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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206章 殺星應世有參商 文 / 真邪

    三人之中,令清禪與原承天皆是仙禪雙修之士,饒是這棋盤呈現異兆,也是心境如波,可那千衣雪見這金盤現出裂縫來,怎不心疼?心境大動之下,這棋又如何能下?

    她也知自己此刻心神不寧,必出敗著,因此盤恆不決,遲遲不敢落子。無奈何,只好先去棋盤別處,攻那原承天不得不救之處。然而此招卻是損去了一個劫材,日後雙方若是打起劫來,千衣雪少了一個劫材,說不定就是滿盤皆輸了。

    那令清禪瞧到此處,便面露微笑,千衣雪知他心意,嗔道:「我就算心煩意亂,這棋也未必就輸。」款款落下一子來,倒也算是天外奇想。

    奈何原承天此刻棋藝與當初大不相同,那三部棋譜之中,實藏棋中上乘秘術,更有那部《仙庭百局圖》記得乃是仙庭大修棋局,實有神鬼莫測之妙,原承天得此百局圖,就好似與這數百名高手手談過一般,其眼界之闊,已非千衣雪所能及了。

    略作沉吟,離緊要戰場頗遠處落下一子來,瞧來像是另開戰場,又像是極力擴張外勢,可細細瞧來,又發現此子之妙,又恰在引征路上,原來是暗藏手段,要對白龍動手了。

    千衣雪驚呼道:「果然妙手,道友這招棋小女子實要大費周章了。」

    話音未落,就見那棋盤上又綻一縫,而那縫隙之中,卻是銀光略閃,與剛才並不相同。

    令清禪眼睛一亮,拍手笑道:「是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唯有承天勝了小仙子,方有這天機呈現。承天,你先前享盡天機清福,此刻可該一一回報了。」

    千衣雪瞧著這道裂縫,心中更痛,沒好氣道:「這麼說來,前輩已知道這天兆為何了,正要請教。」

    令清禪將頭一搖,道:「不知。」

    千衣雪叫道:「好沒來由,既不知這裂縫何意,又何必在此攪局,說不得,你再開口說話,我便將你趕將出去。」

    令清禪便是一驚,立時正襟危座起來,倒像是生怕被千衣雪攆出去一般,其神情瞧來令人發噱。

    這位令清禪也不知是何種境界,可瞧其行止來看,定然是天一神宮的高人了,那天一神宮蟄伏萬年,宮中不知藏了怎樣的高手,令清禪的境界輩份,想來就算與諸大仙族老祖來比,也是不惶多讓,卻被這千衣雪呼喝起來。

    千衣雪苦思良久,總算覓得一法,便與原承天遙遙落下之子貼身相鬥,要破原承天的伏兵。原承天也不在意,就在那棋盤上忽左忽右落下子來。

    奇的是,千衣雪無論如何行棋,那棋盤上皆無異兆,可只需原承天一落,盤上必多出一條裂縫來,而這裂縫出現之時,又分金銀二光,數十子後,那閃動金光者便為七條,閃動銀光者則為十一道,其中玄妙,怎樣也推測不出。

    令清禪此刻哪去看棋,只管著瞧那金銀兩種裂縫,只盼能瞧出一該天機來,奈何那裂縫像那孩兒隨手所畫,皆是曲曲折折,怎有規則可言。

    令清禪歎道:「此中玄機,終需承天明悟。」

    說完此言,方知又多口了,生怕千衣雪怪責,慌忙就掩起口來,那神情怎不滑稽,惹得千衣雪也笑了起來,伸指點了點,道:「見你乖巧,且記上一筆,若是再犯,定罰不饒。」

    然而她離了棋盤,固然能笑出聲來,可回到棋局上來,則是一點心情也無。

    果然就如令清禪所料,既然天道應在原承天身上,那棋局鬼使神差,竟是越發的惡劣起來,就覺得無論是怎樣落子,也只是令棋局維持不崩罷了,若想覓得勝機,則是難,難,難。

    反觀原承天,則是應付從容,每子落下,皆是大有丘壑,暗藏無限殺機,而每次裂縫出現,就像是對原承天的嘉許一般,使得原承天信心更足。因此且不論這棋才如何,僅以這氣勢而論,千衣雪已是落盡下風。

    千衣雪平生與人對弈,都是高高在上,哪像今日之棋,竟是百般彆扭,越下越是心中焦燥,恨不得將這棋盤拂去,也好解心中煩惡。

    因此這局面就變成,千衣雪每落一子,必是長考多時,可她這邊一落,那邊原承天就立時回應,聲聲落子,像是在催促千衣雪行棋,千衣畫就覺得自己好似化身為一頭耕牛,可那系牛鼻的繩索,卻持在原承天的手中。

