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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320章 巨蛇噬蛛誰在後 文 / 真邪

    就在這時,青龍塔猛地一晃,原侍一在塔外瞧得明白,塔下的那座小島正在緩緩浮起,赫然是個活物。

    原侍一見此情景,也是嚇了一跳,按理說以原承天的神識,剛才怎能探不出這活物的靈息?可以原承天神識之強,居然也被此物混過去了,這其中著實古怪異常。

    原侍一用靈識探去,卻哪裡能探得著,明明雙目能清清楚楚的瞧清此物,可在靈識之中,卻是蕩然無存。原侍一暗叫道:「中土之地果然凶險,怎會有這樣的怪事。」

    此時一道金光從塔中竄出,正是金偶出了金塔。剛才原承天內息大亂,不可輕動,金偶也不便攜塔離去,此刻塔中的原承天雖未大好,但是覺得他內息安穩了些,金偶便想攜著青龍塔離開此處。這個凶險之地,還是遠離了的好。

    哪知物藏術祭將出來時,青龍塔竟是紋絲不動。金偶心中有些著慌,來不及細究其因,手起法訣一道,那是拔山超岳的法訣,就將青龍塔硬生生提了起來。

    說來青龍塔也不過一岳之重,以金偶之能,當可隨意提起,可當青龍塔提高數丈之後,就覺得此塔沉重異常,似乎每提高一寸,便多出一岳之力來。此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

    這時沼澤中的小島已完全浮出水面,此物生就八隻巨足,每隻皆有十丈,可若這巨足與它龐大之極的軀軀相比,那就算是細腳伶仃了。原來這異物竟是一隻碩大無極的蜘蛛,以其體積而論,可當稱之為蜘王了。

    原侍一瞧見這種惡物,也是心驚膽戰,說來也奇,若是遇著那獅熊虎豹,就算是龐然大物,心中倒也不慌。可遇著蜘蛛這樣惡蟲,又生得這麼龐大,就讓人毛骨悚然起來。

    原侍一已瞧出青龍塔底下,被搭了一根白色繩索般的物事,就叫道:「金偶,這蜘王用蜘絲將青龍塔纏住了,且待侍一割了它。」

    原侍一想來,青龍塔不利於水,此處偏又是一片澤國,其隱身之能就無法完全施展出來,遂被這蜘王所知。不過這蜘王雖是生得長大,畢竟也只是一隻蟲類罷了,又能有多大的修行。

    他手提劈天鉞,向那蜘絲劈來,果然是毫不費力,就將這蜘絲一斬兩截,金偶道一聲:「謝了!」遂將青龍塔再次一提,不想那青龍塔仍是紋絲不動,反倒更加沉重了些。

    片刻之間,金偶剛才施出的拔山超岳的法術已然耗盡威能,只好再祭出一道法訣出來,只可惜無論他怎樣用力,也無法再將青龍塔提高半寸。

    金偶叫道:「好不古怪。」他想用神識一探究竟,卻哪知在這片沼澤之中,神識毫無用處,再探四周氣息,亦是大不尋常,這才明白此間法則大變,極可能身處這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了。

    既在蜘王的自我之域中,那自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非了立時衝破這道自我之域,否則大夥兒可都要糟糕。

    原侍一再將劈天鉞舉起,向那蜘王劈來,只聽「噹」的一聲,在蜘背上劈了個正著,鉞口激起一溜火花,顯然這蜘背已被修成五金之物。

    這時原侍一離這蜘王近了,才瞧清在青龍塔底部,搭著一根五彩細絲,這五彩絲細不可辯,哪知卻極其堅固,以金偶之能,也無法掙斷了。

    便在這時,一根白色繩索向原侍一捲來,原侍一見這白索來的太急,劈天鉞無法回轉擋削,只得將瞳光一掃,那白索倒不是什麼奇物,被瞳光一掃而斷。

    然而這邊瞳光掃過之後,身子微微一痛,這才發現,左胸上多了一根五彩絲,那五彩絲好似一根細針一般,已刺進原侍一的身體之中。

    原侍一乃是玉石凝成的身軀,又被金珵神光照過,可算得上是堅逾法寶了,卻被這蜘王用一根細細的絲線一刺而透。這倒不是說這蜘王怎樣厲害,實因是在這蜘王的自我之域中,萬事由不可能而變成可能了。

    原侍一此刻方知惶恐,暗叫道:「主人正在沖玄的要緊時刻,怎容打擾了,若是主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這時金偶正以全力與蜘王相爭,無法抽身相助,他手中只需略略放鬆一絲,青龍塔就會沉落下去,也虧得青龍塔是件法寶,否則定然要被掙得斷裂了。

    這時蜘王口中五彩光芒閃爍不停,其動作雖緩,可那五彩絲堅固異常,若被這絲線纏住,實不知該如何脫身。原侍一對身上的這根五彩絲用足了手段,可不管是用火用刀,也是奈何它不得。

    只見那五彩絲線源源不斷,很快就將原侍一身上纏了數十道,就將原侍一捆成一個棕子一般,任他有驚天神通,在蜘王的自我之域中,也是無計可施。

    至於那座青龍塔,蜘王更是不肯放過,原侍一身上只是纏了數十道五彩絲罷了,青龍塔上,則是纏了數百根之多。

    這時金偶也是為難,若想棄了這青龍塔,另用手段斬斷蜘絲,可此時只需略鬆一鬆,那青龍塔可就被蜘王奪去了。

    青龍塔被奪去不要緊,塔中的原承天難道就棄之不理?

