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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665章 唯快不破需用計 文 / 真邪

    1665

    九瓏見劍先生一招不敵就折劍敗走,亦感驚訝-

    神執侍將之能,絕非僅此而已。且顧氏劍訣既是劍先生所創,此侍仙兵妙式之能豈是他人可比?

    二人雖是心中狐疑,一時也猜不透劍先生用意。只好先尋到玄焰,與其會合了再說。

    再行了數千里,右側千里之裡又飄來一朵紅雲,紅雲之中黑光隱現,分明是劍先生去而復返了。原承天不由大奇,劍先生既然敗走,怎的又回來了,此修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正沉吟間,千里遠黑光一閃,剎那間已逼到近前來,這一次的劍勢比剛才快了三分,幸好原承天早有準備,手中無界之劍與斷字真言再起,只聽得「喀」的一聲,無界之劍再次擋住一劍,斷字訣猝然擊發,又將一截斷劍切了下來。

    就見那斷劍黑光瑩然,劍身宛若墨玉。與剛才那截青光劍並在一處,交相輝映,倒也光彩奪目。

    但原承天與九瓏同時皺起眉頭來。

    原來剛才青光劍被切時,離原承天尚有百丈之遙,此次墨玉劍被切之處,離原承天只有三十餘丈了。

    這便是說,劍先生此次襲擊,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難不成劍先生兩次襲擊皆是試探,且已經摸透原承天的手段不成?

    九瓏便道:「承天,此次交手與剛才有何不同?」

    原承天道:「除了方位與速度有所變化之外,倒也沒什麼不同。「

    九瓏道:「我瞧那劍先生手段與眾不同,此修在滅界多年,就算福緣不足,也總能修得一二滅界法術。剛才兩次試探,劍先生絕不可能全力以赴。「

    原承天道:「瓏兒所慮極是。「

    需知仙修諸術,劍修最強,若無絕大靈慧斷無可能。籐先生,竹先生諸侍自身神通雖強,可瞧來靈慧卻是平平,因此雖在滅界多年,未必就能學會滅界**,但劍先生既是劍修,修成滅界法術便有極大的可能了。

    既知對手理纏,他轉向龍格非道:「龍兄,這對手甚是厲害,不如且去我的青龍塔中暫避一時。「

    龍格非也知道以他此刻修為,只能是原承天的累贅,忙道:「正該如此。「

    等龍格非進入青龍塔後,原承天便放慢了遁速,以免此戰牽連到玄焰。也就是遁了三五千里,果然不遠處的紅雲中又是光芒閃動,此次卻是一道白光。

    與前兩次一般,那白光只一動,半息之後,那白光就已襲到身前。原承天早有所備,此次就不再動用斷字真言,只因此真言一出,對手劍斷必退,而若想察知對手真實修為,還需與其多周旋片刻,方能探去根底。

    因此除了依舊祭出無界之劍後,原承天暗將「鎖持「二字真言祭起,要去奪對手法劍。

    然而這次空中卻不曾傳來金鐵交鳴之聲,分明是劍先生避開了無界之劍,就見那白光在空中斜了斜,復又轉刺原承天的胸口,其速之快,比起前兩次來又快了三成。

    幸好原承天祭訣之法已達巔峰之境,又修成玉質真玄,玄感強大之極,兩道無界真言早就祭在空中,就見那白光一黯,原承天再向空中將手一探,掌中已握住一柄法劍劍身。

    劍先生顯然不甘心就此被原承天奪去法劍,那法劍便傳來一股大力,要與原承天爭持。奈何劍先生法力再強,又怎能強過「鎖持「真言。劍先生一奪之下,便知無望了。此修果斷之極,既知難以與對手爭奪,立時就將法劍放開。

    原承天輕輕鬆鬆,已將這柄法劍奪了過來。

    但原承天雖奪此劍,卻絲毫沒有歡喜之意,只因那劍先生分明近在咫尺,可他的神識中只探到一團凌厲的氣息。便是劍先生的相貌方位,也難準確判斷。

    忽聽空中傳來一聲冷笑,那團凌厲的氣息遂告消失,無論原承天怎樣動用神識,也探不到劍先生的半點氣息了。

    原承天已刻已驚出一聲冷汗來。

    那劍先生的仙兵妙術,似乎並無出奇之術,唯強在一個「快「字。

    但正所謂仙修諸術,唯快不破,那劍術若快到極處,任對手神功再強,玄承再深厚,也是難以抵擋。則修對神通何用?

    而剛才原承天以兩道無界真言奪劍,已是十分勉強了,已是原承天施訣速度的極致,若劍先生再快上三成,原承天幾乎就是無法反應了。

    想來劍先生剛才那聲冷笑,便是對原承天的警告了,說不定劍先生第四次襲來時,劍先生就可逆轉敗局。

    但原承天的疑問在於,若劍先生真的有天下無對的出劍速度,又何必再三試探?他只需動用快劍一擊,雖不能將原承天立斃於劍下,也定可重創原承天肉身。

    而原承天肉身若損,又怎能久持?

