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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636章 此印祭來四寶隨 文 / 真邪

    落伽無那此念剛生,金光先印而來,那金光照在諸修身上,滿場皆驚——便是蘇氏弟子,也未必盡知昊天印玄奧,只當此印打來,玉石俱焚。

    哪知那昊天印離地三百丈時,忽的一變,自金光普照而凝成一束金線,瞧金線所指之人,正是原承天。

    此印終究還是打向了原承天。

    原承天抬頭瞧去,那金光耀目之極,卻於昊天億萬萬修士之中,只選定自己一人,這既算自己極大的某班耀,亦算是極大的危機。此印打出之後,無論他能否避得,昊天界必將形勢大變。

    或是改旗易幟,或是一如往昔,端看自己有何神通避得此印。

    原承天深吸一口氣,五千餘年修行,只看今朝!

    那金光照來,如刀似箭,道道金光皆如離弦之箭,要將原承天肉身扯成碎片。等閒修士,便是這金光也承受不得,又遑論此印打來。

    原承天身子稍稍一動,以試金光,果然那金光如影隨形,就算他逃到天邊去,此印照打不誤,怎會有一絲偏差。因此原承天稍動之後,便將腦後紅珠祭出,欲以元磁之力來避昊天印金光。

    那金光照到原承天頭頂三丈處,果然凝而不發,此光雖強,亦難穿透元磁之力了。但其後昊天印「轟隆」一聲,就沉沉的壓將下來。

    此印一祭之重,端看修士境界,修士境界越高,此印就越發沉重,原承天既是金仙大成之士,此印打來,便有萬岳之力。

    萬岳之力何其強大,若集於一山,則此山立崩無疑,若集於一人,則此人必將粉身碎骨。簡而言之,就是人力絕不可抗衡。

    原承天先祭聚靈幡,再將雙手祭抹法訣,乃以造化之法,化四週五行靈氣,那靈氣徒然化柱,就在原承天面前擎起五座參天巨柱來。

    落伽山本是落伽無那修此之地,此地已近中土,靈氣之強,足可與昊天諸處修行福地相提並論,因此原承天借此地靈氣,立時就化成五柱,那五柱沖天而起,就撐起昊天印來。

    但五柱雖成,那昊天印仍是不斷下沉,五柱雖抵住昊天印,可萬岳之力著實難消,且五柱既是靈氣凝成,靈氣強則五柱強,靈氣弱則五柱弱。而瞧五柱情形,此間因有修士連番鬥法大戰,消耗靈氣無數,那五柱靈氣不足,便有不支之感。

    無那立在遠處瞧見這番情景,已是肝腸寸斷,奈何此印既打向原承天,他人如何去救。就見那五柱一丈丈縮短,眼瞧著昊天印就要與原承天腦後五光撞到一處了。

    元磁珠雖強,想來也非昊天印對手,一旦昊天印與紅珠五光接觸,則必將原承天壓下雲端。終不免打成肉泥。

    果然,那昊天印迅速下沉,已懸在原承天頭頂三丈處,那印本有百丈大小,原承天雖是高大,在此印面前,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原承天怎會以紅珠五光與昊天印抗衡,立時將身子一沉,便墜了下去。那昊天印一路壓來,將五柱愈壓越低,其速與原承天沉墜速度相比,亦是此毫不減。

    也就片刻間,原承天足底一頓,已然足踏大地,到此地步,已是退無再退。

    他心中本來還有一絲僥倖,指望可用土遁之術深進地底,以避昊天印,可足尖將土遁之術用出,那地面好似銅打鐵造的一般,又哪裡能鑽得進去。

    看來但凡昊天印金光籠罩之地,大地皆化鋼鐵,自是土遁難施了。

    這時場外不知聚來多少修士,來觀原承天避印,見到原承天被逼到大地上,巨印懸在頭頂三丈處,那已是避無可避,退無可退了,是生是死,端看這一刻。

    元雪蝶藏在人群之中,亦來觀原承天避印,但見原承天已無退路,又怎忍再瞧,避到元風馳身後,在那裡暗自垂淚。

    想那原承天來昊天不過數十年,便做下偌大的事業來,若無承天,又不知有幾人殞落,幾家悲切。昊天十萬散修,終得安身之地,借新法而行,不假外物,不知省去多少爭端。

    但明明是這般仁德無雙之士,卻遭昊天印打壓,那天地若是有情,端看今日之事,其悲憫之心何在?若說天理昭彰,怎又反是原承天承受此劫。

    那圍觀修士之中,有詳知原承天來歷事跡的,亦在那裡感傷不已,。有那仰慕原承天一身修為的,則在那裡暗暗可惜。而面露喜色者,便是蘇氏弟子之中,亦不多見了。

    元雪蝶雖是不忍來瞧,元風馳卻是目不交睫,瞧得分外仔細,元雪蝶聽他喃喃念道:「此印定然打不得他。」

    元雪蝶聽到此言,急忙探頭來瞧,只見原承天身形不動如山,身邊聚靈幡已立起百丈之高,此幡聚來無限靈氣,此刻終顯威能。就見那五行之柱被壓到十丈時就再不曾縮短,隨著四周靈氣洶湧,那五柱忽的就增長了數尺,將昊天印向上微微一頂。

