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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344章 真君一怒誰可櫻 文 / 真邪

    金羽神雕性情高傲,浮羅三禽王中,亦屬他修為最強。不想一時托大,被獵風殺得人形化身腳步錯亂,又見白虎救了玄武,誅了鳳奴,心中惱怒之極。

    此禽王喝道:「今日不顯神通,豈不是讓你等小覷了浮羅靈禽。」

    那身子一飛沖天,空中便是金光四射,將身化成一隻金雕,乃是黃羽紅喙鐵爪,生得好不俊秀。雙翼張開,足有百丈,雖不及毘鵬長大,卻在青翼大鵬之上。

    獵風見這金雕化身雖是俊秀,可全身上下並無一點金色,便疑惑這金羽神雕之名,究竟從何而來?猛一抬頭,才發現金雕頭頂另生三根金色羽毛。那三根金羽明艷奪目,分明是三件奇寶。

    這金雕就探雙爪,一爪抓向獵風,一爪抓向白虎。

    獵風與此雕的人形化身近身鬥法,或能佔到便宜,可被這金雕化成原身來戰,那就絕非對手了。眼瞧著那鐵爪破風而來,爪風銳利之極,且五爪邊緣,被激起一道火光來,此爪離獵風百丈,那爪風就壓得獵風動彈不得。

    獵風忖道:「這想這禽王這般厲害。」忙將體內雙珠再次祭出,卻不敢以黑珠攻擊此禽,唯以護身罷了。

    但雙珠被爪風一逼,就縮回在胸口,哪裡能周旋上下護住獵風全身。

    玄武早就料知獵風力不能支,四足踏著黑雲而來,搶先一步攔在獵風面前。

    金雕鐵爪在那玄武背上一擊,撞擊之聲刺耳之極,獵風只覺大腦一暈,幾乎就無法駕住遁風了。

    玄武忙出蛇尾,將獵風捲住,口中道:「獵風小心。」

    獵風聽到這聲音極是熟悉,凝目來瞧,就見青甲之中,雖是龜身蛇尾一隻龐物大物,可一名玄衣少女的影子,卻在黑雲中忽隱忽現。

    獵風又驚又喜,道:「方晴,怎的是你!」

    玄武道:「前世歷難蒙劫,多承照拂,今世得歸神位,再敘前緣。」

    獵風急將頭點道:「此緣天長地久,與世同在。」

    那玄武本是憨直之性,但因前世歷劫,托身凡女方晴,卻是狡慧癡情之性,此刻雖歸神位,猶是多情,見獵風情深意重,心中好不歡喜。

    金雕的鐵爪雖是浮羅第一利器,可遇著玄武,也只能歎息生不逢世。不過此雕也著實厲害,那玄武甲乃是至御至堅之器,若是觸著尋常之物,必是一觸而碎,可此雕渾若無事,將鐵爪轉向,又向玄武脖頸抓來。

    那邊白虎將頭一搖,頸後神光迎上鐵爪,鐵爪被神光抵住,自然探不下來。如此算來,這金雕在玄武白虎身上,不曾撈到一絲便宜。

    此雕歎道:「不愧為四大神獸,就算是一半修為,也果然厲害之極。」

    雖是如此,此雕猶不肯退,鐵爪此起彼落,雖傷不得兩大神獸,也迫得玄武白虎無法反擊,以他一雕之力,卻能逼得兩大神獸無法反擊,也算是異數了。這也難怪此雕傲慢,果然是有些道行的。

    白虎心中焦燥起來,暗道:「以我與玄武聯手,居然也占不得上風,這若是傳揚了出去,四大神獸顏面何存?」

    這時那金雕的鐵爪再次探來,白虎不再動用神光抵擋,而是探出虎爪,向那鐵爪一撥,虎爪上的青蓮疾飛而起,穩穩的托住金雕鐵爪。

    金雕見此次又難佔到便宜,正想縮回鐵爪,卻被那青蓮大放青光,將一隻鐵爪牢牢纏住了,就見青蓮的每道青光,就好似一根絲線一般,將鐵爪緊緊裹住,一時間哪裡收得回來。

    金雕大急,鐵爪連續抖動三下,青蓮也只是晃了一晃般了。原來這青蓮化絲亦是白虎六大神技之一,亦顯白虎剛柔並濟,並不只是一味的以強力傷人。

    白虎動用這朵青蓮困住金雕鐵爪,立時怒吼一聲,那吼聲之中,則發罡風一道,擊向金雕的胸口。

    玄武亦是心領神會,蛇尾將獵風推到一邊,就將這擎天柱般的蛇尾高高舉起,亦向那金雕身上一拍。

    金雕一隻鐵爪既被困住,哪裡能避開兩大神獸聯手一擊。此雕不慌不忙,頭頂一根金羽飛落下來,在胸前輕輕一劃。

    就見此雕胸前洪水滔滔,赫然出現一條天河,白虎的罡風遇到這天河中的浩蕩湖水,就掀起了滔天巨浪,可金雕本體,則是不受絲毫影響了。

    而玄武的蛇尾拍來,亦是被這天河擋住,那水本為至柔之物,任你有多**力,拍到這天河水中,也會被化解於無形。

    這時金雕鐵爪再抖,總算掙脫了青蓮化絲的纏繞,口中笑道:「今日領教了兩位的本事,瞧來雖有些道行,卻也不過如此。日後有緣,再來比過。」

    將一對黃翼展開,就要飛遁而去。

    白虎何曾受過這般奚落,雖然初歸神位,修為遠未恢復至全盛之期,可四大神獸自當以修為壓制天下,而非僅靠虛名,被金羽嘲笑事小,若是損了天地威名,豈不是令世間生靈對天地更加不生敬畏之心?