    若原承天都不是劍先生的對手,九瓏自然亦是無能為力。

    九瓏忽的脫口道:「劍先生一次快過一次,其中定有古怪。承天不妨再深深想來,你探那竹先生的靈識時,可探知有關劍先生的訊息分?」

    那九瓏的話,就好似原承天自家想的一般,二人自滅界悟道之後,心神聯繫亦比先前更為緊密了。

    原承天道:「我剛才已細細想過,竹先生靈識之中,有關劍先生的訊息極少,不知是此修生性孤僻,不肯與他人交流,還是竹先生刻意隱瞞。在竹先生的靈識之中,也只是劍先生平生事跡罷了,至於他的神通絕學,竹先生竟也所知不多。」

    九瓏道:「這下可麻煩了。玉清子既是神執,座下又有七大侍將,仙庭之中誰敢得罪,看來劍先生平時出手不多,且又刻意隱瞞,因此就連同為侍將的竹先生亦是不知了。」

    原承天道:「劍先生下次出手,必是雷霆萬鈞的一擊,你我能否生出此界,就看此戰了。」

    九瓏道:「若承天實無把握,不妨先設陣法守住再說,那劍先生劍訣再厲害,只需入了陣法,亦是無從施展了。」

    原承天卻搖頭道:「我若設陣法,不光是示弱了,並且也只是困守不動,那劍先生本就在這滅界多待了多年,想來有的是耐心,僵持到最後,形勢只會對他有利。」

    九瓏亦知原承天說的有理,原承天陣法之學雖強,那陣法總不能隨人而動,且身為世尊,若是一味的採用守勢,豈不是貽笑天下。

    與九瓏說話之時,原承天手中不停,片刻間已製出數道禪言靈符來,是為「頓,止」之符。那靈符的好處,就在於祭施速度快過抹訣施法,只要有一二靈符能擋住劍先生,原承天再施無界真言,諒劍先生亦難抵擋。

    原承天既不肯與玄焰會合,遁速更慢了,然而這次足足遁了萬里,那劍先生亦不曾現身。而這對原承天的心境則是一場極大的考驗了。

    對手遲遲不出,任誰也是心中猜疑百端,若因此心境大亂,可不就中了對手的圈套?那劍先生或該劍訣無敵,但若與原承天大鬥心境,只怕是用錯了手段。

    九瓏忽的抿嘴笑道:「這位劍先生遲遲不出,看來是故意想讓承天著急了。」

    原承天猜出九瓏用意,便笑道:「你既不出,任誰也會著急。」

    九瓏道:「只可惜劍先生卻忘記了一件事。他以為承天在等的時候,他豈不是也在等?因此究竟是誰會著急,卻也難說的很。」

    原承天笑道:「瓏兒,你這激將法用在別人身上,或可靈驗,用在劍先生身上,只怕行不通。」

    九瓏道:「這又是為何?」

    原承天淡淡的道:「只因他制勝的唯一手段,不過是一個快字罷了,我雖然比不上他的速度,卻可拖慢他的速度,他若是略具靈慧,自是不敢前來送死。「

    九瓏何曾聽過原承天說出這麼刻薄的話來,不由笑道:「果如承天所言,此修心中生懼,已不敢前來。「

    九瓏話音剛落,不遠處紅雲中黃光便是一閃,原承天的神識早就探了多時,那紅雲中的既現黃光,怎能不知。說時遲那時快,手中靈符便祭,那靈符也無目標,只是向四周漫然撒出去。

    靈符離手便碎,威能已顯,無論劍先生從哪一處來,只需被這靈符的威能觸到一點,其速必降,而只需劍先生失去了速度的優勢,又怎是原承天的對手.!

    就在靈符施發的剎那間,一柄金澄澄的法劍已在空中顯出,瞧那金劍的方式,離原承天也只有兩丈罷了,可見原承天只需慢了半拍,那金劍就已然衝到身上。

    金劍雖已現身,但既被頓止靈符所困,速度自是大減,原承天隨手再施無界真言,那金劍應手而斷。劍先生的第四次偷襲,顯然已告無功。

    然而就在這時,九瓏大叫道:「承天小心!「

    原來在距原承天百丈處,有團紅雲之中有紅光一閃,只因那紅光與紅雲著實近,若非凝神細辯,又怎能辯對出?

    原承天因要與金劍鬥法,又怎能分心他顧?是以反倒是九瓏搶先發現了。

    果然那紅雲之中的紅光,已合身刺至,瞧這赤劍掠來的速度,又比先前何止快了三成?劍先生這招聲動擊西之計,果然大告功成。

    就聽原承天一聲驚呼,胸中已然中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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