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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907章 天威難測命在天 文 / 真邪

    此次趕赴天一幻域,可用急如星火來形容,也就數日時間,天一幻域己經在望。

    原承天馬不停蹄,正想進入幻域,就見那幻域中入口處站著數十名修士,皆是天一宗修士,領頭的正是天一宗的妙丹殿長老樊龍與靈符殿長老劉文彬。

    二長老見到原承天到來,齊聲叫道:「來得好。」也不分說,就各自將法寶祭來。

    樊長老所用法寶是為一柄法劍,劉長老則是祭起一柄玉尺來,兩件法寶在空中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原承天暗忖道:「天一宗真要與我拚命嗎?」

    心念動處,將青鳥祭出,那青鳥御控無界之劍,就抵住了玉尺,另將口一張,噴出一口冰焰來,向那法劍燒去。這青鳥經過數次破界之後,修為增進迅猛,便是羽修級修士,也可獨自應付了。

    兩位長老身後的修士各各持法寶在手,躍躍欲試,不想那樊龍長老喝道:「那原承天豈是你等能對付的,速速收起法寶,只管在旁邊掠陣。」

    諸修不敢不聽長老吩咐,只得收了法寶,心道:「有兩大長老在此,的確用不著我等動手。」

    而劉長老一邊御使法劍與青鳥的冰焰抗衡,一邊叫道:「這廝果然厲害,便是一名侍雀,我也是抵擋不住了。」

    就見那法劍在青鳥的攻擊下連連後退,果然是完全被壓制住了。

    樊長老亦道:「這法劍更是厲害,老夫的御器之術終究遜他一籌。」

    原承天神識向空中一掃,不由得啞然失笑,那空中的法劍,玉尺,也就施展了三成法力罷了,否則是以二位長老之能,怎能被一隻青鳥就壓制住了。

    由此可知,兩位長老在此等候,與自己鬥法,也不是想封住天下的修士的悠悠之口。

    心中想得明白,耳邊就傳來樊龍的傳音:「公子我已經自投呂祖府上,唯承天可救,承天速速擊敗我等,立時前去。」

    原承天心中感歎,天一宗長老畢竟分辨得黑白,瞧得清大勢,亦可知公子我在天一宗樹恩甚多,周不朝與公子我孰輕孰重,誰能掂量不出?

    只是若將今日的戲份演足,倒也不算輕鬆,兩位長老修為不俗,位望更高,自己若是出手過輕,則會讓諸修瞧出破綻來,若是出手過重,就怕傷了二修。

    心思電轉,手中就托出兩件法寶來,其中一件是為定天鼎,另一件則是禪修之寶玲瓏山。

    定天鼎向樊長老祭出之時,自是青光亂射,瑞氣千條,這件昊天之寶的端得是威風八面。

    樊長老叫道:「果然好鼎,只怕是昊天之寶。」

    原承天嘿嘿笑道:「此寶正是昊天十鼎之一的定天鼎了。」

    樊長老叫道:「厲害,厲害,在下只怕抵敵不住。」就見那法像,法身之寶統統遁出,瞧來果然是竭盡全力了。

    原承天見這樊長老戲份演的十足,心中暗笑不迭。這件定天鼎他只是施展出一成威能罷了,哪裡需要動用法像和法身之寶來抵禦。

    至於劉長老這處,亦是法像,元魂法身齊出,來抵禦這禪修之寶玲瓏山。

    這玲瓏山若是用來壓制仇家,那是再好不過,那仇家心中恨意多上一份,這山的重量就多加一岳,若是心中毫無仇恨,此山不過一峰之力罷了。

    但此山若用來嚇人,倒是最合適不過,這幻域入口處山勢連綿,此寶就將那最大的一座山峰移來,讓人瞧上去,自然氣象萬千,威猛之極。

    兩位長老身後的修士見原承天這樣的法寶神通,無不驚得目瞪口呆,那原承天的大名,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仙修界紛紛傳言此人厲害,可今日見到,卻是比傳言中還要厲害十分了。,

    兩位長老皆是大能之士,卻被這原承天輕鬆壓制了,而瞧其兩件法寶的威能,別說是羽修之士,只怕是仙修大士,也是承受不得。

    原承天見戲已做足,也不敢停留,口中叫道:「兩位長老,在下今日有急事在身,失陪了。」

    就從兩位長老中間,疾掠而去,又故意將手中無鋒之劍激發了,那劍芒吞吐不定,好不嚇人,驚得天一宗諸修急急散開了。

    兩位長老裝著抵禦法寶,自然無法脫身,其他修士又怎敢阻攔,遂被原承天輕輕鬆鬆,就衝到了幻域門口,此時才收了法寶,將身一閃,進入到幻域之中。

    遁行沒多遠,就見到前方人頭攢動,又是一眾天一宗修士在路上攔截,領頭的則是薛靈雀。

    那薛靈雀一見到原承天,眼圈兒就是一紅,對身後修士厲聲道:「此人厲害,諸修不可上前。」手中持著一對金白雙劍,就向原承天劈面砍來。

    原承天見這薛靈雀雖是女修,用的卻是殺伐之器,心中暗暗稱奇,又見薛靈雀神情悲切,與域外兩名長老又有不同,一時摸不清薛靈雀本意,只得手持無鋒,與薛靈雀斗在一處。

    原承天此世修行,初時以祭器施法為主,等到煉成無鋒之後,就漸漸的殺伐祭器並用了,而達成羽修境界之後,就可修行仙兵妙式,故而此刻原承天的格鬥殺伐手段,已是遠遠超過獵風。

