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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189章 十年宿怨今日報 文 / 真邪

    看來這位姬秋遠就是姬憐舞的師兄了,原承天可謂是久仰其名。今日一見,才知此修盛名不虛。

    他也聽姬憐舞說起,此修原是姬氏輔族,卻因勤勉老成,仙基極佳,而被姬氏所重,屢屢委以重任。而此修無論被委以何種重擔,皆是竭盡全力,勇往直前。與百族相爭,更是大有斬獲,於同輩弟子中堪稱楚翹,亦被百族所忌。

    其後率眾與百族鬥法,不幸誤入陷阱。為護姬氏眾修,此修毅然斷後,與百族諸修周旋,終仗著姬氏重寶混天鼎與自家祖傳之寶玄武盾支撐十餘年。後因原承天從葉驚海處得知此修下落,由姬憐舞告之姬氏,這才被姬氏所救。

    此修回到姬府之後,由姬氏老祖親授其功,此次仙會,更是太虛境界出戰修士的當然正選,也算是苦盡甘來。如今此修顯然已改姓歸姬,那應該是對了姬老祖的賜姓了,這亦是輔族弟子的無上榮譽。

    姬憐舞與此人情投意合,姬氏又是刻意成全,想來仙會之後,只需再立一功,就可成就好事了。

    而此人雖然改姓姬氏,好在仙族之中,並無同姓不婚之說,對與姬憐舞的姻緣,自是無礙的。

    說來姬憐舞亦是秋字輩,憐舞二字本是閨名,只是因他人自小叫得慣了,遂常以憐舞名之,其本名反倒很少有人提起。

    瞧此人經歷,就好似原承天的鏡子一般,原承天若能在此次仙會之中大發異彩,庶幾亦可效此人

    原承天含笑道:「兩位道友救應及時,何來遲誤之說。」

    姬秋遠笑道:「承天,實不相瞞,我與秋遐早到此處,只因秋遐兄想一觀承天大才,這才遲遲不出,好在承天果然驚才絕艷,三名太虛惡徒當前,仍是從容。此次百族的臉可丟得大了。」

    二人言笑晏晏,只當莫邪王三人為死人一般,說得三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極是難堪。

    莫邪王怒道:「小子莫要猖狂,若非當時本宗三位金仙大能正在閉關,本宗宗主礙於身份不便出手,又怎能容你逍遙。」

    姬秋遐笑道:「時也運也,百族號稱大修如雲,卻奈何不得一名太虛之士,怎樣說也算是無能,又何必巧舌逞辯。」

    這姬秋遠被困落伽十餘年,終被姬氏救回一事,著實是百族莫大的恥辱,亦是姬氏最可驕傲之事,當著百族修士,又怎能不一提再提?這也是攻心之術。

    莫邪王低頭尋思,終究辯他不過,而他與姬秋遠亦算是打了十餘年的交道,那十餘年來,自家也不知施了多少詭計,卻被這姬秋遠一一識破,終於撐到姬氏大能來援。

    那姬秋遠的玄承修為,的的確確是遠勝於此,今日雖是三三對陣,瞧來勢均力敵。可真要鬥將起來,自己這邊怕是佔不到絲毫勝面。

    想到此處,莫邪王低頭不語,忽的轉過身去,就想逃之夭夭,另兩名同伴會意。那姬秋遠可是大名鼎鼎,百族上下誰人不知,今日有此人在此,自然是避之為吉。

    姬秋遠冷笑道:「殺我仙族弟子,困我姬氏修士,今日若讓你等逃去,我姬氏面目何在。」心念動處,玄武甲自空中落下,發出青光萬道,攔住莫邪王三修的去路。

    莫邪王怎不知這玄武甲的厲害,自然是不衝突,可若想繞過此甲,那身形就只好停頓下來,立時就被姬秋遠二人趕上。

    姬秋遠只纏定莫邪王一人,此人在百族名位甚高,只要他被纏住了另兩位修士無論如何也不敢獨自遠遁,落伽被困十餘年,這口惡氣好歹也要出了。

    莫邪王知道今日若不能施盡手段,又怎能輕易逃出,忙將青羅傘罩定自身,再出自家的本命法寶莫邪王,上來就與姬秋遠拚命了。

    姬秋遠手中金光一閃,現出一桿方天畫戟來,此戟舞動之時,前有真離之火,後有混沌之風,亦是一件佳寶。

    原承天見到姬秋遠的方天戟,玄武盾,心中暗忖道:「此修來歷,亦是非同小可,看來亦是如那周氏一般,是昔日仙族弟子了,否則怎有這樣的佳寶傍身。」

    莫邪王與姬秋遠廝殺十餘年,彼此最知根底,此番相鬥,倒也是旗鼓相當。不過莫邪王一被姬秋遠纏住,就再也無暇分心他顧,姬秋遠卻大喝一聲道:「侍獅何在!」

    就見姬秋遠頭頂青銅冠之中,衝出一道金光,一隻金毛獅立在姬秋遠頭頂,仰天就是一聲大吼,此吼之中,大蘊懾魂之術,與當初白斗的變身狻猊具備同樣手段。

    百族另兩名太虛之士雖不懼此吼,卻知這金獅銅身鐵骨,性情威猛,好不難纏。而姬秋遠一人一侍,就足可應付兩名太虛之士,剩下的姬秋遐與原承天合力,可不就是穩佔優勢了?

