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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449章 九瓏妙計困雙惡 文 / 真邪

    原承天見九瓏不肯答,也不追問。九瓏雖說最識大體,靈慧無雙,可若論起捉挾調皮來,也是不弱於人。

    好在對手中只有一名金仙之士,十年前自己獨自對敵已然不懼,此刻更是不在話下。

    金羽神雕則取身上金羽一道,祭到空中去,傳令四周雕屬聽旨。

    剎時來了數只大雕,有鐵爪雕,赤羽雕,蒼頭雕等等,金羽神雕一一吩咐了,諸雕領了法旨,就隨著洞府被佔的金雕一道,急振羽翼而去。三禽王與原承天九瓏則在後面慢慢趕來。

    數個時辰之後,就有一隻赤羽雕前來傳訊,告之諸多雕類已然就位,正在那洞府外吵鬧,那洞府中的兩名修士卻只出了一名太虛之士與諸雕周旋,金仙之士則在府中不出。

    金羽神雕叱道:「若不能引那金仙出來,一旦我等與其鬥法,豈不是毀了洞府?你等勢眾怎的就鬥不過一名太虛之士。」

    金羽雕道:「好教雕王得知,那太虛之士甚是厲害,且修成一件法寶,專殺靈禽,名叫誅禽針。我等羽翼皆被其所傷,因此不敢上前。」

    金羽神雕沉吟道:「難怪此子敢在中土尋我靈禽的麻煩。」心中一時無計,只好轉向原承天與九瓏。

    原承天道:「你們且莫向前,免得驚動了他,若二修龜縮洞府不出,只怕更加麻煩,我先上前去瞧一瞧。」

    當下將劍文慝影冠取出,隱去了身形,九瓏伴著三禽王則慢慢趕去。

    原承天一步跨出,展開絕妙步法,剎時就去了萬里,遠遠瞧見一座山谷之中,諸雕正與一名修士鬥法。

    那山谷景色清幽,靈氣充沛之極,且臨山背水,四周又有一座火在那裡冒煙突火,果然是五屬皆備之地,難怪被那二修瞧中。

    原承天隱在空中,凝神去瞧,只見那修士赫然便是楊氏內賊李金仙。此修因遇風宗遜,被打落一層境界,自金仙之士降到太虛境界。這麼說來,洞府中的金仙之士極可能就是莫神機了。

    這二修自從雲頂城一戰後就下落不明,楊氏修士極恨二修,自然是踏遍昊天九方,也要尋這二賊報仇。這也難怪二修藏到這浮羅天河之中。

    原承天見到二賊,心中反倒歡喜,自從楊氏雲頂城被毀,自己曾暗暗發誓,要尋這二修,以替楊氏諸多百姓報仇,不想今日撞見。

    忽又想起九瓏就因這二修乃是受到蘇氏教唆,這才背叛楊氏,為此含羞忍愧,避世十年。如今再遇到這二修,九瓏剛才含笑不語,看來心中已去了這根刺了。

    若今日能誅此二修,也算是了結了九瓏的一樁心事,自己與九瓏的雙修之盟,便是再無阻礙,算得上是功德圓滿了。

    原承天暗忖道:「此事的因果,好不有趣。」

    仔細再瞧李金仙手中法寶,乃是地火煉成的一隻金盒,金盒之上,浮著一根三寸長的金針,若有大雕近前,李金仙只需用手一指,盒中金針飛出傷禽,端的是百發百中。

    原承天知道這種屬性之寶甚是厲害,任你修為怎樣高明,若遇專克本身屬性的法寶,也是一籌莫展。自己所修的驚禽訣便是連朱雀火鳳亦要懼上三分,難怪諸雕雖是勢大,也敵這修士不過。

    他將自己的侍將金雕悄悄喚出,心神傳去訊音去,暗道:「我賜你一道靈符,你只管向那修士衝去,有此符護體,這根誅禽針就傷你不著了,我再暗中用渡劫金針打去,只需敵住了這件誅禽針,再傷了此修,不怕那莫神機不出。」

    侍將金雕欣然領命,原承天已將一道靈符暗暗貼在金雕胸前,朝金雕背上一拍,低叱道:「去吧。」

    金雕雙翼一動,身子急如閃電,就向李金仙撲去。

    李金仙以一件誅禽針獨鬥諸雕,不曾被一隻大雕欺到近前,正自得意之際,見又有金雕不知好歹,向自己撲來,口中之笑一聲,用手向侍將金雕一指,那金針驀的就向侍將金雕射去,此針行到中途時,因感受到金雕的氣息,其速更快三分,這也難怪先前諸多大雕皆被此針被所傷了。

    李金仙怎知這隻金雕與剛才大不相同,此針眼瞧著就要將金雕穿胸而過,哪知金雕胸前符光一閃,金針被符光一掃,頓失靈性,就飄飄然落了下去。

    此時金雕已然撲來,雖被那李金仙急急閃過,左翅仍是在額上掃了一下。那金雕週身修得銅身鐵羽,這一掃便是血流如注,李金仙吃痛不快,哎呀叫了一聲,忙叫道:「神機兄,對手厲害之極,速速前來相助。」

