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95章 沖玄登仙應無兆 文 / 真邪
青衣修士見原承天已破定身珠,哈哈一笑,身形隨即隱去。原承天連聲呼喚,那青衣修士卻再不曾現身。
原承天忖道:「這倒是古怪了,既傳我避旗破珠之法,尚有誅神劍無極山兩項,怎不見傳,這豈不是半途而廢?」
想了半日,仍是不得其解,只好回轉心神,再修至道。哪知道神識回視體內,卻發現那仙枝上又生一朵白蓮。就見那仙枝上花開並蒂,煞是好看,卻讓原承天又驚又喜。
這仙枝上的白蓮既生,真玄神識皆會更上一層樓,原承天心中明自己,自己離金仙之境已然不遠了。
自此之後,他加緊修行,雖知這不移時域中萬年只是一瞬,但在不移時域中修行,實為逆天欺天之舉,其中是否隱藏著重大隱患,尚未可知。
而與此同時,原承天修行的進度卻慢了下來。此刻靈壘中未修的符文尚有大半,然而再修那剩餘符文,卻是無比艱難。其中一道符文竟修了十年之久,也未見絲毫進步。
原承天心中明白,這是因為他的境界不足之故,若修那符文,非得金仙境界不可。
然而自從他修成兩朵白蓮後,其真玄神識再無絲毫進步,衝擊金仙之境,亦不知從何做起。
回憶起上次沖玄登仙時,是有仙庭神將傳訊,告之原承天,其名諱已登金仙榜。從頭至尾,並無半點阻礙。但這次仙庭要強壓自己的境界,又怎會有神將傳訊。
而原承天就算想向巨禽請教,但那訊息又怎能出得了此域。原來這不移時域就連時間都無法流逝,自然也傳不出聲音去。因此原承天只能自己明悟了。
沉思片刻之後,原承天忽的恍然,道:「我既想沖玄登仙,那非得重造世界不可。那天地法則自該由我來定,金仙榜亦由我始。我便是這世界金仙第一人,其後升大羅而入禁重天,天下地下,唯我獨尊。」
想到此處,這才面露歡喜之色,乃施造化之功,施加於靈壘之上,就見那靈壘金光四射,向四周無盡延伸,金光所到之處,已現大漠一座,卻無山水,更無草木。而這大漠之域,亦不過百丈方圓。
雖是如此,原承天仍是歡喜之極,只因這新域已然建立,雖是微不足道,畢竟己開萬世之基。
至於這新域中草木不生,五行不齊,那是因為自己境界微薄之故,真想創萬世不崩之域,那非得禁重天境界不可。
既創新域,原承天心中一動,那域中就生出一根石柱來,原承天向那石柱拜道:「以我世尊之名,建金仙柱。凡我新域金仙,皆在這柱上標名。」
話音剛落,那石柱上便放金光,金光消失之後,有三個大字赫然現於柱上,正是「原承天」三字。
就在這三字現於石柱上的一剎那,原承天體內兩朵白蓮齊齊一動,本來是含苞待發之姿,卻忽然盛開。鼻端似有蓮香傳來,細辯又不知其所蹤。此之為真蓮無香。
白蓮既綻,原承天體內真玄湧動,已然在急速沖玄,只是原承天是在這新域之中沖玄登仙,那新域空無一物,自然無天像垂兆。
而原承天這名金仙不在仙庭金仙榜中,因此仙庭縱是大能無數,也不知這世間又多了一名金仙,又怎有任何表示?
原承天以前多次沖玄,皆是盛況空前,天像垂兆皆是極致之像,但此次沖玄,卻是悄無聲息,唯有體內真玄暗湧罷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真玄衝擊體內諸處靈脈,已運轉三十六周天,其後功成,原承天遂入金仙之境。
原承天靜心片刻,忖道:「不知我這金仙之境是真是假,且將剛才那不曾修成的符文再試一回。」
小我中生出神識,向那未解的符文一探,果然探了個明明白白。符文乃是一道奇妙法術,名為滅焰。原承天見這法術之名起得俗爛平庸,不覺一笑。
哪知稍加探究,便是喜上眉稍了,原來這滅焰**實為天地至高玄奧之一,此術初成,可滅世間靈焰,修到中乘,可滅神火,修到至高境界,可滅性靈體內魂火。
尤其是可滅體內魂火一項,實為驚天**,這世間有諸多性靈,就因體內生有魂火,故而永生不死,若那性靈仁德也就罷了,若是那凶神惡煞,豈不是萬世流毒?
