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224章 文 / 杯具小丸子
第224章
牌匾上『夙王府』三個蓬勃大氣的燙金楷體字在朗日灼輝下金光閃閃。
高聳的朱門兩旁雕刻著兩隻狂張大口的雄偉石獅,氣勢非凡,不容侵犯。
雄偉的大門,美輪美奐的庭院,雕樑畫棟的建築,豪奢非常。
一輛尊華的馬車碾停於夙王府,一名侍衛恭敬的聲線朝裡面的男子回稟:「王爺,已到府阺,請下車!」
頃刻間,裡面伸出一隻白玉修長的手指撩開布簾,夙煞絕一身玄錦月襲的身姿優雅踩凳下車,修長清貴的身姿卓絕謫雅。
原本神色凝重的表情在到府後,夭唇即刻揚起舒心的笑意,跨步如風,可見心急如焚。
七天裡,君子言都住在他的主臥,而他便落住『墨竹苑』,夙軒瀚的居閣裡。
自那天與她表明心跡後,夙煞絕已細微地察覺到兩人之間已起到了微妙變化。
雖然三天裡兩人的相處模式仍無異狀,依舊以禮相待,如同以往般平淡如常,但,在兩人互望的一個含笑的眼神中卻已達到默契。
如此,他已然甘之如飴,對他來說,這樣已經足夠,剩下的只能留給時間應付。
此時,在外等候多時的夙管事匆匆前來,滿臉折皺的臉稍帶愁容,一見到夙煞絕稍帶遲疑走恭敬上前:「王爺,你回來了?」
「夙管事是否有事稟報本王?」夙煞絕面容一沉,慍冷的聲線啟出,稍顯急燥,一向慍淡不驚的他,此時的心已朝墨呤閣飛去。
夙管事稍作遲疑後忐忑回答:「回王爺,君姑娘和孫小姐出府了。」
「出府了?」夙煞絕劍眉一挑,潭眸微斂,顯然不悅:「本王不是有交待,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能讓她出府嗎?她可是有傷在身,你們知道還讓她出府,到底怎麼侍候的?本王的話你們到底聽幾分進去?」
慍冷的聲線迸透著一股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剎時間,府內的府僕守衛皆是一陣寒蟬噤音,斂氣屏息。
「王,王爺,請息怒,我」夙管事頓時結巴吱唔,冷汗狂溢。
「段慕呢?」夙煞絕不奈煩地慍冷喝言。
「段侍衛亦一同前往,在君姑娘和孫小姐身旁保護,她們定會毫髮無傷的,請王爺放心。」夙管事伸袖忙搽額鬢冷汗,心中的疑惑亦在此事落實,看來這將軍夫人真如巧兒雙兒說的無異,將會是今後的夙王妃。
可是,如此一來,那大將軍這?
「可有說去哪?」夙煞絕一聽段慕有在旁保護,才稍吁一氣,蹙眉問道。
「孫小姐說要去遊湖,去,去『醉嫣湖』那裡遊湖!」夙管事遲疑一陣後,老臉漲得通紅,不自在地回言。
「什麼?去『醉嫣湖』遊湖?」夙煞絕當場失聲吼出,剎時間俊臉難看至極,那臭丫頭,居然帶子言去那種『地方』?
「愣著幹什麼,趕快起程去『醉嫣湖』。」夙煞絕對侍衛一喝,氣勢如洪,眼色狠冽,眉宇煞氣盡顯,讓人生愄。
「是!」兩名侍衛拱身領令,不敢遲疑,即刻掀簾讓夙煞絕進去,爾後一揮馬鞭,馬兒嘶鳴一聲,馬車隨之揚長而去。
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夙管事懸空之心即刻放下,兩腳癱軟的對那兩府僕到:「快,快扶我一下,嚇死我了,王爺十年來第一次對我發吼,真是嚇死我了。」要是換在十年前,不被執行家法才怪!
兩名修剪內庭花草的府僕聽言即刻上前扶住夙管事,其中,一名多嘴的府僕忍不住問道:「老管家,那個『醉嫣湖』孫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是什麼名堂啊,怎麼連那地方也敢去啊。」神情驚悚至極。
「就是就是,京城那麼大,哪個湖不挑,偏挑「醉嫣湖」啊,這也太奇怪了。」另一名府僕不禁疑惑附言,孫小姐果真是非一般女子,做的事,說出口的話,都非一般女子能比。
「去去去,少多嘴,別盡說閒話,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那孫小姐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誰能猜得著她那大小姐的心思,倒是」夙管事悶悶暗嗔:倒是別把將軍夫人給嚇著了才是。
醉嫣樓,最有名的溫柔鄉,在京城已開業十餘載。
當年開業不出五天,『醉嫣湖』三個字便已經引得滿城風雨,京城人人皆知。
只因那『湖』非彼『湖』,別家青樓皆是開在陸地樓棧,而『醉嫣湖』卻是興建於湖畔之中。
日夜笙歌,絲竹聲樂不斷,裡面美女如雲,個個長得天姿國色,傾城之姿,只要你一踏進,便去而忘返,終日流連。
而更特別的是,這家『醉嫣湖』裡面的綰娘藝妓都只賣藝,不賣身,個個懷有一身本領,絕非一般青樓女子。
就算你再有錢有權,只要裡面的女子說個『不』字,上門討樂子的客官也奈何不了,進了那裡,你連撒野的份都沒有。
雖然裡面的藝綰清高孤傲,但只要裡面的女子看中你,那你便可以享受到與美人作伴共遊湖的待遇。
所以,眾人對醉嫣樓的慕後老闆甚感興趣,能訓練出如此絕色的藝綰,可見此人的勢力絕非一般。
此時,一輛青色輕便車停於京城郊外湖畔,男子冷俊的臉陰沉難看,對裡面的『主子』道:「君公子,這『湖』不適合,慕還是駕你們到別處遊湖吧!」
未等裡面的藍衫男子開口,一旁的銀衫男子已對那駕車的冷俊男子怒道:「你敢,我就要挑這裡,你準備駕我們到哪去啊,哼!」
此人朱唇玉面,一雙圓潤的璃琉鑽眸流轉生輝,炯炯有神,一身銀衫更襯俊俏。
尤其是他惱瞪著眼前冷俊男子時,那冷俊男子眼中,竟然滲雜著一些難以忽視的寵溺和無奈。
段慕聞言蹙眉,俊臉漲赤,咬字冷言:「這可是,可是『青湖』。」
「哼,什麼『青湖』『藍湖』,只要是湖就行了,你管它那麼多,這幾天可把我憋在府裡憋壞了,難得出來一趟,你就讓我玩個盡興嘛。」
大哥的事她管不了,亦管不起,但,總不能天天呆在府裡悶著吧。
銀衫男子扁嘴惱瞪,回答得理所當然,使冷俊男子只覺無力感飆升。
「夕兒!」段慕氣結,這丫頭到底想做甚?大白天的居然敢來這種地方遊湖?
「好了好了,來都來了,就下去看看吧!」一道清潤溫呤的聲線揚出,裡頭的藍衫男子掀簾望外,俊容溫雅帶笑,如一縷清泉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