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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66章 金雕護主逐青蓮 文 / 真邪

    金雕此番所學真言與寧思妙等人不同,那寧思妙三修學斷玄二字真言,是斷自家參悟,故而玄承靈慧有異,所得必有參差,因此寧思慕才可能超過劉三胖。

    可這次傳功,是由原承天心念親傳,根本不需金雕參悟,拿來便可用了,就好似這真言天生就會一般。而真言的威能大小,端看金雕的靈識修為罷了。

    於是金雕雖見冰焰勢大,仍是不慌不忙,左翼便施風字真言,右翼就施玄字真言,兩字真言相合,配合得端的是滴水不漏,宛若原承天親施一般。

    這風玄二字非同小可,那風無源而生,又無跡可循,唯見黃沙猛然升騰起來,捲得數百丈之高,頓時就將漫天冰焰完全蓋住了。

    就聽那狂風呼嘯不絕,將空中冰焰吹了個乾淨,青蓮冰焰本體也不知被吹到哪裡去了。

    只是金雕初用玄風真言,不知這真言的厲害,又擔心青蓮冰焰難纏,自是竭力施為,因此將至德等一干修士,亦吹得立足不牢,不知飄到了何處去。

    幸好金雕知道青蓮冰焰難以誅殺,這玄風二訣之中,不用殺伐之能,否則雙翼這般一動,風中一旦帶上風刃之能,可就是殺人無數了。

    原承天見諸修也被吹了去,忙用神識一探,只見諸修已在數百里開外,只是在風中浮浮沉沉,倒也沒甚變故,這才放心。

    金雕道:「主人,我得了這玄風二字真言,那青蓮冰焰在我面前已然立不足腳了,他若是知趣,定然不會再來了。」

    原承天道:「他若是不敢再回來,反倒填了我的心事。」

    金雕道:「主人,此焰不來,豈不是省了許多麻煩?」

    原承天道:「金雕,你有所不知,青蓮稟性凶殘,殺人命如草芥,此次含憤而去,凡界修士豈不糟糕?卻是我一時不慎,誤了蒼生。那解鈴還需繫鈴人,等我恢復靈脈,定要收服這青蓮,免得其在凡界逞兇。」言罷恨恨不已,怕是有一大半是在自責了。

    金雕平時少與人言,也不知如何勸慰他人,想了想才道:「主人,我觀上次主人收這青蓮,唯有域字真言可用,主人不如傳?了我這字真言,待我上前尋到他,再收了他不遲。」

    寧思妙一直在旁邊聽著,不敢插話,此刻忙道:「金雕前輩,你若去追青蓮,誰來保護聖師,聖師若是有了個三長兩短,我思妙第一個不饒你。」

    金雕這才恍然,慌忙道:「主人,是我思慮不周,此議作罷。「

    原承天歎道:「如今我卻是個拖累了。」

    金雕見自家言語牽動了原承天的自責之心,更是心慌,忙轉目向寧思妙求援,只盼寧思妙開口,莫讓原承天煩惱。

    寧思妙慧目一轉,已有了主意,便道:「聖師,我瞧金則將兩翼寬大,定可托得住人,不如聖師且讓金雕馱著,先離了此處再說,離了這黑蠻大陸,便是天靈宗地域,那天靈宗可不是聖師自家的嗎?」

    原承天點頭道:「去天靈宗倒是個主意,那荊道衝去了天一幻域後,天靈宗如今由誰主持?」

    寧思妙見原承天不再去念及青蓮冰焰,扯開了愁懷,心中暗暗得意,笑道:「聖師,那天靈宗當今的宗主,卻與聖師最為有緣,聖師猜猜他是誰?」

    原承天哪需去猜,聽到寧思妙說出「最為有緣」四字,就知道是洪鋒了。那洪鋒說來也算是自己的弟子,且是自己從靈修時就相識的,若論與凡界諸修的緣份,誰也及不上洪鋒了。

    他道:「那洪鋒雖是心性質樸,就算靈慧不足,荊道沖莫要瞧我面子,才將宗主傳給他,若是誤了天靈宗道統傳承,豈不是又添我罪過?「

    寧思妙拍手笑道:「果然被聖師猜著了,聖師,你待人寬宏,待已卻苛,那洪宗主雖是低調,但為人正真無私,又極是勤勉,自荊宗主傳位於他,將天靈宗調教的越發興旺了,我瞧世間諸宗宗主,怕也沒幾人能比得上他。在思妙瞧來,由此人繼承道統,倒也最合適不過。「