    魔晉南幾次都要出塔迎敵,可原承天先前下了法旨,令她在塔中堅守,而向原承天瞧去,原承天神色雖是平和,雙目則是緊閉,顯見是運功的要緊關頭,哪裡敢走開。

    現在瞧來,這蜘王對青龍塔最感興趣,全副身心倒有**成是衝著這青龍塔而來,而他每纏一道蛛絲,青龍塔離會下沉一尺,眼瞧著這青龍塔離蜘王是越來越近了。

    金偶忖道:「瞧這蜘王的手段,最多是六級靈物罷了,只恨這中土法則古怪,先前竟是無法覺察,此刻又在這蜘王的域中,又該如何脫身?」

    就在這時,大澤中嘩啦啦一陣水響,一道青黑之霧自澤中升騰起來,剎時將諸修卷在其中,金偶忽的發現,自己的神識可以動用了,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以這神識為刀,在那塔底的蜘絲上一割。

    本以為不可能輕易得手,哪知這蜘絲卻在忽然間變得脆弱之極,「崩崩崩」聲中,蜘絲已斷。那邊原侍一也算是機警,幾乎同時掙斷的了蛛絲。

    然而不等二侍歡喜,從水中探出一個巨大的腦袋來,赫然是一個巨大無極的蛇頭。

    這巨蛇一張口,就將這蜘王吞了下去。

    說來這蜘王亦是龐然大物了,可在這巨蛇口中,也只是一道點心罷了。再瞧這條巨蛇,其蛇身尚在澤中,可便是一個蛇頭,就是一座山峰也似。

    原侍一與金偶心中齊齊想道:「如此巨物,如何應付。」齊皆將身縱到空中,只盼盡快離了此處才好。今日主人運功沖玄,著實不是逞強鬥法的時機。

    哪知二侍身形稍稍一動,離地不足百丈,忽的發現身子沉重如山,竟然御不得遁術了,二侍同時向下急墜。就見那巨蛇張著大口,正在底下等候。

    二侍同時忖道:「不好,這是才離蜘絲,又入蛇口了。」此時金偶又發現,自己的神識又再次消失無蹤。

    原來剛才神識乍現,是因為蛛王被這巨蛇一口吞了去,如今蜘王雖死,卻陷在了巨蛇的自我之域中。而這巨蛇更是厲害,不但靈識神識動用不得,就連這最簡單的遁法,也受域中法則控制,半點也運用不得了。

    塔外的情形,原承天因有一點神識不滅,自是瞧得明白,也虧得這青龍塔亦是空間法寶,雖被巨蛇困在自我之域中,其塔中法則不變,這也算是不幸中之萬幸了。

    魔晉南見到塔外二侍御不得遁術,自是焦極異常,奈何不得原承天的法旨,又怎敢輕出。正在這時,心神中傳來原承天的聲音:「晉南,速用魔刀攻塔外巨蛇,卻需記得,不得出塔半步。」

    魔晉南也不去想主人此旨有何道理,既然主人下旨,自該遵循無誤,主人說不可出塔,那麼就算原侍一與金偶粉身碎骨,她也不去理會了。

    知道這巨蛇龐大無極,一招半式怎可傷敵,於是手中十式魔刀就同時祭出,那十式魔刀訣匯成一道黑光,向那蛇首猝然一擊。

    但這黑光雖強,與這龐大的蛇首相比,也不過是瑩瑩之火罷了。就見黑光擊在蛇首上,也只是打碎了三片鱗甲,令那巨蛇將腦袋搖了一搖。

    魔晉南就趁著這個空當,於塔中伸出手來,那隻手陡然增長數丈,一把將金偶抓住了。

    同時再祭一式圓缺刀,此訣自外向內,在那原侍一身上一撞。這是因為原侍一離得甚遠,難以抓得住,只好動用刀訣,要將原侍一撞進塔來。

    在魔刀十式中,唯這圓缺刀最為特殊,可圓可缺。圓者可守,缺者傷敵,魔晉南將此刀訣的圓處在原侍一身上一撞,不傷原侍一分毫,卻可施以大力了。

    玄焰也在塔中觀戰,瞧見魔晉南動用此訣,也難得的讚了一個好字。這時原侍一已被撞進塔來,口中叫道:「厲害,厲害。」卻不知是稱讚魔晉南,還是說那巨蛇不好對付。

    這時青龍塔無人御控,正向那大澤中落去。巨蛇正想探首來吞,忽的發現大澤上水波蕩起,緊接著整座大澤也在劇烈的震動之中。隨著遠處的水花沖天升起,水花之中,赫然又現出一隻巨物來。

    (感謝謎戀你的唇,破道而來,姬春山-果哥,是巔峰還是瘋顛,未小七等諸位道友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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