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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15章 儲侍爭功誰可敵 文 / 真邪

    原承天不便與諸侍爭功,只在蟲巢以一道神識鎖定鎖定諸侍,見諸侍片刻間就搶進蟲巢深處,一路殺將進去,如入無蟲之境,心中自是大喜。看來斷界數十年修行之功,諸侍皆是修為大進,今日可以坐觀諸侍得手了。

    除了刀君已悟殺字真言,獵風修成萬法不破金身外,原侍一亦將三十六天罡諸般秘術修了個七七八八,魔晉南則將虛實變化之道御使從容,十大魔訣亦增數成威能。

    看來今日就算自己不出手,四大侍將亦可得手了。

    他將青鳥喚出,笑道:「今日諸侍爭先,玄焰又不在,你又怎能落後,這無界之劍就交給你,那靈焰的威風全在你身上了。」

    青鳥領了法旨,亦興沖沖撲進大澤中,那青鳥也不必深入蟲巢,穿過大澤之後,就在洞府第一蟲處立定,將無界之劍懸在空中,那蟲祖哪怕深入地府,青毫神光一掃之威也可深達百千丈處,只需讓他判明蟲祖所在便可。

    此時獵風已尋到蟲祖,正喝令魔晉南閃開,那魔晉南怎肯相讓,道:「姐姐,平日可讓給你,今日之事,卻不能相讓。」說罷並起玉指,使出一式破罡殺,要破蟲祖護身罡光。

    以獵風平時性情,若見魔晉南不肯相讓,定會惱怒,此番卻面露微笑道:「卻看你有何手段誅蟲。」

    那蟲祖在家中閒坐,先是聽到外面靈蟲紛亂成一團,正想探個明白,獵風與魔晉南已殺到面前,正可謂是措手不及了。

    蟲祖倒也不慌,口中笑道:「就憑你等數人,也敢來衝我洞府?」

    竟對魔晉南的魔刀訣不聞不問,將手中青囊一抖,洞府中嗡聲大作,不知多少靈蟲從囊中飛了出來。

    蟲祖既不應魔晉南的魔刀訣,魔晉南哪能客氣,那破罡殺就將蟲祖一劈兩半。

    魔晉南此刀訣施出之時,方才大悔,那蟲祖分身有術,若被斬殺,就會以一化二,以二化三,此為斷體分身之法,且每具分身修為相若,反倒是越殺越強了。

    這時蟲祖果然將兩具殘軀一晃,便成了兩名蟲祖,哈哈大笑道:「你等的手段不過爾爾。」也不來進攻,只顧著驅動囊中靈蟲將二侍圍在一處。

    獵風見蟲祖斷體分身之術難破,也不肯上前交手,手中赤刀只是護住身周,不讓靈蟲靠近罷了,心中則急思誅蟲之策。

    原來獵風既知自己來歷,又修成萬法不破金身,其性情之中,就多了一份沉穩,身為世尊首侍,又要為諸侍做個表率,那就更加不可逞性妄為了。

    魔晉南也不敢再向蟲祖用刀,生怕再殺出一個蟲祖來,到時局勢更加不好掌控了。

    這時洞府中靈蟲越聚越多,便行一步,也要觸到千八百隻靈蟲,那天下的靈蟲都像是聚到了此處,又怎能殺得盡絕?

    好在一青一白兩道光芒忽的殺到,原來是原承天放出小青小白前來助戰,那小青小白得了原承天的法旨,只來驅除靈蟲,並不向蟲祖動手,看來原承天有意將蟲祖交給諸侍處理了。

    獵風便向原承天傳音道:「主人,魔七百生不死,這蟲祖斷體分身,這兩大神通瞧來似有相似之處,那魔七之所以不死,卻是為何?」

    原承天見獵風已知謀定而後動,不再如往日那般只顧著動手,心中大悅,便道:「魔七所修神功,與青龍不死之身原是一脈,乃是因其體內修成一點不滅魂火,只是龍青所修的魂火有萬丈之高,魔七所修魂火,只是半寸火苗罷了。又因青龍修為已到至高之境,故而就算被世尊斬殺了,其修為不增。」

    獵風道:「這麼說來,那蟲祖體內,亦修成一道魂火了。」

    原承天點頭道:「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可能。「

    獵風道:「卻不知魂火該用何術撲滅?「

    原承天笑道:「無術可滅。「

    獵風叫苦道:「難不成那蟲祖便是天下無敵?「

    原承天大笑道:「雖然無術可滅,卻可困之控之,只需魂火與肉身分離,蟲祖何存於世?「

    獵風眼睛一亮,道:「多謝主人指點。「

    她本是鬼修出生,於元魂的修行最有心得,近日來苦修諸術,亦擅驅魂滅魂誅魂之法,心中想了幾個法子,正想上前一試,只聽到外間吼聲如雷,正是原侍一殺到了。

    獵風生怕原侍一莽撞,若不小心再造出蟲祖一個分身來,那可就多費一番手腳了,正想出聲提醒,卻聽原侍一道:「刀君,那蟲祖斷體分身之術厲害,莫要輕易將其斬殺了。「

    獵風聽原侍一早就留心此節,心中大喜。

    刀君將嘴角一撇,道:「當日小冥界大戰蟲祖一事,你當我不知道嗎?「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魔晉南暗道:「大夥兒都知牢記教訓,偏我莽撞,竟忘了蟲祖斷體分身之術。「