    更兼手中有利器無鋒,尋常修士,只怕不是其一劍之敵。

    但薛靈雀是為故舊,又怎好真個施展手段,只能摭攔不定,卻不肯出手相攻。

    薛靈雀只顧著將雙劍拚命亂砍,瞧來雖無章法,其實大有玄機,此女的格鬥殺伐之術,倒是可以和獵風相提並論的。

    忽聽耳邊傳來薛靈雀的傳音道:「前面兩位長老倒會賣人情,這麼快就放你過來,可惡,可恨。」

    不等原承天回答,又道:「那步遙環也是個苦命人,你們怎的就將她逼死了,我好歹也與她相識一場,不出這口惡氣,心中哪裡過意得去。」

    原承天也不分辨,亦傳音道:「總是承天之過。」

    他心中明白,薛靈雀也並非想真心攔截自己,實是與步遙環姐妹情重,又憐惜步遙環對公子我的癡情,這才亂殺亂砍,以洩胸中怨氣罷了。

    那女子的心事自與男子不同。

    原承天既然不敢回擊,自是被薛靈雀一步步逼到遠處,很快就到了天一宗諸修的視線範圍之外。

    鬥到此處,薛靈雀長歎一口氣,仍是傳音道:「聽說那步遙環是自盡而死,好不讓人頭痛,你們這些男子,就愛傷女子之心。」

    原承天道:「前輩教訓的是。」心中不免覺得委屈,公子我與步遙環的是非,怎的就輪到自己頭上來?

    薛靈雀瞧見原承天恭敬有加,欲辨不得,神情甚是為難,復又破泣為笑道:「罷了,此事本也與你無關,只是公子我已在呂府,殺與不殺,尚在兩可之間,若想救他性命,非你不可。」

    她面上猶帶淚痕,卻又笑靨如花,直讓人摸不著頭腦。原承天只能暗歎,這世間的女子的心思,只怕比那天道之修還要難測些。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此說來,晚輩仍需竭盡全力,將前輩逼退不可了。」

    薛靈雀「撲嗤」笑道:「『竭盡全力』四字,你還是免用了吧,真要竭盡全力,只怕我就要被你殺了。」

    原承天也不知該哭該笑,想了想,便將法身之寶中的雷珠遁出。此珠離體之後,就發雷鳴之聲,被那些天一宗的修士聽到,自是以為是了不得的法寶,也好為薛靈雀免責了。

    說來這雷珠的確威能強大,此珠既是法身之寶,自是以防禦為主,尤其是對雷屬性法,此珠一出,當可化解於無形了。更妙的是,此珠祭出時,既可收對方雷屬之寶的靈力,以增其性能,遇敵越多,威能越強,又可引來天雷護體,到最後會修成怎樣的物事,卻也難說的緊。

    雷珠遁出之際,果然是天雷隆隆不絕,那無數閃電落將下來,就將原承天身周織成網狀一般,任你怎樣的法寶,只怕都極難突破這道雷電之網了。

    那天雷閃電,本來是攻殺之物,卻因這雷珠而翻成防禦之寶,也算是極其罕見了。薛靈雀見原承天神通強如此,也不由嘖嘖讚歎。

    不過在瞧不見場中變化的修士想來,這雷電一出,自是顯得爭鬥的極為激烈了,薛靈雀就此不敵,也就是自然之理。

    薛靈雀見原承天想的周到,亦是欣然,就急聲催促原承天速去呂府。

    原承天也不收起雷珠,就這麼轟隆而去,這也是告誡幻域中的靈獸靈禽,有大修在此,不可過來騷擾,否則定是格殺勿論了。

    這一路去的更是心如火獠,正所謂天威難測,那仙修大士的心思亦是難以捉摸,呂祖身為幻域四大修之一,自是無所畏懼,若是真的在一怒之下殺了公子我,原承天就算與其翻臉成仇,也是悔之晚矣。

    此處離呂祖瞧來甚是遙遙,可原承天已與當初不同,萬里之遙只當等閒,就動用金銀二偶三傳兩遞,不過半日,就到了呂府門前。

    原承天將身一晃,已到了府前,神識探去,只見閤府上下,皆是寂靜無聲,那府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卻是難以預料。

    懷著忐忑之心,直奔入府,忽見一道元魂當胸飄來,原承天此一驚非同小可。這道元魂,難不成就是公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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