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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99、100、101章:三忌壓震 文 / 杯具小丸子

    第99、100、101章:三忌壓震

    黃堂仁捂著吃痛的嘴巴,眼前那抹淺藍炫眼入目,那暖風淺笑讓他細眸一怔,待聽清那臭小子如此調侃的話,即惱怒喝:「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鐵嘴,訟,訟師黃堂仁,你,你竟敢拿杯子砸我,嘶唉喲,。」吱唔不成音的聲音配上他吃痛扭曲的臉顯得甚是滑稽。

    劉夫人夫婦睜膛看著突然出現的淺藍男子,一時亦是呆愣如木,一臉莫名。

    藍衫男子歪靠著廂門,對黃堂仁的惱怒直覺丟人,慵懶環胸,溫冷的聲線卻冷霜刺骨:「不管你是誰,就憑你後面那些話,就該砸!身為訟師,你卻犯了訟師的大忌;

    死者為大,這位夫婦雖委狀於你,但你可無權污言輕蔑苦主女兒的行風檢點,你的惡言便是對死者的毀訪,此乃一忌,

    未經查證,你卻如此輕言斷定苦主女兒非頭號嫌疑人所為,更言她有「勾yin」別人之嫌,你可有看見?既然沒有看見,你怎能如此斷定?只因頭號嫌疑人是高官之子?哼,此乃二忌」

    藍衫男子咄咄逼人,步步寸進,言辭犀利如刃,字字中害,把黃堂仁聽得面紅耳赤,顧不得嘴巴的痛,身後已然往後退步,真被眼前的俊雅男子逼到死角里,細眸圓膛,想要說什麼,卻無言反駁。

    見眼前的人如此狼狽,藍衫男子不屑冷笑,繼言:「作為訟師,站在任何角度,沒有證據便不能斷言其果,此乃三忌;你剛剛說你叫黃堂仁?哼,你一愄官權,二輕言斷果,三惡意傷人,四蓄意恐嚇、五,如你之名,荒唐至極。作為訟師,你真是丟盡訟師的臉面,真是可惱,可恨,可惡」

    「你,你,你到底是誰?傷,傷人還如此強辭奪理,你真是反了!」黃堂仁氣結,慣有『鐵嘴』之稱的他在訟師界裡是赫赫有名,專幫官權打官司,一向都是他把對方逼得啞口無言,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這口氣他哪能嚥得下去。

    「記住,在下君子言,如今在『玉楓軒』落腳,若覺在下言中有辱,心中不服,還請荒唐訟師到『玉楓軒』一聚!還有,我這手中還有一隻杯子,手也正抽著,你若還想保全你這副尖嘴猴腮又對不起群眾的臉面,就給我滾,我數到三,一、二、」

    藍衫男子袖下的杯子抽子,清冷的光澤與他慍怒的場線無異,不容人至置。

    「你,『玉,玉楓軒』,你,你,,下次若讓我,你給,我等著」

    黃堂仁一聽「玉楓軒」三個字,只覺腿腳發軟,面容蒼白,想逞口舌之快卻也是吱唔不全,最後,幾欲是連滾帶爬的走出雅廂。

    君子言鄙嘁一哼,把手中的方才從別桌借來的杯子擱放在桌子上,回首看了一眼那兩位莫名怔然的老夫婦,略帶責備地輕斥:「捉難真兇是官府之事,那訟師一見便是勢利小人,你們怎麼如此輕率把自己女兒的冤屈交於此小人之手。」

    聞言一震,劉夫子夫婦頓然眼湧老淚,撲通一聲跪地,驚得君子言詫愣後退數步,只聽那老夫婦兩人啞言,:「求君公子為我閨女申冤啊」聲線痛苦淒絕,使人心酸!

    咦?君子言泉眼一膛,不會吧!她是律師沒錯,但只管婚姻糾紛的呀,此等大案,她可沒有經驗!

    看著眼前兩位老人家如此痛哭流涕,只覺雙額抽痛,這一刻,她知道什麼叫好心管閒事,卻無力幫到底的無奈。

    見眼前兩位老夫婦如此哀痛,君子言連拒絕的話都只能咽在喉裡,為身為父母的他們失去愛女的哀痛感同身受,為同為子女的自己更為那受害者感到婉惜,無奈地淺歎一息,君子言將兩位攙扶起身,打算先穩住他們兩人的情緒再說。

    「二位,這禮晚輩可受不起,你們慢慢細說便是,就是要幫,晚輩也得知道內情!既然死者已矣,還請兩位節哀。」君子言清潤一笑,將兩天扶置位子上。

    劉夫子夫婦一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兒不禁再次悲痛哀泣,兩人情緒激動,一時辭不達意,君子言雖聽得費力,倒也不置於含糊。

    原來,劉夫人本是文翰書院的夫子,一生清白過活,一家三口也算和睳,靠教書為生,也算安逸。

    女兒方華二七,名劉杏兒,五天前,劉杏兒按平時的時辰送飯給書院的父親,可劉夫人在書院等到過了進膳的時辰都沒有等到女兒人影。

    一急之下把差使書院全部學生一同尋找,當天有人報官說林湖裡有一浮屍。天尹府便上前查探,結果竟然發現會是劉夫子之女劉杏兒。

    悲憤欲加的劉夫子夫婦在有人告知他們見過劉杏兒被裘太師的三公子當街調戲,一向風流臭名狼籍的裘三公子便成為他們懷疑的對象。希望天尹府元可以徹查此事!