    行到此處,千衣雪也知道大勢已去,今日之局,十分的棋才最多只施展出三分罷了,若是不輸,豈不是好沒道理。不由得長歎一聲,將向盤中一擲,道:「不下了。」

    原承天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神情端凝不動,那令清禪亦是雙目緊盯棋盤,從二人的神情看來,那千衣雪早該認輸,此刻方才擲子,已是太遲了。

    千衣雪也知二人的心思,盡在那棋盤的裂縫之中,對自己是否輸棋,自是渾不在意,這讓她略覺好受了一些,本也想凝目棋盤中的裂縫,可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所以然來,也只好罷了。

    忽聽原承天道:「那金光乍現之縫,或是參宿。」

    令清禪奇道:「怎的便是參宿,瞧來也不大像」話音未落,神色就是一變,原來原承天已拂去閒子,每道金光裂縫之中,唯留黑子一粒,如此那七子遙遙呼應,果然就是參宿七子。

    原承天歎道:「此兆何其凶也,亦讓人好生歡喜。」

    令清禪亦是又喜又憂,道:「果然是參宿了,參為白虎,實主殺伐,如此看來,白虎出世已遠不矣。

    原承天道:「白虎若出,天下必亂,如此看來,這棋上參宿出現,一來是要預兆白虎將出,二來是顯出白虎出世之地乃在參位了。「

    令清禪將手指暗中掐算,道:「這麼說來,白虎實出西土。「

    原承天道:「白虎出世之位,既然位在百族勢力,看來此次仙會,百族少不得要掀起腥風血雨來。」便將目光稍稍移向千衣雪。

    千衣雪急忙擺手道:「慢來,我與百族自是毫無干係。」

    原承天道:「其實在下只是想問你,這金盤玉珠從何得來?」

    千衣雪嬌軀劇震,那玉容就漸漸黯淡下來,良久方道:「此事定要說嗎?」

    原承天道:「說與不說,倒也由你,只是這殺星出世,端的是非同小可,但這殺星應在何人身上,或是應在何物何地,則是極難推斷了,若是仙子肯言,或許可以得窺蛛絲馬箭跡,若是不肯說,那難免要耗費心血。」

    令清禪點頭道:「在下的小天課雖可推算大略,可如何能算得精細,此次前來,也唯知那大事應在千衣雪身上罷了。」

    千衣雪不由叫苦道:「怎的要應在我身上?」

    原承天道:「那天道擇人,必有深意,此刻我等明悟不得,可數日或是數年之後,必會明白,只可惜那時怕是太遲了。」

    千衣雪長長歎了口氣,道:「這麼說來,此事不說也要說了。實不相瞞,此物隨我多年,自我記事之時,便攜在身上,實不知從何而來。前者仙會將近,我自忖境界低微,本不欲來湊這個熱鬧,哪知靜坐修行之時,忽的心血來潮,那棋上大放金銀二光,這才知道這金盤玉珠是大有來歷的。」

    原承天道:「你又怎想到,尋人下棋來找那解開棋盤秘密的人。」

    千衣雪笑道:「這倒是簡單了,我自小弈棋,行走昊天諸界,倒也難遇對手,若是這棋中之秘連我也解不開,那能解出者,必是在棋力上遠勝於我,才會十足靈慧的,今日瞧來,倒也不曾猜錯。」

    原承天汗顏不已,道:「在下的玄承靈慧,實無可取之處,只是因來歷頗奇,這才屢獲天地垂青罷了。」

    千衣雪道:「承天道友也不必謙遜,那金光之像,可不是被道友解出了嗎?卻不知那銀光裂縫,又主何事?」

    原承天苦笑道:「那銀光裂縫竟有一十條,著實參悟不得,只是這銀光裂縫之兆,想來必是可一一印證的,最好在下能多些靈慧,能及時明悟,否則只怕悔之晚矣。」

    便在這時,有人於靜室外急呼道:「不知令老祖可在此處?」

    令清禪便一攤手,道:「難得於此處躲個清閒,卻還是難遂心願。」

    原承天與千衣雪聽到令老祖三字,皆是駭然,不想此人竟是天一神宮的老祖,尤其是千衣雪更是惶恐,剛才自己對令清禪諸多無禮,若是被天一神宮的修士知道,還不知會惹出怎樣的禍事來。

    令清禪正想推門而出,門外又有人喚道:「承天,承天,你可在此處。「

    原承天便與令清禪同時推門而出,門外立著二人,其中一人正是姬秋遐,另一人身穿青衫,頭戴斗笠,那是天一神宮修士的打扮。

    二人同時開口,說的卻不相同。

    那天一神宮的弟子面露喜色,道:「老祖,蘇老祖已傳來法旨,令你速去與會,共商大事。「

    姬秋遐則道:「承天,那個大事有些不妙。「話雖如此,面上卻無驚惶之色,反倒有幾分古怪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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