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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1069章 為爭閒氣需盡力 文 / 真邪

    布袋修士驚覺回頭,赫然發現布袋裂了一道縫隙,一道刀芒正從這縫隙中竄出,洋洋飛到空中去。而隨著這布袋破損,一口青氣也四散而出。

    這刀芒暗藏碎金切玉之法則,顯然絕非剛才那道破魂訣。對極道境界的修士而言,一道法訣暗藏的法則自可輕易判斷出來,布袋修士剛才敢用布袋法寶去收兩道魔刀訣,也正是因為判斷出兩道魔刀訣的法則破不得這布袋法寶。

    不想那魔晉南暗將破器殺蘊在破魂殺之中,居然就騙過了布袋修士,等到布袋修士將此刀訣收去之後,破器殺便大顯神通,一舉破了這布袋法寶。

    布袋修士見法寶有損,怎不心痛,這布袋名乾坤混元一氣袋,內藏天地間一口至清之氣,可謂是無所不納,無所不包,實為強力法寶。但無論是怎樣的法寶,皆需用五行之物煉製。不巧這破器殺所藏法則,卻是專破五行之物,如此一來,就是這混元一氣袋的剋星了。

    世間之物,皆是相生相剋,任你法寶如何強大,也自有那天生的剋星在那裡候著。布袋修士心痛的倒不是那口布袋,而是布袋中的這口清氣著實來之不易,此刻見清氣渙散而去,哪裡還有心思留下來對敵,慌忙遁風而去,追逐那道清氣去了。

    魔晉南此次巧用計策,終於退去了一修,只是六修中只去了一修,魔晉南心中又怎會絲毫喜意,再施兩道魔刀訣,就向那持塔修士祭去。

    這持塔修士剛才險些讓她現了原形,心中對其自是恨極,這兩道魔刀訣一為破魂殺,一為破罡氣,這分明是要取這修士的性命了。

    魔刀三殺七訣之中,三殺最強,但每一殺皆要大耗心神,此次雙殺同施,這已是拚命的架式。

    兩大殺式之中,破罡殺在前,而破魂殺在後,原來那破魂殺只能破得了修士元魂,若遇到修士的法寶法像法身之寶,往往就是無能為力了。

    好在這破罡殺卻是專破修士的法像與法身之寶,唯獨不能破器破魂罷了。如今兩殺同施,正好相互補充。

    說來若是三殺同施,幾乎就可立斃對手了,但以魔晉南此刻修為,就算兩殺同施,也是勉力為之,又何談三殺同施,只盼日後修為大進,才可三殺同施,大顯威風。

    持塔修士見兩道刀訣氣勢洶洶而來,又有剛才布袋修士的教訓在前,怎敢有絲毫大意。那魔刀訣速快極,若想逃之夭夭幾乎是不可能了,唯有與其大斗玄承法術,方顯手段。

    靈識在兩道刀訣上一掃,已略知刀訣的根底。這是達成極道之修境界後,靈識必生的玄承,見到對手的法術法寶,心中立成反應,非低境界者所能相比。

    剛才魔晉南正是利用這個特性,欺過了布袋修士,而此刻持塔修士,亦是同樣利用此技,識破二式魔刀訣的特性。

    持塔修士不慌不忙,左手在空中一抹,一道法訣便生,此為抹訣手法,比起掐訣來又高明不少,原承天就算修為勝過極道之修,可未到這個境界,也是使不出這抹訣手法的。

    抹訣手法的妙處,就是一個快字,數指暗蘊法訣,隨手一抹,可不比五指輪轉便當了許多?

    隨著持塔修士左手的抹訣之法,空中現出一名修士來,形容相貌與持塔修士一般無二,就連氣度靈壓,幾乎也分不出兩樣。原來這是持塔修士化出一道虛識,引去那兩道魔刀訣,此為禍水東移之法,只是犧牲了一點虛識而已,怎樣也是值得的。

    魔晉南雖能識出這空出的虛識,奈何兩道魔刀訣已出,又怎能隨之而變,就見兩道魔刀訣一前一後,奔著這虛識而去,先是破罡殺往那虛識上一撞,將這道虛識撞了個形神渙散,其後破魂訣將這虛識打了個魂飛魄散,在空中化為一團光影。

    但持塔修士雖是犧牲了一道虛識,畢竟也破了魔晉南的雙殺奪命之術,而魔晉南一時間也不可能再次動用雙殺之術,算來仍是便宜的。

    魔晉南受此小挫,心情怏怏不快,那邊刀君笑道:「晉南莫急,我來替你出口惡氣。」

    雙袖一擺,兩道金罡已出,施祭這兩道金罡時,刀君並未動用全力,但金罡上神光宛然,看來刀君的修士再進一步,就算沒有竭盡全力,也可施出神光了。只是此刻金罡與神光同在,尚不算是完全晉陞神光境界。

    持塔修士心中暗暗叫苦,怎的二女都衝著自己而來,其他四位修士,就是死人不成?