    見原承天終於立起腳跟,並且反守為攻起來,圍觀諸修中,竟有半數修士心花怒放。先有一名聲音粗豪的修士道了聲好字,滿場訝然,但沉寂了片刻之後,諸修轟然叫好,一時場中群情如沸。

    蘇璇樞聽到諸修叫好之聲,只覺得刺耳之極,心中百味雜陳。原指望此印祭出,定可打殺原承天,重樹蘇氏威名,可如今瞧來,原承天不死也就罷了,一旦原承天今日殞落,昊天諸修,只怕反怨蘇氏冷血無情。

    蘇璇樞心中黯然之極,自己一心一意,要恢復昊天秩序,怎的反惹下這無數怨望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卻是釋然。那世人本就愚昧,原承天又向以小惠示人,為原承天報打不平,亦是當然。但世人亦會健忘,不消數年,又有幾人記得今日之事?到時昊天只消恢復清平之狀,誰還記得有個原承天?

    蘇璇樞遠遠瞧著諸修,心中又是可氣又是可歎,正所謂世人皆醉,唯我獨清,天下大事,又怎庸碌之輩可知。

    再說場中情形,更知世人淺薄可笑了,那昊天印不過是個引子罷了,就算原承天擋住此印,也只是苟延殘喘,昊天印動四寶出,此劫百劫計不可除。

    就在五行巨柱反守為攻,終於立穩陣腳之時,空中現青氣一道,而於青氣之中,則見旗幟飄搖,正是大羅旗隨印而動,要改換天地法則。

    原承天見此旗終於現身,心中暗暗點頭,昊天印如何閃避,他早在心中謀算多時,但此旗能否化解,方是最大的考驗。

    此時此刻,當以小我主控身軀,那小我之中,生出一個小人來,與原承天相貌無二,但因此小人只在原承天體內,他人如何能瞧得見?唯見一道仙風自原承天體內生出,剎那間諸修皆沐此風,那風又急又快,且輕且柔,在諸修身上拂過,又向四周擴展,大有席捲天下,倒轉乾坤之勢。

    諸修之中自有大能者,被這仙風拂體之後,心中立刻恍然,那仙風拂過之處,天地法則已變,如今這方園數里,已宛然是原承天的自我界域一般。

    那原承天但憑此能,已可視昊天諸修為草芥,只因那修士若身處原承天的自我界域之中,生死自當由原承天主宰,又焉能自專?

    就在仙風拂過大地之時,空中青光亦至,那青光鋪天蓋地,籠罩四野,要與仙風一較高低。就見青光仙風交匯之處,已生出符文無數,而符文交織在一處,就好似修士鬥法,或生狂風,或鳴天雷,或生異火,種種異相紛呈。

    且不談諸修瞧得如癡如醉,蘇氏一眾金仙之士瞧見青光仙風相爭之景,無不心中駭然。自家也是金仙之士,原承天也同樣是金仙修為。怎的雙方差距,卻是如此之大。

    瞧那仙風席捲天下,竟可與大羅旗一較短長,豈不是說原承天已有改天換地之能,只可惜此子雖是天下無雙,想來人與天鬥,終是枉然。

    要知原承天人力有限,而大羅旗法則無窮,此戰到了最後,只怕徒留傳說於世,當事者的結局早就注定了。

    向那場中瞧去,果不出蘇氏諸修所料,那青光凌空壓去,仙風則是一寸寸退去。而種種異像則原承天越來越近了。

    那青光仙風的強弱,至此已是一目瞭然。

    不想蘇氏金仙剛剛想到此處,就發現那青光忽的一黯,而與此同時,原承天雙手一翻,手中便現兩朵蓮花,那蓮花已開大半,便有清香撲鼻而來,哪怕是遠在戰場數里處的修士,鼻端亦聞此香。而仙風得了白蓮之助,自是威能大增。

    蘇璇樞見此情景,亦是一驚,怎的大羅旗之能,反不及原承天一人之力?

    卻不知萬里之外,那混沌老雕移開一朵白雲,擋住了大羅旗,此旗雖強,被這白雲一隔,立減威能大半。那青光與仙風相較,本就是略勝一籌罷了,如今被老雕施法阻隔,自然不是那仙風的對手。

    老雕見大羅旗威能難施,正自得意,忽聽耳邊傳來一聲道:「雕兄速退,雕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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