    然,天尹府竟給劉夫子夫婦兩人安插一個誣蔑高官之子的罪名,險些要處於杖刑,厲言查案需有實據,讓他們回去好生等著,此後,一天拖一天,直至五天之餘!

    漸漸地,半盞茶裡已然引來了不少經過的客官好奇的眼線,只見,君子言伸手一掃,威慍的眸光頓時讓人望而生愄。

    一席悲訴傾吐言盡,兩人皆是一臉淚痕,若非因著心裡頭強烈的執念,恐怕現在已然暈厥過去。

    君子言手中的折扇輕搧,動作由快到緩,再到靜止,清雅雙眉慍怒一挑,眉宇間隱含怒意,卻因一貫的自制力收斂住波動的情緒,清冷的聲線透著幾分慍怒,道:「你們既然說是裘太師的三公子所為?可有有力的人證,物證?」

    曾為律師的她雖只是個只處理婚事糾紛的律書,但行事原則皆同,就是要接狀,也要有足夠的證據上訴,否則就是誣陷,再說,官字兩個口,官府的人怎麼會因苦主片面之詞去調查一高官之子。

    劉夫人聞言,先是一怔,眸色一暗,無奈地搖搖頭:「因為我閨女當天在失蹤前一天曾有人見到裘三公子當街調戲她,我閨女嚇得跑回家中,後來第二天我閨女便出事了,若不是他還能有誰?」劉夫子一說起女兒被裘三少調戲一事便情緒激動,雙眸飽含怒氣。

    一旁的劉夫人同是附言:「裘三少一向風流,聲名狼籍,整個戟晉都是眾所周知,那天他定是對我家閨女起了色心,定是在我閨女前去書院的途中趁人不在時他總之兇手定是他,除了他誰敢光天化日下做那等醜事,仗著父親是當今太師就如此無法無天,真是可恨,我們一定要上告御狀,請皇上定奪此事。」

    聽之言辭,君子言眉頭緊揪,歎道:「劉夫子,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個只能說是推測和假設,若要說是證據有些太過牽強,除非有人看到或者劉小姐身上遺留兇手身上的物證,這樣遞狀時才比較有利,而且,查凶追案本是天尹府之責,你們這樣貿然只會妨礙到他們辦案,也會被治罪!

    不過,他們既然不敢調查太師之子,也有愄官成份所在,也許是證據不夠,但,若他們真的如此無視人命,那自是可恨。

    哦,對了,劉小姐被發現屍體後可有仵作當場檢驗?還是只從她的衣衫凌亂天尹府就斷定是姦殺?」

    古代的人太過相信仵作的話,如現代的法醫,若是稍一不慎,也會造成冤案。

    劉夫子細細回想,道:「有一年邁仵作檢驗過,說,說是杏兒她下身腫爛,乃是姦污,而且杏兒身上沒有其它傷痕,我們夫妻想,當時杏兒定是被那裘三少姦污後含憤跳湖,我可憐的女兒啊」

    「君公子,你方才連那鐵嘴訟師都能壓制,看在我們二老失女悲痛的份上,幫幫我們吧,別讓兇手消遙法外,你要什麼條件我們都依你,我們雖不是富貴人家,但儲蓄還是有一些的,只要你能將兇手繩之於法。」

    劉夫人淚眼婆娑,咽音難全,卻仍在撐著一口氣,攙扶著老伴含淚乞求著。

    手中的折扇合啟,君子言走到窗欄,看著漸漸昏黃的天色,一臉漠然,然,心裡卻正沸騰著一股火焰,雙眸含焰升裊而至,淡淡的笑意輕揚,卻如寒刃冷冽。

    昏黃的光線直透入廂,灑在她溫雅的臉上,週身都散發出一股冷煞,驀地,君子言轉驀望向劉夫子夫婦,揚言:「好,這狀,我接了!現在我們便去會一會天尹府,戟晉天子腳下,他若還敢似人命如草芥,官官相護的話?那便是戟晉皇帝的不是了!」

    溫潤的聲線帶著平日一貫的張狂,清冷的泉眸一斂,憤然清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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