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1125章 殘卷 在收我為尊 文 / 真邪
鵬爪一張一合,就要將玉猴把一抓而斃,不想爪中玉猴卻縮成一團,滑不留手,又如何用上力氣?這也是鵬爪過大的弊處,偏這玉猴又極是機靈,一時間竟奈何這玉猴不得。
這青鵬大鵬只好動用法訣,於爪中生出一道雷訣來,來傷損玉猴。誰知這玉猴乃是雷火雙修,最不懼的就是雷屬法術,因此爪中雷光一起,玉猴反倒藉著這雷光,擺脫了青鵬大鵬的利爪。
這玉猴好不大膽,這邊剛剛脫離險境,不退反進,反倒欺近青翼展大鵬肋處,將瞳中神光向那青翼大鵬的翼肋一掃。同時手持赤珠,就發出一團火,來燒大鵬腹部之羽。
原承天要助玉猴得手,口中喝道:「大鵬來瞧。」祭起定天鼎,將鼎中青光照向大鵬雙目。
他知道這大鵬既是混沌之物,哪怕神通平平,也定是修得週身似鐵,難以損傷,唯獨這雙鵬目,瞧來精光平平,看來是未曾修成,不如專找這鵬目下手。
見這定天鼎的青光照來,大鵬果然將羽翼攏合,來護住雙睛,這時玉猴瞳光與赤珠焰光已至,果然將大鵬腹部羽毛掃去一片。
這大鵬呼痛,心中好不惱怒,將身子一抖,激起一股股強大靈壓,玉猴吃虧在身子太小,被這靈壓襲來,身不由已,就被這靈壓衝到外圍,大鵬再祭利爪。這次吸引了教訓,並不想將玉猴抓在爪中,而是以爪上三道利芒,取這玉猴的性命。
這大鵬的爪上三趾利芒,乃是自混沌修至今日,斃剛才那只青鵬不知強了多少,算得上是頂級的法寶神光了,玉猴就算是玉石昊化之軀,也經不得這爪芒之力。
玉猴大喝一聲,身子倒縱而出,就要擺脫這利爪的籠罩。
要知道這大鵬利爪探下時,四周靈壓如牆,那是極難掙脫的,但這玉猴也得了教訓,將手中水火雙珠在前,生生在這無極的靈壓之中,打出一條路來,那身子是又是極靈便不過的,就沿著兩珠分開的一線縫隙之中,急急鑽了出去。
玉猴好不容易擺脫險境,雖無驚懼之心,也算是知道這混沌古禽的厲害,他叫道:「主人,這大鵬強大之極,我等法術,在他面前,好似熒熒之火,該如之奈何?「
原承天沉吟道:「老雕既令我等來誅此鵬,定有道理,只是這間難免要經過一番折磨。「
若在平時遇到這種混沌古禽,自然是逃之夭夭,但老雕既然用混沌青光看準了,明白告知結果,原承天自然生出無窮信心來。
尋常法寶法術自是對付這大鵬不得,那青毫神光雖是厲害,可剛才消耗過度,神識不足,此刻也施展不得了。看來今日是要動用那第三件昊天之寶了。
此寶一出,自是驚天動地,好在這四周絕無人影,便是這羅浮天河中的靈禽異獸,見到這青翼大鵬與人鬥法,又怎敢留在此處,因此今日祭出此寶,正恰其時。
心神中真言一動,那法寶就從臂上飛出,一道光華落在原承天的手中,原承天再將手一抖,這光華便成一卷,正是原承天重生返界亦不忘攜帶的第三件昊天之寶,五界殘卷。
此卷本來只有凡界之卷,又被老雕將魔界之卷贈送,那兩卷合一,威能陡然增了一倍。
就見此卷展開之後,原承天與玉猴被這畫卷光芒掩住,哪裡能還瞧見身影,在這青翼大鵬看來,前面唯見山巒起伏,長河如練,白雲悠悠而出岫,清風寂寂而拂空,好一副奇山秀水。
這大鵬畢竟是混沌古修,隱隱的從這山水畫卷之中,覺察出一絲殺機來,奈何那畫卷一經展開,這畫中世界與浮羅天河怎有區別,不知不覺之中,身子已在畫卷之中。
這也是這五界殘卷的厲害之處,除非是你見機極快,又有那破界碎域的神通,否則這畫卷一旦展開,絕難逃出這畫卷掌握。
這青翼大鵬雖入畫中,心中尚且不懼,冷笑道:「區區小術,其奈我何。我倒要瞧瞧,你等有何大能法術誅我。「
原承天見這大鵬入了畫卷,心中又驚又喜,他原本還擔心這混沌古禽不在這五界殘卷的法則約束之中,不想這古禽雖是來自混沌,畢竟少了些修行,多了些愚鈍,別說與老雕老猿相比,就算是與冰狐相較,也是大大不如。
他本不想與這大鵬糾纏,遂將這畫卷捲起,要將這大鵬化為烏有。哪知這畫卷捲到一半,就再也卷不下去了。
玉猴瞧了瞧空中裂縫,擔心時辰將至,又見原承天無法捲起畫捲來,急道:「怎的捲不起來?「