    那金雕雙翼既已展開,速度自然快極,數息就是三千里,白虎大吼一聲,身子急急一閃,就到了金雕後背。這次閃身突進,幾乎視空間為無物,數千里遙遙長路,只當寸土。亦是白虎六大絕技之一。

    而既到了金雕後背,白虎立時將神光射出,照定那金雕背脊,就如同先前壓制毘鵬故事。有了這神光一照,白虎就如同在金雕背上生了根,立了足,任他金雕逃到哪裡,也別想甩脫白虎分毫了。

    金雕這時才有些著慌,忙將腦袋一搖,又是一根金羽飛來,這金羽向白虎一劃,便是一道大火,將白虎團團裹住。

    原來金雕這三根金羽,乃是其護命之寶,一羽生水,一羽生火,一羽生風,金雕仗此三羽,方能稱雄於浮羅天河,為三禽王之首。

    白虎見這大火來,更是不慌不忙,連那鳳火凰焰他亦是不懼,又怎懼這金羽之火?唯將一口罡風吹去,將那大火吹去了千里,遙遙落進天河中去了。

    金雕見此羽不成,只得再祭一羽,這道金羽就生陰風一縷,卻不曾呼嘯肆虐,而是無聲無息,向那白虎悄然一祭。

    這縷陰風雖無聲勢,卻是極厲害不過,乃是冥界風,魔界風,九淵風,三風合一,以玄極神水練成,名為三陰風,實為風中最強。

    白虎陡覺此風襲來,已是太遲,那風吹到身上,若是換了他人,立時就是碎身粉骨,遇那大能之修,被此風吹來,也必定是骨軟筋酥。

    白虎這被陰風吹到,差點身子就是一軟,要從金雕背上跌落下來,也虧得白虎有神光罩身,覺察到此風之後,神光法則急急變化,將陰風化成一縷和風,總算將這陰風驅除了出去。

    但先前那縷陰風已深入骨髓,等閒難以驅除。白虎性情極堅,先將一道神光返照入體,將這陰風壓住了,同時舉起虎爪來,在那金雕的背上狠狠一拍。

    那毘鵬的身軀比金雕更強,也被白虎拍斷了七條根骨。金雕又怎能經得過白虎拍來。一連就斷了十條根骨,連損金雕十萬年的修為。

    雖然這等古禽修行年限無計,且但凡大能獸禽,必有機緣於不移時域中苦修,但十萬年修行之損,也是非同小可了。

    金雕饒是性傲,此刻也只能求饒,否則再強項下去,真可能被白虎打碎全身三百六十條根骨,全身修為盡喪。

    那打碎仙修者根骨,乃是白虎的天賜神技,那根骨並非骨頭,乃是附著於仙修者身上的一縷游絲,有了根骨,方生靈脈,根骨一斷,靈脈便損。

    而那根骨又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天上地下,除了世尊之外,唯有白虎能以至純殺氣,斷仙修者的根骨。金雕見根骨被白虎打斷了,這才真正惶恐起來。

    白虎見金雕求饒,心中雖是含憤,也只能住手了。這倒不是白虎心軟,而是因金雕畢竟是積年古禽,又是那世間雕族的領袖,若殺了了金雕,也就是與世間雕類結仇。這等無名仇怨,實不可因一點私忿而結。這也是身為神獸者必須具備的一點自律。

    白虎道:「饒你不難,我只問你,那火鳳火凰給了你什麼好事,你等只管偏心幫她。」

    金雕道:「真君有所不知,自那朱雀歷劫碎身,那火鳳趁著這個空當,曾私下仙庭,來我浮羅天河,一鳳壓三禽,打得我等無還手之力,這才拜她為主,昊天靈禽就此以她為尊。」

    白虎道:「朱雀歷劫碎身,那是造化五界,不想卻被這火鳳趁她衰微之際,強奪禽王之位,著實可惱,若我但歸仙庭,定要找她算賬。你今日若想求我饒你,從此之後,就需與火鳳劃清了界限。」

    金雕苦笑道:「真君此旨,只怕小禽恕難遵從。」

    白虎怒道:「你不怕我打碎你全身根骨嗎?」

    金雕道:「那禽王之位,並不僅僅是靠強力奪來,朱雀勢弱,天下靈禽也就失去了威風,與靈獸相鬥之時,也就無形中弱了三分。因此火鳳奪禽王之位,也不見得就是私心,那也是替天下靈禽爭氣罷了。」

    白虎也不是一味挾私不饒事的,聽到此言,也是沉吟。若強迫這金雕不拜禽王,那也不合道理。此事的根源,還是在朱雀身上。朱雀一日不能恢復大能,那禽王之位,非火鳳而何。

    因此與金雕的小小恩怨,其實牽涉到天地神權,如何處置,端看白虎的靈慧了。

    (感謝白寒北,龍舞紅塵,愛醉,機友1501——,猶豫在心中,諸道友加持,順祝大家節日快樂。真邪亦要小休半日,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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