    原承天原想以渡劫金針相助,此刻見金雕奮起神威,已然傷了李金仙,就暫時按兵不動,等那莫神機出來。

    只等了片刻,莫神機果然大喇喇遁出洞府,口中道:「不過是幾隻大雕吵鬧罷了,我不是送你一根誅禽針,怎的也敵不過?」

    李金仙道:「雕中亦有大能者,誅禽針傷他不著,又有何奇怪。」用手向侍將金雕一指。

    侍將金雕暗忖道:「我自依附了主人,可謂寸功未立,今日雖敵這金仙不過,好歹也撲他一下,主人暗中施法,就可傷了此修。「

    心念動處,身子在空中急急一轉,奮起雙翅來,就向莫神機一撲。

    莫神機笑道:「這扁毛畜生也敢傷我。「用手向金雕一指,用了一個鎖翼法訣。金雕雙翼頓時伸展不得了。

    金雕在空中展不得雙翼,身子直往地面墜去,心中暗暗吃驚,這莫神機所修之術**靈禽,也不知是怎樣的緣法。

    雙翼既被法訣鎖住,如果能掙扎得動,好在此雕跟隨原承天多年,便沒這雙翼,也可動用遁術,雙爪便踏起雲來,先穩住身形不墮,再鼓勇上前,用這雙爪去探莫神機。

    莫神機驚愕之極,道:「果然是雕中大能。」忙將法劍橫胸,要擋住金雕雙爪。

    金雕心道:「今日便是廢了這雙爪子,也要抓他一下。「

    於是一爪在前,拔開莫神機的法劍,另一爪就向莫神機脖頸處一抓。莫神機怎知這隻金雕竟有仙修之士的神通,瞧這雙爪連環擊來,好似仙兵妙式一般,一時不察,只閃過脖頸要害,肩頭處則被金雕抓出一道血痕。

    別瞧金雕得手,但因對手境界強大,金雕傷他一分,反震之力傳來,自家亦受傷不小,頓時覺得法力耗盡,再向地面急急墮去。

    原承天將這一切瞧在眼中,暗自歡喜道:「我座下侍將侍靈,個個臨戰不肯退後,也不枉我苦心培。「

    既見莫神機現身,自己也不必隱身慝影了,暗中偷襲,畢竟不是原承天的手段。

    於是現出身形來,大喝道:「莫神機,今日休走,吃我一記。「手中渡劫金針晃了晃,先讓莫神機瞧得親切了,這才將手掌一翻,將渡劫金針打了出去。

    渡劫金針本是暗寶,被原承天先晃了晃,現出金光來,對手自然就有了防備,暗寶的威能可就失去了大半了。

    不過原承天今日便是要以所修之術,與對手堂堂正正的一戰,要讓世人明白,便是對付惡人,也不可動用卑鄙手段,否則豈不是與惡賊一般無恥?

    莫機神見這金光來的迅疾,知道此寶來歷不小,他被楊氏諸修追得怕的,一見仙修之士,心中首先就起一個「逃「字。

    忙將法劍祭在空中,去迎渡劫金針,自家也不轉身,斜刺裡踏去,就要逃之夭夭。

    以原承天此刻手段,莫神機這小小神通怎是對手,手中法訣一抹,金針雖已脫手,仍能被其加持,那金針「叮「的一聲,便將法劍穿出一個孔洞來,其速不失,卻在空中一折,已追上莫神機的後心。

    莫神機叫道:「好厲害。」

    暗寶竟能在空中急急轉身,可謂是開天劈地頭一遭了,莫神機知道避不過,急遁法像護體。

    此修法像,乃是一隻相貌猙獰的異獸,此獸張開四爪,合身朝金針一撲,金針被這異獸的爪風所激,方向有變,「啪」的一聲,釘在異獸的肩頭,擊來錚然有聲。

    原承天瞧這異獸雙目有如銅鈴,赤爪長牙,竟然不曾見過,心中忖道:「莫非是九淵之物?這位莫神機想來也曾去過九淵。」

    正想另尋妙術拿他,忽覺袖中天地殘卷一動,凝神辯來,方知是剛得的那枚金珠在卷中大動。

    原承天忖道:「此珠乃三大神火凝化之物,其重如山,一時辯不出來歷用途,難不成專克九淵之物?不過此時用你不著。」

    也不理會金珠異動,無界之劍已然祭出,不由分說,就將青毫神光祭將出來。

    如今原承天已是極道大成,修為與極道初修相比,可不是翻了兩番?再來施展青毫神光,可就從容許多了。

    那神光只一掃,就將這只異獸法像打得煙消雲散。莫神機失了神像,更不敢停留,哪知身子只一動,面前靈壓迫人,原來是三禽王到了。

    莫神機識出三禽王來,叫苦道:「怎的惹出這三個大能來。」

    急忙再次尋路逃竄,忽見面前立著一名素裳女修,生得花容月貌,意態嫻雅,莫神機一時瞧的眼花,沒認出女子的身份來,忖道:「量你一個女修,也敢攔我。」將身就是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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