。你如果想學,本王可以找人教你。」

    風凌煙歎了一口氣:「大哥,你能不能研究一下為君之道?詩詞畢竟只是陶冶性情的東西,可有可無……」

    雲昊天一皺眉道:「在此良辰美景討論哪些政治做什麼?小妹,你真會煞風景。」

    好吧,算她多事。她只不過替現在這個身體盡一下本份而已。

    她看了一眼宮湮陌,宮湮陌卻只是微微一笑,笑容傾城,誰也不知道他想些什麼。

    雲昊天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宮兄,令妹對詩詞也很有研究呢。簡直就是位女才子。何不請她來一起烹茶論詩?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宮湮陌微微一愣,隨即一笑:「太子爺要見家妹,直接傳喚也就是了。何必客氣。」

    雲昊天正色道:「本王求的是知己好友,不是臣子下人。再說宮小姐這樣的才女,自然是需要請的。不能褻瀆了她。」

    他對這位宮舞夜倒也極為推崇,風凌煙看著他發亮興奮的眸子,心中一動,自己的這位太子哥哥,不會是對那位宮小姐動情了吧?!

    雲昊天興致愈發的高:「你們在這裡聊著,本王這就請她過來。」興沖沖地走了。

    風凌煙忙也站了起來:「大哥,我和你一道出去,這裡的路有些難走。」

    雲昊天擺了擺手,頭也不回:「不必,宮兄已經給我介紹此路的走法。為兄迷不了路的。」一徑去了。

    風凌煙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宮湮陌。也不知為什麼,如今和宮湮陌獨處她竟然有些緊張。幹幹笑了一笑:「我,我出去走走。」

    宮湮陌瞧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坐下,微微一笑:「你怕我?」

    風凌煙嘴硬:「我怕你做什麼。我,我只是有些氣悶而已。」

    雖然這樣說,還是坐了下來。

    宮湮陌歎了口氣:「小兔子,你和我疏遠了不少。」

    風凌煙一僵。疏遠了?或許吧。

    在她被風間月璃劫走,而他明明能救她,卻不來救她時,她的心中對他已經有了疙瘩,有了怨恙,有了隔閡……

    只聽宮湮陌的聲音又徐徐響起:「小兔子,我只希望你無論什麼時候,也要相信我。我總不會害你的。」

    風凌煙咬了咬唇:「為什麼把我送回皇宮?你明知道我不願意回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為了那十萬兩銀票,那到底是——」

    宮湮陌歎息,伸出扇子在她頭上輕輕一敲:「笨蛋,這你都想不通?你當初受了那麼重的傷,忽冷忽熱的,身體簡直就像個破敗的玩偶,戳一指頭或許就散了架。我沒有法子,只好封了你的氣脈,讓你昏睡,只有在昏睡中,你的身子才能慢慢恢復過來。而我東遊西走的,根本沒時間長期照顧那麼病弱的你,只有把你送回皇宮,只有在這個地方,你才能獲得最妥善的照應。我也才能放心。我一片好意,小兔子,你當真想不明白?」

    一切的解釋似乎都很天衣無縫,但風凌煙總感覺沒這麼簡單,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她還是想不起來。

    她垂下眸去:「我,我自然也有這個懷疑——可是,我的武功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之間便全都不見了?」

    宮湮陌眸光一閃:「一點武功也沒有了?你伸出手腕來,我瞧瞧。」

    風凌煙知道他要摸脈,乖乖地伸出一隻右腕給他摸。

    宮湮陌修長瑩潤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脈門……

    風凌煙心中怦怦直跳,她原先和他也不是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從來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現在他的手指只不過搭上了她的手腕,她的一顆心就跳的像擂鼓似的。她自己幾乎都能聽到,心中囧的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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