    其實諸修袖手,也是形勢使然,剛才諸修對二女齊齊動手,除了布袋修士與持塔修士之外,其餘諸修,皆沒能佔得便宜,這也使得諸修出手之時心中猶豫。促之間,實不知該用何種法寶法術對付二女了。

    刀君與魔晉南搶在此刻動手,也是天生的機敏所致,怎樣學也學不來的。

    兩道金罡神光同時襲到,持塔修士只好重操舊業,再抹出一道虛識來,只盼能將刀君的金罡神光也同樣化解了,到時諸修回過神來,就可齊齊動手,將二女壓制住了。

    只可惜持塔修士雖識出金罡的特性,卻仍是低估了金罡的威能,那金罡剎時擊到虛識上去,無聲無息之間,就使空中金光亂舞,一道虛識就此化為無形。

    但兩道金罡,也只是減去三成威能罷了,仍是直奔持塔修士而來。

    持塔修士叫道:「抵禦不得了。」身子再化一道長虹,堪堪避到一邊去。

    這身化長虹之術倒也了得,兩次都使持塔修士避過劫難,這樣的身法,也不是容易就施展得出的,就見持塔修士滿臉通紅,這是真玄不濟之兆。

    身邊四修瞧見同伴這樣的神情,知道若再不動手,六修中又要少了一個,也不管所要動用的法寶法術是否有效了,就將五六件法寶,三道法訣齊齊打向二女。

    空中法訣與法訣交織在一處,別說是魔晉南與刀君,就算是原承天在此,也著實無法一一辯得出來,二女又怎敢托大。那極道之修的手段,誰也不敢小看的,說不定其中就有一兩項法術,一兩件法寶正好是二女的剋星。

    好在四周殺氣沖天,魔晉南借這殺氣而遁,可謂是身隨意動,瞬間就可轉移到別處了。

    刀君剛才亦祭出了數道金罡,其中有一兩道尚未消失,也同樣可藉著金罡遁術,剎那間移到外間。

    雙方這一場大鬥,直令人眼花繚亂。就在二女紛紛閃避之時,原承天與兩名姬修士同時趕到了。

    原承天剛才的遁速雖是快了兩名姬姓修士半拍,可二修自忖,自己好歹也是姬氏嫡姓修士,風頭怎能被一名仙修之士壓過了?於是在接近鬥場千里時,二修同時祭出法訣,將身子化成青光,急急趕來,終於是與原承天同時搶到。

    二修所施法術,名為青光遁地術,與持塔修士的身化長虹,其實是同樣的急遁之術,只是這樣的遁術,自然是要消耗大量的真玄的。

    姬氏二修自恃境界比百族修士為高,就算事先犧牲一些真玄,但能搶先一步到達鬥場,也總比失了面子要好。

    姬氏二修也不說,有心要在原承天面前一展神通,銀冠修士亦瞧準了持塔修士,手中烏木劍祭了出去,叫一聲:「著!」

    這烏木劍祭到空中後,就化成一根巨大的木劍,緩緩向下一沉,不想隨著這木劍一沉,就生出百岳之力來,持塔修士身子感受其重,叫道:「厲害。「慌忙抹出一訣,去迎向此木劍。

    此修好不倒霉,就因第一個向魔晉南動手,就被人記在心中,任誰都將他視為首要目標,這烏木劍劍勢沉重異常,這百岳之力,只怕遠遠沒有發揮出潛能來,必定還有後招,因此持塔修士雖是抹訣支撐住了,可心中仍時時牢記腳底抹油戰術,不肯與來人力拼。

    哪知那烏木劍亦是奇寶,這邊施出百岳之力,那邊就大發烏光,從空中向持塔修士罩下,而這道烏光就好似銅牆鐵壁一般,持塔修士身陷其中,居然就是動彈不得了。

    持鏡修士瞧出不妙來,叫道:「這是混沌烏木,有一道混元之氣來,不可大意了。「

    一道說著,一邊就將手中玉鏡,朝著銀冠修士一晃。鏡中的小青毫再次施出。

    銀冠修士正專心與持塔修士鬥法,若想分心去對付這面玉鏡,就怕把持塔修士放走了,正在猶豫,那邊鐵冠修士笑道:「你的對手是我。「

    將手中鐵戈急急向持鏡修士刺來。

    這鐵戈雖只是隨手一刺,卻有一道獸吼之聲隱隱傳來,持鏡修士聽到這獸吼之聲,身子微微一怔,看來這聲獸吼,竟有懾魂之能,一在原承天聽來,則分明聽出那是一字懾字訣了。

    這件蠻荒古物果然是了得。

    持鏡修士見自身受攻,也就顧不得去援助同伴了,忙將玉鏡急轉,小青毫轉向鐵冠修士掃至。

    另外三位修士,也齊齊動手,目標皆是鐵冠修士,空中數件法寶,在鐵冠修士身邊飛舞不休。

    法寶齊施最大的好處,就是在這方寸之地,會形成極強的靈壓來,鐵冠修士雖是大成之修,在這剎那間,也是大感吃不消了。胸中一口真玄不足,手中鐵戈不由得遲緩了下來,剛才施出急遁之術的敝處就此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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