原承天往那畫卷中一瞧,已知其理,便道:「原來這老雕有三道化身,其一為鵬,其二為蒼犬,其三為龍魚。這大鵬平時以鵬身現世,以蒼犬專誅一應靈禽,以龍魚專食一應水族,那蒼犬,龍魚雖是惡行纍纍,偏偏這大鵬卻無煞氣,又因是混沌之物,不受天地法則約束,這畫卷亦是殺他不得。「
玉猴極是靈慧,亦知天機,便道:「既是如此,不如這次就誅了那蒼犬,龍魚,也好讓這大鵬失了臂助,滅了他的凶焰,日後必定就乖巧了。「
原承天笑道:「此言極是,那老雕之言亦可印證了。原來到這浮羅天河誅這只上古靈禽,果然是可以得到寒屬靈獸內丹,那大鵬是為風屬,龍魚是為水屬,那蒼犬的的確確,便是寒屬了。「
玉猴道:「留得這大鵬性命,只殺蒼犬龍魚,這畫卷可曾行得嗎?「
原承天道:「我初次動用這畫卷,尚難自如,想來這五界殘卷包攬天下,自該是無所不能才是。「
這時那畫卷已在面前懸起,主侍二人凝目瞧去,只見那大鵬正在這畫中縱橫來去,只是那畫中空山寂寂,絕無人跡,這大鵬就算有滿腔怒火,又如何能尋到對手。
原承天既持這五界殘卷在手,在畫中自然是無所不能,他雖無乾坤筆,亦可動用胸中無上玄承,在這畫卷之中生出物事來。
將五指攏來,在這畫捲上輕輕一拂,畫中赫然多了一物,竟是一隻朱雀。
原承天本就修成朱雀法像,又與這朱雀最是有緣,於畫中召來一隻朱雀又有何難?
就見這只朱雀身軀長大,羽翼豐滿,通身如火似霞,瞧來好不耀目。這畫中的朱雀雖是原承天所化,但這等神物必與天機感應,瞧這畫中朱雀之狀,便可知那朱雀的本體收集分魂一事頗為順利了。
大鵬本來自恃是混沌古禽,不受天地法則約束,就算是入了這五界殘卷,原承天定也拿它無可奈何,哪知這原承天機緣忒也驚人,竟能喚出這朱雀來。
大鵬慌忙道:「朱雀,你我本就無怨無仇,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朱雀不言,將一口太一神火噴去,那大鵬週身是羽,如何敢敵這道神火,慌忙振翼飛出,已去了數萬里,哪知在這畫卷之中,原承天好似那世尊主宰一般,便是飛去百萬里,也飛不出這五界殘捲去。
這邊大鵬剛剛停下,朱雀已遙遙趕上,大鵬知道在這畫卷之中,實難逃出原承天的掌握,可這朱雀的太一神火,委實是它的對手。不得已,那身子就是一晃,一道白光閃出,正是一隻蒼犬了。
原來這大鵬生來胃口極大,卻因生性懶散,不肯親自覓食,就修出兩道化身來,這蒼犬就是其中之一了。
那蒼朮遍身生寒,乃是一隻寒屬靈獸,正是這朱雀的對手。
此犬飛來,就吐出一口寒氣,將那太一神火包裹住了,朱雀不慌不忙,將這神火凝煉成線,立時突破寒氣包圍,化焰為刺,向那蒼犬刺去。
這蒼犬慌忙揮手凝成巨冰一塊,抵住這神火之刺,這番鬥法自然好不熱鬧。
趁著蒼犬與朱雀鬥法之時,大鵬將翼一扇,已來到海邊,心中忖道:「在這陸上空中,如何是朱雀的對手,唯有在這水中,方不懼他的太一神火了。」
哪知正想入海,就見從海中浮出一物,蛇身龜體,正是四神中的玄武。
大鵬心中只叫了個苦,忖道:「今日之修士究竟是何來歷,怎的這朱雀玄武都來助他。就算如此,我大鵬又有何懼?」
忙將體內的另一道化身現出,只見金光閃處,那水中就多了一條金色大魚。
此魚據說亦是龍裔,也不知大鵬得了怎樣的機緣,竟修出這道化身來,這龍魚生的魚首龍身,與這玄武倒也算是對手了。
玄武亦不多言,將長尾高高豎起,向那龍魚狠狠劈來,龍魚不敢力拚,慌忙將龍尾擺動,就游出去千里去,竟是不戰而逃了了。
玄武怎肯輕捨,就在後面緊緊追趕。因這一追一逃,那大海之中濁浪騰空,氣霧瀰漫,幸好是在畫中世界,否則不知有多少生靈遭殃。
原承天動用朱雀玄武,只是要逼這大鵬動用化身禦敵,如今見到蒼犬龍魚皆出,又何必再浪費時間,當下將畫卷慢慢捲起。先捲到那只蒼犬,此犬就見這世界整個倒轉過來,大地天空合成一處,又怎能支撐,立時就血肉皆碎了。
玉猴忽的想起一事,叫道:「莫捲碎了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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