    原承天這才笑道:「如此才好。「

    金雕見寧思妙一番妙語解顰,果然說的原承天歡喜起來,暗讚寧思妙靈慧,便道:「主人,還請速速隨我去天靈宗一往,到了天靈宗,只需知諭宗中諸修,還怕青蓮逃到天邊去。「

    原承天暗暗搖頭,那青蓮冰焰在凡界或可算是無敵,也就只有區區數人,或可勉強抵禦罷了,這話卻不便說話,以免諸修擔心。

    他走出陣法,先收了青龍瑯嬛,此刻他雖有絕大多數法術因真玄所限無法施展,好在物藏之術最省真玄,他又是神識強大,倒是可以勉強用得。

    收了雙塔後,這才掠上雕背,又招呼三胖思妙慕原上來,那雕背甚是寬大,便是坐了四修,也不覺得擁擠。

    金雕振翅欲行,原承天四下一瞧,忙道:「那至德被玄風吹去,猶不見回來,不如等他一等。「

    劉三胖笑道:「聖師,我瞧他怕是回不來了。「

    原承天道:「這又怎麼說?「

    劉三胖道:「他好歹也是羽修境界,一宗之主,可是既學不會真言,又學不會陣法,生生被我家賢侄女壓得死死,我若是他也是無顏回來。且讓他去吧。「

    寧思妙嗔道:「胖叔,這話說了傷人,可不敢再說了。「

    劉三胖嘿嘿一笑,也不言語了。

    寧思妙這才道:「聖師,至德上人既然不肯轉念,便是九條龍也拉他不回頭,但聖師是知恩圖報之人,這番相救之恩卻不能不報,依我之見,等到了天靈宗後,就請洪宗主出面,到時以天靈宗名義相邀,還怕他不來?到時可不是見著了?「

    劉三胖嘖嘖讚道:「聖師,你瞧我家賢侄女,那心念一轉,就是百八個主意,我瞧與聖師當年也差不了許多了。「

    原承天亦喜寧思妙靈慧,更難得的是頗識大體,實有九瓏風範,便道:「思妙此言甚是,且到了天靈宗再想法請他來。「

    這時金雕才緩緩振動雙翼,飛到空中,等升到空中一二里處,便道:「諸位可坐穩了,我雙翼一動,便是一萬五千里,那背上自是罡風襲體,不可不小心。「

    諸修聽到他一去便是一萬餘裡,皆是咋舌,那昊天靈禽果然非凡界可比,劉三胖道:「無妨,待我立在前面,替大夥兒擋住了風,好在我身軀寬大,哪能擋不住兩三人?」

    便立在雕頸上,雙足使了個法訣,就好似長在了雕背上一般,此為沉山之法,法訣一施,身軀就好似一座山立在那裡。若是換了其他靈禽,立時就會被壓趴了,金雕卻怎會計較這數岳之力的小法術,身子不曾顫動半點,左翼一扇,果然風聲呼呼,背上的思妙姐弟同時驚呼起來。

    幸好有三胖立在前方,替諸修擋住了大半風力,思妙與慕原方才勉強抵受得住。

    姐弟二人擔心原承天禁不得風力,就一左一右將其護在身邊。

    寧思妙一邊與寧慕原護住了原承天,又擔心原承天胡思亂想,或起自責之心,或擔心成了他人的拖累,於是藉著向原承天討教之名,與原承天東拉西扯起來。

    原承天怎不知她心意,只是說來這雖是寧思妙的一番好意,細心周納之處,其實卻是小瞧了原承天的心境,只當原承天遇此大挫,必定是沮喪不已。

    其實原承天雖有感歎,但其心境如鐵,別說遭遇大挫,便是生生死死,又有何妨?且他性情,又是愈挫愈奮者,連那九世歷劫都不曾放在心中,如今這番小挫,又算得了什麼?

    既然寧思妙向他求教,他也正好趁此時機,多留些仙家妙術於人世,需知此番機會難得,自己多留一些,說不定就會使千萬人得益。

    只不過再向剛才對金雕那般傳功,已非他的真玄所能承受,便口講指畫,想到哪裡就說哪裡,若是寧思妙見問,自然是問一而答十。

    寧思妙姐弟在遇到原承天之前,只當今世第一博學者非李三非莫屬了,哪知今日遇到原承天,才知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李三非若是那江河,原承天就是那汪洋大海,江河之水或有盡時,但汪洋之水,卻哪裡能用得盡絕?

    此次雕背傳功,固然算是一雕三修的無上機緣,但諸修所得卻有不同,寧思妙慧心獨具,平日裡又極是用功,自然受益最多,可見這世間機緣哪怕雨露均分,那各人所得的好處,也是各有千秋。

    金雕兩翅齊扇,哪消片刻,就來到黑蠻大陸與天梵大陸的幻域了。

    這座幻域名叫黑梵幻域,這幻域風景與黑蠻大陸不同,原?來這幻域與黑蠻大陸相比,多了一個水字,便是說此處水靈氣甚是充足,卻因無那個火字,因此這座幻域實為寒漠之地,常年狂風呼吸,那大風一起,必定冰沙撲面,算得上一個險惡的所在。

    原承天向這四週一瞧,就對金雕道:「此處為寒漠荒地,最合青蓮冰焰屬性,那冰焰可寒而可熾,金雕需得小心了。」

    金雕亦知道青蓮冰焰除了可以燒灼之外,亦有至寒之性,在黑蠻大陸也就罷了,如今這黑梵幻域既多了一個水字,那情景與黑蠻大陸又是不同了。

    金雕急於離開此處,正想雙翼同扇,哪知左翼卻是動彈不得,空中則傳來了青蓮冰焰的冷笑之聲。

    (感謝傲飛雪加持)????.???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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