但原承天細加探查之後,又不由悵然,原來這滅焰之法雖是強大玄奧,可惜卻並非一個完整的法術,大成境界修行之法字意含糊,看來世尊雖創此法,終究未能盡善盡美。
原承天暗忖道:「世尊創世之時,雖連敗青龍多次,那青龍因生就不死之身,總不肯臣服。世尊或因此故,才創這滅焰之法,只可惜此術未成而世尊分崩離析,看來這滅焰**,非得我來完成不可了。」
當下先將這滅焰**牢牢記在心中,剎時已修成小成境界,便可滅世間靈焰了。
既修成此法,原承天忽覺思緒如潮,原來是世尊當年玄承盡復舊觀,原承天細心體悟世尊昔日的玄承記憶,或心生感慨,或撫掌大笑,或歎息不已。
世尊玄承既得,仙庭諸事皆知。那仙庭大能孰親孰疏,諸大能來歷如何,仙庭之中何處藏寶,諸事種種,不可數記。
原承天忖道:「我既修成金仙境界,正該一試修為,看看與往日比起來又是如何。」
就將鬥戰勝鏡取將出來,將那鏡子搖了搖,鏡中走出一修來,正是當年魔界魁神。
想當初原承天以大羅境界,也不過與這魁神鬥了個旗鼓相當,今日剛晉金仙,再來與這魁神相鬥,不知勝負如何。
那魁神見到原承天,立時怒氣沖沖,就取魔刀攻來。
原承天在魁神現身之前,心中已在盤算了,他忖道:「我平日與人動手,只知謀定而後動,遂被那定身珠所欺,如今倒要學一學那先下手為強的戰法。」
因此就在那魁神剛剛舉起魔刀,意欲施法之時,原承天手掌翻轉,紫羅天雷訣已出。
此訣一出天地動,就聽得「轟」的一聲,魁神手中魔刀已碎,只剩了個空手,身上衣甲盡碎。
魁神叫道:「怎的這般了得。」雖是空手,卻是絲毫不懼,手掌向原承天一探,那手掌便成巨臂,好似一座山峰壓將過來。
原承天不等那山峰及體,再施紫羅天地訣,這天地訣比那天雷訣可強過許多了。一時間天地失色,黯淡無光。魁神雖生巨臂,卻是前行不得,只因這天地法則已變,這巨臂在這空中行進,就好似在山石金鐵中穿行一般,又哪裡能行得快?
原承天點了點頭道:「我這金仙境界果然不俗,魁神顯非對手。」手掌再次翻轉,那魁神身軀化為烏有,當年迫使自己九世歷劫,沉淪凡界的最大對手,如今卻是不堪一擊了。
既誅了魁神,原承天不必再試,想起巨禽所托,便向時獸禱告,請時獸暫收此域,以便出來與巨禽說話。
那時獸便依言收了加持,不移時域不復存在,原承天這才走出靈域,來見巨禽。
巨禽將獨目睜開,向原承天瞧了又瞧,神情歡喜無限,道:「也就是一剎那間罷了,世尊已修成金仙,想來必得時獸加持。」
原承天道:「若非如此,又怎能與仙庭大能相爭。」
巨禽道:「我也料到你會修成時字訣,請那時獸相助,正因如此,我才讓你修成金仙境界來見我。」
原承天道:「莫非以不移時域修成境界,或有不測之禍?」
巨禽道:「那世間之事,來的快,去的必快,得之易,棄之更易。此為世間至道,不可不察。」
原承天動容道:「這麼說來,我以這不移時域修行,到最後竟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了。「
巨禽道:「世尊莫急,這世間諸事,皆有辦法。世尊借不移時域修行,以創天地萬物,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算得上是飲鴆止渴。欲解這莫大危機,唯有一種方法,那就是世尊再創新域,重訂法則。「
原承天道:「不瞞巨禽兄,我在域中已創新域,只恨境界低微,那新域只算是方寸之地,且空無一物。「
巨禽道:「既有此域,那就有一絲希望了,還盼世尊再加努力,盡早新域大成,否則到時修為盡喪,悔之晚矣。「
原承天道:「我與兩位世尊分魂相比,本是後進,若不用不移時域修行,又怎能與之抗衡,雖有遠憂,亦是顧不上了,卻不知那不移時域修行的後果何時顯現?「
巨禽道:「或三五百年,或千年,端看一個人的造化罷了。老朽只勸世尊若無他事,盡量莫在這天地間容身,日後修行,便在這新域中便可。「
原承天點頭道:「是了,在那天地間多呆一刻,就多消耗一份福緣了。「
巨禽笑道:「世尊果然靈慧。「
頓了頓又道:「你既沖玄登仙,那就不必著急精進,還需將這修為穩固一番,老朽恰有一事相托,就請世尊去走一遭如何。「
原承天道:「巨禽兄但有差遣,只管道來。「
這話剛剛出口,就有一道天雷在巨禽頭頂轟然炸開,雷龍雖在四周護衛,可這雷來的極快,哪裡能護住。原承天見此情景,大為駭然,此雷並非天雷,卻又因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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