    金獅撲向一人後,姬秋遐就與那祭出神將者鬥到一處,此修的神將就是被姬秋遐的黃金杵所毀,此修亦是對姬秋遐懷恨在心,二人恰可較個高低出來。

    原承天冷眼旁觀,見姬氏二修一侍分敵三人,一時也是難分勝負,但雙方之間的勝負言之甚早,那太虛之士皆有無窮手段,上佳之寶不到最後關頭,那是怎樣也瞧不出勝負的。

    比如姬秋遠被困多年,百族上下對他也是無可奈何,卻不能說姬秋遠就強過了百族諸修,實因姬秋遠一心謹守,又有混天鼎玄武甲這兩件重寶加持,這才勉強支吾了。兩寶中失了一寶,早就喪身於落伽山中。

    因此五大太虛之殺,那是有無窮變數的,而原承天顯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了。

    原承天用神識細探一番,已知三名對手大致根底,百族三修之中,以莫邪王最強,卻被姬秋遠纏住。那名拜了黑龍的修士雖被金獅纏住,倒也從容,只因此修本就擅長御獸之術,洞悉靈獸廝殺之法,那金獅雖是兇猛,此修卻不必動用全力,就可守禦自如了。

    那邊姬秋遐與對手則是旗鼓相當,而以原承天的身份也不便插手,便將所有心思,集中到黑龍拜徒身上來。

    口中叫喚道:「刀君,晉南聽令,速助金獅,共鬥此修。」

    刀君和魔晉南在塔中忍了許久,總算接到法旨,無不大喜,爭先恐後掠出金塔來。

    楊步海在塔中見到外面是五名太虛之士廝殺,早就嚇得呆了,以他修為,別說下場鬥法,就算是被捲進靈壓之中,也是性命堪猶,又怎敢出塔?

    刀君不回,那是有她的理由的,只因楊氏亦要去白原參會,原承天與楊氏弟子自然是要相見的,又何必巴巴的趕回去,倒不如同去白原再說。

    倒是那趙天雀卻立在窗口觀戰,瞧得是眉花眼笑,只因這樣的廝殺,自己等閒哪裡能瞧到,看來當日賴在這塔中,竟是平生最不後悔的決定了。

    原來這趙天雀在塔中與原承天相處數日,可算是大開眼界了,雖然逐走了天一三修,回到東極城中。趙天雀又怎肯便回,就央求原承天,要去仙會上瞧個熱鬧。

    原承天本來就是無可無不可,他這人又最是心軟,別人稍稍一求,多半就會答應下來。因此這場大廝殺,鬥法固然是鬥得熱鬧,那瞧熱鬧的也是不少。

    刀君與魔晉南雙雙搶到,對那黑龍拜徒同時施法,刀君是化體為刀,向這修士殺到,那刀君身子的每一處,皆是殺人的利器,任你修成怎樣的肉身功法,也禁不得刀君合身一撲。

    魔晉南則是三式齊出,要與刀君再來比過,二女見面之後固然歡喜,那爭鬥之心更是一絲兒不減,非要藉著對手拚個高下來。

    上次在陣法之中,二人算是拚了個平手,今日正好再次來過。

    這名黑龍拜徒本來漫不經心,忽見二女齊出,靈息驚人,以他太虛之士的玄承,怎不知二女的厲害,立時就打點精神,與二女大鬥法術。

    只見此修另一隻未殘袍袖一拂,施出萬山藏袖的絕計來,正擋在刀君面前,只是此修雖知刀君厲害,還是小瞧了刀君。

    那在藏在袖中的千山萬壑,刀君固然是傷不得許多,可這藏著萬山的衣袖,又怎能禁得住刀氣一割,剎那間就碎為千絲萬縷了。此修苦心修成的萬山藏袖之法,起碼今日再也用不著了。

    就在刀君碎去這衣袖之時,魔晉南三式魔刀已到這修士的前胸後背頭頂。這三式魔刀自三處襲來,算是魔晉南近日的小有成就。

    此修剛被這刀君碎了衣袖,正自懊惱,又見魔刀三式襲來,慌忙將胸口一拍,法像被逼遁出去,去抵住這魔刀三式。

    這道法像亦是本身法像,此法像張口吐出一道黑氣,消去一式魔刀,左手捏了法訣,又消去一式魔刀,再將右手法劍擋來,又是消去一式魔刀,就怕魔晉南急的叫道:「輸了,輸了。刀君,我終是不如你。」

    刀君哈哈笑道:「晉南,怎的這就認輸,可不是你的性子。」

    魔晉南道:「輸便是輸,有甚好賴的,兩次都被你搶了先,我趁亂襲擊,哪知都不曾佔到便宜,可不就是輸了。」

    刀君心中暗道:「晉南跟隨大修越久,那心性就越發的沉穩了,以她魔刀出身,倒也難得。」

    正想著此處,忽見身遭一陣大亮,自空中落下來一道極強光芒,將那修士罩在其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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