    正在著惱,獵風暗暗將原承天所述魂火之言轉述過來,魔晉南又是歡喜,又是感激,心道:「還是獵風姐姐-疼我。「

    那獵風又將原承天之言傳音於原侍一與刀君,二侍聽了,亦在那裡低頭沉思,苦尋對策了。

    這其中原侍一想的則是:「獵風雖欲與我爭功,卻是大公無私,將主人之言轉述於我,若是不肯傳我,先尋出計策來將蟲祖殺了,我豈不是徒喚奈何?獵風的胸襟,實非侍一可及。「

    但諸侍雖得原承天指點,但如何將蟲祖的元魂與肉身分離,又如何將那縷魂火控而困之,諸侍一時也是無策。

    這其中以刀君最為煩惱,原來她所修之法,唯有一個殺字罷了,若說將元魂與肉身分離,再來控之困之,則非刀君所長。

    雖是如此,刀君仍是第一個向蟲祖沖了去,那魔晉南忙叫道:「刀君,不可莽撞了。「

    刀君將妙目一橫,道:「晉南妹子,你可是信不過我。「手中黃袖漫卷,空中殺氣充盈,符文漫天。但那黃袖卻並沒對準蟲祖,只在蟲祖的兩具分身邊盤旋不休。

    就見那空中符文越來越多,洞府中的靈蟲觸到這空中符文,自然是難逃大劫,一道黃袖就捲去一大片去,若論殺伐的手段,自是誰也比不過刀君。

    就見空中符文越多,蟲祖神情越是難看,只因那殺氣浸入體內,遂使蟲祖心境動搖,心中就漸漸生出退意來。

    這時獵風方知刀君之策,刀君雖無法滅魂誅魂,卻可輔助他人,這漫天的刀氣殺意,已令蟲祖膽寒,諸侍再來動手施法,可就方便了許多。

    魔晉南知恥而後勇,已蚊出刀君本意,她暗道:「今日就算無法親手誅殺蟲祖,但若能助大夥兒一臂之力,亦算不枉此一遭。「

    口中大喝一聲,一式破魂殺便出,此式魔刀訣專誅元魂,不損肉身,是魔刀十式中唯一一式虛刀法訣。

    此式一出,蟲祖感受刀意,心中更已生驚惶,自己體內那道魂火雖然無法撲滅,但被這破魔殺襲來,元魂必定殘破,到時遁出體外,那可就大勢去矣。

    急忙將手中赤囊一搖,數千蟲赤甲靈蟲急急飛出,擋在身前,破魂殺被赤甲靈蟲阻,自然透不過來。

    原侍一見諸侍爭先,又怎肯落後,大吼道:「今日不施手段,怎能見功?」掌中陰陽鏡就向蟲祖一晃。

    此鏡雖傷不得蟲祖肉身,但若被這鏡光晃到,蟲祖自渾渾噩噩,任人宰割了,便見蟲祖將身一閃,就要逃出洞府。

    哪知身子方一動,面前黑影如山,去路已被封得死死,兩名蟲祖急忙抬頭,只見面前立著一位天魔也似的身影,高有三十丈,週身黑氣瀰漫,令人見而心驚。

    兩名蟲祖一咬牙,同時動手,各祭金光數十道,已施出暗寶來。

    那暗寶破空有聲,聽來極是刺耳,可知必定是尖銳之極。

    不想那身影不閃不避,將玉手一掃,暗寶大半被拂落在旁,便有數枚暗寶擊在身上,身影怎來計較,那暗寶觸到身影法袍,亦是齊齊斷折。

    這具黑影,正是獵風顯出魔龍分魂法像,施展出萬法不破金身來,諒這小小暗寶,又怎能傷得了她。

    獵風拂去暗寶,又將玉手探來,一名蟲祖閃避不及,已被獵風玉手捉住,那玉手屋子一般大,蟲祖又是身形矮小,被捉在掌中,竟連頭尾也瞧不見了。

    獵風道:「你已在我掌中,看來如何斷體分身。」玉掌一緊,就將那蟲祖捏了個粉碎。

    奈何蟲祖不滅魂火稍稍一動,那破損的肉身就再度復原,只不過因未能形成斷體,故而分不出兩具蟲祖罷了。

    獵風苦笑道:「你這蟲祖甚是無賴,卻該如何是好?」

    這時魔晉南與刀君已圍住另一名蟲祖,二女一左一右,若那蟲祖想搶出去,便將刀體向他身上一撞,就將蟲祖撞回原處。

    只是二女小心翼翼,生怕刀體將蟲祖切成兩截了,那又要多費手腳。

    蟲祖既被困在中間,原侍一再晃陰陽鏡,這次蟲祖可就逃不掉了,被鏡光一照,便一頭載倒在地。

    兩名蟲祖一名被獵風擒住,一名被原侍一晃倒在地,雖是大勝之局,但如何誅殺蟲祖,諸侍仍是無策。

    便在這時,頭頂一道青光落下,就向那倒在地上的蟲祖掃去,獵風一見,大叫道:「青鳥不可。」

    (前日有幾兒加持,真邪竟不曾瞧見,今日特來感謝。亦感謝金宇哲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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